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低語,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面頰上,令本就驚恐不安的念熙更加的心慌意亂。

她想奮力掙紮,但韓振軒卻抓住她的小手固定在頭頂,他埋首在她的頸項間熱吻,用舌尖舔吮着那裏的肌膚,再用牙齒一點點的磨咬着不堪一擊的肩帶。

“不要,求你,不要現在,好不好?”念熙全身顫抖,水眸中帶着哀求的看着他,“媽媽還在外面。”

韓振軒輕啄了一下她微腫的唇瓣,喘息的呼着氣:“沒關系,我會很小心的。”

“可是……”念熙還是不放心,急得快落下淚來,只是她抗拒的聲音再一次被吞沒在韓振軒的熱吻中。

他用滾燙的舌鑽進她的口中,卷起她的丁香小舌,不停的吸吮、翻攪,念熙避無可避,只好任由他帶着自己舞動糾纏,無法抑制的嘤咛聲從她紅唇裏溢出,“嗯……”

門外,蘇曼柔似乎聽到房間裏傳出女兒的聲音,她敲門的聲音變的更加急促響亮,“熙熙,你在裏面嗎?你不開門,媽媽可要進去咯。”

“不要……媽媽……不要進來……”念熙想大聲的呼喊,但韓振軒卻好似故意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近乎狂熱的吻着她,火熱霸道的舌不停的糾纏着她,一秒鐘都不願意松開。

“熙熙,媽媽進來咯?!”蘇曼柔像是已然确定女人就在房間裏一樣,她轉動門把,就要推門而入。

聽到房門的把手被轉開的聲音,念熙唯一的一線希望也破滅了,她脆弱的最後一道防線變的不堪一擊,無力的閉上眼,任淚水無情的滑落。

如果被媽媽撞破她跟繼父在床上的一幕,她幾乎不敢想象母親心痛悲怆的反應,她唯有一死以證清白了。

正下定決心的時候,突然門外響起一個女傭的聲音:“夫人,老爺一早就帶小姐出門了,小姐現在不再房間裏。”

“熙熙不在了嗎?”蘇曼柔眼珠子轉了轉,有些懷疑的打量了女傭一眼,但最後還是轉身離開了。

聽到母親離開的腳步聲,念熙緊繃的神經這才癱軟下來,原來韓振軒早已将下人安排妥當了,所以他才會滿不在乎的公然睡在她的床上親吻她,因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和預料之中。

“熙熙,害怕嗎?”韓振軒的眼眸中綻放着流光溢彩,他傾身愈發靠近念熙的唇瓣,眼神變得更加陰晦,“還是覺得刺激呢?”

“我要起來了。”念熙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別扭的轉過頭去,雖然母親離開了,但今晚要參加楚家派對的事她可沒忘,她需要提早起來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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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振軒依然沒有放開念熙的意思,他那雙如幽潭的深邃毫不掩飾的緊緊盯着她看,直到念熙被他盯的頭皮發麻,不自在的垂下頭去,他才突然将她摟近自己,低頭在她的肩頭上用力的吸吮一口,留下清晰可見的吻痕。

“啊……你……”念熙痛的尖叫一聲,驚訝的看着罪魁禍首的男人,臉上露出滿滿的着急與無奈。

今晚她可是要出席楚家的派對,這樣肩膀上被咬了一口,她還怎麽穿禮服啊?

“你的禮服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吃完早餐,我帶你出去換。”韓振軒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眯眼對她笑笑,下床心情愉悅的開門走了出去。

念熙一臉的黑線,臉色也愈發的難看,敢情這男人一清早就是來折騰她的是不是?不僅差點害她被母親發現了,還又一次撕破她的睡衣,自從認識他之後,這已經是第幾件她都算不清了,看來下次睡覺的時候她還是換一件更加保守的才行。

