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難道不是？”

“……”

我無語，果然他的思維方式不是我等平庸人類可以理解的。這下好不容易準備一口說完的話被他一刺激又找不到開頭，磨蹭了好久才重新開口，好在高野鳴沒有繼續表現出不悅的情緒。

“我确實不認識那些美國人，可是我和張教授和大兵在一起過，他們對我都很好，我所知曉的張教授并不是一個不顧人類生死的瘋狂科學家，他只是一個對科學狂人的中年人而已，大兵不單單只是個冰冷的保镖，他也是一個說道家庭會臉紅的鐵血硬漢。”

是的，雖然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并不長，但他們都在我心中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我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去死，我做不到見死不救。

高野鳴卻在此刻幽幽開口，講起了一個故事：“有一個男人，妻子早逝，家裏貧窮。他家裏有一個病弱孩子，他對兒子很好，他為了給孩子看病花光了所有的積蓄。他每天做着辛苦但卻是收益微薄的零工，在外受盡了別人的冷眼，于是他開始偷竊、酗酒、賭博、鬥毆，但是他沒有把這些陋習帶回家裏，在孩子面前，除了貧窮外，他依舊是一個好父親。工作之餘他四處拜訪，孩子的病情終于有了治療方案，只是手術需要一大筆錢，由于他的壞脾氣，沒有人借錢給他。他終于铤而走險，走上了搶劫之路，最後失手殺死一個婦人，被判死刑。”

故事講到這裏，高野鳴冷笑：“至于那個孩子，在男人入獄前，他一直都覺得父親是個好人，父親對他這麽好，又怎麽可能是壞人呢？”

我沉默，難道張教授和大兵在別的地方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壞人？也是，是非好壞的評論不是那麽容易說清楚的。

“那你們就不能統一意見、共同對付變異的紅毛猩猩嗎？讓那些人白白的喪失性命并不是明智的舉動。”我不死心，再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統一？要是能統一我們在進入雨林前就統一了，你覺得還會等到現在？”高野鳴冷笑，臉上的不屑越發的濃重，“況且，我方主張完全抹殺，對方主張帶到外界研究，你要我們怎麽統一？折中難道要放任不管？”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那有沒有可能找一個無人島把變異的紅毛猩猩運到上面去？”

“其實，難道你是怕死？才會選擇一個避免戰鬥的方法？你總結了我和美國佬的缺點，你這個才是最殘忍、而且後患無窮的辦法。”高野鳴突然湊近我說道，斜斜的眼睛透出意義不明的光，嘴上也挂起不見暖意的笑。

“是人都會怕死，我就是怕死怎麽了？”我理直氣壯。

“哼，那不過是人類按自己喜好塑造出來的東西，有什麽好值得珍惜的？”

“什麽？”我撓頭，這語氣，怎麽這麽像犯中二的人呢？

“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他卻是不願理我了，“假設我們把這些變異的紅毛猩猩轉移到小島上，讓它們自身自滅，這看上去不是殺害它們。可是一般的小島并沒有足夠的食物供給這些食肉性的兇猛猩猩，沒有食物，它們會自相殘殺，最終滅絕。或者，在它們死之前有偏離航行的船在此登陸，變異高智商的猩猩殺光了船員，奪得漁船，然後再次回到人類居住的地方……”

“對不起，是我欠缺考慮。”我沒有想到那方面去，這就相當于那句古話，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看似折中的方法卻是危害最大的一個。

“你要知道，人類不給威脅他們的東西留任何活路。”

我沉默了，這些道理我懂，但是懂了又能怎樣？難道我就要無情地抹殺一切危險的存在嗎？

我仰頭看着這繁茂的樹林，層層疊疊，第一次覺得它們茂密得讓人覺得惡心。

巢穴激戰 最新更新:2013-11-17 16:35:01

我終究沒有去，如高野鳴所說，或許我本來就是一個怕死的人，能力不夠，還妄想保全所有人。現在一想，那個“瀕危守護者”測試估計也不是那麽容易就通過的，就算我真的通過，在裏面也是拖後腿而已。

靠！怎麽可以這麽沒骨氣？我拍了幾下自己的臉，謝無運，你被文弱書生附體了不成？雖說我不是部隊出生，但好歹是将門之後，不是都說護虎無犬子嗎？而且我小時候也受過不少軍事鍛煉，想當初，我還活活被丢進大山裏大半年，唔，好吧，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總之，我是沒有理由洩氣的。

