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離家出走

“何叔,白姨,你們坐下一起吃吧。”江行簡笑着說,“哥不在家,我一個人吃也無聊,來這麽久,還沒好好謝謝你們的照顧,我也沒什麽拿的出手的東西,想以水代酒,敬你們一杯。”

“這……”白婧看了一眼旁邊的何庭。

“小江先生太客氣了。”何庭笑着說,但江行簡說的真誠,他向白婧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

吃過午飯,江行簡在房間待了一個多小時就下樓了。

“何叔,我去找卿雲了。”江行簡抱着他的包說道。

“好,我讓人送你去吧。”何庭笑着說,難得江行簡主動出門。

“不用,何叔,我自己就可以。”江行簡出了大門,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晚上八點多,何庭有些擔心,打電話給虞卿雲。

“小虞先生,我想問一下,小江先生還回來吃晚飯嗎?我去接他。”

“何叔,行簡沒在我家啊。”虞卿雲茫然的說。

“他沒去找你玩嗎?”

“沒有啊,我一天都在家。”虞卿雲說道,“而且,他沒來過,都不知道我家在哪。”

“那先挂了。”

何庭趕緊撥通虞歸晏的電話,把事情交代了一下。

“什麽?”虞歸晏急的直接站了起來,桌上的其他人也跟着站起來了,“我馬上回去。”

還沒等其他人問,虞歸晏匆忙留下一句“失陪”,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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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總……”

“這是出什麽事了?虞總這麽着急。”

“可不是,新鮮了。”

江行簡用存錢罐裏的錢買了火車票,回去的時候天還沒黑,不少的人都看見了。

“他不是跟一個有錢人走了嗎?”

“誰知道呢,可能人家玩夠了就不要了。”旁邊人的眼睛一直盯着江行簡的背影,“別說,還是有錢人家會調理人,特麽越來越标志了。”

“你還敢打他的主意?挨打沒夠?”

“你懂什麽,以前他是不知道這些好處,再說,都是二手貨了,還裝什麽。”那人不屑的說,見旁邊的人還猶豫,接着說,“別說你不想,放眼周圍看看,就他長得比女人都俊,你想當一輩子和尚啊。”

“走。”

兩人直接推門就進去了,江行簡猛地從床上起來,熟練的握住床頭的棍子。

“陪我們哥倆一晚,這些錢是你的。”開口的人從兜裏摸出幾張皺皺巴巴的十塊和一塊的零錢扔在桌上。

“出去。”江行簡的手緊了緊,眼裏滿是戾氣。

兩個人互相看了看,還是慫了,要是江行簡拼命反抗,他們讨不到好,把桌上的錢胡亂抓走,“不識好歹。”

江行簡躺在硬板床上,被虞歸晏帶回去這段時間一日三餐穩定,以至于一下午沒吃飯,肚子已經餓了,但這邊沒東西能吃,他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果然由奢返儉難。

聽着外面的風,稍微動一下床板咯吱咯吱的響,江行簡莫名覺得很安心,或許他就只配生活在這樣的地方。

唯一覺得遺憾的是沒能再看一看虞歸晏相機裏的照片,那是他僅有的快樂,他一直都記得,溫熱的奶茶,輕快的旋轉木馬,還有海豚親吻他的手掌……

哪怕明知道是黃粱一夢,但江行簡依舊願意飲鸩止渴,起碼以後他有夢可做。

虞歸晏直接開車去了N市,路上給N市的好友謝辭書打電話,請對方一起幫忙找人。

謝辭書和溫言匆匆忙忙的趕過去。

“最近事多,我忽略他了,胡天曉去找他我就該留心的,怪我。”虞歸晏懊惱的說,“我正應酬,何叔打電話說小簡不見了。”

“你是在哪把人領回去的啊?”謝辭書問道,他真沒見過虞歸宴着急成這樣,“他有沒有可能回到原來的住處了?”

“我是在路邊找到他的。”虞歸宴揉了揉眉心,他是開了半宿的車過來的,“他家住南巷86號,但我不确定他回去了。”

“這樣,你去南巷路,我們去周圍別的地方看看,這都半夜了,找不到人太危險了。”謝辭書說道,“有消息我們再聯系。”

“好。”虞歸晏直奔南巷,天色太晚,一路上都沒碰到個人。

好不容易碰到個人,應該是去廁所的。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你見沒見過江行簡?一個這麽高。”虞歸宴比了比自己下巴的位置,“長的特別好看的小男孩。”

“你說江小子啊。”那人想了一下說道,“他下午那會兒好像回來了,挺長時間沒看見他了,也是個可憐孩子。”

“謝謝您。”

虞歸宴順着記憶找到了熟悉小屋,比起他們上次離開,更加頹敗了,因為無人居住,門已經破舊的掉了皮,窗戶像是被人砸過,玻璃沒剩下什麽了,四處漏風,虞歸晏深呼一口氣,敲了敲門。

“都說了不約……”江行簡猛地驚醒,起身去開門,一看是虞歸宴,慌亂的想要關門,卻被虞歸宴攔住。

“我哪做的不好,惹你不高興了?”虞歸宴找到人,心也就放下了,和謝辭書報了個平安。

“沒有。”江行簡看着虞歸宴,無論是否有其他原因,這幾個月虞歸晏對他的好是切切實實的,他心中還是感恩的,“已經麻煩你那麽久了,一直賴在你家算怎麽回事,不過你放心,錢我會還給你的。”

“我……”虞歸宴心裏窩着火,卻又不能對江行簡發,總得先把人哄回去再談,“不請我進去喝杯茶嗎?”

江行簡目光躲閃,微微低下頭,“別了,沒茶葉能招待。”

“那進去坐坐總可以吧?”虞歸宴退而求其次的問,他都想好了,大不了他就再在這邊住幾天,總之得說清楚誤會,把人帶回去。

“也沒地方坐。”江行簡看着虞歸宴西裝革履,拒絕道,他們原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一點他一直都很清醒。

“那總有地方站着吧。”虞歸宴不知道到底是在和誰賭氣,他真的是拿江行簡一點辦法都沒有,好像江行簡總有辦法讓他心疼又無奈,“看在我大半夜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過來的,真忍心不讓我進去?”

江行簡知道拗不過,索性側身讓虞歸宴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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