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舍得麽

終于到了出發的日子，手冢一家都到機場送行，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由希和國光終于來到了巴黎，來到了法網！與商業氣氛濃厚的東京相比，巴黎更讓人能感覺到歷史的沉澱，好像讓人不自覺的就能沉醉其中。他們到達公寓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國光到法網組委會去報名了，由希就在家裏布置公寓，公寓是典型的商業公寓，裏面的日常家用品都有，但是由希還是希望能夠布置得溫馨一些，能夠有家的感覺，于是在将家具、地板等都清潔幹淨，帶來的行禮擺放整齊後，就去超市購一些生活用品并準備在法國的第一餐飯！等國光走進公寓的時候，發現屋子裏面完全變了樣，公寓被打掃得一塵不染，茶幾上，飯桌上、陽臺上都放着綠色的植物，有的還開着一朵朵的鮮花，窗簾換成了暖色的淡黃色的，燈具上都點綴着各種顏色的彩紙，昏黃的燈光映照出來讓人覺得溫暖柔和，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普通的三菜一湯，散發出勾人饞蟲的香氣，由希剛将最後一個青菜端出來，看到國光，很驚喜的說：“小光，回來了！”說完快步都到他的面前，結果他的網球包放在客廳的沙發旁，并順水遞過去家居的拖鞋，等國光換好了才說：“小光，累了吧，趕快去洗洗，然後過來吃飯吧！”國光這是第一次看到由希下廚，以前雖然也到家政社做些點心什麽的拿到網球部，可是從來沒有看到她如此家居的狀态，由希為了做飯方便穿着花色的圍裙，頭發也用發家固定起來，透出光潔的額頭，偶爾有一絲調皮的頭發跑出來，由希就用嘴巴向上吹一下，想到不她還有如此稚氣的舉動。遞給他飯碗的雙手潔白如瑩，圓圓的杏眼此時正滿眼笑意的看着他，讓她看起來溫柔地不可思議！兩人安靜的吃着飯，都秉持着食不語的規矩，但是由希看到小光飯吃晚飯後，再為他舀點湯喝，這讓國光産生了好像他們已經生活了很久的感覺！而她就像自己的妻子溫柔的為自己添飯添彩！國光複雜的看了一眼由希，想起臨行前一天，其實在那之前純一直都在為自己的手臂針灸，然後兩人一起去附近餐廳坐一會，就回家了！可是那天坐了好久，純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就以為她有什麽煩心事，就問：“是否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誰知純狡黠的望着我，問：“是不是我有什麽事情，國光都會同意幫我？”我點頭說是，當然，不要說純幫自己這麽大的忙，就算是親密的隊友自己身為部長也是應該幫忙的！誰知純慢慢的說：“如果我說，我喜歡國光，想做國光的女朋友的話，國光也同意麽？”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因為我的一直不語，逐漸變得失望，逐漸低下了頭，悶悶的說：“國光不喜歡我麽？所以不願意我做你的女朋友麽？可是我一直一直的都很喜歡國光的啊！”我心裏因為這話，亂得很，不知道怎麽回答。不管怎麽樣我不能傷害小希，那個一直陪着我遷就我的小希，再說在小希回家的時候曾經和母親有過一次深談，雖說是母親過來說，但是我知道代表的是全家的意思。母親說：“國光，一眨眼你和小希就長大了，你知道我和你珍子阿姨的感情，嫁人沒有嫁入同一個地區就覺得很遺憾，，但是我和珍子幾乎同時懷孕的時候，天天打電話交流心得，後來說着說着就說如果是男女的話就兩家接為親家，後來果然你和小希相隔三天出生，我就更加堅定了這個信念。這并不是媽媽随便說的，主要是相信你珍子阿姨教育出來的孩子肯定是好的，再加上百年大族的日暮家的底蘊，教出來的孩子不會差的哪裏去。再說我們這樣的人家你的另一半肯定也是同樣出生大族，否則，國光你舍得随便喜歡一個不同價值觀的女孩讓她嫁入我們家承受她不曾接觸過得環境，擔當起手冢主母的職責麽？這并不是只要學就能達到的，看需要家族的精心培養。即使你們結了婚，誰知道有哪裏不适應，一不小心你們就會變成怨偶，相互折磨，這樣的生活你要麽？那還不如選個知根知底全心全意對你好的人媽媽還放心點！你和小希漸漸長大，小希也如我所預料的一樣，知書達理，甜美可人！所以我就有意的讓你們經常相處，這點我對不起你珍子阿姨，小希喜歡上你，可是你并沒有像她那樣，國光，你不要說，自己的兒子我還是知道的，你對她只是像妹妹一樣的照顧，可是并沒有把她當未來妻子的對待，這點媽媽沒有說錯吧。我喜歡小希這點我從來不否認，小希善解人意，尊老愛幼，對人真誠，出得廳堂，入得廚房，是所有母親心目中的理想兒媳婦，再加上她是真的全心全意的為你，為你甘願下廚房，為你學習她不感興趣的網球知識，為你學習按摩等等，這些媽媽都看在眼睛！那麽國光你難道真不知道麽？媽媽知道你和你們網球部的經理感情很好，媽媽承認那是個相當會讨人喜歡的女孩子，長得漂亮，能力強，也許迷了你的雙眼，可是國光你真的舍得舍棄全心全意對你的由希麽？我們兩家雖然是口頭約定，但是我們這樣的家族口頭約定也是承諾，我不希望看到你成為背諾的孩子。所以這次媽媽叫小希和你一起去法國，就是希望不管怎麽樣給她一個結果，十幾年了日暮家也不會再等下去！”他徹底沉默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彩子嘆了一口氣，接着說：“國光，你是我的孩子，我也不會逼你，如果實在不喜歡小希的話，就和她說清楚。至于日暮家，我會好好的和你珍子阿姨解釋清楚的，我想她們也會理解的。”說完，拍拍我的肩膀，就出去了。可是我去輾轉反側，不能入眠。看着眼前如妻子般為他忙碌的由希，心裏嘆了口氣，終于做出了決定，等法網結束後就和小希訂婚吧！只能對不起純了！不過目前還是先不說，到時候給她個驚喜好了！做了決定的國光覺得心裏也一下子輕松了，就這樣吧，人生哪能沒有遺憾呢？胃口好像也好了，就說：“小希，麻煩再給我一碗味噌湯吧！”由希有點驚喜，忙給國光添了一碗。等吃完飯，國光竟然還去收拾碗筷，由希也不說幫忙，就坐在餐桌旁笑眯眯的看着他，心想，要是一直這樣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