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chapter (1)

“唔……不要……”念熙身體緊繃的轉過頭,因為看不到她的肌膚變的異常敏感,而韓振軒卻用更大的力氣扳過她的臉,白皙的肌膚上很快便留下男人粗暴的兩個指痕。

很快的,韓振軒已經脫光了自己的衣物,他爬上了床,單手支撐着身體,修長而精致的手指微涼,緩緩撫上念熙的臉側,再由她的臉部輪廓游走到她的脖頸、鎖骨、胸前、大腿,所到之處無不引起念熙一陣雞皮疙瘩的顫悸。

“熙熙,你的身體真是完美,是我見過的最美妙的身體,單單只是看着你,我就忍不住對你起反應了。”他舔了舔嘴角,鳳眸危險的眯起,蠱惑卻又陰森的嗓音在念熙的耳邊吹着氣。

“韓振軒,放開我,不要這樣子,放開我。”念熙拼命的搖着頭,心都在顫抖,她的臉色被吓的發白,脆弱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害怕。

韓振軒的眸子裏毫不掩飾的濃重情欲,念熙越是驚恐、掙紮,只會讓他的呼吸更加沉重,這場掠奪的游戲變的更加有趣。

他的眼中燃起熊熊的火焰,驀地,他低下頭去,吻上她白皙的脖頸,又開始往裸露的鎖骨進攻……她的心倏然間無比慌亂起來,不要,她不要這個樣子,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受到她的抵抗,韓振軒放下手,緊緊的抱住了念熙,他将腦袋埋入她頸間,雙臂緊緊的環着她,質疑的眼眸落在她頸子旁邊那個刺目的吻痕上,怒火,在瞬間點燃!

“尹念熙,你居然讓其它男人碰你!”韓振軒幾乎是咆哮出來,眼中迸出肅殺的冷意,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念熙撕個粉碎。

感受到他冰冷如尖刀般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有莫名的壓迫感,念熙想張口說什麽,卻被他狠狠的攫住了紅唇。

他靈活的舌尖探入,不留一點餘地,讓她幾乎無法喘息。沒有以往的偎依旖旎,更沒有一點如和風細雨般的溫存,他的吻帶粗野的啃噬,蠻橫的火熱。

有種陰冷的氣流從男人厲眸中閃爍而出,也使這個吻變得更加深入,他幾乎就這麽橫沖直撞進來,熱燙豐潤的舌頭不斷的轉圈糾纏着她的,檀口之內盡是屬于他特有的味道。

“唔……不要……”念熙試圖掙紮着,卻換來他更野蠻的掠奪,在她張口的這一瞬,他幾乎咬破了她的嘴唇。

唇上傳來的痛感,讓本就微弱的掙紮變得不堪一擊,念熙的身體被韓振軒緊摟在懷裏,卻是顫抖的更加厲害,只能被迫接受男人肆意的啃咬,吸允。

他就像是一只吸血鬼,仿佛人類的血腥味才是他的最愛,他不停的吸允着她舌頭上的傷口,直到她的舌尖漸漸麻木,眼前一黑,就快要因為窒息而昏死過去。韓振軒這才放開了她。

此時的念熙已經是大腦一片空白,身體的力氣幾乎被全部抽幹了,整個人軟綿綿的如落葉般倒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沒有一絲焦距,幾乎有那麽一瞬,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活着。

只是她還來不及喘息,韓振軒的魔掌已經撫摩上她白潤敏感的雙腿,手上動作的力道大的吓人,他熟悉的聲音,帶着粗暴:“熙熙,為什麽你的身上,有別的男人的味道?”

“放開我!”念熙有些憤怒的想要伸手拉開他在她腿間游移的手掌,無奈自己的雙手已經被他的皮帶綁緊,越是掙紮手腕處被割裂的紅痕就越是刺痛,他的力氣大得吓人,她根本反抗不得。

“熙熙,你越來越過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停下動作,俊眸微眯,黑瞳裏迸射出剎那的犀利光芒,“我看我真的很有必要讓你認清楚一件事實,那就是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韓振軒,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跟淩佑澤的關系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念熙反複告訴自己要冷靜,但是他的行為,帶着痛感,卻逐漸點起她身體中的潛藏的火焰。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怎樣?你沒有讓他親你嗎?還有那個楚亦晗,你敢說沒讓他碰過你?”韓振軒修長的手指捏上念熙柔軟的頂部,看着它在他手裏被蹂躏,白色頂部被染上妖異的紅,他忍不住低頭狠狠地吮吸上面落下紅痕水跡。

“熙熙,為什麽你就是喜歡去找其它男人呢?他們讓你銷魂了麽?!這樣背叛我很有意思很刺激嗎?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給你更熱烈的!讓你嘗到快樂得到死的滋味!”

