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是不是也喜歡阮妹妹?
阮半夏轉過頭,就看見葉俊生那滿面春風的笑容,她怔了一下,剛才葉俊生還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現在怎就這樣高興?
一頓飯葉俊生的嘴不停的吧啦吧啦的說着,還不停的往阮半夏碗裏夾菜,搞得好像他才是主人一樣。
猴崽子自是不用說,桌上有肉,他吃得滿嘴是油,不停的跟阮冬青絮絮叨叨的說着自己這大半個月過得有多辛苦。
吃完了飯,葉俊生就帶着阮冬青和猴崽子去練功去了,阮半夏收拾了碗,回到堂屋,看見葉卿堯茶杯裏的水已經見底,她端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
“葉二哥。”她叫了一聲,便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眼睛盯着外面正在練功的三個人,“你們什麽時候動身?”
葉卿堯淡漠的垂下眼睑,伸手拿起茶杯,也沒有喝,就是看着杯中飄着的茶葉,把眼底的深色蓋了下去,“最晚幾天後。”
那不就是今天見了,要等一個多月才能再見?
阮半夏心裏有點難受,是不是葉俊生不說這件事,葉卿堯就不會提?
她扁了扁嘴,轉過頭看向葉卿堯,“那你走了,萬一我要用錢怎麽辦?”
葉卿堯放下茶杯,從懷裏取出一個素色的荷包,遞到阮半夏的眼前,“這裏有幾兩銀子和一些銅錢,應該夠你這段時間用了。”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忽而輕輕的勾了勾唇角,“如果真的不夠,你可以去林府借一些,等我回來,取給你還給他們便是。”
阮半夏嘆了口氣,伸手接過荷包,看着上面很特別的花紋,她忍不住眉毛跳了跳,她怎麽感覺,自己就像小媳婦跟自己相公要生活費的感覺!?
臉微微紅了紅,她轉過臉去,“夠了,如果不買房子,不買地,這些錢夠我用一年了。”
葉卿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把臉轉了過去。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坐着,再沒有說一句話。
在阮半夏那裏吃完了晚飯,葉卿堯和葉俊生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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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葉卿堯單手背在身後,沉默不語的走在前面。
一直話多的葉俊生,此時也緊閉着嘴巴跟在他的身後。
快要到家的時候,葉俊生忽然快走了兩步,伸手拉住葉卿堯的手臂,“二哥!”
葉卿堯站住腳,沒有回頭,等着他的下文。
葉俊生撓了撓後腦勺,憋了整整一天了,這個時候如果他再不問,可能以後就沒有機會問了,他上前一步,與葉卿堯對立而站,直言道,“你是不是也喜歡阮妹妹?”
葉卿堯擡起眼眸,看着葉俊生的眼底,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他就那樣看着葉俊生,一字不語。
葉俊生被葉卿堯看得有點心虛,他煩躁的擰了一下眉,“二哥,我不管你是不是喜歡阮妹妹,反正我今天就告訴你,我喜歡阮妹妹,很喜歡很喜歡,我不管別人怎麽想,總之,我一定會把阮妹妹娶回家的。”
說到這,他又覺得自己底氣不足,然後苦着一張臉,可憐兮兮的拉住葉卿堯的手,“二哥,從小到大,你什麽都是最好的,你讀書,我練功保護你,你坐馬車,我就給你當車夫,我能不能請求你,這一次,你就讓讓我?”
看着葉俊生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葉卿堯淡漠的睨了他一眼,抽出自己的手,擡腳朝着家門走去……
第二天,葉俊生大清早就跑到阮半夏家裏來了,阮半夏看見他,問,“你二哥呢?怎麽沒來。”
葉俊生傻呵呵的笑了一聲,“我二哥在家看書,準備秋試,這幾天都不會過來了。”
“哦!”阮半夏點點頭,轉身進了屋。
沒一會兒,猴崽子也按時來報道,上次葉俊生說要砍一棵樹給阮冬青做木樁,但是因為野豬的事,就把砍樹給耽擱了。
這次,看見猴崽子也來了,葉俊生便叫了阮冬青拿上工具,帶上猴崽子準備去村頭砍一棵樹回來。
走的時候,葉俊生特意跑進屋問阮半夏,“阮妹妹,我們要去砍樹,你去嗎?”
