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chapter (1)

“咔咔——”

随着幾聲清脆的聲響,白色的藥瓶在韓振軒的手裏被捏的粉碎,念熙的美眸睜的大大的,眼前一片刺痛,仿佛她就是那瓶藥,在他的手裏活生生的被捏成了碎末。

藥瓶的碎片一片片的落在地毯上的時候,念熙幾乎看見了自己未來的命運,她就像這瓶藥一樣,被他主宰着,又被他扼殺。

她的血液瞬間凝結,下意識的氣息一窒。

“是我……自己要吃的。”她輕咬下唇,垂眼遮去其中的懼意,戰戰兢兢的吞吐出一句話。

“尹念熙,你好大的膽子,沒有我的允許,你竟然敢偷吃避孕藥?”韓振軒的腳掌重重的踩在地毯上的破碎藥瓶上,仿佛是真的很厭惡這瓶藥,不将它踩成粉碎他不甘心。

念熙被他大聲的嘶吼聲,吓的身子本能的一顫,臉色瞬間蒼白。

“你也沒有說不可以吃啊。”她暗自倒吸一口涼氣,低垂着頭,小聲的嘀咕道。

韓振軒唯一的理智也被念熙這句話刺激的蕩然無存,他犀利的黑眸緊緊的盯着她,臉色瞬息萬變,渾身都散發着盛怒的氣焰和森寒之色,“我沒有告訴過你,要你給我生個孩子嗎?”

“我不想生孩子。”念熙知道他已經發怒了,但在這個問題上她還是要堅持的,所以說話的聲音很小,她還是很清楚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為什麽?”韓振軒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念熙此時倔強的模樣,幾乎是從牙齒縫裏吼出幾個字來。

念熙背過身子,閃躲着韓振軒攝人的目光,她靠在牆邊,盡量平複自己緊張的心跳,聲音飄渺微弱,卻發自肺腑:“我不想生孩子,不想懷孕,而且我一輩子也不會為我不喜歡的男人生孩子,我讨厭你,恨你都來不及,怎麽會為你生小孩呢?”

韓振軒俊臉陰沉,黑眸裏漸漸染上血紅色,他極力隐忍着怒氣,不讓自己輕易爆發,但雙拳卻握的死緊,手背上的青筋也更加的明顯:“熙熙,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是這麽想的?還是你在跟我賭氣,說的都是氣話而已?”

念熙轉過頭去,死死的瞪着盯着她的韓振軒,語氣帶着濃濃的厭惡跟敵視:“我沒有賭氣,也沒有再說氣話,我是真的不想生小孩,尤其是你的小孩。”

“你不想生我的小孩?尹念熙,你是我的女人,你敢說不生我的孩子?”韓振軒大步走到念熙的跟前,兩雙充滿烈焰的雙眸死死的對上她的,聲音用力又陰冷,幾乎要将面前的她焚燒殆盡。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從來都沒有說要做你的女人,一直是你強迫我的,我一點也不自願,一點也不想做你的女人,當然不會生下你的孩子,永遠都不會。”念熙豁出去的扯着嗓子大吼,雙眸帶着滿滿的仇視跟深刻的厭惡,擡頭迎上他發怒的眸子,忍不住大喊。

“尹念熙,是我平時太縱容你了嗎?你不想生我的孩子,那想生誰的孩子?”韓振軒一把抓住念熙的肩膀,狠狠的将她撞在另一面的牆壁上,他憤怒的咆哮出聲,似乎已經隐忍到極限了,一邊嘶吼着一邊用力的搖晃着她的雙肩:“說,你想生誰的孩子?言子維的?楚亦晗的?還是淩佑澤的?你是不是又想背叛我了?是不是想跟外面的也男人逃跑?”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都不關你的事,都跟你沒有關系,那是我個人的事,你無權幹涉,總之就算是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給你生孩子,永遠不會!”念熙奮力的掙紮着,韓振軒抓着她的肩膀力道太重,她幾乎要支撐不住,不由的越說越激動。

“尹念熙!”韓振軒狂怒的大吼一聲,胸腔裏囤積出來的火焰幾乎要将他整個人沖擊到一個頂點,他冰冷陰鸷的雙眸死死的鎖住念熙,聲音寒徹入骨:“你敢再說一遍試試看?”

