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察覺異樣

“好的,小姐請稍等,待老朽命人将它們裝好便可。”掌櫃眉開眼笑的直點頭。

這一次,他可算是賺到大錢了,這個月的酒錢有着落了。

掌櫃剛想轉身叫人将簪子包好,忽然背後傳來了少女的聲音。

“等等,你還不曾告訴我,這兩只簪子一共多少錢?”少女突然間問到。

她方才,只顧着欣賞這簪子,還不曾詢問過價錢。

若是這價錢太過離譜,她可要重新調整一些自己的策略,畢竟付出了太多,她舍不得!

掌櫃利落的拿起算盤,‘啪啪啪’幾下,随即擡頭告訴她:“小姐,這兩只簪子一共八千五百四十五兩,你看可還行?”

八千多兩,少女的心中暗暗的計算了一下,也還可以,還能接受。

“抹掉這些零頭吧,八千!”少女十分硬氣不容商量的說到。

“這……”掌櫃有些為難的看着她,有些猶豫不決。

“我都花了這多錢了,怎麽?少了這點錢都不行?”少女眉頭緊促,一臉不容拒絕的模樣,堅決的說。

掌櫃想了很久,終于點頭,“好的,那小姐要是以後還有喜歡的,一定要再來我們店看一下,我們店經常會來一些皇城的首飾,保證別家絕對沒有一樣的款式!”

“當然,我下次一定會來的。”少女的皺起的眉頭立馬的舒展開來,臉上綻開了笑容。

“現在,你給我包起來吧!”

“好的,您稍等一下。”

“小姐慢走,下次再來!”掌櫃送走了少女,喜滋滋的回到櫃臺,點了一下數,暗暗算了一下屬于自己的一份,嘴角的微笑勾到了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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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抱着簪子,腳步輕盈的走了,完全将軒轅墨他們抛之腦後,眼裏只有自己手上的簪子,嘴角挂着滿意的微笑。

蘇寒暗戳了一下軒轅墨的腰,小聲的問:“你可是知曉她是何人?”

看他方才那副模樣,不像是認不出人的樣子,倒像是在算計什麽東西?

“知道,只是這并無關緊要,我們還是先将這手上的東西付了錢再說吧。”軒轅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似方才出現的少女與他完全不相關,不過也确實是不相關。

因為他居然不曾猜測出來,她到底為何會出現在此,為何要買皇城的簪子?

“你……”蘇寒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既然知道她的身份,為何方才還要拉着自己進來?

“掌櫃的,幫我把這把梳子包起來吧。”軒轅墨将手上的玉梳遞過去。

掌櫃的數着自己手裏的錢,愣了一下,才将銀票放下來,抱歉的說:“不好意思,讓客官久等了,這梳子就不收您的運送費了,您給我個一千五百兩就可以了。”

這算是他賣的最是實惠的一次了,端看在方才他們為自己解圍的份上,如若不然,那位千金大小姐可就要在他們店裏鬧起來了。

“掌櫃的真是好說,這是銀票,還請點一下。”軒轅墨會心一笑,掏出銀票遞給他。

這價格,确實是十分的合理低廉,雖不是上等的玉石,但加上雕刻費和運輸費,這一千五百兩,掌櫃的在中間怕是的不到多少好處。

但軒轅墨瞥了一眼他桌面上還未清點完的厚厚一沓銀票,在回想方才看到的簪子,心中自然是一片了然。

方才那點翠簪子,掌櫃的怕是得了不少銀錢。

本就不是什麽上等品,能買到四千兩,這也算是小天價了。

掌櫃的呵呵笑道:“公子乃是真君子,這點錢,老朽就不點了。”

他十分爽快的将錢放到抽屜裏,果真是不點就直接鎖起來。

這般率性,倒讓蘇寒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公子請收好您的梳子,兩位公子慢走,歡迎下次再過來看看。”

兩位公子?蘇寒這才意識到她今天的裝扮是男子,急忙的甩開軒轅墨的手,滿臉尴尬的低頭快步往外走。

她總算是知道,為何方才那些人總是躲躲閃閃的用一種特別怪異的眼神看着自己。

兩個男人手牽着手一起買首飾,任誰都會多想。

這要是放在現代,大街上兩個男人手牽手逛街都是十分的怪異,更何況如今這個時代。

這些人沒有當街對他們扔雞蛋,蘇寒覺得十分的幸運。

“寒兒,等等我,莫要着急。”軒轅拿着梳子追在後面,語氣有些不解。

方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現在又是這般的不理不睬?

他的妻子總是這般對他忽冷忽熱的,他該怎麽辦?

掌櫃的看着前後一起離開的兩人,喃喃自語道:“這嬌小的公子,看着倒像是為小娘子,就是不知雌雄怎辨了?”

