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沈家父子
沈睿言接到他父親的那通電話之後，顧不上其他就立刻急沖沖的出門趕往他母親所在的醫院。
一見到正在等待着自己的父親，沈睿言急忙跑過去問道：“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因為他急得一時沒有控制住音量，所以引來了周圍不少人注意的目光。
沈克凡看着眼前跑得氣喘籲籲的沈睿言，嘆了一口氣：“正在急救。”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說媽最近的情況好多了嗎？！”沈睿言不敢置信的發問。
“我也不知道，之前她突然就說犯惡心想吐，結果嘔血了……”沈克凡想起一個多小時之前的場景就覺得心驚膽顫，“我有嚴格按照醫生列出的食譜給她補充營養，沒有亂給她吃什麽啊。”
沈睿言一臉頹敗的看着自己的父親，突然之間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就在這時，沈睿言母親的主治醫師朝着他們父子倆走了過來，神色很嚴肅的說道：“接下來要增加血液透析的次數，不能再減少了，不然病患随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沒等他們父子倆反應過來，這位主治醫師又接着說道：“當然，還是動手術比較好。只不過腎源和手術費估計對于你們而言會比較為難。”
“如果有腎源的話！”沈睿言立即出聲搶道，“請優先給我媽安排手術，手術費不是問題！”
這位主治醫師看到沈睿言眼裏的堅決，便沒有多說什麽，而是點了點頭。
等這位主治醫師離開後，沈克凡這才出聲對沈睿言說道：“就算有了腎源，我們上哪搞幾十萬的手術費？光是透析就已經讓我們這個家負債累累了。”
沈睿言并沒有回答沈克凡的問題，而是想到剛才主治醫師的話：“爸，你是不是擅自決定給媽減少透析的次數？”
沈克凡沒想到自己兒子心思這麽細膩，竟然被他想到了，于是便露出尴尬和無奈的神情：“我這也是迫不得已，你媽現在每天都要透析。我們家已經欠了十多萬，這是要上哪找錢啊。”
“我上個星期不是才彙了五千塊給你嗎？”沈睿言深深皺起了眉頭。
“這只是杯水車薪，你媽每天做透析，一個星期就能花掉你五千塊的一大部分。剩下的錢再給她補營養，你覺得五千塊能支撐幾天？”沈克凡憔悴的看着自己的兒子，“你媽也知道我們家已經是拿不出一點錢了，是她自己主動提出減少做透析的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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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沈睿言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他也明白他們家此時的困境，真的快要被逼到走投無路了。
“你現在真的沒錢了？”沈克凡抱着一絲希望詢問自己的兒子。
沈睿言難過的搖頭：“給了你五千塊，還給江龍兩萬，我徹底沒錢了。能借錢的朋友都借過了，這也只是拆東牆補西牆的行為而已。”
沈克凡看到沈睿言這個樣子，自然也知道他這也算是盡力了。
沈睿言看到自家父親這種可憐又有點絕望的模樣，更是覺得難受。于是他當着沈克凡的面直接掏出錢包，把裏面僅剩的兩張紅鈔票抽出來塞到沈克凡手裏。
“這本來是我的吃飯錢，反正先熬過今天再說。”沈睿言也有些絕望了。
沈克凡剛接過這兩張鈔票，卻突然眼尖的發現沈睿言錢包裏多了一張從未見過的銀行卡。
“你這張卡是怎麽回事？我記得你好像沒有在這個銀行開戶？”沈克凡立即追問道。
沈睿言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家老爸注意到了許俊浩給他的那張銀行卡，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沈克凡再怎麽說也是沈睿言的爸爸，看到兒子這種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就知道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這張卡裏……有錢？”沈克凡很直接的試探性問道。
“爸，這錢我們不能亂動。”沈睿言說道，“我還沒正式給人打工，這卡是那個雇主自作主張先塞給我的。”
“這麽說這卡裏是有錢的？”沈克凡的腦筋倒是轉得很快，“你說這是你的雇主塞給你的卡？”
“爸，這錢真不能亂動。”沈睿言一臉為難，雖然許俊浩說了這卡裏的錢都給他，但是他還沒有去查這張卡裏到底有多少錢。他到時候正式做許洋的保姆後也只會取屬于他該拿的錢而已，絕對不會多動用那卡裏的一毛錢。
“你傻了？既然這卡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憑什麽不能用？難道你要為了這種莫名其妙的原則而讓你媽沒錢去做透析？”沈克凡算是徹底盯上這張銀行卡裏的錢了。
被沈克凡這麽一說，沈睿言頓時也很動搖。畢竟他現在是真的連吃飯錢都掏出去了，算是徹底的山窮水盡。
想到他的媽媽為了省錢竟然主動提出減少透析次數，結果導致病情突然惡化，沈睿言的內心很掙紮。
“別想了，大不了你就當做這錢是暫借的。以後你努力工作，讓雇主滿意一些，我想那雇主也不會太介意才對。”沈克凡進一步勸說着，“現在我們家十分缺錢，別說是手術費，連透析的錢都付不起了。你到底還在堅持着什麽？”
經過沈克凡這一番話說下來，沈睿言這才決定去這張銀行卡取些錢出來。
當他站在設立在醫院裏的自動取款機面前看到那屏幕上顯示着這張銀行卡裏的餘額時，他一時有些懵了。
因為他沒想到這張卡裏竟然會有一百多萬，他有些不太敢相信似的，又重新數了一下這串餘額的位數，然後才正式确定上面顯示的果然是七位數。
沈睿言回想起昨晚許俊浩把這張銀行卡給他時的情況，說這張卡是他的工資卡，裏面的錢就算是雇傭他的。
他也就以為裏面沒多少錢，頂多就是他一年的工資罷了。
“怎麽了？”站在外面的沈克凡發現沈睿言有些愣住了，便好奇的出聲問道，“難道那卡裏沒錢？”
“不是……”沈睿言有些吶吶的開口，“是這卡裏的金額超出我的預想。”
沈克凡連忙看了一下周圍，發現沒人在附近後便立刻壓低聲音開口詢問：“那卡裏到底有多少錢？”
沈睿言頓了一會才老實答道：“一百八十多萬……”
沈克凡一聽到這個數字，立即雙眼發亮。他活了幾十年都沒見過這麽大的金錢數額啊！
“睿言你那雇主是什麽人啊？怎麽會把這麽多錢的銀行卡給你？”沈克凡立即追問道，“難道你去幹了什麽非法勾當？”
“我才沒有！”沈睿言立即反駁，“我那雇主只是家境比較好而已，一百多萬或許對于他來說都不是什麽大數目……”
沈克凡聽到這話更是興奮雀躍起來：“睿言，那你就先取個五十萬出來應該也沒事吧？我們可以順便先把欠着江龍的那筆高利貸給還了，然後還多出十多萬也夠你媽一段時間的透析費和醫藥費了。”
“五十萬？”沈睿言不禁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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