由于睡了一白天，到了晚上我反而精神了，看着大家呼呼大睡的樣子，我不平衡的仰頭望天，想起張教授和大兵的情況擔心，卻是無能為力，只有盼着這一夜快快過去。我躺在睡袋裏繼續挺屍，卻發現外面有窸窣的聲音傳來，我拉開睡袋一看，一雙圓鼓鼓的眼睛正對着我的眼睛，雖然是在夜晚，可還是能看出裏面的些許亮光，然後就是一只毛茸茸的手向我摸來。

小紅毛！

我很意外，最近小紅毛喜歡亂跑，我經常見不着它的身影，昨天躲開了那只變異猩猩之後又消失不見，沒想到半夜卻來找我了？

大半夜的你要幹嘛？我不解，怕吵醒他們，也不好說話，只能用眼神詢問。

小紅毛也很聰明，沒有亂叫，只是一個勁的提醒我朝一個方向走。

反正我也沒有事情，于是就起身和小紅毛走一趟。由于月光比較亮，周圍的東西雖然看不太清，但也有一個輪廓，我蹑手蹑腳的跟着小紅毛離開，剛走出營地卻移不開了目光。

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旁，有兩個身影抱在一起接吻。光線不好，我不能看清他們的長相，只能勉強分辨出高矮胖瘦來。只見高個子的那個左手撐着樹，右手握着對方的腰，把個子略矮的那個困在樹幹和自己身體之間，高個子微微低頭，矮個子揚起下巴，兩人難舍難分。雖然現在兩人只是衣衫略微有些淩亂，我絲毫不懷疑等一會就會表演十八禁的畫面。

小紅毛已經在拉我的腿了，本着多看不易必自斃的想法，我雙手合攏在胸前做了個保佑的動作，我不是真的要偷看的啊！你們繼續！

卻在我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不知是誰夢游還是撒尿，出來遇見了了他們。

“誰啊？”那兄弟扯着嗓子一吼，我見着兩人身影一頓，卻沒有說話。

下一刻那兄弟的手電筒就射到了兩人身上，然後馬上吓得跌掉了手電筒，還一邊道歉：“原來是老大，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看清楚，你們繼續。”

在電筒的照射下，我也看清楚了那兩人的長相。高個子霸氣男子正霸道的把矮個子俊朗美人困在樹間，這不正是高野鳴和飛蝗？我靠，兩人的輪廓在燈光下配得一塌糊塗，一個強硬霸道，一個冰冷美豔，怎麽看怎麽搭。

完完全全亮瞎了我的狗眼！

現在多看了，确實是自取滅亡！多看不易必自斃真是太他娘的正确了！

不知道為什麽，我心情有些低落。

……

前一天還說有點喜歡我的人今天就和別人搞在一起，怎麽看怎麽不爽！就算我不喜歡你，可是一轉眼就和別人勾搭上了，你大爺的敢不敢不要這麽不要臉？

……

小紅毛，我們走！才不要和這麽不要臉的人在一起！

我跟着小紅毛一路向上，夜色濃重，由于海拔升高，這裏已經難以受到山地雨的影響，而且偶爾還會經歷焚風效應。所以越往上樹木越稀疏，雖然如此，但樹木依舊不少。

走着走着，我隐約知道了小紅毛的打算，這方向怎麽看怎麽像去那些變異的聚居地啊！這想來小紅毛是有所圖了，別看這只是只猩猩小，那可是賊得很。

我走在前頭，總是能夠聽到身後有窸窣的聲音，一轉頭，只見黑影“嗖”的一聲沒了，再聽，除了自己的心跳并沒有其他的聲音。

大約走了兩個多小時，我隐隐約約聽見槍聲傳來，然後是動物的吼叫聲。小紅毛在前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我也緊張了起來，加快腳步向前。

我想起了之前在獵場受到的告誡，在打獵前，是不能刷牙和化妝的，更不能吃帶有刺激性的食物。原則上是不許洗臉的，即便洗，也必須用清水，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獵物對氣味的敏感。

幸好我已經睡了一大覺才出來的，走得急忙，倒是沒有時間洗臉刷牙，就是不知道這套打獵的東西搬到這裏适不适用。那時還知道幾句打獵的諺語，比如“站打腿，飛打嘴，上打脊梁下打腿，瞄準腦袋打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