“掌櫃的,小的倒覺得他們就是兩個男子,你看方才那小公子,這胸前一片平坦,怎麽能說他是個小娘子呢?哪有姑娘家這般一馬平川,掌櫃的你鐵定看錯了。”

“去去去,你昨夜是不是又拿錢去那花柳巷尋歡作樂了?你這要是讓你夫人知道,可不得打斷你的狗腿,趕緊給我招呼客人去!”掌櫃的呵斥了一個看起來十分萎靡的手下。

“反正我就是覺得他們都是男子,這伶人館都開在那花柳巷中,他們這關系,有何奇怪?”被趕走的手下自言自語的嘴裏念叨着。

“寒兒,你怎麽走得這般快,可是着急着去哪裏?”軒轅墨追上了蘇寒,迫不及待的問到。

蘇寒腳步一直不曾停下,匆匆的往着人少的地方走。

餘光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并未有其他人走過,便忽然間停了下來。

蘇寒眼神冰冷,神色嚴肅的轉頭看着軒轅墨,嘴角微微扯動,一字一頓的問:“你方才為何牽着我的手不放?你可知他們以何種異樣的眼光看待我們的關系?”

她敢肯定,這軒轅墨定然知曉他們的打量與議論,憑着他征戰多年的敏銳神經,她不相信他任何借口的推脫。

“他們以何種目光打量我們?我們又是何種的關系?”軒轅墨不怒反笑着問。

他知曉又如何,不知曉又當如何,他軒轅墨何時再回過別人對自己的評價。

且不說他如今身旁這位是實實在在的紅妝,即便她真的是男兒身,只要他軒轅墨喜歡,誰有何評論,有何意見,有何評判,那都不會是他在乎的東西。

他在乎的,只有自己在乎的人。

“你……”

蘇寒頓時語塞,竟不知他如此的反問自己。

“你怎能如此的厚臉皮,竟不知羞的問我這問題,你且看看我身上穿的衣服,你我如此招搖牽手過市,怕是那些人早就以為我們是斷袖關系,若是傳出去,你這将軍的顏面不要,我可還是要的!”蘇寒憤憤的說。

她早已知曉他不在乎自己的顏面,但自己卻十分的在乎。

她可不喜歡自己活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中。

方才,那些人對自己指指點點,她只單純的以為是軒轅墨不俗的樣貌引來的駐足觀看,卻不想是因為他們之間的舉止讓他們驚嘆,甚至于鄙視。

如今想起來,那些人的目光,帶着譴責與不屑,甚是讓人心中不悅。

“夫人莫要生氣,這街道上,怕是無人知曉你我的身份,即便方才我們有何異舉,也不會有人能将我們的行為傳播出去,夫人何須如此擔憂?”軒轅墨眼見蘇寒的臉色愈發的冰冷難看,方才有些讨好的說到。

蘇寒蹙眉低眸一想,如今她身着男裝,即便之後有人認出了自己,那也不足畏懼。

她與軒轅墨乃名正言順的夫妻,乃聖上賜婚,拜了天地的夫妻,偶有些小情趣也是生活的樂趣,由他們說去吧。

然,她心中所想的事情,并不打算讓軒轅墨知道,省得他因此得寸進尺,日後做出更加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情。

故此,蘇寒板着臉,一臉不悅的對他說:“這是最後一次,若是再有下次,便是讓軍醫與我一同出來,我也絕不會讓你緊跟在身後!”

若是他真真不介意,那便一直這般的肆無忌憚吧。

軒轅墨聽到她如此這般随意卻滿含威脅的話,氣勢瞬間就弱得仿佛不存在一般。

他堂堂的三皇子,自己的皇子妃竟然不願與自己一起出游逛街,情願與一個過了不惑之年的老頭一起,若是傳出去,只怕他這臉面不單是丢光了,已然被人踩在地上踐踏了數十次。

這讓他情何以堪?

“夫人且放寬心,為夫也不是那些舉止放蕩之人,今天全然是偶然,此等事情絕不會再發生,夫人也不必耿耿于懷。”軒轅墨賠笑的說到。

然而,在他低頭的一瞬間,眸光中卻帶着殺氣,隐隐感覺大約有人要遭殃了。

就在不遠處采購兔子的軍醫,後背突然感覺到一陣涼意,擡頭望望天空,喃喃自語道:“這天氣,莫不是要下雨了?怎會突然間就來了這麽一陣涼風?”

“你記住你自己的說的話才好,不要到時候自打了嘴巴。”蘇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徑直的往前走。

軒轅墨小心的摩擦自己手中的玉梳,看着她纖細的身影,低語到:“我不會讓你有任何機會将我推開,哪怕只是一次簡單的逛街采買。”

不管是軍醫還是誰,軒轅墨都不會給他們這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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