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chapter (1)

不知過了多久,當正午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細縫射進房間的時候,他們仍在淡黃色的燈光下不知疲倦的纏綿着。

直到念熙已經疲憊不堪的要昏昏睡去,韓振軒才停止了律動,但他的下體的分身仍停留在她的體內,沒有出來。

念熙将頭縮在被子裏,臉埋在枕頭上,長這麽大從來沒有如此渴望過睡眠。

韓振軒掀開被子,手從背後摟上她的腰,溫柔地握住她柔軟的酥胸,再低頭親吻她的肩,她的背。

“我求你了!”她的眼睛已經困倦的睜不開了,只是用僅存的一點力氣哀求着:“你讓我睡會兒,就一會兒。””

“那你讓我就這樣抱着,只要這樣抱着就好。”韓振軒停止了繼續挑逗的動作,但手依然環繞在她的腰上,戀戀不舍地撫摸着那裏的肌膚。

“不行,絕對不行。”念熙語氣堅決的拒絕,挪動身體要跟他分開,卻喚來韓振軒一聲隐忍的低吼。

她昨晚本來就沒有睡好,再經歷剛才這場大戰,現在已經是渾身酸痛、四肢無力了,但韓振軒仍不願意從她身體裏出來,雖說只是抱抱,但抱着抱着就又開始挑逗,弄得她全身都敏感的又火熱起來了。

“寶貝,你再亂動,我又要忍不住要你了。”韓振軒沉重的呼着氣,聲音沙啞的警告道。

“不行,你快放開我,我吃不消了。”念熙疲倦的掙紮着,擡起頭睡眼朦胧地看看他:“你難道都不會累嗎?”

“累,當然累,不過你的美好,讓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睡,只想不知疲倦的再要你幾遍。”韓振軒笑着翻身再一次将念熙壓在身下,單手捋起她額邊的碎發,深情又熾熱的凝望着她道。

他知道她已經很困倦了,他一夜沒睡又何嘗不是呢?只是她的身體實在是太美好了,每次在她的身上他都會酣暢淋漓,除了她沒有哪個女人會讓他如此舒服過,他不舍得放開她,害怕這一放開這樣的美好就會消失了。

“你……不是吧?”念熙條件反射似的立馬抱緊自己的身體,全身的肌肉瞬間緊繃,再要她幾遍,她還哪有命在啊?

“別緊張嘛,熙熙,又不是第一次做!”韓振軒眸子放肆的盯着念熙雪白玉膚,語氣暧昧而低啞:“我們再來一次,不,再來兩次,再要兩次就好了,好不好?”

說着,他雙手撐在她的側身,下身已經開始了又一輪的律動。

念熙頓時無語,身子霎時間又有了反應,她仰臉看着他,與他火熱的視線交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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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了我吧?”她香汗淋漓,紅着臉懇求。

韓振軒望着她脹紅的臉,身體享受的不自覺迎合着他,小嘴卻仍舊在作最後的掙紮,心裏不覺一笑,他的小女人總是這麽言不由衷。

他目光邪肆,探手輕輕的滑過她敏感的肌膚,俯在她耳邊柔聲說:“熙熙,我們已經開始了,要怎麽停下來呢?”

他身下的動作在同時加快,吻已烙到她的胸前,搔動某條動情的神經,她身子再度引燃戰栗的火熱。

念熙被韓振軒壓得胸悶悶的,但滾燙的體溫讓她無法忽視他的存在,每一寸肌膚都被他的高溫摩擦着。

一直到他又一次粗聲噶吼之後,他才顫抖着抱住她,逾越過巅峰的山巒。

念熙吸取上一次的教訓,他一停止之後,她就立刻推開他,跳下了床。

“我要洗澡!”顧不得自己沒穿衣服,念熙已經飛快的奔向浴室,将門反鎖好,胸口還在不停的喘着氣。

韓振軒邪魅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笑意,他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邊惬意的品嘗着,一邊等着念熙出來。

