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chapter (1)
夜色深濃,一鈎新月地浮在半空中,薄薄的雲被風吹着飄流,似乎也略顯無奈。
一抹偉岸的身影伫立在落地窗前,颀長的身軀包裹在深色的睡袍裏,領口處微微敞開,健壯的肌肉顯露出他的壯碩,如刀斧鑿的賜毅的五官,尊貴又帶着幾分倨傲。
他的一雙幽深的墨眸一直凝望着窗外,冷峻的眼裏似乎能夠看透一切,眸中帶着陰側光芒,身上王者般的氣勢似乎能夠壓倒一切,僅僅只是這樣伫立在窗前,便給人一種難以呼吸的壓迫感。
韓振軒一直站着,偶爾拿起一杯酒輕啄上一口,直到黑夜過去,清晨的陽光射向大地。
他換上一身筆挺的新款西服,在下樓前的一秒,他習慣性的打開監視器,查看隔壁房間念熙的情況。
她還在熟睡,盡管昨晚她很不安定,但在他命人給她打了鎮定劑之後,她就很快安靜下來,現在也只有在她熟睡的時候,他才能如此放心的端詳她。
念熙的腳調皮的蹬了蹬,絲被稍稍有些滑落,露出了她潔白圓潤的肩膀。她的睫毛又微微動了動,很慵懶地翻了個身,白色睡衣下若隐若現的滾圓和紅梅躍入眼簾。
韓振軒眯起眼,沉靜無波的內心裏劃過一絲波瀾。
他的女人在漸漸長大,變得越來越美麗,越來越迷人了,随着她的成長,她會逐漸有自己的意識,不再需要他,也不會再愛他。
他擔心她會離開他,所以用最笨的方法囚禁着她,直到她的美好全部屬于他的,她的心裏也全部屬于他的,不允許任何人染指她。
他絕對不允許她的心裏有其它任何男人的存在,一點點也不行,他要她的身、心都全部的臣服。
拿起身旁的電話,他撥通了助理霍瀕的號碼:“霍瀕,今天你去熙熙的學校一趟,把她的畢業手續辦了。”
“啊?老板,小姐還沒有參加升學考,現在辦理畢業手續,等于是退學啊?”霍瀕驚訝的挑挑眉,對韓振軒的做法甚為不解。
“她過兩天就要跟我出國了,還參加什麽升學考?畢業證都可以不要了,你跟他們學校的校長知會一聲就行!”韓振軒臉部硬冷的線條沒有一絲的波動,語氣深沉的命令道。
“是,我這就去辦!”霍瀕點點頭,就要準備出門。
“等等!”韓振軒想起一些事,接着交代道:“今天蘇氏的事我還要去公司處理,可能會回來晚一點,這段時間你派人看好熙熙,不要讓任何人在接近她,也不準她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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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還要關着小姐嗎?”霍瀕有些于心不忍,這樣的方法對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來說,實在是有些殘酷了。
“是,不管用什麽方法,不許她離開。”韓振軒的薄唇一掀,話語帶着不容置否的堅定。
也許,這樣做會讓她覺得不解,也會讓她感到厭煩,但是相比較她會愛上別人這一點,他寧可得不到她的諒解。他就是這種占有欲很強的男人,即使他做的是念熙不一定會認同,他也不會放開她!“是。”霍瀕只能點頭,出門辦事。
不知何時,天空開始黯淡的可怕,似乎陰雲密布,頃刻之間就忽然飄落下驟雨,氣勢磅礴霸道的傾盆大雨傾瀉而下。
念熙早已從沉睡中醒來,她一動不動的坐在柔軟的惺忪的被褥上,背脊緊緊的靠着枕頭,整個身體也微微的蜷縮在一起,僵硬彎曲的就像是一樽事先被打造好的雕像,完全沒有一絲的生氣。
床頭燈昏暗不明,偶爾疾馳而過的一道閃電照亮了她蒼白的面孔。
她知道韓振軒已經離開了,現在整間別墅裏,除了她,就是那些留下來監視她的人。
她現在的生活與行屍走肉根本沒有分別,她知道韓振軒在她的房間裏裝了攝像監控器,甚至在她洗澡的浴室裏也有,她的一舉一動全在他的監視之下,生活根本沒有一點自由可言,她甚至都覺得很可笑,自己怎麽就突然間活的這麽悲慘了?