阮半夏本就對這樣的事沒什麽興趣,她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你們小心點。”
“哦!”葉俊生悶悶的點點頭,轉身帶着兩個小徒弟走了。
阮半夏一個人坐在屋裏,總覺得心裏少了點什麽,至于少了什麽,她一時也說不上來。
閑着無聊,她把布料拿出來,看着那段粉色的布料,她心裏看着喜歡,衣裳她已經做了幾套了,夠穿,想起李管家抱着抱枕時的欣喜表情,她輕輕的笑了一聲。
她拿了一張紙出來,想着在現代自己最喜歡的那個玩偶的樣子,用毛筆在紙上畫了下來,然後拿炭筆按着紙上的樣子描出來,就拿着剪刀把那個圖案剪了下來。
她坐在屋裏,穿針引線,一個玩偶她做了大半,門外,就傳來幾個孩子的嬉笑聲。
沒一會兒,三個人同時跑進來,端起桌上的水杯大口的灌了進去。
猴崽子看着阮半夏手裏的東西,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睛,“阮姐姐,你在做什麽啊?”
阮半夏抿着唇輕輕一笑,“不告訴你!”
猴崽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被葉俊生叫出去弄木樁。
又忙了一刻鐘,阮半夏手裏的東西已經成型,她起身去拿了上次做冬衣剩下的棉花,全部塞了進去,把那個東西塞得圓鼓鼓的,她看着手裏的東西,欣慰的笑了笑,“還真像!”
葉俊生他們弄好木樁,練了一會兒,就餓得前胸貼肚皮了,可沒見阮半夏進廚房去燒飯,幾個人眼巴巴的走進屋裏。
猴崽子一看見阮半夏手裏那胖乎乎的東西,眼睛突地一亮,走過去就從阮半夏手裏搶了過來,左看右看,愛不釋手的抱進了懷裏。
“阮姐姐,這是什麽啊,好可愛啊!”
阮半夏看着那個粉嘟嘟的小東西,笑着說,“這叫流氓兔。”
流氓!?
葉俊生臉一下就耷拉了下來,“這……兔子也能耍流氓?”
“噗……”阮半夏正說休息喝口水,聽見葉俊生這句話,一個沒忍住,直接把嘴裏的水給噴了出來,“哈哈哈……哈哈……葉……葉二哥,你笑死我了。”
葉俊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看阮半夏笑得這樣開心,他自己也跟着笑了起來,“阮妹妹,你別笑話我啊!”
“好,好。”阮半夏忍了忍,“我不笑。”
可是……根本就忍不住啊,阮半夏轉過身,又擡起頭,哈哈的大笑起來。
晚上,猴崽子一邊抹着嘴,一邊樂呵呵的跳回家。
剛踏進門,一只手忽然伸出來,抓住他的衣領就把他給拎了進去。
猴崽子回頭看了一眼,郁悶的掙紮出來,“哎呀,娘,你幹什麽啊!”
王氏放開他,把他拉到屋檐下坐着,用聊天的語氣,喜滋滋的問,“青雲,今天你阮姐姐都在家做了什麽啊?”
猴崽子扯了扯自己的衣領,“沒做什麽啊!”
“真的?”王氏明顯不信,身子朝着猴崽子靠近了一點,讨好的說,“你再想想。”
猴崽子皺起眉,“是沒做什麽啊。”
王氏臉色一沉,擡起手對着猴崽子的腦門一掌拍了下去,“沒做什麽,難道她在家幹坐麽?”