念熙關好浴室的門,打開按摩浴缸的水源,站在鏡前開始輕解着自己的衣服,鏡子裏印出她玲珑曼妙、圓潤的魔鬼身材。

她雙腳跨入浴缸裏,任溫熱的池水淹沒過她全身的肌膚,伸出手指滑過身上每一處吻痕,心都會随之悸動。

她突然有種沖動,舍不得将這些吻痕洗去,而是要一直保留着它們,永遠的留在她的肌膚上。

滿足的閉上眼,想起她的身體被他脹滿,那種韻律的感覺,都讓她有種想要再次擁抱他的念頭。

難怪大人都喜歡幹這種事,原來這其中的滋味竟是這般的美好?

想到這裏,她都像沖開浴室的門,再爬上他的床,與他狂野的親吻,舌尖挑逗的淺嘗。

“唉!”她從心底嘆息,仰起頭枕在浴缸上,讓整個身體都被吞沒在無影無形的熱水裏。

剛和他分開幾分鐘,而且他們相距才不過幾米,她就有點想他了,更想跟他在一起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是瘋的,徹底的瘋了,要不怎麽閉上眼全是他的樣子?

現在她要怎麽辦?繼續逃避嗎?還是要面對呢?可是就算是要面對,她又能怎麽做呢?

“熙熙,你洗好了嗎?”門外響起韓振軒急促的敲門聲,他的小女人已經在裏面待了半個多小時了,他不免有點擔心她。

念熙心如小鹿慌亂起來,她咬着下唇卻不敢吭聲,生怕韓振軒又要進來跟上次一樣在浴室裏就要了她。

她不是不想再跟他發生關系,而是她現在實在是很累,再來一次她一定吃不消的。

韓振軒沒聽到回應,心裏不由的擔心起來:“熙熙,你再不出來,我要進去了!”

說着他拿起浴室的鑰匙,就要打開她的門。

念熙心中震顫,她怎麽就沒想起這是他家,他有這門的鑰匙啊。

“等一等,我馬上就好了。”念熙從浴缸裏坐起來,焦急的喊道。

在浴室裏瞟了一圈之後,念熙這才發現,剛才她因為賭氣走了進來,竟連一件衣服也沒有拿,現在她找遍了整個浴室只有一條白色有浴巾可以蔽體,無奈之下她只能将浴巾小心的裹住自己的身體,鼓起勇氣打開了這扇門。

映在韓振軒面前的是,念熙裹着白色的浴巾,頭發仍濕漉漉的披在肩上,露出圓潤滑膩的珍珠肩,浴巾下身材玲珑浮凸,豐滿的胸部波濤洶湧的輪廓若隐若現,兩條的手臂有些緊張的安在胸口。

韓振軒眼光火辣辣的看着她水出芙蓉的模樣,有些幹渴的吞了吞口水,但是依然感到口幹舌燥,該死的,他又想要她了。

“你……怎麽還在這裏?”念熙見他目光灼熱地盯着她的身體,不禁将浴巾裹的緊了些,隐晦的提醒他可以離開了。

“你每次洗澡都這麽久?”韓振軒沒有理會她想要逃開的眼神,從背後徑直攬上她的腰,臉貼着她的長發,鼻尖蹭過她的光裸的肩。

念熙雙手扶着玻璃門才站穩,胸口劇烈的起伏:“啊,很久嗎?”

韓振軒噌的轉過身來,一把抓住念熙白皙的手臂,一個突如其來的轉身将她的身體抵靠在牆上,聲音有些粗啞的說:“應該洗得很幹淨……嗯,香的讓人想舔舔。”

“啊……你想幹什麽?”念熙吓的臉色慘白,害怕的全身毛孔都豎立了起來,這個男人不會欲求不滿的又想要她了吧?

韓振軒暧昧的對她眨眨眼,換上邪惡的笑意:“你說呢?”