念熙被他的這一聲低吼,吓的身體忍不住哆嗦一陣,一股涼意從背脊直竄到頭頂,但她倔強的依然對上韓振軒的眼,似要将這麽多年來淤積的怨恨與不甘,統統的發洩出來:“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我可以給任何男人生孩子,唯獨不會給你韓振軒生孩子,你不配做我孩子的父親,永遠都不配。”

“我不配,那誰配?你真的打算要背叛我?真的打算要離開我了?是不是啊?”韓振軒的臉色幾近扭曲,眼中噴出的怒火像是要将全世界都焚燒掉一樣,手裏的力道在一點點的加重,眸色深沉的看不見底:“說你不會背叛我,說你不會喜歡上其它男人,說啊,你快說啊。”

“放開我,我的肩膀好疼啊。”念熙皺眉呵斥,邊掙紮着邊擺脫他的力道:“韓振軒,你理智一點好不好?我們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放了我吧,我不适合你。”

“哈哈——”韓振軒突然狂笑一聲,心中的怒火已經隐忍到極致,面上的青筋顯露,臉上的肌肉扭曲的讓人恐怖:“尹念熙啊,尹念熙,你終于肯說出心裏話了嗎?”

他口齒之間冷冷的磨合着,像是要毫不留情的将她撕碎,一遍又一遍喊着念熙的名字,深邃陰狠的瞳眸裏閃爍着絕殺的冷意和嗜血的殘忍,此時的他,簡直比地獄的修羅還要陰森可怕。

“你……”念熙雙唇顫抖着,此時此刻她已經被他身上散發的那股陰寒恐怖的氣流給凍醒了,她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是說了怎樣的一番話,雖然心中無比懊惱,今晚肯定又躲不過一頓責罰了,心底頓時升騰起深深的恐懼和後怕。

“尹念熙,你果然不喜歡我,哈哈,不過沒有關系,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韓振軒忽然咧開嘴冷笑,那笑容就如同一把閃耀着冷冽光芒的亮刀,幾乎要劃破念熙的眼睛:“如果你不愛我,我就會殺光你身邊所有你愛的人,直到你愛上我為止!”

念熙瞬間呆住,兩眼不可置信的望着此時臉色煞白的韓振軒,她的耳膜轟轟直響,大腦裏也是一片空白,仿佛整個人立刻就要炸開了一樣。

“你……什麽意思?”好半響,她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不由自主的顫抖着身子,心髒在急速的跳動着,她害怕從他口中聽到傷害自己的話語,但是又不得不去面對。

韓振軒收回禁锢在念熙肩膀上的大手,嘴角勾起的淺笑殘忍而可怕,眸中凝聚着千年寒凍的冰川,似乎要凍掉周圍的一切:“你以為言子維、楚亦晗,那倆小子還會來找你嗎?他們早已經被我解決掉了,你只能是我的,誰都搶不走!”

“你……”念熙一張清秀的小臉,頓時蒼白如紙,心中仿佛被桶開了一個大窟窿,她幾乎不敢相信的瞪上韓振軒的眼:“你……是說……你把他們……都殺了?”

“怎麽了?你舍不得?”韓振軒慵慵地扯了扯嘴角,面上積聚着冰冷的寒光,吐出來的話語更是讓念熙瑟瑟發抖:“他們膽敢染指我韓振軒的女人,殺了他們已經是最便宜他們了。”

“你……你真的殺了他們?”念熙不敢相信的搖着頭,眸子裏盈滿了痛不欲生,唇際被她咬得滲出了血絲,嘴裏蔓延開一股血腥味:“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讓我恨你?”

韓振軒眼神陰鸷,黑眸裏迸射出冷冽的寒芒,絲毫不在意道:“我說過,我不介意你恨我,如果恨能讓你一輩子記住我的話,那就恨好了,只要你不離開我,永遠待在我身邊。”

“韓振軒,你好狠!簡直是魔鬼!”念熙的全身血液幾乎都凝固住,她踉跄的後退了幾步,仔仔細細的盯着韓振軒,像是從來不認識他一樣。

“我要是魔鬼,你就是魔鬼的女人,生生世世都不能逃離開我。”韓振軒一把抓住念熙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的懷中,身上散發出濃濃的危險氣息,幾乎讓人感到發指。

“你去死吧,你竟然殺了子維,殺了亦晗哥哥,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更不會愛上你,你做夢吧,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你的。”念熙顫抖着身子一把推開韓振軒,眼睛幹澀的要命,卻流不出一滴的眼淚,她不想讓自己在這個惡魔面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懦弱,只有心底那把尖銳的刀鋒,在狠狠的翻攪着她脆弱的神經。