“你……你放開我!韓振軒,你是不是瘋了!”念熙實在聽不下去了,他的占有欲這麽強她,而她确實和別的男人接吻了,甚至還上了床。

盡管當時她是自願的,但對他來說卻是不可容忍的背叛,随着他的惡劣的動作,念熙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因為罪惡感而戰栗。

韓振軒笑的更加陰森,他修長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深深刺入她的身體,惡意地挑逗着,引來她陣陣驚顫。

“不要,韓振軒,不要這樣!”念熙痛苦的咬着唇,仰起脖子,嘶喊出聲:“你再這樣,碰我,我會恨你的!”

她跟淩佑澤的确是沒有任何關系,為什麽他不肯相信她?而她打算跟楚亦晗在一起,不也被他無情的破壞了嗎?為什麽他可以選擇緋茹琳、謝婉瑩,而她有其它的選擇,就要遭受如此殘忍的虐待呢?

“熙熙,只要能夠留住你,哪怕是恨我,也無所謂!你要報複的話!我等着!”他将視線停在她不斷嬌喘的胸脯上,忽明忽黯,嘴裏迸發出惡毒的話語,無情的幾乎要刺傷她。

下一刻,他已經壓了上來,大床因為相互交疊的兩人凹陷下去,這樣反而令他們兩人的身體貼合的更加緊密。

幾乎是粗暴的,他俯身咬住她的唇,滾燙的舌頭鑽進她的檀口中,火熱的侵略着她唇內的每一寸芳香,男人狂野的氣息就這麽毫不遲疑的猛烈的竄進念熙的所有感官。

他現在就如一頭未知足的野獸,渾身都散發着殘酷的危險,随時都有可能将她生吞活剝,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念熙的身體在不自覺的顫抖着,這對她來說簡直比酷刑還要難受,她無法承受的住男人近乎狂野的掠奪方式,也壓抑不住他在感官上帶給她的刺激,他對她的身體太過熟悉,每每輕易的撩撥,就能帶動起她的熱情,而這也是讓念熙更加羞愧的反應。

她無力的閉上眼,嘴唇呈現白紫色,整個人就像是即将要迎接一場突降的冰霜,身體在不受控制的越來越涼。

韓振軒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死死的捏着,胸腔裏囤積的怒火,幾乎将他整個人沖上了一個頂點,他捏着她的下巴,命令道:“說愛我,保證以後都不再離開我。”

念熙死死的咬住嘴唇,盡管他捏住她肩膀跟下巴的力道,幾乎可以将她整個人揉碎,但她還是努力堅持着,忍住不發出任何聲音。

韓振軒薄唇劃出一道冷厲的弧度,眼中有着難以克制的憤怒,由他瞳仁深處散發出來的那抹寒森,幾乎要将念熙整個人凍住。

“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愛我,只要你說愛我,我就放過你。”他俯下俊容,大片陰影覆蓋在她的臉上,神情驟然變的宛如魔鬼般駭人。

“我……不,你要幹什麽?”念熙性格上倔強的勁兒又上來了,她閃電般閃躲着他的觸碰,就在她剛想反駁拒絕的時候,發現韓振軒已經俯下身在親吻她的耳垂了。

他粗暴的吻,細細密密落滿了她的全身,他要在她身上,制造出所有屬于他的痕跡。

他後悔自己以前太自信、太相信她了,她這樣的像風一樣的女人,他如果再縱容下去,她真的會仍性的從他身邊逃開!

他眼神一暗,用力握住她形狀極好的渾圓,反複的揉捏着,感受那種彈性和細膩。

念熙劇烈的扭動着身體,卻更加加大了兩人身體之間的摩擦。韓振軒的瞳眸中立即燃起了滔天的火焰,身子緊繃着倒抽一口涼氣。

“真是妖精!”他火熱的舌靠近她的耳畔,舔舐着她敏感的耳垂。

再也隐忍不住,他握住她纖細的雙腿分向兩邊,再将自己抵在她的臀間。俯下頭,薄唇同時再次向她的唇瓣啃咬。

“啊!痛……”念熙的身體一震,水氣氤氲的雙眸大張,小嘴驚恐的喘息。

她的身體,象是被人一針紮入,驚痛!