“啊,不要!”念熙心下一慌,驚的叫出聲來。

韓振軒卻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緊固在牆壁跟他的胸膛之間,俯身吻下來,很溫柔,很溫柔……

如觸電般的暖流再一次襲遍全身,念熙被他吻得心馳神蕩,身心徹底的被俘虜,征服。

身體與身體的摩挲,本就草草圍上的浴巾滑落下去,火熱的肌膚更是緊貼在一起。

念熙閉上眼睛靠在牆壁上,冰冷的牆壁幾乎被她火熱的身體熔化。

韓振軒溫熱的唇如點點星火般烙在念熙的脖頸上,那種既癢又有種麻麻的感覺,讓她忍不住輕嗯了一聲。

聽到的她隐忍的申吟聲,韓振軒再也抑制不住,他輕握着她的柳腰,掰開她的雙腿,讓她整個人騎坐在他的身上。

念熙被這個坐式羞的臉色通紅到了脖子根,她慌忙的伸出小手推拒着他的身體,心裏害怕的叫道:“別,別這樣!”

而已陷入情欲中的韓振軒,哪裏能停的下來,他飛快的扯開他們之間的一切束縛,正要釋放出他的,全力沖刺進她的身體時,一聲清脆的手機鈴聲不适時的響了起來。

兩個人均是一震,火熱的身體瞬間将下溫來,但表情卻各有複雜,因為這個手機鈴聲是從念熙的手機裏發出的,很明顯是有人急着要找她。

“你的電話在響,需要我幫你接聽嗎?”韓振軒見念熙遲遲沒有反應,突然出聲好心的提醒她。

“那個……不用,随它響去。”念熙一反常态的拒絕,心裏卻是慌亂不安不已。

她知道現在是上課時間,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只有可能是一個人——言子維。

她知道他找她是什麽事,他們本來約好要一起吃早餐的,她還要珍嫂多做了一份便當,準備帶給他,給他一份驚喜,再告訴他她同意做他女朋友的事。

可現在一切的計劃,全都被韓振軒打亂了,她不僅再次爽約了,還又忍不住跟韓振軒發生了關系,就在現在他們還一絲不挂的摟在一起,準備做那種事,在這種情況下,她實在沒有臉再見言子維了,更沒有勇氣接聽他的電話,尤其是在韓振軒面前,在剛剛跟他纏綿之後。

她無法做到一邊跟一個男人上床,而另一邊又在跟另一個男人調情,雖然他們是兩種不同的男人,如果她願意也可以掩藏的很好,但她實在是做不出來,她的性跟愛無法分離,所以她接不了這個電話。

“你确定?真的不要接嗎?”韓振軒見念熙一副複雜糾結的表情,在心裏已經大概猜出打來這個電話的人可能是誰了。

“不需要,我們繼續吧。”念熙咬咬牙,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紅唇。

既然已經有了決定,她不想自己再受幹擾而改變了。

見念熙語氣堅決的回絕,韓振軒的心裏頓時喜悅漾開來,他更加狂野的吻上她的唇,指尖在她的後背上游走。

念熙閉上雙眼享受着他的吻,雙腳緊緊的勾住了他的腰,電話鈴響還在繼續,她像是急于要擺脫什麽一樣,主動挺腰下壓,包裹住他的巨大。

“哦,熙熙,你比我還急吶?”韓振軒難耐的低吼一聲,不禁加深了他的吻,身下更化被動為主動,狂野的索要着她。

念熙根本無力阻擋什麽,這樣的姿勢将她全身最後一絲力氣也抽空了,她整個人現在就像棉花一樣虛軟無力。

韓振軒用這樣的姿勢要了她一段時間,在下一秒又将她抱起,攬入身下,溫柔疼愛。

他的動作很輕柔,不像之前的狂暴,他知道念熙的身體會受不了,所以,他也害怕用力,但就算是壓抑的纏綿,依舊使他得到滿足。

言子維一共打了三個電話給念熙,不是沒人接聽,就是被韓振軒霸道的挂掉了。

結束了纏綿之後,他慵懶的躺在床上,露出結實的胸膛,性感魔魅,盯着手機上的號碼,轉頭問念熙:“這個人是誰,怎麽總打電話給你?”