一切都像一場惡魔,她沒有想到過自己平凡的人生裏會出現這樣一個恐怖的魔鬼,一直玩弄着她,懲罰着她,占有着她,只要他一句話,她就得無條件地取悅他。

除非是他願意放她走,否則這一生她就是他的玩具,是他囚在別墅的寵物。

如果她哪一天不乖了,想要逃離開他的身邊,換來的代價不僅是他暴戾的摧殘,更會連累到她身邊的人遭殃,言子維是一個,楚亦晗也是一個。

如果不是她,他們就不會死,他們還可以過他們正常的日子,可是一牽扯到她,所有的一切都被打亂了,甚至連生命也沒有了。

她真是該死,竟然連累了他們,她真的感到很抱歉,很後悔,很內疚。

“熙熙,不就是死了兩個無關緊要的人嗎?有必要這麽傷心?”韓振軒蹲下身子,将念熙抱起來,冰冷的手指撫過她的秀發,如同魔咒般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下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開心點,我可不想在婚禮上看到一個愛哭鼻子的新娘。”

念熙的臉色驟然緊縮,胸腔內所有的力氣仿佛在這一刻全部被抽幹,她的胸口傳來窒息性的呼吸困難,如同一個重重的磐石緊緊的壓迫在她心頭,沉的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有沒有聽錯?這個惡魔竟然要她嫁給他?他殺了言子維,殺了楚亦晗之後,竟然還想要向她逼婚?先不說他要娶她的目的,就說他殺了她最關心的兩個男人的生死,她就不可能會心甘情願的嫁給他,不可能還繼續跟他在一起?

“我不會嫁給你的,死都不會!”念熙仇怨的眼神瞪着韓振軒,水眸中是濃濃的霧氣,只是她死死的咬住下唇,仰起頭來無懼的對上他的雙眸,不讓眼淚流出,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堅決。

韓振軒微挑了下眉,探究似的眼神瞄向念熙,語調說的是雲淡風輕:“不會嗎?可是你喜歡的人,他們都已經死了,你不嫁給我,還想嫁給誰?”

“我要嫁給誰跟你無關,總之要我嫁給你,除非我死!”念熙厭惡的瞪向韓振軒,淚水還是不争氣的流了出來,咆哮的聲音近乎歇斯底裏。

“是嗎?熙熙,可是我想娶的人,就只有你而已,你說這要怎麽辦呢?”韓振軒徒然俯下俊容,薄唇勾起一抹岑冷的笑,黑如墨海的眸底閃動着掠奪的光芒。

念熙立刻扭開自己的身子,她讨厭看到他對自己迷戀的眼神,那樣只會加深她心中的罪惡感,以前是對蘇曼柔的,現在是對言子維跟楚亦晗的,她不明白,為什麽他對她的愛,一定要加諸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呢?難道這就是魔鬼的天性嗎?不徹底的傷害到別人,他們就不會感覺到游戲的刺激?

“放開我,我不喜歡你,也不愛你,更不會嫁給你的,你殺了我喜歡的人,我遲早會找你報仇,不會讓你逍遙法外。”念熙大力的掙紮着,兩眼憤恨的望着韓振軒,她就不相信他能一手遮天,他做了這麽多的壞事,遲早要受到報應的。

好不容易掙脫他,念熙急速的向卧室門口的方向逃去,她必須要遠離他,逃的遠遠的,否則她無法預知,今晚會發生怎樣毀滅性的災難。

可還沒有繞開韓振軒的身邊,他就像早已料到她會有此一招一樣,身子敏捷地向後跨去,手臂一伸将大門反鎖上,然後臉色森然的追上欲逃向浴室的念熙,眨眼的功夫,她整個人已經被他橫蠻地打抱起,健碩的手臂一手橫在她腋下,一手锢緊她的腰身。

“韓振軒,你放開我,放開!”念熙驚慌地用手去扯他緊箍在腰身的手掌,憤然的怒斥道。

韓振軒薄唇溢出一抹岑冷的笑意,阗黑的眸子毫無波瀾的注視着念熙掙紮的動作,他手掌的力度越來越緊,疼得念熙不禁倒抽了口涼氣。

“你還想逃?逃去哪裏?又想離開我了嗎?”韓振軒俊朗的臉上如帝王般的冷冽,溫潤的嗓音摻和着絕狠的話語,像是來自地獄魔鬼的聲音。

“放開我,韓振軒!”念熙臉上的淚水肆橫,語氣卻格外堅定,她揮起拳頭重重的砸在韓振軒的胸膛上,不過這力道對于他來說,卻是不痛不癢的,“我不要嫁給你!放開我!”