臉上灼熱的溫度直升,血液滾燙,又莫名的一陣陣冰涼,反複的溫度令她強烈的不适,全身恍如從酷寒的冰,窟移置進了煉爐,血液幾近逆流。

“求你了,放了我!”男女身體的懸殊差距,使掙紮終究變成徒勞,她只能哽咽着哀求他。

他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指掌沾上她的淚水,往下緩慢地撫過她每一寸肌膚,魔魅般的嗓音,令念熙更加的驚恐:“既然可以跟別人做,為什麽我就不能呢?”

聽到他的這句話,念熙眼中的淚水如狂潮洶湧,幾近失守,淚珠顫抖的滾落了下來,一滴、兩滴,滴在韓振軒掐住她下颚的手指上。

韓振軒眸色一深,火熱的唇随即壓下,重重的吸吮上她的淚水,那種帶着明顯的克制和似有似無的溫柔,逐漸一點一點地安撫了她。

念熙有一瞬的迷茫,這樣溫柔的他,跟剛才那個窮兇極惡的男人完全是兩個人,但聞到鼻端的氣味卻在清楚的提醒着她,那是他的氣味,他還是他,從來就沒有變過。

“放了我。”她哽咽不止,聲音帶着害怕的顫抖。

“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不要那麽緊張,放輕松!”他親吻着她的劉海,眼神淩厲的在她身上逡巡,那清清淺淺的呼吸清晰的缭繞過來,一聲一聲仿佛變成了韌極好的細線,殘忍卻現實的割裂着她的神經和肌膚。

念熙十根玉指緊抓着床棱,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手腕處因為捆綁而形成了一圈袖紫,疼痛難耐,身體卻變得更加火熱。

她皺緊雙眉,身體一再經歷被撕裂的痛楚。只是,和以往不一樣,無論他如何用力地頂撞她,她都一聲不發。

如煉獄般的懲罰方式,讓她經歷了人生以來,如此疼痛的一次床事,甚至比第一次還要痛上幾倍,身體被撕開了好多半,然後被湊齊又再撕開,接着重新湊齊撕開,一整晚都在這樣的動作裏循環。

她被蒙着眼,一聲不吭,像具沒有知覺的木偶,只是一心希望他趕快盡了興結束這噩耗。其實,她倒寧願自己能暈過去,只是知覺随着他的頂撞越發強烈,後面只能數着數消遣。

一百零三,一百零四,一百零五……她在心裏一下一下地數着。

韓振軒眼底的晦色越來越深了,他幾乎控制不住的加深了力道,沉淪在她的溫柔裏,漸漸的,疼痛之感退去,酥麻感伴随,連念熙自己都不明白為何原本是折磨痛苦,也會變成愉悅的享受,但是卻讓她不由自主的沉淪堕落。

“既然不能反抗為什麽不去享受呢?”他伏在她耳際,粗喘沙啞的聲音,性感奢華,蠱惑人心。

下一刻,他猛然地抽了出身體,把她身體翻轉過去,從後面擠進了她。

念熙終于忍不住擡起頭,飄散的秀發向後飛揚,上身也向後弓起,露出白皙的頸項,星眸半合的她,憑添一股妩媚,妍麗動人,一股不知名的柔媚讓韓振軒更加瘋狂。

房間內,的奢靡氣味久久不曾散去,這一晚,韓振軒像是斷食饑餓了數幾十年的黑豹,變換着各種不停的姿勢,對念熙幾乎所求無度,直到她疲累的昏了過去,他依然沒有停止他的進攻,她美麗的眼眸總是在絕望和空洞中,流下無盡的淚水。

不知道身上那可怕的運動是什麽時候停止的,只是在韓振軒撤離開她身體的瞬間,念熙突然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

像是經受了這世界上最殘酷的酷刑,她隐忍過去了,終于解脫了。

只是她的身體好像被卡車碾過一樣,渾身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痛的,她想坐起身,為自己穿上衣服,可是現在她根本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兩個手腕雖已經得回了自由,但圈圈淤痕說明了剛才的激烈。