念熙搶過手機,将手機關了,冷淡道:“只是普通同學而已,我累了,先睡會!”

說完,她就躺下了将頭埋在被子裏,韓振軒也沒有再惹她,知道今天把她折騰的夠疲憊,只好任由她沉沉的睡去。

夜幕降臨,月亮緩緩的落在了枝頭,別墅前茂密的枝葉被月亮照的有些反光,皎潔的光芒灑罩在沉靜的睡在床上的念熙身上。

她緩緩地眨動着羽睫,慢慢睜開有些幹澀的眼睛,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已經是晚上了。

下意識往身邊看去,枕邊空空如也,念熙的心裏滑過小小的失落,很遺憾他沒有睡在她身邊陪着她。

她費力的撐起身,因為之前韓振軒激烈的索求,她渾身到現在還泛着痛楚。

但是一覺之後,她的肚子已經咕咕直叫了,她必須要起身弄點吃的先。

披上一件單薄的睡衣,她起身套上拖鞋走下樓,剛經過二樓拐到的時候,就聽見客廳裏傳來一聲熟悉又冷冽的男聲。

念熙頓下腳步,沒有急于下樓,而是順着二樓的欄杆往下看去,在客廳的沙發上,她看到了韓振軒,還有家裏來的一個不速之客。

客廳的光線很暗,只有幾盞英式古典的落地燈散發出隐隐的微弱的光暈。

淩佑澤帶着幾名貼身保镖,盛氣淩人的站在客廳裏,目光凜冽的望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韓振軒好似剛從浴室裏出來,淺棕色的短發還有幾滴露珠滴落,他穿着一身居家的睡袍,慵懶卻不失優雅的坐在沙發中,一只手端着一杯紅酒,腥紅的液體與白玉一般的肌膚形成了強烈的視覺效果,異常刺激人們的感官。

突然,他似感受到來自淩佑澤充滿了敵意的視線,韓振軒緩緩地擡起了頭,對上淩佑澤寒厲的雙眸,雲淡風輕的開口道:“這麽快就從醫院裏出來了?看來上次你還沒有被我教訓夠!”

“韓振軒!?你……”淩佑澤臉色絕青,氣的伸出拳頭,但今天他好像是有事要求韓振軒,吐出來的氣被他奮力的咽了回去,最後一次問道:“你到底願不願意跟我們合作?”

“合作?”韓振軒笑着勾了勾唇,一雙邪佞湛藍幽深的雙眸直盯向面前高大的男人,品了一口酒,道:“澤少,你出來混這麽多年,應該知道我韓振軒的規矩,凡是跟毒品沾上邊的生意,我絕對不碰,所以你請回吧。”

“不碰?為什麽不碰?”淩佑澤挑了挑眉,不解的看向韓振軒:“大家出來混無非是求財,有錢賺難道還不好?”

韓振軒妖異的瞳眸閃爍着晦澀難懂的暗光:“這是我私人的規矩,請恕我不方便透露。”

淩佑澤與他對視,臉色更沉了幾分:“好,就說這是私事好了,那羅豹藏在哪裏,你總能透露一下吧?”

“呵,羅豹?”韓振軒唇角的弧度加深,眼色深邃的看着眼前冷然站着的高大男人,“一個已經失蹤了這麽多年的人,也值得澤少你親自過問?”

淩佑澤握緊雙拳,盡量控制自己不要發怒,但話語中還是止不住心中的怒氣勃發:“少裝蒜了,韓振軒,我已經收到可靠消息,羅豹曾經在你的地盤出現過,識相的就最好告訴我他的下落,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韓振軒笑了一聲,勾起眼角,輕聲問了一句:“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要怎麽個不客氣法?”

