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假如開頭提離婚2

衛隽的提議顯然不可能實現,而且被迫留在公寓裏,暫時無法回到自己的家。

因為,他的那句話不知道戳到裴鋒哪個點了,突然抱起他,花灑噴出細密的水流,澆透了衛隽的衣裳。

“你……”

“幫你降火。”

裴鋒大義凜然地說出不是人能講出的話,他像是極替他着想的樣子:“畢竟,每句話都離不開那東西。”

衛隽的雙臂撐在裴鋒的肩膀上,他比人高出半截身體,低頭俯視對方,變得溫暖的水打在他的後背,潮濕的感覺漸漸蔓延至全身。

“我沒衣服。”衛隽說。

裴鋒:“我有。”

衛隽肯定:“你故意的。”

“沒錯。”裴鋒。

衛隽桃花眼微斂:“所以,今晚留下我,你知道要面對的是什麽嗎?”

“随時奉陪。”裴鋒松緩了擁抱的力道,将衛隽壓在鋪滿瓷磚的牆壁,花灑霎時淋在兩人的頭頂。

裴鋒吻住那雙豔麗非常的唇,對方每次開合時,總勾着他的視線,牽惹起心底無法言明的情思。

終于……

他品嘗到了。

滋味美好到令他顫栗,裴鋒捧住懷裏人的臉,想要得到更多,動作因渴望而急切,而不知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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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着性格軟和的人,在此時也顯露出屬于男人骨子裏的侵略性。

花灑噴出的水在不算狹窄的浴室裏蒸騰出濃濃的白色熱氣。

在燈光中隐現一抹閃耀。

浴室門被粗暴地撞開,砸出巨大的震響。

繼而是一道布帛撕裂的聲音。

衛隽側開頭,黏在身上的衣服讓他感到難受,可在另一人手中褪去時,他又嫌冷,激起一片雞皮疙瘩,他眯眼注視眼神暗得深邃的人:“我不做0。”

裴鋒撫在尾椎骨附近的手略略頓住,他的視線寸寸地掃過衛隽,最終凝聚在浸着濕意的桃花眸裏:“我想要你。”

“是我要你。”衛隽。

他們僵持在原地,滴滴水液流淌在地面,積起一灘水窪,倒映起破碎的光影。

“那就算了。”衛隽起身,幹脆利落地将撕毀的上衣脫下,轉身走到衣櫃,準備尋摸出可以換的衣服。

裴鋒見他就那麽輕易地離開,眨了眨眼,實在沒想到這人滿口做不做,還如此能忍?

“你就這樣走?”裴鋒咬緊了後槽牙,死死地盯着正要換褲子的衛隽。

背對他的衛隽,踢開半濕的衣服:“不然?”

“……”

“你不願意,我只好去找願意的。”衛隽添上一句,似是覺得裴鋒的沉默,就是質疑他自己的能力,非得證明道。

“不行。”

衛隽聽到後方的否決,好笑:“你受不了就報警吧。”

“衛隽。”裴鋒愠怒地念出他的名字。

衛隽格外輕浮道:“我總不能一輩子都是處男。”

“你和我是夫妻。”裴鋒,“你出去找人,是出軌。”

衛隽轉過身,看向他:“那又怎樣?”

是了,你想跟我離婚。裴鋒抿緊嘴唇,望着穿戴整齊的人,垂在身側的手逐漸收攏,滿心冰涼。

衛隽見對方無話可說,他也無話可說,自覺沒有繼續待着的必要,正想邁開腿。

“我讓你走了嗎?”

衛隽身子歪斜,手腕被拽住,整個人撲向氣勢洶洶沖上來的人,猝不及防下,他做不出任何反應,被人牢牢地摟在懷裏。

他的鼻尖撞到硬實的胸膛,瞬間産生的酸疼,令他險些掉出淚來。

“裴鋒,你有病?!”

惱怒之下,衛隽低喝道,說話內容一點不客氣。

“瘋夠了嗎?”

“有病,不夠。”裴鋒語氣更是陰沉,滲着股風雨欲來。

衛隽掙紮的雙手立時被反鉗在背後,遲來的疼痛襲上他的神經,卻不願示弱地憋在了喉間,僅發出短促到無聲的音節。

即使他再想發出點聲音,也被追來的影子堵住。

碾磨上來的力道重得他往後傾倒,可腰身被牢實地攬着,他退不得又進不了。

“唔——”

房間裏的窗正開着,吹拂進來的風和着陽光,一并宣洩到倒在床褥中的人上。

冒着青筋的手忽地扣住想要脫離的玉白如竹節的手,十指深深地嵌入糾纏。

……

傍晚,天際紅霞絢麗。

衛隽躺在床上懷疑人生,他現在全身軟綿無力,肌膚稍微摩擦就會引起克制不住的顫抖。

肚中咕嚕嚕的響動,提醒他該進食了,可他根本不敢動,也是動不了。

畜牲。

衛隽暗自咒罵,不是人。

被他罵着的人,推開卧室門進入,一身閑适的綢質睡衣勒出緊實的肌肉,對方相比往日走路的步伐要輕快不少,顯出一絲餍足以後的得意。

“能起來嗎?”裴鋒站在床邊。

衛隽不想理他。

裴鋒伸手揉了揉衛隽柔軟的腹部:“它在叫。”

衛隽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噢。”

“點的外賣到了,不起來吃點?”裴鋒眉梢微揚。

衛隽:你以為我不想起?