渾身上下沒有一塊肌膚不是青紫色的,也沒有哪一處地方不痛的刺骨,尤其是下體,幾乎疼得快要與她的肢體分離了。

剛才放縱的一幕幕盡數在腦海裏上演,他的壯碩她的柔弱,他的粗吼她的低泣,他的勇猛她的求饒,她幾乎以為自己混沌的意識飄到了另外一個時空,要過好一會兒出竅的靈魂才肯入殼。

韓振軒慢條斯理的系上長褲,冷漠的沒有回頭去看趴在床上的嬌軀,只有起伏的眸色裏,才隐隐的流瀉出他的緊張,是的他在緊張,因為害怕一旦回頭看到念熙埋怨的眼神,那将會讓他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韓振軒……”念熙依舊保持着剛才被掠奪的姿勢,全身麻木的蜷成一團,絲綢般柔順的長發傾斜在她的肩頭,潔白的肌膚裏有着不自然的潮紅,淡靜如同海水的眸子裏沒有一絲的波瀾。

聽到她虛弱的叫喚聲後,韓振軒原本想要離開的腳步頓住了,他沒有轉身,只是冷冷的站在那裏,眼底的神情暗凝複雜。

“放我離開吧。”她微微張開薄唇,兩只眼睛空洞沒有焦距,但聲音卻透着異常的堅決。

她很早就想直接跟他說,她要離開他了,只是淩佑澤說的很對,她一直沒有勇氣直面的跟他開口,所以她選擇了默默的承受。

這兩年來他每一次占有她,她無一不是不願意的,雖然身體也會有反應,但心底上的那道坎,她始終過不去,歸根到底,她還是不愛他。

這五個字,在她心中來回盤旋、演變了很多次,她一直下不了狠心說出來,雖然她不懂為什麽她下不了這個狠心,但韓振軒今天對她所做的一切,已經将她最後的一絲希望,給徹底的毀滅了。

她要離開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離開他。

韓振軒身子一震,胸口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垂在身側的手指漸漸緊收,心髒仿佛被冰凍住,然後被湧上來的怒火,逐漸瀕臨崩潰。

“你說什麽?”他幾乎不可置信的轉過頭去,臉上的神情像是被僵硬住,半天才蠕動了幾下紅唇。

“放我離開吧,我并不愛你。”念熙的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清明,她淡淡然的看着他,聲音平靜無波。

二年了,她好累,不想再繼續折騰下去了。

“不可能。”韓振軒極力的隐忍住胸腔裏起伏的怒火不爆發,但翻滾的怒焰還是從他的鼻腔裏噴了出來,他咬緊牙關,絲毫不留餘地的否決道。

“韓振軒,算我求你了,好嗎?放了我吧,我們真的不适合。”念熙深吸幾口氣,用哀怨的眼光看着他,她不懂他為什麽一定要囚禁她,但有一點她是明白的,就是她再也無法忍受他了。

“尹念熙,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我死了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獄,你逃不掉的,所以要我放了你,絕對不可能。”韓振軒微側着身子,眼中流轉着異常憤怒的火焰,那種悲哀的凄蒼感,幾乎要将念熙整個人焚燒。

要他放過她,絕對不可能,從他決定要她的那一天開始,她這一生就注定逃不開他。

念熙頓覺得呼吸艱難,胸口有種窒息的逼迫感,讓她喘不過氣的難受,小臉又青又白,覆着水霧的眼簾看向他,“為什麽?為什麽一定要是我?你有那麽多女人,随便找誰跟你在一起都可以,為什麽一定要選我呢?”

韓振軒渾身繃緊,唇角滑出一抹淡得不能再淡的笑意,似苦澀,又似自嘲。

為什麽?為什麽一定要是她呢?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難道僅僅只是因為她是那個人的女兒,如果只是這樣,那他現在心口的這絲疼痛,又是因為什麽?