“你……”淩佑澤不禁氣結,渾身都閃動着暴怒的火焰。

韓振軒站起身,那雙銳利透露着鋒芒的眸子剎那射向淩佑澤,篤定的說:“我勸你還是不要枉費心機了,羅豹也好,AR配方的下落也好,全都随着那場爆炸跟肖宇澈與林岑雪一起葬身火海了,活在世上的人沒有誰知道他們在哪裏,就算給你得到新毒的配方也沒用。”

“好,韓振軒,你有種!”淩佑澤的表情瞬間就沉了下去,指着韓振軒的鼻子,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不過就算你不肯說,我也一樣能查得到,你給我等着!”

說完,他帶着手下,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韓振軒搖晃着酒杯,繼續坐在沙發上品酒,黑眸中倏地閃爍着陰鸷的璀光,一股強大又壓抑的情緒随着他的品酒的動作向四周散開來。

念熙愣在樓梯的拐道口,不知該不該下去,只能僵滞的蹲在原地,任晚風從窗外吹進她的衣領裏。

“你醒了?”忽然,一道低沉的嗓音從她的身後響起。

韓振軒蹙眉看着念熙,如果不是他無意間向這邊望來,可能都注意不到嬌小的蜷縮在這裏的念熙。

念熙從雙膝間擡起頭,雙眸裏還有些迷惘,暈黃的燈光下,一雙瞳眸熠熠閃爍着楚楚的光芒,動人極了。

韓振軒忍不住上前擁住她,低頭柔聲問道:“餓了嗎?”

“嗯。”念熙肯定的點點頭。

韓振軒撫摸着她的長發,寵溺道:“走,我帶你去吃東西。”

來到餐廳後,韓振軒什麽也沒有說就将念熙放下,他沒有叫來仆人,而是自己一個人走進廚房裏。

念熙還以為他要叫外賣,或是找人來做飯,只是低着頭默默的等着。

不一會,韓振軒穿着圍裙,端來四菜一湯,放到她的面前。

“那些傭人偷懶,家裏的冰箱裏就只夠做這點菜了。”韓振軒吹了口氣,語氣裏有幾分不滿的抱怨,但表情依舊愉悅。

“這些都是你做的嗎?”念熙有些吃驚的看着他,幾乎不敢相信他這樣的男人也會做菜。

“你不相信?這可是我第一次給女人做飯啊。”韓振軒妖異的眸子眯了眯,将圍裙解下來,為念熙擺好碗筷。

念熙微微一笑,收斂起眸中的吃驚,“沒想到你還會做飯。”

“那也得看是為誰?”韓振軒別有深意的說,一雙黑眸熾熱的盯上念熙的臉,這輩子除了她,他是不可能會為第二個女人親自下廚的。

念熙含羞的低下頭去,她知道韓振軒話裏的意思,只是現在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回應他,畢竟有些關系,她改變不了,也沒有想過,要怎樣改變。

“好吃嗎?”韓振軒面帶微笑,一瞬不瞬的盯着念熙的臉看。

念熙埋首,掩飾內心的波湧,卻輕輕點頭。

她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如果一個男人肯做飯給你吃,對你就一定是真心的。那麽他是真心喜歡她的了?