“不是。”猴崽子努力回想了一下,忽然笑了出來,“對了,阮姐姐今天做了一個可好玩的東西,圓滾滾的,胖乎乎的,很是可愛。”
王氏眼睛一亮,一臉驚喜的問,“那是什麽?”
因為那三個字印象太深刻,猴崽子随口就說了出來,“流氓兔。”
“啥?”王氏直接愣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流氓兔是個什麽鬼東西?”
“哎呀不是鬼東西,就是拿布料做出來的玩偶,可好玩了。”猴崽子說着,滿是期待的雙手合十,“等空了,我也讓阮姐姐送我一個。”
王氏眼底精光一閃,笑眯眯的拉住猴崽子的手,“青雲啊,那你明天就去跟那丫頭要過來,給娘長長眼!”
天才亮,猴崽子就興沖沖的跑進阮家,拉着阮半夏的手,索要流氓兔,阮半夏本是做來打算送給林婉兒的,見猴崽子這麽想要,況且這第一只本來就是試驗品,她做的不是很好,便笑了笑,“好,那這只我就送給你。”
晚上,猴崽子抱着流氓兔回家,剛進門,玩偶就被王氏搶了去。
猴崽子自是不幹,哭着喊着去王氏的手裏搶,他聲音哭得大,王氏害怕引來鄰居,忙捂住他的嘴,“好好好,娘還給你,但是明天你出去玩的時候,要把這個東西給娘瞧瞧。”
猴崽子這才點點頭,從王氏手裏搶過來,愛惜的抱在懷裏,“好,那等我走了,娘去我屋裏拿便是。”
一連五天,葉俊生天天到阮半夏家裏報道,可葉卿堯卻一次也沒有露面。
阮半夏的心裏莫名有點難受,她不停的給自己找事幹,做完流氓兔,她又去刨弄她的菜園子,菜園子弄完了,她又開始研究在古代能做出來的菜式,每天變着花樣的給阮冬青他們做好吃的。
“阮妹妹。”
那一晚,葉俊生吃完飯後,跟着阮半夏進了廚房,見她在洗碗,他就蹲在她的身邊,一臉哀傷的看着她,“明兒一早我和二哥就要啓程了。”
阮半夏洗碗的動作稍稍一頓,她低垂的眼眸看着水裏,有一秒鐘的愣神,然後才淡淡的“嗯”了一聲。
葉俊生想到要一個多月見不到阮半夏,心裏就很難過,他擡着頭盯着阮半夏的側臉,心微微泛疼,“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照顧你自己,要監督青兒練功,我剛教了他一套掌法,你讓他一定要拿木樁練熟悉了,以後就沒人敢欺負你們了。”
阮半夏聽着也很傷感,他說一句,她就“嗯”一聲,到了最後阮半夏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低着頭,悶悶的說,“不就是一個多月嘛,又不是走了就不回來。”
葉俊生愣了一下,忽然不好意思的用手撓了撓後腦勺,“是啊,也就一個多月,看我說的……”
晚上,阮半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心裏空落落的。
她幹脆從床上爬起來,想到在現代的時候,有一種蒸蛋糕可以用電飯煲做,她看着自家的竈臺,覺得可以一試。
把白淨的面粉倒出來,又拿了幾個雞蛋,想起葉卿堯說他不愛吃甜食,阮半夏特意沒有放多少糖,弄好了蛋糕糊,她就坐在竈臺邊燒火,燒好以後就盛着蛋糕糊的圓形大碗放了進去,就安心的坐在竈邊燒火。
第一鍋終于好了,阮半夏興高采烈的站起身,掀開鍋蓋,看着裏面黃燦燦的蛋糕,笑得合不攏嘴,她拿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裏,忽然皺了下眉,把蛋糕吐了出來。
味道不對!