“知道了。”衛隽煩躁地應聲道,“我等會兒就起,你自己先吃。”

裴鋒表情微妙幾分:“和我一起去,不好嗎?”

衛隽無言以對,尤其是注意到裴鋒的神色,有種氣不知打哪出來的郁悶感:你生個錘子的氣,我才生氣。

“你真是第一次?”衛隽悶聲道。

裴鋒:“不夠緊?”

衛隽一哽,剛開始差點沒把他疼痿了,應該是第一次。

“和別人的對比,如何?”裴鋒湊近他,呼吸頓時灑到衛隽臉上。

衛隽翻白眼:“我又沒跟別人試過。”

話音未散。

原本氣勢凝沉的人,一掃陰霾。

衛隽捕捉到對方勾起的唇角,然後放大,落在他的唇上。

蜻蜓點水般,遺留淡淡的濕熱。

“喂,你!”衛隽精神緊繃,以為這人還想再來。

裴鋒對于他的警惕并不在意,倒是從衛隽一直板正的姿勢品出點什麽:“起不來嗎?”

“起得來。”衛隽嘴硬。

裴鋒站直身,垂眸看着他:“哦?你起來啊。”

“……”衛隽臉皮抽動瞬,瞪着人。

裴鋒笑了:“要我抱你麽,純——1?”

韻味綿長的純1二字,叫衛隽霎時紅了臉,他動了動嘴唇,吐不出字來。

良久。

“滾。”衛隽。

裴鋒見他如此,越發确定自己的猜測:“行。”

說着,竟是真的走了。

衛隽餓得不行表示:……你不能再問一句嗎?

沒人幫助,只能靠自己了。

衛隽蹙着眉,慢慢起身,這一動彈的酸澀讓他的眉心痕跡再次加深,對方就跟沒下頓似的,瘋狂地索取,把他折騰得夠嗆,別說出門找男人,他連站起來都費勁。

然而,當他好不容易爬起床,莫名生起某種預感,不禁擡起頭,視線與不知何時在的裴鋒對上。

“要幫忙嗎?”對方問。

衛隽沉默片刻:“要。”

經過裴鋒的好心,衛隽總算順利吃上熱騰騰的飯菜,熨帖了空蕩蕩的胃。

衛隽感覺自己有七八分飽了,從埋頭苦幹的狀态回神,然後就發現自己碗裏堆起了剝好的小龍蝦,他看向正在挑魚刺的同桌人。

“你不吃?”衛隽詢問。

裴鋒瞥了眼自己未動兩口的米飯,有些許恍惚,他也不清楚自己看着衛隽吃飯,就忍不住動起手投喂,他也不覺麻煩和饑餓。

衛隽:“別弄了,你已經給我夾了很多菜,我馬上就要吃不下了。”

裴鋒将理好的魚肉用公筷夾進衛隽前面的盤子裏:“嗯。”

衛隽嘴角抽搐,你這說的和你做的,差距有點大啊。

“可能有些晚了。”裴鋒開始填飽自己的肚子,許是覺得現在的氣氛比較合适,他忽然開口。

衛隽:“?”

裴鋒:“生日快樂,衛隽。”

衛隽怔住。

裴鋒從桌下拎起兩個包裝精美的禮盒。

一個是生日蛋糕,一個是生日禮物。

衛隽坐在椅子裏觀望着對方為自己點亮蠟燭,燭焰映射起裴鋒輪廓英俊的臉龐,增添上兩分暖色。

“許願吧。”裴鋒低聲細語。

衛隽看了他一眼,直接吹滅了蠟燭:“我沒有願望。”

裴鋒對于他的說辭,明顯愣了下,但恢複得極快:“禮物拆開看看?”

衛隽從善如流。

精美禮盒裏躺着一支翠玉剔透的手镯,很秀氣。

“喜歡嗎?”裴鋒嗓音由于緊張顯得幹澀道,簡單的三個字微不可察地發着顫。

衛隽沒有正面回答:“這是……”

“你的禮物。”裴鋒見他遲疑,強調。

衛隽:“太貴重……”

“沒花錢。”裴鋒打斷。

衛隽:“啊?”

裴鋒眼神閃爍,他為了搞明白衛隽突然變化的原因,稍微去查了查,得知前天是對方生日,加急訂的蛋糕,可禮物讓他下意識不願意敷衍對待。

除去網絡搜索,他還向另一個人求助,得到了現在這個他滿意的禮物。

玉镯原本是留給他媽媽的嫁妝,可由于媽媽幼時意外走失,沒給得出去,現今他因着步入娛樂圈走紅被認了回去,這支手镯便理當交給他,贈予自己的妻子。

裴鋒想着自己和衛隽已經結婚,對方不就是自己的妻子嗎?

送這個禮物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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