或者說,自從遇到韓振軒之後,她的生活就再也沒有好過,不是擔驚受怕,就是被禁欲的與之隔絕,只因為她遇到了一個魔鬼,剿滅了她的生活。
早上看報紙的時候,她知道韓振軒已經成功獲得了蘇氏的經營權,報紙上大篇幅的有報道,全是恭賀和祝福他的臺詞,只有一些小道的新聞,難得的報道了蘇氏原來經營者蘇家全家上下現在的狀況。
蘇老太下落不明,大女兒蘇曼柔得了失心瘋被送進醫院,二女兒蘇曼婷逃亡國外,小女兒蘇曼琴橫屍江邊,命案的真兇警察正在調查中。
這則消失是她第一天早上起來偷偷看到的,但第二天當她還想進一步了解情況的時候,那家的報紙就再也找不到了,據說是因為散步了非法消息,被查封了。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三天,她一個人在床頭坐了整整三天,平時只有珍姐會端茶遞飯給她,其它的人根本不敢跟她說話。
她也沒有再見到韓振軒,珍姐說他公司的事情很忙,白天抽不出時間來看她,只有晚上她睡着的時候,他會進屋來跟她一起睡,不過他只是摟着她,沒有再做其它的事情。
這天晚上,韓振軒忙完了公司的事,回到別墅發現時間還早,他打算進房跟念熙談談,卻發現她房間的燈已經關了,這些天她晚上睡覺的時間總是一次比一次早,像是特別不願意靠近他一樣,每一次不等他回來,她就已經睡着了,害他幹着急半天,卻又不忍心叫醒她。
他走進她的房間,裏面很黑,只能借着清幽的月光,看到抱膝坐在窗臺上的那抹身影。
“在想什麽?”韓振軒走到念熙的身邊,擡手輕柔地撫弄着她柔軟的發絲,眼底暗藏的一絲情愫在黑夜裏流動:“是不是怪我限制了你的自由?“可以放了我嗎?”念熙突然擡起頭,莫落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卻又微弱的難以捕捉。
“熙熙,以後,我會溫柔的對你的!”韓振軒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低下頭,溫柔的輕吻着她的發心,充滿着愛憐體跟貼間,也充滿着淡淡柔情。
念熙臉色微滞,灰暗的瞳孔裏瞬間閃過一絲失望,如月光女神般,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心裏更是傷懷萬分。
她就知道求他沒用,他是不會放過自己的,至少在他沒有玩膩她之前,絕對不會輕易放開她。
“熙熙,你是我的。”韓振軒俯下身子,用力将念熙抱進懷裏,霸道的宣布道:“你只能喜歡我一個人,也不可以妄想從我身邊逃離。”
念熙的心口一顫,臉上瞬間滑過某些不适的情緒,她機械的站着,一動不動的看向窗外,任由韓振軒摟着自己,即不回應他,也沒有過多的言語。
韓振軒修長的指尖劃過她細滑的肌膚,牙齒咬着她的耳垂,輕輕的呢喃:“我想知道你為什麽會哭,為什麽會笑,我想要了解你的一切,知道你的過去,你的所有……”
他将臉埋在念熙耳際的長發間,輕嗅着她秀發的清香,還有她身上那獨有味道:“我喜歡你,從第一眼開始我就喜歡上你了,所以你也必須要喜歡我,只能喜歡我。”
此時的韓振軒就像一個小孩子,撒嬌似的向念熙要着他得不到的糖果。
念熙有些無奈的看着他,目光漠然,她知道,如果他硬要,她反抗不了,在他的字典裏從來就只有霸道的搶掠,只要他想要,所有他身邊的人,都只能服從。
“熙熙……!”韓振軒将念熙抱在自己的胸前,溫柔的喚着她。
他想埋下頭親吻她,可是卻又擔憂她會不會突然表現出驚慌或是抗拒的情緒。“熙熙,我可以親你嗎?”韓振軒內心悸動着,他大手溫柔的捧起念熙絕美而蒼白的小臉,手指輕輕撫着她的臉頰,墨眸凝睇着她澄澈如水的眸子。