他強忍住不去看她,不讓自己有任何的心軟,轉身大步朝着卧室的門口走去。

“求求你了,放了我吧。”念熙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她突然從床上跳下來,幾乎是踉跄的匍匐到韓振軒的身邊,一把拽住他的衣角,淚流滿面的爬在地上懇求他:“放了我吧,韓振軒,求求你了。”

韓振軒緊抿着薄唇,感到身體有種前所未有的寒冷,他身體僵硬的如同一樽雕塑,想要開口大笑,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扯動唇角的力氣。

“熙熙,我是不會放了你的,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要你知道,這輩子,我要定了你。”他忽然俯下身,表情極為認真的對上她的眼,聲音放的有些舒緩,但依舊透着不容置喙的威嚴。

念熙淚如雨下,眼中溢滿了濃烈的絕望,她猛烈的搖着頭,把唇都咬破了,口裏的腥味一片。

想要掙紮着逃開他,身體卻使不上一點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韓振軒将她從地上抱起來,一步步走向那張他們歡愛了無數次的大床上。

韓振軒将她抱回到床上,還體貼的為她拉好被子,動作輕柔的就像是天底下最恩愛的夫妻一般。

他一系列的動作,念熙都無力反駁,只是驚恐的瞪大雙眼看着他,随着他手指的每一次靠近,她的身體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一次。

她臉色發白,身子僵硬得任他擺弄,卻又不得不開口:“我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結束我們的關系吧。”

韓振軒剛剛才舒緩下去的眉峰,不自覺的又褶皺了起來,他咧開嘴角,菱角分明的臉龐上透着陰寒的冷意:“我勸你早點斷了這個念想,要我對你放手,永遠都不可能!”

說完最後的一句話,韓振軒冷冷的站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卧室。

“砰!”房門被重重的關上,念熙的身體在慢慢的蜷縮,她雙手緊緊的抱住雙腿,整個人埋在黑漆漆的被子下面。

淚眼已經哭幹,身體也已經痛的麻木,但心痛的感覺卻在一點點的加劇,更有一波又一波委屈和絕望在心底慢慢浮起。

他始終不肯放過她,即使她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他,他還是不願意放過她,難道他真要的囚禁她一輩子嗎?

她好懷念在中國的日子,好想上學,好想跟同齡的孩子一起生活和娛樂,這些普通孩子所擁有的平凡幸福,到了她這裏卻變成了最大的奢侈。

什麽時候,她才能活的像一個正常的女孩子一樣,擁有自己平凡的幸福,去追求她想要的愛情,而不是強加于她身上的。

清晨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落地窗前依舊是薄薄的光暈一片,卧室裏的擺設都沒有變,看上去像是有一抹溫馨的味道。

念熙支起身體,靠坐在床上,空蕩蕩的感覺不僅來自于冰涼的房間,更有旁邊的空蕩給她帶來的無形壓迫感。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清晨醒來,沒有看見韓振軒了,總之自從那日之後,他就極少回來,極少讓她看到他,好像這段日子他奇異的繁忙了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害怕還是在逃避,總之這段時間他盡量避免不出現在她的面前,只有在夜晚的時候,才會來到她的卧室看她。

他們之間幾乎沒有其它的言語交流,除了身體的激烈歡愛,當然每一次念熙都是處于被動的,而每一次都是她堅持要他放了她,她才會被他強制性的占有,徹夜的折磨她。

漸漸的,念熙也逐漸習慣了他的這種折磨方式,她還是會繼續要求離開,而韓振軒還是會繼續蠻橫的要她,他們之間除了身體的契合,沒有任何心靈的良藥,可以治愈他們彼此的傷口。

每一次歡愛完畢,韓振軒想要探出的大手總是僵在半空,因為念熙總是不給他任何擁抱到她的機會,她會蜷在被子裏,背過身去,不看他。

而韓振軒每次都會挫敗的盯着她,扯過一旁的長褲,甩門離開。

念熙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她還要堅持多久,但想要離開他的信念,卻是始終未變的。

門外,傳來了一陣輕促的敲門聲,念熙回過神來。

“進來。”

小稀端着一碗飯菜走進來,掌心裏還攥着一小瓶白色的藥。

“少奶奶,吃飯了,這是避孕藥。”小稀将飯菜端到桌子上,又将手裏的藥瓶小心翼翼的塞到念熙的手裏。

這個房間被韓振軒安裝了監控系統,他每天下班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念熙一天在幹些什麽,現在她的行動再一次被限制了,每天只有少量的幾小時可以在樓下的院子裏活動,還有一部分時間就是跟老師學舞蹈,韓振軒已經将老師請回家了,所以她不必每天都出門。