這樣想着,心裏有種喜悅在蕩漾着,吃着他親手做的飯菜,享受着他看她時那愛慕的眼神,沒有什麽時候比現在更能感覺到幸福。

但很快的,母親受傷的眼神在她腦海裏滑過,猛然坐直,脊背全是冷汗。

“熙熙,怎麽了?怎麽吃的滿頭大汗的?”韓振軒從桌對面伸手過來,撫摸着她放在碗邊的手指,關切地問道。

念熙強裝鎮定地咽下飯,擡頭解釋道:“有點燙。”

“那我給你吹吹。”韓振軒幹脆來她身邊坐下,夾了一塊汁多的肉,放到唇邊吹了吹,才遞到念熙的碗裏。

“謝謝,不用了,我自己來。”念熙感激的笑笑,連忙搶過他手裏的碗,自己動手盛了碗湯。

他越是這樣對她,她的心裏就越是不安,而越是不安的時候,卻又越是想見他,好像這樣的情緒是連續在一起的。

韓振軒看着她這個樣子,自然就明白了她在顧慮什麽,他哀嘆了一口氣,伸手也将她圈在自己的懷中,“我一輩子都會在你身邊的。”

念熙搖搖頭,閉上眼睛,好像生怕自己會流淚。她什麽也沒有說,只是抱着男人腰際的手又緊了緊。

不要一輩子,只要一次,一次就足夠了。

正在這時,韓振軒的助理霍瀕從門口趕了進來,看到這相擁的一幕,雖然知道現在不是打擾他們的時候,但一想着緊急的事情,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咳——”他故意在門口輕咳了一聲,引起正在擁抱的兩個人注意,待他們散開了,他才走進門去。

“什麽事?”韓振軒眉頭微皺,似乎很不高興這樣突然被打擾。

霍瀕擦了擦冷汗,急忙解釋道:“老板,英國那邊剛剛打來緊急電話,您的母親在馬路上突然心髒病發,剛被送進醫院搶救。”

“什麽?”韓振軒臉色驟然大變,猛的站起身,大步朝門口走去。

走了一半路的時候,他又折返回來,看着有些茫然的念熙,認真的說:“熙熙,我要去英國幾天,等我回來!”

“哦,知道了。”念熙眨了眨眼,乖巧的點點頭。

“嗯。”韓振軒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這才不放心的離開。

在別墅門口的時候,霍瀕立即把他剛訂的兩張機票掏出來,韓振軒接過機票,卻把他那張撕了。

“你不要跟我去,留在這裏保護她。”他沉穩的吩咐一聲,獨子開車消失在夜色中。

霍瀕默默的點點頭,目送韓振軒的離開。

念熙一個人吃完晚餐,沒有人再來打擾她,她整理好書包,躺在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她原本是打算要去上學的,可照鏡子一看,自己那紅腫的雙唇,脖子上還有昨天跟韓振軒歡愛留下的吻痕,她就立刻打消了去上學的想法。

“珍嫂,早!”她換了身休閑裝走下樓,微笑着跟珍嫂打招呼。

“小姐,剛才夫人來過電話,說她要陪幾個朋友去歐洲購物,這幾天都不回來了。”珍嫂端來早餐,恭敬的跟念熙禀報道。

念熙點點頭,又吩咐道:“嗯,我知道了,一會我出去見一個朋友,大概要晚上才能回來,不用準備我的晚餐了。”

“是。”珍嫂應了一身,轉頭回了廚房,就立刻将念熙的行蹤告訴了霍瀕。

以至于念熙出門的時候,霍瀕派的人都一直貼身保護着她。

不去上學,母親又不在身邊,念熙一個人無聊,自然是來到安妮租住的地方來找她。

為了怕自己撲個空,她事先還特意去酒吧裏問過,确定安妮這兩天都沒去上班,她才到了她家敲門。

奇怪的是,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應,只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傳來。

念熙仔細的嗅了嗅,是血腥的味道,她吓的大驚之色,連撞了幾次門都沒有成功,她幹脆呼來身後的保镖來幫她。

進了安妮租住的房間一看才知道,地上流淌着猩紅的血跡,而安妮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渾身都在顫抖,下體還不斷有鮮血流出。

念熙吓的大喊,保镖們一面安慰她,一面将安妮抱起來,及時送進了醫院。

醫院的急救室裏,安妮躺在裏面做了幾個小時的手術,念熙付了醫藥費,一直在門口守着,直到做手術的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怎麽樣?我朋友她有沒有事?”念熙抓緊醫生的衣袖,焦急的追問。

醫生摘下手術的手套,憂心忡忡的說:“生命危險倒是沒有,只是這位小姐将來要想再生育,恐怕是困難了。”

“啊!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念熙吃驚的捂住臉,有點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醫生哀嘆了口氣,悵然道:“那就要問你朋友她自己了,是她自己吃藥堕的胎!”