連韓振軒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那樣的話。
念熙微微有些吃驚,卻擡頭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她不覺得他的問話是給她多大的權利,因為即使她搖頭否認,他還是會親她,或者親的更惡劣,所以她情願表示出不知,或是無措。
韓振軒薄俏的唇邊漸漸的勾起了一抹笑痕,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剛才的問話是有多麽的愚蠢,明明他已經這麽想要她了,已經迫不及待了,他還要在乎着她的感受跟想法,現在只要她一個怨恨的眼神,都能将他打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熙熙,我們很久都沒做了,我很想要你。”韓振軒冷硬的俊容上難得地露出了一抹柔情的興味,略顯低沉的嗓音勾着魅惑揚聲。
念熙心中一顫,頓感滿身的寒意,無力的看着他,莫名的不安令她的腳步不停的向後退。
但韓振軒那高大俊挺的身形卻也在一步一步的朝着她欺近,他大手一扯,便把努力想将兩人之間距離拉開的念熙,輕松帶入懷中。
高大偉岸的身軀與懷中柔弱嬌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當然現在韓振軒并不期望念熙可以直接欣然的回答他,他只想給她一個難忘的快樂時刻,足夠讓她忘記了以前的不快樂。
所以他再次埋下頭,溫柔的親吻着她。“我會對熙熙很溫柔的!”他一邊親吻着念熙那長長的睫毛,一邊溫柔的說道。
念熙還來不及驚顫,韓振軒已經俯下俊容,薄唇強勢的攫取住她的紅唇,挾着毀天滅地般的氣勢,席卷而來,狂烈地擠壓着她柔嫩的唇瓣。
“唔……”念熙大驚,奮力的想要掙紮,卻讓韓振軒的手臂更加堅硬的禁锢住,他那雙滾燙的大掌透過薄衣傳出令人心悸的熾熱。
火熱的長舌,橫驅直入,急切的需索,盡情地占有。
“熙熙,只要記得現在、此刻就好!不要想別的,任何都不要想。”韓振軒緊緊的摟住念熙,感受到她的身體在明顯的變得僵硬,他更加狂烈的激吻着她,對着她的耳畔不停的給她打着氣。
熱烈地親吻着,耳邊的輾轉厮磨間,念熙的心髒跟着狂跳不止,不受控制地沉浸在這份肆意掠奪卻又濃烈的深吻當中。
索求的吻由下巴一路蜿蜒而下,吸吮着她纖細的脖頸,凝脂的上立即染成一個個暧昧的紅色印記。脖頸處傳來的酥癢感,令念熙心中一抖,小手用力慌亂的抵住韓振軒的健壯胸膛,阻止他進一步的侵略動作。
“不要……不要這樣!”念熙咬着紅唇,眼前一片氤氲,聲音幾乎在顫抖。
“熙熙,我忍的很難受!”韓振軒眼眸裏閃爍着欲望的火焰,盡管下體已經刺痛,他還是極力隐忍着,他不想傷害她,卻更不想放過她。
第一次他有了想要澆滅自己欲火的念頭,可是看到念熙那嬌美的臉龐,他的心弦又被觸動了,他抓住念熙的一只小手,探向他的下身。
念熙顫抖着任由韓振軒拉着自己的手,隔着衣服,碰觸到那令她驚恐萬狀的巨大,念熙想要快速的抽回手,卻被韓振軒緊緊的拉住。
“熙熙,我真的很難受!”韓振軒深邃的眼瞳逐漸變得愈發的幽深,他有些難耐的看着念熙,此時他的身體誠實迫切的渴望着,渴望得到能令他幾乎可以致命的柔軟。
“別……”念熙有些驚慌的想要推開韓振軒,他的身體灼熱的可怕,她拼命想要逃離。