“不要嗎?我會讓你說要的!”韓振軒眸色冰冷,神情驟然如魔鬼般駭人,胸腔裏燃放裏熊熊燃燒的怒氣。

她的抗拒惹怒了他,讓他心痛難受的想要發狂想要殺人,他森然冰冷的将她的身子重重地推撞在牆上,高大的胸膛就這樣壓了上去。

“不……你要幹什麽?”念熙一張清透的小臉透着蒼白,淚水已經模糊了她的雙眼,身子更是驚懼的在顫抖,她才剛說出一個反駁的字眼,竟發現韓振軒已經低頭在親吻她的耳垂,她的心徒然一緊,他又想用如此殘忍的方式來折磨她了!韓振軒根本不理會她的抗拒,也不理會她的淚水,他蠻橫的将她的一條腿架起,圈在他的腰身上,在折起她的雙手,讓她全身曲得彎彎繞繞像只小蝦米。他大手野蠻的一扯,她身上本就絲薄的衣服立即就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上。

他解開自己的褲子,褪到膝蓋。

沒有半點前戲就塞進了她身體裏,手掐着她大腿貼緊向自己,挺腰動了起來。

“啊,好痛,不要,韓振軒,你放過我,放開!”下體的疼痛,讓念熙的身體再一次如同撕裂一般緊繃了起來,她的額際滲出一層冷汗,在他越來越大的動靜裏低聲嗚咽地懇求。

韓振軒的雙瞳裏布滿了戾氣,夾雜着情欲的怒火,他根本停不下來,反而伸手握住她的一只圓潤,惡劣地俯在她耳邊極壞地嘲弄道:“不要嗎?你明明要的我很緊呢……?”

念熙又憤又厭的瞪過去,緊緊咬着嘴唇,忽然伸手大力地推着韓振軒的胸膛:“走開,我就是跟任何男人上床也不會跟你!”

“尹念熙,你敢?!”韓振軒的臉色瞬間陰冷,眉宇之間醞釀着恐怖的風暴,咬牙狠狠的威脅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手裏的避孕藥是誰給你弄來的,你把我送給你的項鏈變賣了又是為誰?你是想讓我用她的命來要挾你嗎?還是想聽聽我打算如何處罰她?”“不要,韓振軒,不要傷害她。”念熙圓睜着空洞的雙目,緊張的瞪視着她,立即向他求饒。

她不是不知道韓振軒的手段,對他的殘忍絕狠再見識不過了,現在被她連累的人已經夠多了,她實在不想再連累到其它人,尤其是小稀,如果韓振軒要處罰她,一定不會僅僅只是要了她的命那麽簡單,她害怕小稀會跟蘇曼柔一個結局,所以她只能開口哀求他。

“不要我處罰她嗎?那你就乖乖迎合我,下個月老實的跟我結婚,不要再有逃走的念頭。”韓振軒眯起眼眸,嘴角有着如同撒旦般嗜血陰鸷的冷笑,在黑夜裏顯得更加陰森可怕。

魔鬼……

他根本就是魔鬼!

念熙兩眼空洞的看着眼前的韓振軒,被動的承受着他施加在她身上的索取,她沒有再掙紮,也沒有再反抗了,自從他用小稀的性命跟人身安全來要挾她之後,她就變的沉靜了,沒有聲息了,只是漠然的承受着他的掠奪,一心只希望這樣的索取可以快點結束而已。

“熙熙,不要做出這種痛恨我的表情,怎麽,難道你想要跟我同歸于盡?這樣嗎?”他修長的手指執起她的下颚,俊逸的眉峰打着摺,一只手大力的掐住她的臀部,将自己的炙熱更深地頂進去她身體裏。

“啊,唔……”念熙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刺激得一聲嘤咛脫口而出,但接踵而來的羞恥感,讓她幾乎無地自容起來,她狠狠的鄙視了自己,為什麽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對他的身體還是有反應,難道她就這麽下賤嗎?還要喜歡他?

