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話說,自從上一次她和歐宇轍解決私事的時候……咳,好吧,雖然別扭一點,不過暫且這麽說好了。反正就是自從上一次她和歐宇轍有點兒暧昧的時候被歐宇灏撞破,林萱雅渾身就各種的不對勁。

雖然她知道,當時就只有歐宇灏一個人瞧見了。但是也不知道怎麽了,她最近在公司不管是見到了誰,都會有一種之前JQ被撞破的尴尬。

唉,看來她是沒怎麽做過壞事,所以現在不太習慣吧。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也沒做什麽啊,其實也就是歐宇轍說了點兒不着邊際的話,這能有什麽?這能有什麽呢?!唉,她也想不明白了。

她現在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麽被迫害妄想症之類的,反正就是心慌的很。

這兩天她盡可能的躲着歐宇轍,希望不要再發生之前的囧事,但歐宇轍就是那麽不配合,她躲着,他就追。于是她就只能眯在辦公室裏,争取哪兒都不去。雖然歐宇轍還是會到辦公室來打掃,但是有那麽多人在,他多少還是會有些忌憚的,出去可就說不準了。

終于啊,就在林萱雅這麽半渾半噩的過了五天之後,她終于豁出去的鼓起了勇氣。當然,她鼓起勇氣并不是要去見歐宇轍,而是要去見歐宇灏。她覺得,她有必要要和歐宇灏好好的談一談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

“雅雅,你來了,歡迎光臨,歡迎光臨哦。”

“呃……謝謝。”

林萱雅本來以為見老板是一件很嚴肅,很緊張的事情。但是當她敲開門,看到陸遙一臉俏皮的笑容,聽到她很不搭調的“歡迎詞”之後,饒是她的心情再怎麽沉重,她都沉重不起來了。嚴肅……好吧,她盡量,只要在他們談話的時候,陸遙可以不出現在她的面前就好。

“那個……老板現在有空麽?我想找他說兩句話。”

陸遙擺了擺手,然後把林萱雅拉到一旁的沙發坐下:“他當然有空了,全公司就他最閑。我跟你說,別以為他是老板,所以就一定很忙。在我看來,他是比咱們這些小員工悠閑多了。咱們在工作時間都努力的工作,最多就是上上網,而且還要保證任務都完成的漂漂亮亮,不然就要扣錢。可是做老板呢?成天除了悠閑就是悠閑,我真的是看不下去了,所以啊……(此處省略若幹字)”

林萱雅有些無奈。她記得,她是來找老板的,可是現在……五分鐘過去了,她竟然還在聽着陸遙在那邊對老板各種的抱怨。

幸好,就在她的耳朵差一點要‘破繭成蝶’的時刻,一記半冷不熱、半生不熟的聲音突然出現從她們的身後傳來。

“所以什麽?”

嘎嘣,本來陸遙正興致勃勃的和林萱雅大話老板,這下子就被活生生的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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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沒什麽,沒什麽。”陸遙站起來心虛的笑了笑,然後狗腿的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大老板,您坐,您坐,別客氣哈。”

歐宇灏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是我的辦公室,我幹嘛客氣?我看,還是你準備準備比較實際。”

“啊?”一聽這話,陸遙的小臉徹徹底底的耷拉下來,“沒有別的選擇了麽?”

歐宇灏挑眉:“你說呢?”

陸遙扁了扁嘴,不甘心的嘆了一口氣:“好吧,我知道了,我會乖乖的洗白淨了,然後任您享用。”

歐宇灏滿意的點了點頭:“嗯,去吧。”

林萱雅看着這一幕,頓時有了傻眼的感覺。所以說……他們剛才說的那個意思,是她想的那麽意思麽?不是,不是,一定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嗯,一定不是。

“林小姐,你也坐吧。”

歐宇灏一句話喚醒愣中人,林萱雅尴尬的點了點頭:“呃……謝謝。”

歐宇灏笑了笑:“沒必要這麽緊張,我可不會吃了你。”

在吃肉這方面,他有很嚴重的挑食症。正所謂,非陸遙不吃。更何況,這位還是歐宇轍的菜,那他當然更不能動。不然的話,他估計沒清淨的日子好過了。

“老板,我……有些私事想要和您說。”林萱雅吞吞吐吐的說道。

“嗯,說吧。”

看來自從上次之後,這位也被吓得不輕,而且還在心裏留下了不小的陰影。難怪這幾天某人也是陰陽怪氣的,啧啧啧,原來是欲求不滿。

“那個……你們的事,歐宇轍已經和我說過了。”林萱雅頓了頓,“我知道,這是你們的私事,我只是一個外人,按理說沒有資格幹涉。可是……可是歐宇轍是我的……朋友,所以有些話,我還是想要和您說說。”

“我說過了,你沒必要這麽緊張。”歐宇灏笑了笑,“根據我之前的印象,我覺得你應該不是這樣的性格吧?既然說的都是私事,那你就沒必要把我當成老板。你說歐宇轍是你的朋友,那我應該也能算是你的朋友吧。”

“啊?哦……”

林萱雅一邊無力的點頭,一邊淚奔了……

之前的印象?她之前在老板面前的印象有那麽糟糕不?難不成她和歐宇轍說的那些話,之類之類的,全都被老板知道了?天吶,林萱雅開始懷疑自己以後的日子是不是不太好過了。

既然以後的日子都會不好過,那……

林萱雅抱着必死的決心,一咬牙、一跺腳,直接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歐宇灏:“歐宇灏,你能不能不要再壓榨歐宇轍了?”