然後她又開始弄,就這樣弄好了蒸,蒸完了饞,味道不好又重新來……
“啊啊啊……”早晨,阮冬青打着哈欠走了出來,聞到廚房裏有香味傳出來,他欣喜的跑進去,就看見阮半夏站在竈邊,拿筷子在戳一個圓圓的黃色東西,他走過去,好奇的看着那個從沒有見過的東西,“姐,是啥?”
阮半夏夾了一點放進嘴裏,總算滿意的笑了,忙轉身去拿了一個小竹籃過來,把蛋糕裝了進去。
“青兒,你現在把這個送到葉家去,讓他們路上餓了吃。”
阮冬青手裏拿着竹籃,看着那個黃色的東西饞的直流口水,一聽不是給自己吃的,他郁悶的撅起嘴,“青兒,吃!”
阮半夏笑着摸了摸阮冬青的頭發,細聲哄道,“青兒乖,你先把這個給你師傅送去,等你回來的時候,就能吃到姐姐給你做的了。”
阮冬青傻愣愣的點點頭,“嗯,青兒送,姐做。”
說完,阮冬青拎着籃子就跑了。
阮半夏擡起手摁了摁眉心,一夜沒睡,她現在倒是有點困了。
阮冬青提着竹籃跑到葉家的時候,葉俊生剛套完馬車,阮冬青把手裏的竹籃遞過去,“師傅,給!”
葉俊生看着竹籃裏面的東西,眨了眨眼睛,“這是……”
阮冬青拉起葉俊生的手,把竹籃放在他手上,“姐說,給你,路上,吃!”
“什麽?”葉俊生驚喜的擡起頭,“這是阮妹妹親手給我做的嗎?”
葉卿堯這時候剛好從房間裏走出來,聽見他們的話,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竹籃的東西,淡漠的上了馬車。
葉俊生高興的把竹籃放進馬車裏,然後轉身拍了拍阮冬青的肩膀,囑咐道,“青兒,師傅不在,你要好好保護姐姐,知道嗎?”
阮冬青鄭重的點點頭,“嗯!”
葉俊生趕着馬車一路出了村,葉卿堯的視線始終盯在竹籃上,想到阮冬青的話,他心裏就像紮了一根針一樣的,疼得發慌……
阮冬青回到家的時候,阮半夏已經靠在竈臺邊睡着了,那麽燙的溫度,她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就那樣睡着了。
阮冬青心裏一驚,趕緊跑過去,把阮半夏扶起來,用力的搖了搖,“姐!姐!姐!”
阮半夏慢慢的睜開眼睛,就看見阮冬青心急的樣子,她扯了扯唇角,輕輕的笑了一下,“我竟然睡着了。”
擡起手揉了揉眼睛,阮半夏站起身,聽了聽聲音,水已經開了不知道多久了,她把鍋蓋掀開,把裏面的蛋糕拿出來放在旁邊的小木桌上。
“青兒,一會兒你就吃這個當早飯吧,姐姐忙了一夜,去睡會,等到中午你餓的時候,再叫姐姐起來給你做飯。”
阮冬青心疼的看着阮半夏朝着門口走的背影,那麽多話,他只記住了一句,“姐姐忙了一夜……”
究竟是為誰……忙了一夜?
等到趕集的時候,阮半夏把做好的流氓兔裝在了背簍裏,讓阮冬青背着,就朝着縣裏去了。
到了林府,李管家說林婉兒已經回來了,已經提了好幾次阮半夏的名字了,便一邊說一邊笑的帶着阮半夏去了內院。
林婉兒一看見阮半夏,就笑着走過來,拉住了她的雙手,“阮妹妹,我跟你說,我最近得了一個有意思的物件,我給你瞧瞧。”
說着,林婉兒回到床邊,從床上拿了一個粉色的東西出來。
阮半夏看見她手裏的東西時,整個人都呆住了,就像晴天走在路上,忽然一道雷劈了下來,把她劈的是外焦裏嫩的。
林婉兒把手裏的東西舉起來,在阮半夏的眼前晃了晃,“你看可愛不可愛?”