韓振軒看着念熙泛着粉紅的身體,饒有興趣地勾了勾嘴角:“熙熙,你跟別的男人做的時候,他們能不能這樣滿足你?”這是他開發的身體,所有的敏感點就算是力度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包括能讓她哭的姿勢。

念熙咬緊牙關,盡量不讓自己發出羞人的伸呤聲,但心中對他的痛恨感,已經深入骨髓:“瘋子!”

韓振軒不以為意,抓着念熙兩只手制在牆上,身子邪惡地又動了動,惡劣的笑道:“熙熙,除了我沒有那個男人能這麽滿足你吧,我比你還熟悉你的身體,你放心,等我們結婚之後,我一定每天都在床事上用功的。”

念熙胸膛氣得胸膛一起一浮激烈地浮動着,眼睛赤紅着溢滿了怒不可遏,可每當她要大聲的怒罵韓振軒的時候,他總是會更加大力的頂撞着她,她只能咬着唇,強撐着身體傳來一波又一波的滅頂感覺,除了嬌呤聲,再也發不出其它聲音。

“熙熙,你注定會是我的女人,誰叫你這麽美麗,這麽讓我心動呢?我真的不想放手,永遠都不要放手!”他真的很喜歡她,雖然她現在還沒有完全成熟,但是她卻比他以往見過的任何女人都能讓他着迷,他不可否認自己是一個自私的只注重自我感覺的人,又怎麽會如此輕易的就放過她呢。

念熙咬唇憤怒的瞪着他,在她心裏将他定義為禽、獸。一只冷血殘暴的禽、獸。

在他眼裏她看不到愛,只有瘋狂的索求,無度的占有,和用無止盡的糾纏。數不清的占有,持續一整夜,念熙無助地申吟,卻被他肆意玩弄、懲罰、占有,以各種姿勢跟手段,要求她全身心的誠服。

念熙從昏睡中醒來,整個人如同失了魂一樣,麻木而空洞,但眼前惡魔帶給她的致命痛感,她還是記得的,而且永遠不會忘記。

在他将她抱回到床上,穿好衣褲,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她突然開口,平靜的凝望向他的背影:“我要避孕藥,給我吃藥!或者麻煩你以後記得帶套子。”

韓振軒回頭看着她,臉上冰冷的氣息凝聚複雜,垂在身側的手指漸漸收緊:“熙熙,我沒有告訴過你嗎?對你,我不會采取任何避孕措施,不管是這一次,還是下一次,以後的每一次我都不會用套子,也不會讓你吃避孕藥,如果你再敢偷偷的食用,那給你拿藥的那個人就要遭殃了。”

“不,韓振軒,你混蛋!”念熙咬牙別過臉去,像個受傷的小鹿。

韓振軒看着她一張皺緊的小臉,臉上沒有流露出一絲的不忍,反而用更加堅決的嗓音警告道,“你最好記住我的話!”

說完,他冷冷的轉過身,頭也沒回的離開了卧室。

自從那日之後,一直有将近一個月的時間,念熙都再也沒有看到過韓振軒,每天她依然被關在她的卧室裏,唯一的朋友跟可以說話的人就是小稀,韓振軒之所以沒有動她,理由她是清楚的,他就是要用小稀來要挾她,如果她膽敢再逃跑或是逃離開他的視線,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小稀了。

而自從念熙得知楚亦晗跟言子維的死訊之後,她整個人似乎變的冷靜了很多,平時只是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房間裏,也不怎麽與人交流,她的心智在這件事之後,仿佛一夜之間變成熟了許多,她不想再拖累她身邊的朋友,她要保護好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循規蹈矩。

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是,一絲複仇的火焰,正悄悄的在念熙的心中滋生。她恨韓振軒,前所未有的痛恨着他,不僅僅因為他傷害了她,更因為他傷害了她的朋友,她不會就這麽放過他的,她一定會向他讨回公道。

這天下午,韓振軒依然沒有出現,只有幾個裁縫跟設計師,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念熙的卧房,他們給念熙量了尺碼,又比對了一下身段,整個過程念熙都十分的配合,她知道他們是來給她測量身材,制作婚紗的,她無力去反抗什麽,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順從。

現在距離韓振軒訂下的與她結婚的日子還有一個星期,她從來不看報紙跟新聞,因為害怕會看到讓她心痛的消息,但她就是不看也知道,外界在怎樣報道着她跟韓振軒的這場即将舉行的盛大婚禮。