“熙熙……給我……”韓振軒俯下身子,将手探進念熙的衣領中,又張口将她小巧的耳垂輕輕含在嘴裏輕舔着着。
念熙的在漸漸迷失,身體有一種難耐的感覺,侵襲全身的感官,她知道他正在一點一點的挑撥着她的脆弱意志,她也知道自己正在一點一點的淪陷。
衣衫被一件件退下,直到那雙沾滿熱火的大手下滑到她的腹部的時候,念熙才打開他的手,轉過身眼睛重新澄靜的看着他:“我想讓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韓振軒停下手中的動作,臉色變得倏然間僵硬,魔魅熾烈的男氣息中帶着一絲令人生畏的冰寒冷意。
他的手掏進褲帶,拿出打火機打開,乍亮的火光一瞬間映在他深刻棱角的五官,但始終微垂的羽睫遮擋了那雙眸中的所有情緒,那刺着紋身的胸肌也夜幕下也變得有些攝魂和謎魅。
他吸着煙,身上沒有散發出任何凜冽或者不悅的情緒,卻是平靜無波的讓人不安。
念熙的身子顫了顫,始終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神色,她明白在這個時候跟他提條件,無疑是在他剛燃起的火苗上澆了一盆冷水,可是除了這樣,她根本沒有機會跟他對話,更連談判的籌碼都沒有。
“什麽條件?”他深吸一口煙,轉身,挑眉有些好奇的望着念熙。
“我想參加班裏的聚會。”念熙看着他,異常冷靜的說。
她知道現在他成了她法定上唯一的監護人,他要帶她出國,她沒有說不的權利,可是她畢竟在中國生活了這麽多年,又跟那班同學相聚了那麽久,已經臨近畢業了,她想最後再見他們一面。
但對于這個微小的請求,她着實沒有把握韓振軒是否會同意,現在他對于她的占有欲那麽強,雖然她不知道原因,但她能感受到他的害怕跟擔憂,所以要想讓他同意,并非易事。
所以今晚,她是在賭博。
這時,韓振軒掐滅了手中的香煙,轉身像是一匹優雅的黑豹盯着自己的獵物,眼裏閃爍着高深莫測的情緒。
“是不是只要讓你去了,以後你都會屬于我了?”他步步緊逼她,似要将她的靈魂看穿。
念熙僵硬的靠在牆邊,後背抵在窗臺邊的玻璃上,怔怔的看着他:“如果我說是,你會讓我去嗎?”
韓振軒攬過她的腰肢,讓她的身體貼上緊緊貼着自己,銳利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興味:“那要看你今晚的表現了!”
念熙有一瞬間的怔忪,然後便是驚得瞠目。
“你……”口中的話音還未落,飽滿映紅的唇瓣便被韓振軒堵得不留一絲縫隙。
衣衫退下,他将她手固定在頭頂,熱燙的唇,吻過她紅嫩的唇,敏感的耳垂,光滑的脖頸,逐步向下。
念熙由最初的反抗到默然,再到迷惑的接受。
韓振軒親吻她的額頭,然後手悄然分開了她的雙腿,那股炙熱的火焰便猛的沖了進去。
念熙猛的瞪大眼,腦袋瞬間空白,一陣又一陣的熟悉的觸感沖擊而來,之後她便什麽也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己沉溺在這種矛盾的疼痛,卻又溫柔的給予之下。一切都變的是那麽的恍惚,他們不斷的索取着對方的溫暖,直到最後的融化。
韓氏企業大廈,總裁辦公室在頂樓。
在灰白相間的冷色調辦公室裏,韓振軒坐姿優雅的斜倚在桌椅上,目光沉穩的低頭沉思着,眉宇間隐隐有笑意流瀉。
一想到昨晚跟念熙的纏綿,他的心頭就火熱不已,昨晚他連要了她好幾次,直到天亮了才放過她,這會她應該還在房間裏睡覺吧,等他回去了再叫醒她。
正失神的想着,坐在他辦公桌前的女子木婉清,突然發話了:“軒,你真要将你這裏的資産全都交給我管理嗎?”