阮半夏扯了扯唇角,牽強的笑笑,“嗯,可愛。”
林婉兒把東西塞進阮半夏的手裏,笑着說,“它還有一個特別有意思的名字,叫流氓兔!”
呵……流氓兔……
阮半夏怎麽可能不知道那個東西叫流氓兔,她低下頭,看着手裏抱着的粉色家夥,心一下沉到了冰冷的湖底,這個……就是她送給猴崽子的那一只!!!
林婉兒笑着拉着阮半夏的手走到桌邊坐下,看着她身後的背簍,好奇的問,“阮妹妹,你這次給我帶了什麽好東西啊?”
阮半夏看着林婉兒一臉期待的表情,抿了抿唇,搖搖頭,“林姐姐,我……這次沒帶什麽東西來。”
“這樣啊。”林婉兒失落的扁扁嘴,随即又笑了出來,“你上次讓李管家送我的那個抱枕,我很喜歡,睡着都抱着呢。”
阮半夏心裏冷笑了一聲,有了這個流氓兔,睡覺還會再抱她送的抱枕?
她尴尬的扯了扯唇角……
從林婉兒那裏出來,李管家帶着阮半夏去找阮冬青。
阮半夏憋了很久,在到門口的時候,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大叔,我想問你一個事。”
李管家背着雙手,低頭看着她,“丫頭,你問。”
阮半夏咬了咬唇瓣,慢慢的說,“那個林小姐的流氓兔你是在哪裏買的?”
“哦,這個啊!”李管家爽朗的笑了起來,“是一個婦人送來的,在門口吵着要見我,小厮耐不住她磨,就來跟我說,我就去見她,結果,看見她手上抱着的那個東西,一下就喜歡上了,估摸着大小姐會喜歡,我就賞了她幾個銅錢……”
說到這,李管家臉上的表情突然沉了下去,“但是那個婦人太不知好歹,非要說她那個東西是個稀罕物,最後我又給了她五十個銅板,才把她打發走。”
五十個銅板!?
阮半夏冷冷的笑了一聲,“大叔還真是慷慨。”
從林府出來,阮冬青臉上的表情就不對勁,一路上都是陰沉着一張臉,悶悶的,本就話不多,這下連一個字都不說了。
阮半夏到集市上,買了幾顆樹苗,順便買了一些花草,然後又買了一些菜籽裝進背簍裏,才帶着阮冬青朝着村裏走去。
阮冬青把裝着花草和菜籽的背簍背在背上,手裏還拿着樹苗,愣是沒讓阮半夏拿一點東西。
阮半夏今天心裏不舒服,也就沒跟阮冬青多說什麽,他要拿,她就讓他拿着。
猴崽子今兒起晚了,來找阮冬青的時候,院門已經上鎖了,他才想起今天是趕集的日子,他哪也沒去,就坐在門口等着。
坐了很久很久之後,猴崽子無聊的都在玩指甲了,終于看見阮半夏和阮冬青從遠處走來,他高興的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朝着他們飛奔過去。
“阮冬青,阮冬青!”
猴崽子跑到阮冬青身邊,看他身上背着背簍,手裏還拿着樹苗,他趕緊伸手去接阮冬青手裏的樹苗。
阮冬青手一擡,蠻橫的躲了過去,猴崽子愣了一下,有點沒明白,這好好的,阮冬青在發什麽脾氣?
“阮冬青!”猴崽子叫他,“怎麽了?為什麽不理我?”
阮冬青冷漠的睨了他一眼,背着背簍朝着家門口走去。
猴崽子愣愣的站在原地,望着阮冬青的背影發呆,阮半夏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他急急的叫了一聲,“阮姐姐……”
阮半夏停住腳,看了看猴崽子,心裏知道那件事是王氏做的,猴崽子只是被利用罷了,她嘆了口氣,拍了拍猴崽子的肩膀,“沒事,他就是有點小情緒,過一會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