“堕胎藥?她剛才……”念熙驚訝的睜着眼。

醫生臉色幽深:“她從黑市買了堕胎藥來吃,幸好你們發現的早,要不然差點性命不保啊。”

念熙不禁啞然,心忍不住緊了起來,好端端的,安妮為什麽要買堕胎藥堕胎呢?

推開病房的門,安妮正虛弱的躺着,念熙為她買來一碗清粥,扶着她慢慢的喝下。

“安妮,發生什麽事了?你為什麽會……”看着安妮慘白的臉色,念熙有些憂心的問。

安妮的眼角迅速落下兩行淚來,悲傷的失聲痛哭之後,她哽咽着說:“他結婚了!”

念熙的心徒然一抖,突然間,什麽都明白了。

心愛的人結婚了,新娘不是自己,是誰都會感到傷懷吧,只是安妮選擇了最笨的方式,去了結這段感情。

安妮哭的淚流滿面,語帶激動的說:“我以為我懷了他的孩子,他就不會不要我,沒想到他說只是玩玩我,還說像我這種女人,懷上的孩子還指不定是誰的種,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個孩子是他的,一點也不相信。”

“安妮。”念熙也不知該說怎樣安慰的話,只是同情的看着他,将脆弱的她摟進懷中,不停的輕拍着她的背。

“忘了他吧,再重新開始!”她只能這樣安慰她,雖然她知道不容易,但這卻是她現在唯一能走的路。

英國倫敦,希思羅機場。

貴賓通道的出口處,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肅穆等候,他的身邊,數名黑衣保镖依次站開,全都身着黑衣墨鏡,恭敬的垂首等待着。

通道的另一端,男人欣長高大的身軀霍然閃現。

一身名家剪裁的休閑風衣,凸顯出他黃金比列的身材,墨色的太陽眼鏡下,銳利的墨眸帶着魅力和性感,如同罂粟一樣閃動着世上最美的光華,額前的淺棕色碎發,露出一張魅力絕倫的五官,深刻隐帶着燦芒鋒利的棱角。