“啊?”

林萱雅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歐宇灏愣了一愣。他是知道林萱雅的性子沒有之前那麽拘謹,但是……他也沒想到這變化竟然這麽大。虧了他的心理素質不錯,不然換做別人的話,是不是就直接吓尿了?

“我知道,歐宇轍是一個私生子,我知道,他的身份在你看來就是一個眼中釘肉中刺,可是你也沒有必要這麽記着把他這一棵刺拔掉吧?他已經夠命苦了,不管怎麽說,他都是你的弟弟。就算他是私生子,那你們也是同父的兄弟,你怎麽能狠下心來這麽對他呢?難道你的父親也不管嗎?而且,身世如何,這又不是他自己能做決定的。如果可以的話,你以為他就願意做一個被人嫌棄的私生子嗎?”林萱雅說的慷慨激昂,好像她說的那個人就是自己,好像她就是在為自己讨公道似的。

沒錯,她這一次其實是來為歐宇轍讨公道的。

不然呢?難不成她要跑到這裏來向歐宇灏替歐宇轍求情嗎?

有些人啊,就是欺軟怕硬。尤其是這種老板之類的,仗着自己有權有事,不止欺軟怕硬,還會狗眼看人低。她生平就最讨厭這種人,這回她得好好的發洩發洩。

同樣是一個父親生出來的,怎麽歐宇灏和歐宇轍的人品就差那麽多呢?性格差不多,那人品不能相似相似嗎?

饒是歐宇灏這麽聰明的人,在聽了林萱雅這一番話之後,他都傻眼了。

誰能告訴他,她剛才這說的到底是什麽跟什麽?

私生子?誰是私生子?歐宇轍?拜托,開什麽玩笑,要是歐宇轍是私生子,那他不也得是私生的?

找樂是吧?他們倆同父異母?這是出現奇跡了麽?一個娘胎裏生出來的,前後時間差也就十分鐘,這也能同父異母?

他的耳朵剛才是不是罷工了?還是他的腦子罷工了?

見歐宇灏怔怔的看着自己,一句話都沒說,林萱雅還以為他是覺得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很有道理,然後就慚愧的無話可說。于是乎,林萱雅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又開始繼續她的長篇大論。

“古人說的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論如何,你們兩個人是兄弟,是兄弟啊,你怎麽能處處壓榨他呢?我知道,你也許是擔心他搶走你的東西,但他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你還沒有了解他,怎麽就能對他妄下定論呢?再說了,你看看你們兩個人的臉,那不就是一模一樣?這難道沒有在時時刻刻的提醒着你,你和他是兄弟嗎?看着他在那邊辛辛苦苦的做清潔工,看着那張和你一模一樣的臉在那邊辛辛苦苦的勞動,你就不覺得心酸,不覺得愧疚嗎?”

“……”歐宇灏徹徹底底的風中淩亂了。

不過,在他淩亂的同時,他倒是也捋出了一些問題。

林萱雅是沒問題的,她說的這麽慷慨激昂,這就代表她的心裏很氣憤,而且這一天也算是等待已久。至于她的目的,那就再明顯不過了,還不就是為了替某人讨回公道。

不過,某人雖然是清潔工,但他那是打賭打輸了的結果,可和壓榨什麽的沒關系。

由此可見,真相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某人之前在林萱雅的面前上演了一出活生生的苦肉計,而且還很沒有創意的編了一出男版灰姑娘。歐宇轍就是那個灰姑娘……不,灰小夥。至于他,那就毫無疑問是虐待灰小夥的哥哥。

看來上一次他的謊言差點兒被拆穿,但是歐宇轍卻沒讓它拆穿,反而還找了一個更荒唐的理由填了過去。

啧啧啧,行啊,太行了。所以說,他這灰小夥是想要當一輩子?真是胡鬧!

這回既然都已經到了這份兒上,那他這個做哥哥、做老板的要是再不開口說句話,那他就太沒品了。

愛情是要建立在雙方互相信任的基礎上,這要是從頭到尾都是謊言,那以後怎麽辦?看來,他得助他們一臂之力了。雖然過程恐怕有點兒悲催,那只能怪歐宇轍自己一開始沒把話說清楚,自己活該。

不過,他也不是非要拆散他們。他要這麽做,那是因為他覺得,不管中間發生了什麽,故事的結局……他們一定會在一起。不信就走着瞧吧。

“咳,林小姐,我想,你說了那麽多,一直在批判我的不是。那……是不是也應該給我一個申訴的機會?”

林萱雅覺得歐宇灏說的也有理,于是她喘了一口氣,靜靜的坐了下來,等着聽歐宇灏的說法。

不得不說,剛才她說的那些話完全都是自己不經過大腦直接說出來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沖撞了總裁,然後被炒鱿魚。

不過這些都沒關系,只要能替歐宇轍讨回公道,那她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其實仔細想想,他和歐宇轍就是個戀人未滿的關系,怎麽她就跟個小媳婦兒似的,幫自己相公讨起了公道?

她并不是瞧不起勞動人民,她一向很尊重那些靠着自己雙手掙錢的人,這一點從她之前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來了。她看不下去的其實只是歐宇轍的經歷,那些她認為很痛苦的經歷,她覺得那些對于歐宇轍來說,真的太不公平。

希望這一次她的話不白說,更不要造成什麽反作用。當然,如果歐宇灏能聽了她的建議,然後改過自新,那是最好的。這樣的話……至少歐宇轍就不會受那麽多的苦。

作者有話要說:灰小夥,哈哈哈~大老虎成鳥灰小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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