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謊言說來就來——封北晚
眼科門診
被醫生用手電筒照來照去，又問了很多，封北晚心裏都有點不耐煩了，他們又不知道她的事，檢查的出來具體的原因才怪。
“封小姐，就只有眼睛疼和眼睛突然發紅的情況嗎？”
“嗯，”
“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嗎？”
“半個多月前有過一次，但很快就好了。”
問完，醫生快速地在紙上寫着一些人類看不懂的字。
“還是給她做個具體的檢查吧，”程答落還是不放心，好不容易把人拉來醫院，得做個完整的檢查才行。
“行，”醫生本也有這個打算的，她這個看起來不太像是炎症引起的，她的眼睛并不是充血或者出血了。
拿着檢查單去繳費後，程答落便拉着封北晚去檢查了，全程站在旁邊，像個家長似的，監督她。期間李昭檸也打過電話來了，程答落只是大概說了一下情況，晚點會回去。
而檢查也一直做到9點多才算全部做完了，但出人意料的是，她的眼部情況很好，除了有些許近視散光外，沒有炎症，沒有任何病變。
程答落看醫生的神情，有點擔心起來了。
“程小姐，你別擔心，封小姐的檢查報告很好，眼部的發紅和疼痛感，可能也就是用眼過度，沒休息好導致的。”報告什麽全都顯示沒事，現在也只有這麽個解釋了。
“你看，沒事吧！呵呵！”封北晚還裝傻似的擡頭看着程答落傻笑着。
“別笑了。”程答落看她這尴尬的傻笑，真想當場把她打一頓了，連裝個樣子都不會，一看她這麽笑就有問題。
“總之，要注意休息才是，如果還出現其他的症狀，記得一定要來醫院。”
“好，謝謝。”程答落心裏還是有一些不放心，臉上看不出任何放心的神情，帶着封北晚離開了醫院。
“這麽晚了，我還以為我住院呢！”從醫院出來後，封北晚說開心也開心，說不開心也是不開心，心情有點五味雜陳。
看着程答落一路都不說話，她心裏更加有些擔憂了，
“我沒事。”封北晚順勢拉過她的手，集中注意力預測了一次程答落這兩天的所将要發生的事。
“晚晚。”她越是說沒事，程答落心裏就越是犯嘀咕。
“呃？”好半天，她又像是發呆一樣，拉着她的手不動了。“又神游到哪去了？”
“啊？沒事。”每次主動去預測或者回溯別人的未來或者記憶，封北晚都感覺像是偷窺別人的隐私一樣，這種感覺總是讓她有些心虛，所以，她平時很少主動使用。但這次，為了程答落，使用一次也沒關系。不過，事發時間是在明天，那明晚她該怎麽辦？直接告訴程答落嗎？“該回去了，我困了，想睡覺。”
“餓了嗎？要不先吃點東西再回去。”看她仍然抓着自己的手不放，程答落心裏不免有些小開心。
“不了。”她現在就想先想想，明天該怎麽辦，哪還有心情吃飯啊。
“好吧！”先回去也好，他們也應該等急了。
兩個人回到家裏時，已經差不多11點了，程晏清幾個人确定封北晚沒事才放心下來。吃晚飯時，本來就吃得少的封北晚吃的就更少了，程答落也看出了她的不對勁，沒讓她在客廳多待，直接就拉着人上樓了。
“究竟怎麽了？”這人，一看就是心裏有事。
“沒事，我就是有點困，想睡覺。”緩過來之後，封北晚才猛地想起今天程答落問她的那個問題，現在可別讓這女人想起來她還有個問題沒回答。“我去洗澡了。”
“诶！”看她跟逃跑似的，拿着睡衣一溜煙地跑進浴室，程答落才想起來那個問題。
忍不住笑了起來，慢悠悠地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
“小晚晚，你換洗的內褲沒拿。”确定穿着裙子睡覺，也不穿內褲？
裏面的封北晚聽到她的聲音，不禁臉一紅，明明再正常不過的詢問，怎麽到了她嘴裏就變得這麽誘惑起來了。
“那個，麻煩幫我拿一下。”
“呵呵，”程答落依舊忍不住笑意地去找了一下她的內褲，随手拿了一條，敲了敲浴室的門。“開一下門吧！”
裏面的封北晚，衣服都差不多脫完了，小心地側着身子打開了一點縫隙，伸出手。
“給我吧！”
“其實呢，不穿也可以，反正都是女人，我有的你也有。”說完，程答落才把內褲遞給她。“我又不會吃了你。”