總歸是差評多過于嘉獎,尤其是對她這樣一個有争議性的角色,外界的報刊雜志,不是攻擊她色誘了她的繼父,就是貶低她甘願嫁給一個比她大二十多歲男人的價值觀,甚至還有小道的報刊,說她為了勾引繼父,直接毒害了她的親母。

這樣的流言數不勝數,一時間她幾乎成了社會大衆最為抨擊跟不恥的對象,盡管她已經躲到了英國,但礙于韓振軒的影響力,就算他們到世界上哪一個不起眼的國家結婚,也會被那些無聊的記者,挖掘出這些小道的負面新聞來。

正孤寂的一個人,待在房間裏想着這些問題,忽然,房門被誰輕輕敲動,念熙這才回過神。

“進來。”清淡的嗓音,幾乎飄渺。

她以為來人會是給她送飯的小稀,沒想到竟會是許久都不見的淩佑澤。

自從那日的分別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也不敢去打聽,畢竟韓振軒對她的占有欲太強,她若是打聽任何一個男人的消息,一定會被他曲解成她關心他們,所以為了他的安全,她幾乎已經逼自己遺忘掉這個人了。

淩佑澤緩緩推開門,在看到蹲坐在窗臺邊上的念熙時,一瞬間腦海裏浮現出了兩個字——天使!

她穿着一身淡淡的素雅白裙,長及腳踝,頸部的地方鑲有好看精致的蕾絲。她的一頭長發随意的披散在耳後,烏黑而濃密,好似深墨一樣的瀑布流瀉。

将近一個月沒有走出房間,讓她的肌膚看起來更加的白皙,如冬雪一般絲毫沒有瑕疵,吹彈可破。一雙炯亮閃着幽光的黑瞳,那樣清澈無辜,任何男人看了只怕都會深深淪陷在那一望幽泉中,更何況是與她朝夕相處的韓振軒呢。

她美的是那麽的讓人心動,以至于在見到她之後,他就再也愛不上其它任何女人,一心只是想着她,可是自從她被韓振軒帶走之後,他通過各種途徑也無法再接觸到她,直到今天他才混在韓振軒找來的這些婚紗設計師的隊伍裏,上樓來看望她。

本是重逢的喜悅,但下一秒,淩佑澤的眼底就閃過一絲驚訝,但更多的是憤怒,他眼中的這個聖潔無瑕的天使,竟是折翼的……

一根長長的金黃色的鎖鏈,鎖住她的腳踝。鎖鏈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金燦燦耀眼奪目的光芒,這是只有價值不菲的黃金才能發出的光華。

一條細小精致的鎖被雕刻在鎖鏈上,緊緊地纏繞在她纖細的腳踝,那樣緊密而無法掙脫。鎖鏈的長度,可以讓她随意走動,但是卻只是局限在她小小的房間內。

這是一條枷鎖,困住天使不能自由自在飛行的枷鎖,也是囚禁她一生的桎梏。

“他怎麽能這樣對你?這樣鎖着你,根本就是觸犯法律!”淩佑澤盛怒的看着念熙腳下的鎖鏈,眉頭緊鎖,不等她開口,他已經為她打抱不平了。

念熙淡淡一笑,表情極為平靜,仿佛被鎖住的人不是她。

“在這裏,韓振軒就是法律!”她不由苦笑,既然不能反抗,就只能試着去接受。

這一個月的孤單獨處,她并不是全無收獲。至少她想通了,應該如何保全自己,也明白了應該怎樣應付韓振軒那樣的人,只要有機會她還是會逃的,只是現在不是最佳時機。

這麽長的一段時間,她足以習慣了腳上還挂着這樣一條鎖鏈,在她行走或有任何動作的時候,都微微發出動聽卻冰冷的聲響,如果不是淩佑澤特別激憤的眼神盯着她腳上的鎖鏈,她幾乎都已經忘記了,還有這樣一條鏈子的存在。

“熙熙,你受苦了!”淩佑澤的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疼惜,他心疼的看着她,恨不得代她受這麽多的苦。

“我習慣了。”念熙淡然的說,微微偏過頭去,疑惑又擔憂的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知道韓振軒是不允許她随便見陌生人的,尤其是陌生的男人,淩佑澤更是排在首號的大敵,她不明白他是怎麽混進戒備森嚴的莊園的,想管家那麽精明的人,又怎麽會輕易放他進來?