“只是幾間小公司,我相信你的能力。”韓振軒薄唇輕掀,剛毅的臉上閃動着明亮的神采。
木婉清是他衆多女人中,唯一一個既不貪心,也只愛他一個的女人,從她把處子之身交給他後,盡管被他玩弄後抛棄了,但她卻一直默默的留在他身邊,沒有再找其它的男人。
即使他多番的暗示,讓她去再找一個男人,她也沒有找,他知道她是認定他,想要跟着他一輩子,哪怕沒有名分。
但是他現在已經有念熙了,不可能再給她什麽多餘的念想,以後會不會再回中國也不一定了,所以在他臨走之前,他劃了一筆錢跟名下的部分産業給她,這樣縱使她不再嫁,有了這些産業,她的下半身也不過會的太辛苦。
“軒,以後你都不會再回來了嗎?”木婉清垂下眸子,用長長的睫毛遮擋住自己心中的慌亂,她知道他最喜歡她的淡定,但現在他都要走了,她實在再淡定不起來了。
“嗯,我會去法國結婚,然後跟我妻子一直生活在英國,短時間,不會有回國的打算了。”韓振軒很肯定的告訴她,直接斷了她的念想。
木婉清心中一緊,悲傷的撲進韓振軒的懷裏,心痛道:“軒,我不要這些錢,你帶我一起走吧,就算不做情人,沒有名分,只要在你身邊,我就滿足了。”
“婉清,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是這次……很抱歉!”韓振軒深邃的眸光暗了暗,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愧疚的神色。
他知道她是真心愛他的,但正因為是這樣,他才更加不能傷害她,留在中國離開他,她遲早會淡忘他,然後,帶着他給的錢,找到一個好歸宿。
“軒,我愛你,無論我将來我有多少男人,我也只愛你一個,你是我生命中的男人。”木婉清起身,不由自主的靠近韓振軒那張俊顏,癡癡的看着他,秋水眸中滿滿的愛慕之意,朦胧妩媚。
“婉清……”韓振軒鷹準的眸子看着她有些失常的反應,他冷峻的臉部線條更加的陰冷。
木婉清輕輕的挪動着腳步,繞過辦公桌走到了韓振軒的身邊。
當着他的面,她退去了身上的全部衣服,跪在他面前的暗色地毯上,仰着頭讓胸前的一對傲人的豐盈摩擦着他的大腿。
然後她伸出長舌,一點點的吮吸着他的肌膚,由下往上,直到握住他的堅硬,再将柔軟的身子順勢倒在他的懷裏,紅唇主動吻上他的。
“婉清……不要這樣!”韓振軒冷硬的臉部線條上一絲波動都沒有,甚至在那雙深邃如同幽潭一樣的黑眸裏看不到一點的觸動,有的只是鸷猛危險的氣息。
呼吸紊亂紛雜,此時她能夠很清晰地感受到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性氣息,她嬌呤的扭動着身子貼上他,妖豔的紅唇勾人三分:“軒,再跟我做最後一次吧。”
韓振軒冷漠的推開她,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婉清,我想我對你已經夠仁慈了。”
木婉清撩撥他的動作并沒有停止,反而更大力的吸吮着他的肌膚,主動将她的舌喂進他的嘴裏,嬌喘道:“軒,再給我最後一次吧,我只想要一個你的孩子,你跟我的孩子,就算你不在我身邊,我也有他陪我。”
“婉清,你破壞了我們的規矩。”韓振軒毫不吝惜的甩開她,徑直從椅子上站起來,背對着她身上隐隐的冒着寒氣:“你沒有資格懷上我的孩子。”
“軒,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只會讓你心愛的女人懷上你的子嗣,可是我實在太愛你了,我根本忍受不了跟你分離,求求你給我一個孩子吧,要不然你帶我走也行啊!”木婉清着急的追上去,嬌嫩的手毫不客氣的探入他的衣襟中,撫摩他堅實的胸膛,舍不得離開。
韓振軒極為不屑的哼了一聲,正打算反手将她推開。
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尖銳的女聲叫喊:“你們……你們怎麽能在這裏就……?”
謝婉瑩剛推開門,就看到辦公室裏這火熱的一幕,一個女人脫光了衣服纏着韓振軒的後背在賣力的吻着他。
這是什麽情況?如果換作以前她一點都不奇怪,可是最近她不是聽說韓振軒已經有個新歡了嗎?而且為了那個新歡,他早已不碰其它女人了,難道這個傳言是假的?
“你怎麽回國了?誰準你進來的?”韓振軒掃了一眼突然闖進來了女人,表情變得更為的深谙,他大力的推開纏在自己身上的木婉清,轉身撥了個電話給助理。
木婉清被推得有些愣了,不敢置信的望着韓振軒無情的面容,訝然道:“軒……”
這時,霍瀕帶着兩位保镖推開大門,毫無表情的掃了一眼跌在地上的女人,來到韓振軒的身邊,“老板。”
韓振軒眼神冷漠殘忍,薄唇冷冷的輕啓:“把她扔出去,以後都讓她去我們的場子上班。”
“是!”霍瀕沖身後的保镖使了個眼色,兩個男人趕忙上前一人一邊架起木婉清的胳膊。
木婉清這才發覺不太對勁,驚慌失措:“為什麽?軒,為什麽啊?你一向不會這麽對我的,為什麽啊?”
她一時還很難接受,他知道他喜歡她的清雅,所以她一直都小心翼翼扮演着與世無争的角色,這次她只不過是聽說他要走,這才使了點心機希望挽留住他,可是為什麽,她只是一次失誤,他就要将她打入地獄。
韓振軒示意保镖們停下來,他邁步走到木婉清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聲音冰冷無比,“聰明人破壞了規矩,當然要受到更重的嚴懲!”