一家三口在詭異的氣氛下用過早餐,韓振軒親自帶着蘇曼柔母女來到一間高檔的服裝店為他們挑選禮服,等到他們一切準備就緒,出現在楚家派對的時候,這裏的宴會已經開始了。

韓振軒的出現無疑是本次派對上最大的亮點,衆人均将熱切的目光投遞在他的身上,男人的谄媚讨好,女人的妩媚誘惑,韓振軒陰沉的黑眸看不出任何情緒,但嘴角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但挽着他手腕的蘇曼柔倒顯得大方自然,她熟絡的跟湧上前的衆人打招呼,媚眼間盡是得意自豪之色。

上流社會的派對是奢華精致的,觥籌交錯的虛僞氣氛,讓念熙心裏感到沉悶的有些難以适應,起初她還可以在一旁角落吃着喜歡的糕點,但最後她發現自己實在呆不下去了,就推開門走出去透透氣。

剛走到門口,就感到一雙大手摟住她的腰際,念熙還來不及驚愕,人已經被拉到門口走廊邊一個偏僻的角落裏。

“你……有事嗎?”念熙怔愣的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楚亦晗,心中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楚亦晗将她嬌小的身軀環繞在胸前與牆壁之間,高大的身體籠罩着她,帶着明顯的不悅責問:“為什麽要解除婚約?”

052 你被誰碰了?

“婚約?什麽婚約?”念熙微微感到一陣驚愕,睜大雙眼不解的看向楚亦晗。

“怎麽?你在跟我裝無辜嗎?”楚亦晗凜冽的瞳眸一閃,犀利的冷光直射向念熙的眼底:“今天的這個派對原本是爺爺對外公布我們婚事的,沒想到你竟然提前說要取消了。”

“婚事?我們還未成年吶,怎麽能訂婚?”念熙皺起眉頭,下意識的反駁道。

雖然她知道外婆和母親一直都有将她婚配給楚亦晗的打算,她也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會這麽快,還沒等十八歲成年就要讓他們訂婚,那取消又是怎麽一回事?

“果然是你!”楚亦晗眸色變得幽深,本就極力壓制的情緒漸漸被發瘋似的怒火所取代,他直直的盯着念熙的眼,聲音低啞而悲涼,“是你跟蘇家取消我們的婚事的?是你不想跟我訂婚,對不對?”

“我……”念熙神情微滞,吞吐着不知要如何回答他,雖然她不知道外婆家這邊為什麽會突然取消婚事,但她的确不想這麽早就跟他訂婚也是事實。

“為什麽不想嫁給我?覺得我配不上你嗎?還是你已經心有所屬了?”楚亦晗扳過念熙的臉讓她面對着自己,深邃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上她的眼。

念熙擡眼看向他,他那雙受傷的瞳眸中翻滾着太多的情緒,傷痛,凄哀,還有隐隐的一絲希冀。

她知道如果她說出的答案不是他希望的那樣,一定會将他的心無情的撕裂開一道口子。

但如果不說清楚,就等于默認了與他訂婚的事,以楚亦晗現在瘋狂的情緒來看,說不定下一秒就要帶她去宴會上公布婚訊了。

“我只是覺得我們年紀還太小了,很多事現在都還不确定,也許将來會後悔……”她再次低下頭來,試着找尋一個他們都能接受的理由。

但楚亦晗卻突然出聲打斷了她,他執起她的手握在掌心中,非常誠摯的保證道:“我不會後悔,只要能跟你訂婚,我就一定不會後悔,但如果你不願意,我才真的會後悔。”

念熙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正色道:“可我會後悔。”

楚亦晗不太能接受的握緊她的肩膀,蹙眉激動的搖晃着:“你為什麽會後悔?難道你真的喜歡上其它人了?是誰?是不是言子維?”