“我混在婚紗設計師隊伍裏,又化了妝,這裏的人沒認出我來。”淩佑澤邪痞的笑了笑,但那笑容只持續了一瞬,緊接着又是沉悶的心痛:“熙熙,你真的要嫁給韓振軒了嗎?”

“你認為我有的選嗎?”念熙目光幽暗,淡淡的看了一下自己腳上的鎖鏈,嘴角的笑容比任何時候都要凄涼。

“念熙,如果你願意的話,跟我走吧。”淩佑澤握住念熙的肩膀,神色帶着深刻的期待。

念熙淡漠的搖了搖頭:“我不想連累你。”

淩佑澤眸色深了深,他緊握住念熙的手,語氣誠懇的跟她保證道:“熙熙,相信我,我有能力帶你離開他,絕對不會讓他再找到你。”

“淩佑澤,謝謝你這個時候還能來看望我,也謝謝你願意帶我離開,可是我真的不能自私的再連累你了。”念熙感激的看着他,聲音輕柔,仍誰聽了都會心碎:“如果你真想幫我,就幫我帶走一直伺候我的朋友小稀吧,你帶走她,我也就沒有其它後顧之憂了。”

她不是不想離開,也不是不相信淩佑澤會帶她離開,她已經連累了一個楚亦晗,她不想再多出一個楚亦晗,至今楚亦晗被韓振軒釘在十字架上的模樣,都讓她每每想起來心驚膽顫,她不能再淩佑澤也為了她,冒這個生命危險。

“熙熙,你不願意跟我離開,又不是真心想嫁給韓振軒,難道你想跟他同歸于盡嗎?”淩佑澤仿佛看穿了念熙的心思,他握緊她冰涼的小手,聲音異常嚴肅的問。

念熙身子一顫,表情有些微滞,仿佛像被人看穿了一樣,她的臉色相當的難看。

“這個,你不要管了,你只要幫我帶走小稀,我會萬分感激你的。”她試着搪塞着他,不想将心中的計劃告訴他,多一個人知道她怎麽想的,就多一分危險。

總之這一次她不會再就範了,也不會在柔弱的順從,她會讓韓振軒血債血償。

“熙熙,為了韓振軒這種人,賠上你自己的一條性命,不值得的,你聽我說,我有辦法能幫你擺脫他。”淩佑澤暗沉了眸色,湊近念熙,小聲道。

“你有辦法?”念熙微微一怔,有點不太相信的看着他。

淩佑澤表情沉穩的點點頭,盡量将聲音壓到最小:“熙熙,你記不記得你曾經讓我幫你查過你的親生父母?我已經查到他們的消息了。”

念熙震驚的看向他,眼中立刻就湧起了一道水霧,哽咽着急問道:“你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他們在哪裏?現在過的怎麽樣?”

淩佑澤認真的看向她,眼神顯得凝重而幽遠:“嗯,我跟你父母已經聯系上了,這個辦法也是你父親讓我轉述給你的,你聽完之後就照這個辦法去做,你父親跟我會将你從這裏救出去的。”

“真的嗎?你确定沒騙我?”念熙心情複雜的眨着眼,這一瞬的驚喜來得太快,她差一點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淩佑澤疼惜的拉過念熙的小手,将一張照片塞到她的手中:“你不相信我,總不能不相信你的親生父母吧,這是他們的照片,你看看跟你像不像?”

念熙驚怔的看着照片裏依偎的兩個人,尤其是那個女人,她的五官竟和她出奇的相似,就算他們不是親生父母與子女關系,有親近的血緣關系肯定是跑不掉的,她确定他們肯定就是一家人。

“他們為什麽會丢棄我?”幾乎在同時,淚水再一次模糊了她的眼眶,如果她的父母一直在她的身邊,她就不會遭遇到韓振軒這樣的禽、獸侮辱,那她的人生一定比現在要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淩佑澤扯了扯唇角,重新将照片謹慎的收好,淡笑着拍着她的背:“這個問題還是等你們見了面之後,你親自問他們吧。”

“嗯。”念熙收攏起眸間的淚水,重重的點頭。雖然她很想擁有那張照片,可放在她這裏萬一被韓振軒發現了,麻煩就大了,她只能暫且先割舍下親人間的相思之苦。

“淩佑澤,你要怎麽帶我出去呢?韓振軒每天都會派保镖寸步不離的跟着我,這裏四處都會有人把手,就算我們逃走了,他也不會放過我的,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樣,又被逼回到他的身邊了。”念熙說出心中的憂思跟顧忌,她已經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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