說完,他接過霍瀕手中遞過來的手帕,仔仔細細的擦拭着被她碰過的地方,冷眸一掃,旁邊的謝婉瑩都識趣的閉上了嘴,不敢再有其它的想法。
空氣裏變得異常沉悶,整個辦公室頓時都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息等着他接下來的“聖旨”。
而韓振軒只是進了內室,将身上的衣服裏外換了一變,走出來時,極為不屑的吐了一個字:“髒!”
他擡頭瞄了在場的人一眼,只要一個眼神,他辦公室裏的保镖就識趣的退下了,只留下謝婉瑩呆滞的一個人。
“回國什麽事?”韓振軒重新坐回辦公桌的椅子上,看也沒看謝婉瑩一眼,只是用簡約迅捷的話語問道。
謝婉瑩偷瞄了韓振軒一眼,又快速的低下頭,小聲的回答道:“伯母看到新聞說你收購了蘇氏,所以特意叫我來問問你現在的情況。”
其實韓母叫她回國,是想讓她查探下韓振軒要娶的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來頭,然後再伺機破壞他們,只是剛才她看到木婉清貪心的下場,在回答韓振軒問題之前,她聰明的開了口。
“已經沒問題了,你回去……”韓振軒邪挑了下眉,正想随便說幾句将謝婉瑩打發走,就接到珍嫂從家裏打來的電話,跟他彙報念熙的情況的。
他接到電話說了幾句,立即起身離開了辦公室,在門口的那一剎那,他轉身對謝婉瑩吩咐道:“叫霍瀕去保險櫃,拿蘇氏的資料給你,你回英國的時候帶給媽看。”
要拿下蘇氏的經營權,一半以上是韓母的主意,韓母在英國想搞起中國服飾的生意,打算入資一家老牌的中國服裝公司合作,她原本就屬意老字號的蘇氏,只是蘇老太死活都不肯同意讓他們韓氏入股,嫌他們出身黑道,賺的錢不幹淨,這件事韓母一直很介懷,所以韓振軒才出門替母親出了這口惡氣。
既然蘇老太不肯讓他們入股,他們就直接收購,讓他們蘇氏從此在商界消失,改姓他們韓氏。
謝婉瑩明白韓振軒話裏的意思,立即點點頭,目送韓振軒的離開:“哦,好。”
韓振軒走後,她剛打算去找霍瀕,就看到霍瀕臉色糾結的向辦公室這邊趕來,謝婉瑩連忙迎了上去。
“霍助理,軒讓我找你拿蘇氏的資料。”
霍瀕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樣,臉色焦急的握住謝婉瑩的雙肩,追問:“老板,他已經走了嗎?他上哪去了?”
“軒,他剛走,好像是回別墅了吧。”謝婉瑩想了想說。
“好,謝謝你。”霍瀕眼色一閃,簡單答謝後,立即繞開謝婉瑩沖向了電梯。
謝婉瑩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連忙叫住他:“霍助理,軒讓我找你那的蘇氏資料……”
話還沒說到一半,霍瀕已經着急的從褲袋裏掏出一把鑰匙,扔到謝婉瑩的手上:“不好意思,謝小姐,我找老板有急事,你自己去保險櫃裏拿吧,資料都在保險櫃裏。”
“挨——”謝婉瑩剛想開口叫住霍瀕問保險櫃在哪裏,就見他已經神色沖沖的走進了電梯裏,離開了。
無奈之下,她只能自己去找,保險櫃這麽重要的東西,自然是在韓振軒的辦公室裏,她推開他的辦公室門,因為她是韓母的人,韓振軒的秘書自然沒有多問,只是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工作起來。
謝婉瑩好不容易找到了保險櫃,用霍瀕給的鑰匙打開之後,發現裏面除了放有蘇氏的資料外,還藏有一些珠寶,和一些資産證明文件,她的目光被一些存折所吸引,正打算打開看看韓振軒現在有多少資産的時候,從保險櫃的裏層突然滑落出一疊照片來。
謝婉瑩只得放下存折,将這些照片撿起重新放回去,可就在她的目光無意間瞟見了裏面的一張照片之後,就驚怔的再也停不下手來,拿起照片,一張一張的仔細翻看。
“原來是這樣!難怪……”她忍不住感慨一聲。
震驚之餘,她看了看手表,還有時間乘今天的飛機回英國,她必須要把這一重大情況,立即向韓夫人彙報。
為了避免韓振軒起疑心,她只抽取了其中的幾張照片放到自己的包包裏,其它的照片又原封不動的放回了保險櫃裏。
已經無暇兼顧韓振軒到底有多少資産,她帶上蘇氏的資料和那幾張照片,迅速的離開了韓振軒的辦公室,直接下樓打車去了機場。
日光如絮地洋灑在偌大的卧室裏,反射出熠熠的光芒,粉色的窗簾,鵝黃色蕾絲的窗紗微微飛揚。
此時的念熙房間裏,情勢已是相當的緊張,念熙着急的看着時間,怒目對着看守她的幾個保镖。
“放我出去,你們快放我出去。”她已經穿戴整齊,就等着出席今晚的同學聚會了,可門口的幾個保镖硬是死攔着,不讓她離開。
“對不起,小姐,老板吩咐過沒有他的命令,你不可以離開這間房半步。”保镖們一個個表情冷漠,還是在重複着韓振軒的話。
念熙有些無奈的蹬了蹬腿,憤怒道:“我都跟你們說了好多遍了,韓振軒他昨晚答應過我要讓我去同學會的,你們再不讓開我可要遲到了!”