封北晚沒敢回她的話，直接拿過來，就關上了門，動作幹淨利落，差點把程答落的手都給夾到了。
程答落無奈地笑了笑，趁着她洗澡的時間，去樓下給她熱了杯牛奶端上來。
“媽，你說這倆女人，好的似乎有點離譜了吧！”程星策看着他妹妹的背影，不禁有些疑惑了，畢竟他妹妹，可是打小就不喝牛奶的，給誰熱的，不言而喻了。
“所以呢？”女孩子之間好點怎麽了？他就是嫉妒他妹妹有個好朋友。“有這八卦的時間，你還不如給我找個兒媳婦回來呢。”
“我倒是想啊！緣分還沒到，勉強不來的。”程星策雙手一攤，也直接起身上樓回房間了。
“你們倆，每次都直接說完就走人，真的是要氣死我和你爸是吧，你給我站住。”李昭檸突然感覺有點心梗的感覺，她這是生了兩個什麽孩子啊！還不如人家北晚呢。
“算了算了，別氣了，夫人。”程晏清趕緊把李昭檸扶着坐下來。“兒孫自有兒孫福，沒有兒孫我們倆也一樣得享福啊！”
“唉！”也是，她還得長命百歲，等着孫子外孫呢。
十多分鐘後，封北晚從浴室出來時，程教授正坐在床邊等着她，看那樣子，像是要質問她一樣，氣場有點不像平常。
“幹，幹嗎？”吓得封北晚都有點結巴了。
“給你熱好了牛奶，把它喝了再睡。”程答落看向一邊書桌上的牛奶。
“哦，”封北晚很是乖巧地走了過去，端起牛奶喝了一大口，她不喜歡喝牛奶，但程教授這氣勢，感覺今天她不喝完是睡不了覺了。
“我問你，你如實回答我，為什麽你要我這兩天待在家裏哪也別去？”
果然，質問來了。
“也不是這兩天，也就，明天。”
“為什麽，是會出什麽事嗎？”
“呃，就，中午休息的時候做了個噩夢，夢到你出事了，就在明天。”封北晚真的是越來越佩服自己了，謊話張口就來了。
“哦，”做了個噩夢就還以為是真的，怕出事，程答落真心覺得，她就是個小孩子。
“那你總是發呆，是奇怪的癖好嗎？”
“呃，事情比較多的時候，我總是容易想到另外一件事上去，比如跟你說着話呢，然後就。”封北晚都想哭了，寫了那麽多年的小說，沒想到還有這個好處。“不好意思，我以後，絕對會改的。”這應該是個不禮貌的表現，雖然是瞎說的，但還是道個歉比較好。
“哦，”程答落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今天醫生說的，你是不是不信？關于你自己的身體狀況，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呃，”救命啊！封北晚人生第一次覺得，今晚得交代在這了。“小時候出過車禍，我的身體也就，變得有點怪怪的，經常這疼那疼的，醫院去了很多遍，但是都說沒事。”這話，封北晚說的也是真假參半的。
“那你怎麽不早說？是不是還有哪疼啊？”程答落站起來，把她上上下下都掃描了一遍似的。
“沒有，沒有，我沒事，你放心好了。”
“我說你怎麽有好多秘密一樣，原來瞞着我那麽大的事。”程答落突然還是覺得自己沒有讓她信任，否則她早就說出來了。
“都過去了的事，有什麽好說的。”封北晚一口氣把剩餘的半杯牛奶一口氣喝了，火速爬上床。“那個，你一定要記得，明天別出門了。”
“嗯，我也沒什麽事，不出門。”睡覺前還不忘這件事，程答落還真是服了她。
“還有，明天晚上，我可能不會回來，剛剛接到公司的消息，明天的事有點多，明晚可能會在公司。”程家這麽多人在，還是有點不方便，封北晚只能找個理由先不回來了。
“叫司機去接你不就好了，再晚也得回家不是。”
“那，可能會很晚了。”
“既然很晚，那更要司機去接才行啊！你到時候打個電話回來就好了。”程答落本想自己去接的，但看她的擔心的樣子，還是讓家裏的司機去好了。
“好吧！”封北晚有點為難，但還是答應了。
“快睡吧！”
“晚安！”聽到這句話，封北晚才有種被放過的感覺，幸好那個問題她沒再問了。
“晚安，小晚晚。”看她閉上了眼睛，程答落心情又沉重了下來，她剛剛回答的，似乎有真的，也有假的，總感覺她好像說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