第53章 ：高考
高考前一天，恢複正常的夏媽媽起了個大早，給夏免做了早餐，等他吃完後陪他走回學校。
夏免原本就是會暈車，幸虧家住得近，離學校也只有10分鐘步行路程，所以他從高一開始走讀，對于夏媽媽的提議，他猶豫了一番，紅着臉答應了。
小時候，就很喜歡媽媽牽着他的手，送他回學校。
“學校有什麽有趣的事……對不起啊，快畢業了才問你。”夏媽媽剛開口，又歉意地停了下來。
夏免搖搖頭，下意識地別過臉，“媽媽問的話，很開心，一點也不遲。”
“學校挺有趣的，上的課我很喜歡，老師也很……”夏免擔心她又自責，逼着自己找話題，東扯西扯，到最後都在瞎說撒謊。
他不喜歡學習，卻只能拼命學習，忘掉家裏的事情，祈求得到父母的關注。
這種謊言，拙劣得不行，夏媽媽蹙起眉，抿着唇微微笑道，“阿免，你別勉強了，從小你就對學習沒多大興致，不是我和你爸督促着，你根本就不肯去學校。”
“……我、我長大了，總會變吧。”夏免不習慣溫柔的夏媽媽，不知怎麽辦，一不小心就像面對潘暮言那樣，嘴硬了起來。
“我也覺得，你這個學期變了很多。”夏媽媽挽着他，輕聲說，“變得親近人了，也學會了換位思考，溫柔了。”
“是嗎……”
溫柔……他變得溫柔了？
指尖輕輕覆上唇邊微彎的弧度，夏免低垂着眼眸，依稀想起潘暮言的話——“溫柔，也許是不錯的品質吧”。
溫柔的力量，在于它能傳遞出一個人的愛，讓身邊的人都感染到那份幸福吧。
讓人不由自主地相信，所有的這一切都沒有這麽糟糕。
夏媽媽摸摸他的頭，又問：“和同學相處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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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同學很好玩。”這是個大實話，搬花什麽的，想到他就忍不住笑出聲。潘暮言那個混蛋專門撒謊，可惡透了。
“看樣子是交到好朋友了啊，真好，是很好的人吧。”
聽見她的話語，夏免側頭看她，夏媽媽正朝自己笑着，溫柔的眼神與潘暮言多少有些相似，夏免愣了兩秒，點了點頭。
“有個特別的朋友。”夏免唇角不自覺地上揚，他輕聲說，“跟媽媽很像，我在學校還叫錯了呢……”
“叫錯？難道是叫了‘媽媽’？”
夏免紅着臉點頭，夏媽媽見狀笑得更厲害了，他不好意思地扭開頭，嘟囔着：“他性格挺像你的，所以……”
“那肯定是個好孩子。”
并沒有否認她的話，夏免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他的确是個老好人，愛管閑事，很會照顧人，體貼又細心，開始覺得挺煩，現在還好……”
夏媽媽輕聲地笑了幾下，撫摸着比她高的夏免的腦袋，用欣慰的語氣說道：“你喜歡那個孩子吧，平時只要關心你一下，你就煩，能和你交上朋友的你肯定是喜歡的。”
“才不喜歡他，口無遮攔，又随便開玩笑，動不動就笑的。”夏免別扭地否認，耳朵卻紅了。
“好好對待人家啊，把人家對你的好記在心裏，”夏媽媽唇邊露出促狹的笑容，“不然性格只能越來越扭曲啦！”
有這樣說自己孩子的媽媽麽……
到了校門，跟老媽告別了，夏免看了眼手表，六點五十分，比平時早多了。畢竟家裏有人叫他起床，做好早餐等他吃，是不同的。
可是沒想到，和老媽一起回學校，被班裏的人看見了。
“小免！你媽真是大美人啊，跟你姐姐一樣！”何曼一看見他，猛朝他招手。
“……你看見了啊。”
“跟潘暮言氣質真的好像！”江施賦在旁邊猛點頭。
何曼笑着拍怕他，說起上次夏免将潘暮言喊錯的事，“他是媽媽嘛！”
夏免：“……”
和何曼江施賦拌嘴完畢，洩了口氣，他挨着潘暮言坐了下來。
實驗室的位置相對于課室比較寬敞，他和潘暮言各占一邊，互不相幹——雖然是這麽說，大型犬還是很喜歡粘着他。
“呆免，早上好！”潘暮言搖搖尾巴。
“嗯，明天考試了，今天不要放松，加油吧。”夏免揉了揉他的腦袋，一反常态的溫柔讓潘暮言愣了愣。也算是心血來潮吧，聽了老媽的話，多少想變得坦率一點，好好對待潘暮言。
回過神，潘暮言微笑道：“太好了，家裏的事情……你開心就好。”
夏免看着他，潘暮言應該是猜到老媽變得溫柔了吧，而且看他的表情似乎還比自己高興，真是，不知該怎麽回答好。
心髒的位置卻暖暖的，像是溫了個小火爐一樣。
高考總共有六科，分為兩天考，第一天上午是語文，下午是數學，第二天上午是英語，下午則是理綜合卷。
複習的時間一瞬而過，高考這兩天，夏媽媽陪他去學校，給他打氣，夏免中午考完試就和潘暮言一同吃飯，兩個人只默默地吃着，因為在夏免面前對答案就是自尋死路。夏免則不時提醒下一刻注意事項。考完下午的那科，夏免跟他碎碎念，“要堅持到底不然考試時會心神不定”之類的。
潘暮言倒是聽話，他說什麽都聽，只是除了第一天考試的那天晚上，他說“沒動力”，硬是将夏免拖到實驗樓的樓頂，抱了一會親了幾口，充夠電才放他下去，氣得夏免恨不得咬他幾口。
這到底算什麽意思啊！？
雖然自己也覺得莫名多了幾分沖勁，但是夏免回到教室後沒再搭理過“汪汪”叫的潘暮言。
高考的第二天下午，從考場走出來，夏免靜靜地舒了口氣。
沒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只有鎮定，以及如釋重負，他知道這次考得不錯。和任課老師擊過掌，他環顧一陣，沒看見潘暮言，回到實驗室去收拾書本。
潘暮言已經把兩人的東西收拾好，看見他來，微微笑道：“考完了呢。”
“考得怎麽樣？”夏免把自己的課本放入書包，餘光瞥向潘暮言。
大型犬摸摸下巴，認真地說：“大概能和夏免一個學校。”
“……超常發揮？”小兔子一驚，上上下下地打量潘暮言。
“這說法真過分，我為了能跟你一間學校，很努力的。”潘暮言伸出手，将他抱在懷裏。
“幹嘛！班裏有人！”
他低低的嗓音附在他的耳邊，夏免看不清他的表情，破碎的水聲舔上了耳廓，“明天來我家好不好？”
“好你個頭！”夏免一拳揮過去，提起書包就跑，潘暮言好笑地看着那狼狽的背影，沒想到夏免又折回來，還不忘扔下一句：“把菜買好，我要吃你做的！”
作者有話要說：
在宿舍待了一天……（望天
高考完了，肉還遠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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