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周澤雲的女人在監獄

唐秀亞艱澀收回視線,往前走。

柳相宇想帶陶藝朵進包廂要她,便一邊吻着她,一邊擁着她要轉身,忽然就撞到了唐秀亞。

柳相宇擡起眉,掃到唐秀亞,他的心一滞,唇覆在陶藝朵身上,忘記離開。

三人近在咫尺,不到一只手掌。

是的,三個人。

唐秀亞和柳相宇之間隔着陶藝朵,柳相宇的嘴唇還貼在陶藝朵嘴唇上。

此時的唐秀亞,看到柳相宇擁着別的女人,已不覺得難過。

她只感到悲哀和對柳相宇的恨意,她的一場感情,讓大哥坐了牢。

陶藝朵沉浸在吻裏,好半響,才發現柳相宇站定了,沒有走。

“相宇——”陶藝朵嗲着聲,主動親柳相宇。

柳相宇一把推開她,對唐秀亞說,“你——”

未等他把話說完,周澤雲忽然上前,手攬過唐秀亞的肩膀,要帶她離開。

他的手碰到唐秀亞肩膀,她的肩膀僵了僵,而且,她邁不動步伐,不是她不想走,而是愛與恨在她心裏痛苦交織,她膝下無力,走不動。

周澤雲望着唐秀亞,眼底閃過一絲銳利,另一只手伸過來,抱起唐秀亞大步離開。

柳相宇呆了呆,反應過來沖上去。

唐秀亞感激周澤雲,沒有讓她在柳相宇面前出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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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門口,唐秀亞對周澤雲說,“放我下來吧,我走得動了。”

周澤雲眼角瞥到柳相宇在後面跟過來,沒有放唐秀亞下來,而是抱她上車,他也迅速上車。

柳相宇砰砰砰敲車窗,唐秀亞沒有轉頭看他。

周澤雲問唐秀亞,“你要不要下車?”

唐秀亞的手微微顫抖,目光直視前方,堅定答,“不用,你開車。”

周澤雲一只嘴角微勾,發動汽車。

車子引擎響着咆吼,柳相宇着急,在外面不停敲車窗,狂吼,“秀亞,你給我下車,下車,我有話跟你說!”

陶藝朵也跟過來,拉開柳相宇。

“唐秀亞都不要你了,你還找她做什麽?”

“你他媽給我閉嘴!”

柳相宇一拳砸向陶藝朵。

周澤雲斜睨後視鏡,瞧見這一幕,又轉回視線,打量唐秀亞神情。

唐秀亞目光堅毅望定前方,根本沒有去在乎外面車旁發生了什麽。

周澤雲打量她好一會,唐秀亞對周澤雲回轉頭,“不開車嗎?”她說,“那我去搭計程車。”

她欲開車門,周澤雲立刻鎖了車門鍵,一腳踩油門,車子箭一樣朝朝午夜街道飛奔。

一盞盞路燈掠過車窗,轉瞬就到車子後面。

車開得快,而唐秀亞胸口苦悶。

她對周澤雲說,“在路邊停車。”

周澤雲不動聲色凝了她一眼,把車往路邊靠停。

唐秀亞下車,在路邊買了包煙和兩杯咖啡。

她把一杯咖啡遞給周澤雲,然後她靠在車邊邊抽抽邊喝咖啡。

周澤雲淡冷的眼裏帶着對唐秀亞的探究,半響,他對唐秀亞說,“柳相宇好像有話要對你講。”

唐秀亞冷笑,抽口煙。“我不想聽。”

周澤雲不着痕跡掩去臉上探詢,不動聲色問下去,“真不想知道,他要對你說什麽?”

唐秀亞嘴角的笑越發冷,搖搖頭。“不想。”

她望着江面,走到欄杆,雙手搭在欄杆上,把煙放在嘴裏。

周澤雲走過去,從她的煙盒裏拿出一支煙,煙放在嘴上,臉湊過去,就着她的煙點燃。

唐秀亞沒有避開,他們兩人似乎都這樣用對方的煙把自己的煙點燃。

周澤雲點燃煙,腰挺直,望了江面一會,輕聲問,“你對柳相宇做了什麽?”不然,以他這些年對柳相宇的了解,柳相宇不會為唐秀亞出手打陶藝朵。

唐秀亞覺得周澤雲的問題好笑。

她沒回答,眼神空茫凝着江面,抽着煙。

周澤雲的電話響了,他接起,聽到對方的話,眼晴朝唐秀亞斜了斜,饒有深意看她一眼。

他對唐秀亞揚了揚手機。“柳相宇找上我,讓你接吻電話。”

唐秀亞回過頭,看了看周澤雲。“告訴他,讓他滾。”

周澤雲眼神深沉,似笑非笑對電話另一邊說,“唐秀亞讓我告訴你,叫你滾。”

“唐秀亞,你他媽給我接電話,你真大了膽,竟然把我的電話號碼拉進黑名單,也搬到別的地方,你他媽搬到哪裏了!”

周澤雲故意按了免提,柳相宇在電話裏對她咆吼。

周澤雲對唐秀亞歪着頭,“還要給他回話嗎?”