“謝謝你。”念熙不動聲色的接過藥瓶,背過身去将藥瓶藏好。

小稀連忙擺手,眸中充滿了感激:“少奶奶,您千萬別這麽說,要不是您,我哥哥的病也治不了,我幫您做這點小事是應該的。”

“你哥哥的身體現在怎麽樣了?”念熙坐在窗邊的餐桌旁,一邊吃着午餐,一邊關心的問道。

小稀連忙答道:“手術過後,正在康複的階段,不過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剩下的那些錢,我會盡快還給您的。”

念熙笑了笑,淡淡的開口:“不用了,那些錢你留着吧,給我我也用不着,還容易引起韓振軒的懷疑,你哥哥現在康複階段,你多買點補品給他補補身子。”

小稀皺起眉頭,眸間浮現一抹憂思:“可是,少奶奶,您那串項鏈那麽名貴,給我把它變賣了,少爺遲早是要知道的,到時候……”

念熙打斷她,盡量微笑着寬慰:“你放心吧,如果韓振軒真的發現了,我會自己承擔下來的,不會供出你的,你安心拿着那些錢給你哥哥養病。韓振軒最近這麽忙,他不一定會注意到那串項鏈已經沒有了,就算他發現了,我也可以找其它理由應付他的,總之你不要擔心。”

她拿了韓振軒送給她的那串冰藍之心,給小稀拿出去變賣,換到的錢給她哥哥治病,當時她手上值錢的東西只有韓振軒送給她的項鏈和言子維送給她的手鏈,她幾乎是沒有考慮的,毅然決然的拿項鏈出去變賣了,盡管這串項鏈不知要比那條手鏈名貴多少,可是她潛意識裏,就是不想再看到它了。

看着念熙出神的若有所思,小稀适時的插上了一句嘴:“少奶奶,雖然您是我的大恩人,但有幾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念熙微微一笑,眼中飄過幾抹清淡之色:“有什麽話你直說吧。”

小稀雙手輕輕交握在一起,以一種很疑惑迷茫的口吻問道:“少奶奶,其實我覺得少爺是真心喜歡您呢,雖然你們年紀差距是有些大了,少爺有時候處事也過激了些,不過少爺做這些事不都是為了愛您嗎?既然他那麽愛您,您為什麽還要吃這藥啊?”

念熙垂下眸子,淡淡的嘆息聲,仿若從她淡靜的心底流轉而出,順心湖漂流。

“小稀,你有愛過一個人嗎?”她擡起頭,問她。

小稀紅着臉,搖搖頭:“我還沒談過戀愛呢。”

念熙繼續吃起飯,用輕松的語調說:“所以你還是個小姑娘,不懂愛。”

小稀摸了摸腦袋,眼眶裏浮現一抹糾結,念熙比她還小兩歲,怎麽感覺她好像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愛一樣,已經将很多事看的很透了的感覺,而她對愛情的認知,只是停留在表面嗎?

“可是,我真的覺得少爺是真心愛您的。”她轉頭看向念熙,也不管她愛不愛聽,她直言說:“不是有一句話這樣說的嗎,男人表達對這個女人愛意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她娶回家做老婆。”

念熙苦澀的笑了笑,手指不自覺的緊攥住:“可是我并不是他的妻子,我們從來沒有正式舉行過婚禮,也沒有在任何國家登記過。”

這樣說着,連她自己都覺得悲涼,她十五歲就跟了他,到現在她已經快十七歲,将近兩年的時間,她沒有讀書,沒有結交一個朋友,只是單純的跟他在一起,被他占有着,甚至一度還是他的地下情人,可是卻是無名無分,只是單單的一個情人而已。

女人的青春能有幾年,她将自己最寶貴的含苞待放的時間交給了他,換來的不是他另娶她人的消息,就是他不分緣由的殘暴對待,或是陰晴不定的怒氣,她真的受夠了,只想離開他,尋找一份屬于她自己的愛情。

小稀微微蹙眉,有些困惑的看向念熙:“少爺不是準備下一月跟您舉行婚禮的嗎?”

念熙心下一抖,幾乎不敢相信的顫抖唇角:“小稀,你聽誰說韓振軒要跟我結婚的?”

小稀眼中放着光亮,更加不解道:“莊園裏的人都這麽說啊,還有那些媒體報刊、雜志,都在大篇幅的報道這件事,難道您一點都不知道嗎?”