數十個小時的航程,并沒有使他看上去有一絲的疲憊,相反,一如往常的神采熠熠。

只是緊皺的眉頭下,魅惑十足的眼神中,隐隐的透着幾分焦急。

中年男子帶着數名黑衣保镖,在他走出安全出口的那一剎那,立刻迎了上去。

“少爺好!”他們全都恭敬地低下頭,均是九十度彎腰鞠躬,表示百分之百絕對的忠誠。

韓振軒并沒有看向他們一眼,而是擡起修長筆直的雙腿徑直往前走,對于這種行禮,似乎是習以為常。

“少爺。”中年男子謹慎地跟随在他身邊,小聲地喊道。

“我媽的病怎麽樣了?”韓振軒眯起眼眸,單刀直入的問道。

“夫人……她很想念您。”中年男子沒有正面回答,而是低下頭轉移了話題道。

韓振軒挑眉幽深的望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目光直望向貴賓出口處。

一行人浩浩蕩蕩,終于走出機場的特別出口,數輛黑色的跑車早已經等候多時。

韓振軒徑直走向中間那輛高檔的法拉利跑車,彎身坐入車內。其餘的人,紛紛小跑着坐入其他幾輛跑車內。

“開車吧!”他朝着司機說道。

引擎發動的聲音,停靠在最前面的跑車緩緩前行。後面的車,也陸續發動引擎。

像是一陣風般,消失在不遠處。

泰晤士河畔。

車子穩穩地前行,透過車窗,看到河畔旁的漂亮公園和老房子,還有生氣勃勃的商店和飯館。

熱鬧的街頭卻仍然充斥着散步、跑步和騎馬的人們。

車子駛過人群,不過多久,終于停靠在一幢氣勢恢弘的別墅前。

大門自動開啓,發出沉重的聲響。

映入眼簾的是巨大的噴水池,連成一條線。那些噴灑在半空中的水珠,泛起乳白色的泡沫,像是一顆顆昂貴的珍珠。

車子緩緩地駛進別墅,穿過繁花茂盛的花園,終于在距離別墅正門前百米的地方熄了火。

一旁早就恭候多時的仆人急忙小步地跑到居中的法拉利跑車,謹慎地打開車門,低着頭說道,“少爺,歡迎回家!”

韓振軒動了動身子,邁出腳步,接着整個人從車子裏鑽了出來。

蕭瑟的秋風徐徐吹來,将他的頭發吹散在風中,幾縷不羁的發絲,倨傲得迎風散動,陽光下,折射出金色。

望向這幢富麗堂皇的別墅,皺起了眉頭。好半晌時間,他才終于擡腳朝着別墅大廳走去。

“軒,你回來了?”一個嬌美的身影飛快的沖出別墅,在花園裏就撲向了韓振軒的身上。

“謝婉瑩?你怎麽在我家?”韓振軒推開黏在身上的女人,表情驚訝的看着她。

“是伯母……”謝婉瑩低下頭去,臉色立即由剛才的欣喜轉為失落,幾個月沒見面了,沒想到一見面他竟是如此厭煩見到自己。

“你應該知道我的規矩!”不等謝婉瑩解釋,他已經面色鐵青的下逐客令了,“收拾好東西,馬上滾開我家。”

說完,他已經不帶任何表情的離開她的跟前,謝婉瑩咬着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知道他的規矩,用過的情人是絕對不會再要第二次的,可是安排她住進這裏,也是韓母的意思,不能怪她啊。

小步的跟在韓振軒後面,她低着頭随着他的步子進入了別墅的客廳。

韓振軒看到她緊跟着自己進來,心中更是不爽,忍不住吼道:“還不快滾?”

“我上樓收拾行禮。”謝婉瑩将淚水咽了回去,小聲的說。

看着她那副嬌憐的模樣,韓振軒的心裏滑過一絲的不忍,但一想到這棟別墅的寓意,他又氣的牙癢癢的,她是什麽身份,怎麽有資格住進來?

“不許走!”突然一道溫怒卻透着威嚴的聲音響起,謝婉瑩不由的頓下腳步,而韓振軒也擡眼向聲源的方向望過去。

來人正韓振軒的生母——藤雨。

玫瑰紅的薄毛衣外套,長及腳踝的長裙,頸項處佩帶了一串珍珠項鏈,簡單的服飾,看不出那種奪目誇張的佩飾,卻從她的目光中讓人望而生畏。

歲月似乎對她頗為眷戀,并未留下過多的痕跡。

韓夫人輕蹙了下眉頭,面帶微笑的走到謝婉瑩身邊,緊握着她的手道:“婉瑩啊,你是我請來的貴賓,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趕你走。”

“可是……”謝婉瑩有些敬畏的看了韓振軒一眼,擔憂道。

“好了,沒事的,上樓休息吧。”韓夫人輕拍了下她的背,示意她安心。

謝婉瑩咬唇點點頭,低着頭不安的走上樓。

待謝婉瑩走後,韓振軒立即迫不及待的開口,問:“媽,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心髒病發住進醫院了嗎?”

雖然剛下飛機的時候,看管家的表情,他就隐隐察覺出有幾分的不對勁了,但他始終不敢相信,母親這麽大年紀的人了,也會跟他開這種玩笑。

韓夫人埋怨的瞟了兒子一眼,理所當然的說:“我不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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