唐秀亞搖頭,重新點起另一支煙。

悶頭抽煙,聽得周澤雲對柳相宇說,“我和秀亞正在做事,挂了。”

“你們他媽在做什麽!”

周澤雲不答,在柳相宇的咆吼中挂斷電話。

唐秀亞皺着眉,問周澤雲,“為什麽要讓他誤會?”這句話,聽的人都會以為她在跟周澤雲上床。

周澤雲朝她走兩步,站定在她的背後,雙手撐着欄杆,把唐秀亞圈住。

他燙熱的呼吸拂過唐秀亞的脖頸,問的話莫名其妙。“柳相宇誤會了,你心疼?”

唐秀亞回過頭,與周澤雲臉對臉。

兩人的呼吸繞在一塊,說不出的親昵,空中飄蕩着暖味。

唐秀亞對周澤雲冷笑說,“我沒有心這個玩意。”

“是嗎,讓我看看。”周澤雲把臉放在唐秀亞肚子上,唐秀亞呆住,反應過來就要與周澤雲分開距離。

周澤雲環過她的腰,将她撈進環裏,吻湊過去。

“不是沒有心嗎?”他的唇放在她的嘴角,嗓音喑啞,“你的心現在怎麽跳得這麽快?”

唐秀亞心灰,但對周澤雲淡定笑了笑。她對他挑着眉眼,“今晚的周先生怎麽回事,主動獻吻?”

周澤雲的呼吸熱氣擦過唐秀亞臉頰,在她耳邊低語。“你都對我主動脫衣服兩次,獻吻兩次,我總不能次次讓女人主動,我也得對你主動一回。”

周澤雲俯下頭,咬開唐秀亞的襯衫扣子。

今天下午唐秀亞在監獄門外碰到周澤雲,他的心情十分不好,晚上,他對她這麽主動。

唐秀亞有她的聰慧,大概猜到男人心情不好,在另一個女人身上找發洩。

她的襯衫扣子被周澤雲咬開第二個,唐秀亞從手袋拿出錢包,從錢包裏拿出幾張鈔票,對周澤雲說,“經過這座橋,有間酒店,那裏給男人提供女人服務。”她苦澀說下去,“她們收費服務,每個人有不同的價格。”

周澤雲從唐秀亞胸前擡起頭,冷凝着她。“你讓我叫小姐?”

唐秀亞把煙放在嘴裏,對周澤雲歪着頭。“你把我當小姐,我只能給你介紹小姐服務。”

周澤雲嘴角劃過一絲笑,雙手放在唐秀亞胸前。

唐秀亞頭皮發麻,以為他要繼續,周澤雲卻是把她的兩個襯衫扣子扣好。

然後,對她說,“如果讓你為我服務,你需要什麽價格,說說看。”

唐秀亞苦笑。“我不是小姐。”

“誰給你這種不自信,我當你是女人。”周澤雲貼近她,臉對着她的臉,低低說出這句話。

唐秀亞從來沒有在清醒不喝酒的情況下,與除了柳相宇之外的另一個男人這樣貼身說話,她的心怦怦跳,像壞了的火車,不停往前沖。

唐秀亞竭力讓自己心跳平緩,竭力用平靜聲音對周澤雲說,“你不是有喜歡的女人嗎,怎麽不去找她。”

周澤雲嘴角的淡笑迅速斂去,神情冷如北極雪。

唐秀亞立刻識到自己說錯話。她說,“抱歉,我不是有意。”看周澤雲這表情,就猜到他情場失意。

他這樣讓人看不透的淡漠男人,也會為某個女人黯然神傷。

唐秀亞再次說,“對不起。”

周澤雲掀起長長睫毛,眸子凝着唐秀亞,好一會,他對她吐出幾個字。“她在監獄。”

唐秀亞驚駭,朝周澤雲微張着嘴,好半天都說不出話。

所以,今天下午她在監獄看到他,他是去探訪那個女人嗎?

愛的女人怎麽會在監獄呢?

這樣的內情似乎很複雜,唐秀亞也不想沒禮貌去探究周澤雲的私人生活,于是,這個話題就在這裏冷場了。

她不說話。

周澤雲也不說話。

兩人就這樣古怪站了一會,周澤雲忽然擁住唐秀亞。

唐秀亞想推開他,周澤雲對她低聲。“別動,亂動我就會對你亂來。”

亂來這個詞有着鋒利威懾力,唐秀亞也聽得明白,周澤雲的亂來就是會在這裏強要了她。

可是,他的霸道與柳相宇的霸道不同。

周澤雲的霸道還與唐秀亞商量,給她警告,而柳相宇,是沒給她說不的權利,不管她願不願意,都帶着一個個女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唐秀亞動也不動讓周澤雲抱了很久,他抱得太緊,像要把她的骨頭勒斷。

她快要喘不過氣,終于對他小聲,“你快要把我的胸壓碎了。”

周澤雲低笑。“碎了我再給你裝兩個上去。”

雖然這樣說,他還是微微放開他,繼續抱住她。

抱着抱着,唐秀亞主動把手伸到周澤雲背後,環住他寬厚的背。

周澤雲的身子僵了僵,唐秀亞取笑他,“你不會是處,男吧?”

周澤雲在她耳邊,沙啞低聲,“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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