保镖們攔着念熙,恭敬的跟她解釋:“小姐,請你先回房間等待,我們事先并沒有收到老板的通知,剛才珍姐已經打電話給老板了,老板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等等等,你們就知道要我等,聚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不能等了,我說先打個電話給我同學,你們也不讓,你們究竟是想要我怎樣啊?”念熙氣的坐回自己的床上,拿起一個枕頭奮力的扔向門邊,卻剛好被趕進來的韓振軒接住。
“你們先退下去。”韓振軒冷眸掃了一眼身邊的幾個人,待他們都下去之後,他才邁開腳步來到念熙的身旁。
“熙熙……”他伸出手欲要拉過念熙的手臂,卻被念熙憤然的打開了。
“不要碰我!”念熙皺起眉頭,眼中湧動着激動的怒氣。
“熙熙,怎麽了?剛才那幾個保镖惹你生氣了,下回我把他們換了。”韓振軒揚了揚眉,摟上念熙的腰,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輕哄道。
“不是這個問題,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再關在這裏,在這樣下去我會瘋的!”念熙的眼底一片澀然,第一次她感到這麽的無助,這麽的想逃開這個男人,悲憤的情緒一下子就湧了上來,心裏五味雜陳。
“熙熙,這只是暫時的,等我們出國以後,一切就會不一樣。”韓振軒薄唇抿成剛毅的一條,扶住念熙的肩膀,看着她的眼跟她篤定的保證道。
他無法不能控制自己的擔心跟害怕,念熙才這麽小,她才十五歲,就算他現在能控制的了她,他卻不能保證一輩子都能擁有她。
等她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會不會離開他呢?他很擔憂,真的很擔憂,那種害怕失去的心情跟感受是他從未有過的,特別是這些天,當他知道言子維跟楚亦晗聽到蘇使破産的消息後,都在滿世界的尋找她時,他心裏的不安感就更加劇了。
所以,唯有囚禁着她,在她正式成為他的妻子前,他必須将她納入他能控制的範圍,他才能安心,才能不再感到害怕。
念熙看着韓振軒有些落寞的神采,跟往常高貴在上的他有些不大一樣,她的心不免軟下來,有些想要去撫平他的憂傷的味道,她不自覺的摟上他的腰,嘴裏默念着:“會不一樣嗎?”
“會的,熙熙,相信我。”韓振軒撫摸上她的秀發,為她整理額邊的劉海,陽光灑照在他的身上,将他完美冷峻的側臉勾勒出一種溫暖的弧線
念熙似被他身上這種少有的溫暖所感染,她反射性的擡頭,看向韓振軒。
第一次,她覺得眼前這個殘酷的男人,也是會有憂郁的,至于他的憂郁是什麽?她現在還不懂,也不了解,只是她感受的到,他好像在害怕,又像是在憂傷。
終于,在念熙對他難得的有一點好感的時候,韓振軒突然開口說出了一句驚天的話語。
“快點準備一下,我們一起去你的同學會。”他拍了下她的小屁屁,寵溺的笑道。
念熙睜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着韓振軒:“什麽?你……你要跟我一起去?”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