念熙猶豫了很久,終于咬唇擡起頭,眼中閃過一道絕然,“沒錯,就是言子維,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我也很喜歡他,請你以後不要再提和蘇家聯姻的事情了,就算真要聯姻,嫁進你們楚家的也是表妹,不會是我。”

說完,她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氣氛,轉身繞過楚亦晗想先行離開。

但在與楚亦晗錯身的一剎那,他卻忽然擒住了她的手臂,用力的将她拉到一個更加偏僻的牆角。

他傾身愈發的逼近她,然後高大的身體變罩了上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随之而來,幾乎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倏然間,他俯下身,狠且準的捕獲了她兩片嬌美的唇瓣,像是極其絕望的野獸一般,大手緊緊箍住她,仿佛要将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裏,他撕咬着,他舔弄着。舌頭探進她的口中,肆意掠奪,恨不得将她的呼吸也一并的奪走。

一個近乎于絕望的深吻。

“不要。”念熙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想要推開他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感到自己胸腔的力氣在一點點的被抽走,最後她近乎癱軟的倒在他的懷裏。

楚亦晗摟住她的身體,好半響才離開她微腫的唇瓣,帶着一絲傷痛的問道:“為什麽會喜歡他?你明明一直都是喜歡我的,為什麽他一轉學過來,你就移情別戀了呢?”

念熙連吸了幾口氣,直視他的眼睛,露出幾抹惆悵的情緒,為什麽?她也想知道為什麽?明明楚亦晗跟她從小一起長大,但她在心裏就是只能當他是哥哥,而言子維只是轉學到他們班沒一個月,她對他甚至都不算了解,但對他她就有感覺的多。

“我不知道。”念熙搖搖頭,有些無奈的說。

楚亦晗心口一窒,用力的抱緊念熙,冰涼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頰,觸摸上她脖頸的肌膚,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瞟過,他的臉色瞬間又慘白了幾分。

“是他強迫了你嗎?還是你們已經上床了?”他心痛的望着她,雙目變的赤紅。

“你說什麽?”念熙愕然的看向他,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間會這樣說。

楚亦晗危險地看着她,已經有些瘋狂因子跳了出來,停在他的臉上,他眯着眼,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我還以為你有多清純,這些年我隐忍着自己沒有碰你,你卻将自己給了其它的男人!”

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跟有念熙的婚約,她長大成人後就會成為他的妻子,所以在他成年的時候,同年的男人已經找了不少的女人,而他卻天真的想要将他們最美好的一刻留在新婚之夜,可是,這個女人竟然欺騙了她。

“我聽不懂你什麽意思?!”念熙蹙眉盯着他的眼睛,有些無力的說。

楚亦晗眼睛沉郁下來,受傷的心情被瘋狂的妒火所取代,“我什麽意思?好,我就讓你看看我什麽意思!”

在念熙震驚的目光下,他一把拉下她唯一避體的連衣裙,在看到她渾身的吻痕和肩膀上那赫然鮮明的齒印之後,他就連最後的一絲絲希望也破滅了。

“你不懂什麽意思嗎?那你告訴我,這些吻痕是怎麽回事?”楚亦晗眼眶泛着紅霧,心中傳來一陣疼痛,由小變大,一點一點的裂開。

念熙瞬間怔住了,渾身僵硬如木偶,她沒想到楚亦晗會發現留在她脖頸上的牙印和身上這些大大小小的吻痕,她更加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難道要告訴他是她的繼父韓振軒留下的嗎?她能說嗎?說了他又能相信嗎?

“怎麽?你回答不上來了吧?你還不肯承認你跟言子維已經發生過關系了?”看着念熙的臉色刷的一下全白了,楚亦晗以為她是怕連累到言子維,心中的妒火更甚了。

“不,我們沒有。”念熙語氣堅決的搖頭。

楚亦晗眉峰微挑,不肯相信的沉聲道:“沒有?那這些吻痕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是你自己吻上去的?”

“不,不是。”念熙雙手緊握成拳,額頭上已經滲出幾層薄汗。怎麽辦?她要怎麽說?

楚亦晗的表情瞬間嚴厲了三分:“念熙,你應該知道我們的校規吧,如果你們提前戀愛還做了不該做的事,是要被學校開除的,難道要我明天去跟校長提議嗎?”

“不,不要,求你不要這樣做。”念熙驚慌的懇求,眼中露出悲涼的心傷感,淚水無法自持的往下掉,她低垂着頭,用極低的聲音道:“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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