念熙目光複雜的搖搖頭,暗自呼吸了好幾次才将紊亂的氣息喘勻,但明亮的瞳眸中依舊閃爍着不可置信的光澤。

“韓振軒要娶我?!”她喃喃自語,身子仿佛被什麽重重撞擊了。

他竟然想到用這種方式,來囚禁她的一生!

突然聽到這個消息,還不是韓振軒親口告訴她的,念熙的心裏一陣驚慌,還以為小稀是在跟她開玩笑,但看到她茫然疑惑的眼神時,她才确信這件事果真是真的。

只是韓振軒為什麽會突然娶她?難道僅僅只是因為她說要離開了,他所做的挽留方式嗎?

“少奶奶,少爺既然要娶你,自然是非常疼愛你才這麽做,試問這世上哪個男人肯将就自己,娶一個他不愛的女人啊,您不要多想了,安心等着做少爺的新娘子吧。”小稀笑着拉着念熙的手,替她高興道。

盡管韓振軒年紀是大了點,但論財富跟地位,還有他俊逸的外表,能嫁給他無比讓所有女人們羨慕的一件事。

只是念熙心裏卻泛起了小小的苦澀,淡靜如同海水一般的眼睛悄然染上了一抹不情願。

她已經被他霸占了前半段青春,她實在不想自己整個人生都被他強占了。

直到小稀離開房間的時候,念熙還依然神色悵然的往向窗外,始終一動不動的保持着同一個姿勢,不得不說,剛才小稀的那番話,深深刺痛了她,她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才能消化掉。

夜風從落地窗前吹進來,月光稀薄,照在大地上的只有點點星輝。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加長型的商務轎車,緩緩駛進了莊園內。

念熙從窗戶邊看到韓振軒從車上下來,一身意大利名牌西服穿在他的身上,很好的顯出了他欣長健碩的身材,只是炯黑的眼睛裏,連同從頭到腳的氣質,無一不透着森寒的氣息。

念熙知道他每晚都會這時候回來,也是在這一時間,監控她的系統才會被暫時關閉,而她則可以走到床沿處,取出那瓶事先藏好的避孕藥,對着溫水服上。

望向窗外空蕩蕩的夜空,念熙臉上的神情有着屬于夜的沒落。

直到聽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她才緊張的回過神,全身進入了一級的戒備狀态。

察覺到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念熙急忙坐直了身體,将藥瓶放回原來的位置,然後背對着他,躺在大床上。

身後傳來了推門的聲音,很快的腳步聲在她的床邊停止了,就在念熙以為他們會像之前那樣平靜的度過無數個夜晚的時候,韓振軒突然伸出手扳過她的身體,兩眼死死的盯住她。

念熙嗅到他身上傳來的酒氣,擡眼又看見他覆滿紅紅血絲的雙眸,她不禁吓了一跳,恐慌的跳下床,生怕跟他沾染上太近的距離。

“我……要去洗澡了。”她不敢跟他這樣相對着待下去,尤其是他喝酒不清醒的時候,印象中他每次喝酒總能在她身上找出一些麻煩事來。

韓振軒沒有再多說什麽,只是松開了念熙,仰卧的躺在床上。

念熙見他放開自己,快步的跑到浴室裏,下一秒,她緊緊的關上了浴室的門,似乎是想用門隔開她和韓振軒之間的距離。

她躺在浴缸裏洗了很久,其實也不是因為身上有多髒,在韓振軒回來之前,她是有洗過澡的,剛才只不過是找了個借口逃離他,現在她一直在浴室裏磨蹭着,就是想時間快點過去,最好等韓振軒睡着了她才從浴室裏出來,這樣她就用不着跟他正面相對了。

過了很久之後,念熙才打開浴室的門,一身浴袍将她裹的嚴嚴實實的,卧室裏沒有開燈,月光下她看到韓振軒正背對着她躺着。

她松了口氣,停頓了幾秒之後,才鼓足勇氣走過去。

見床上的他已經閉合了雙眼,按照念熙的估計,他應該已經沉沉的睡過去了,她靠近床邊,準備抽起她那邊的枕頭,然後抱着被褥睡到客房裏去。

這個枕頭她睡習慣了,換一個她睡不着,所以她必須将它取走。

可是韓振軒像是知道她會來此一招似的,緊緊的壓着她的心愛枕頭,念熙抽了半天也沒将枕頭拿到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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