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注定得不到
“将軍，那邊好像有人在當街調戲良家婦女？”侍衛指着不遠處和左漸離說。
左漸離十分的好奇，這津城滿是男子糙漢子老婦孺，居然還有人調戲。
這人該不是眼瞎了，找了一個老婦吧，不然這街道上哪裏來的婦女？
他頗為好奇的望過去，只看到一群男人圍在一起，卻不得見到被調戲的人。
不免有些掃興的說到：“在這津城都能有惡霸調戲人的戲碼，這美人大概是上了年紀的吧？”
“将軍，我們是否過去看看？”侍衛對于他這樣的言論，有些不大贊成，卻還是詢問他的意見。
“去呀，為什麽不去？雖說不是在皇城腳下，但是被我們遇到了，我們就要英雄救美！”左漸離說得有些漫不經心，侍衛一時摸不清他到底是何想法，唯有跟着他。
作為一個官員，看到有人恃強淩弱，難道不該拔刀相助嗎？為何大人看起來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他們哪裏知曉，這街道上的情況，左漸離早就了如指掌，這大白天還敢這樣出來晃蕩的美貌女子，定然和那縣令脫不了幹系。
若是其他人，那便如他方才所想，不過是些老婦，這些人想做什麽也不過是給人一個嘲笑的理由。
左漸離慢慢悠閑，好似散步一般的走上前。
看着一個清秀的丫頭被人逼得一直後退，一頭戴着維帽的女子卻淡定如是的在一旁觀看，他不免停下了腳步，想看一下他們這一堆人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這戴着維帽的女子一看這姣好的身段，就知道定然是一位年輕的女子，如此，定然和那貪官王縣令有幹系。
就是不知道是他那一堆女兒中的一個，還是那一群美妾中的一個了。
“将軍，我們就這樣看着嗎？”侍衛對他這一副看戲的姿态有些不解。
人都到這了，難道不應該來一個英雄救美嗎？如此站在一邊，他們倒像是和這幫人是一夥的了，這若是傳了出去，他們的名聲還要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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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再看看，這幫人未必就是她們的對手，你沒看到那戴着維帽的人絲毫的不慌亂，好似一個局外人嗎？”
這女子倒是讓人好奇，就是不知道她意欲何為了？
這若是一場騙局，他不介意親手将他們的拆穿。
這若不是一場騙局，他也不會因為她們和王縣令有關而袖手旁觀。
冤有頭債有主，他不會因為王縣令這貪官，而遷怒于其他人。
更不用說有些人還是被他逼迫的。
“你們這般混蛋，竟然……”清溪氣得青筋暴漲，卻罵不出什麽惡意的話。
那幫人越發的嚣張，一群人在那裏哈哈哈大笑，在嘲笑清溪的天真。
“喲喲喲，你說清楚呀，我們竟然什麽，哈～”那老大頗為不要臉的對着清溪吹氣。
撲面而來的一股酸菜味，讓清溪忍不住掩面低頭幹嘔。
王燕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将清溪拉到身後，自己站到那人面前，語氣十分平靜的道：“他們給你們多少錢，我翻倍給，你們從哪裏就給我回哪去！”
翻倍給？這一幫人聽到和話，眼睛瞬間放光。
然而，最理智的還是老大。
他知曉，若是此番他們達不到任務，反倒收了人家的錢財，他也不用在這裏混了。
他已經得罪了眼前的人，不能再得罪背後的人。
故此，他堅決的搖頭，道：“我們豈是錢財就能收買的人，你們今天栽在我手上，就自認倒黴吧！”
他不能同時得罪兩個人，而且，他方才已經看到了，該來的人已經來了。
“兄弟們，現在就給我把她的維帽摘了！”老大大聲的發號施令。
“小姐，我們該怎麽辦呀？”清溪害怕的抓着王燕的手，一直不停的往後退。
“別怕，我們不會有事的！”王燕的語氣也開始有些不确定，握起的拳頭隐隐在冒汗。
左漸離一看形勢不對，立馬運功飛躍而起，腿風利落的掃蕩，只片刻，王燕她們只感覺一陣風吹過，原本趾高氣揚的惡人已然癱倒在地，哀聲哭嚎。
王燕有些好奇的看着像一陣風一樣飛揚的男子，定定的看着他落在自己的面前，對着那群人威脅到：“還不滾嗎？是不是要我再給你們一腳？”
“兄弟們，我們走！”老大捂着胸口，惡狠狠的瞪了左漸離一眼，一聲呼和，帶人慌亂的逃離。
待逃到了拐角處，才停下腳步，将嘴裏的血吐出來，心有餘悸道：“沒想到那小子竟然這麽厲害，我們這幾個人都受了重傷，等下可得讨他們多要些銀錢！”
還以為只是尋常的英雄救美，到時他們都裝一些受傷逃跑。
卻沒有想到，這根本不是商量好的事情，那人根本就沒有對他們手下留情。
也罷，他們都是一群耐打的人，受點傷就能賺到這個月的生活費，他們也算是值了。
“我們走吧，那人還在等我們的回複呢！”
左漸離轉身，面無表情的對王燕她們說：“姑娘若是無事，還是不要輕易出門。”
這是他最大的仁慈心了。
王燕心中仿若被雷擊中一般，整個人完全僵住了，難以置信的盯着左漸離看。
她真的沒有想到，那幅畫上的人就這樣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王燕整個人好似失了神一般，對他的話毫無反應。
還是清溪察覺了自家小姐的異樣，連忙和左漸離道謝：“謝謝将軍出手相救！”
清溪握住了王燕的手臂，她才恍然間回神，步履緩緩的朝着左漸離走去，直到距離他兩步之遙，方才優雅的施了一個禮，輕聲道；“小女子多謝恩人的救命之恩，若是恩人有空，可否給小女子一個機會，和恩人好好的道謝一番？”
原來是他！竟然是他！王燕的心在雀躍，在騰飛，抑制不住的喜悅。
若不是怕吓到左漸離，王燕真心想上前問他：“你家在何方？姓甚名誰？”
第一次，她知曉了王王晴的打算，卻感謝她這麽算計自己！
“不用了，我還有事，你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吧，不要再來煩我就可以了。”左漸離一想起她是王縣令家的人，語氣就不自覺的有些沖。
他可能也覺得自己的語氣不好，又放輕語氣說：“我沒有什麽意思，只是我真的有事，這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就不用你特意答謝了。”
“可否請教一下恩人性命，他日恩人有用得到小女子的地方，小女子定然義不容辭！”王燕終究還是大膽的問出自己想要問的問題。
或許他們之間的機會只有這一次，她不想讓自己日後想起來會後悔。
左漸離看着白色維帽下的模糊不清的人臉，第一直覺是拒絕。
然而轉念一想，這或許是一個機會，他黝黑淩厲的眼神低斂，俊眉微微低垂，眼珠子鼓溜的轉了幾下，突然道：“左漸離。”
此時微風輕輕吹來，恰巧将王燕維帽的紗布輕輕撩起一角，左漸離毫不意外的見到了她精致的臉龐，水潤的眼睛。
哪怕只有一瞬間，他也不自覺的被驚豔了，尤其是她那雙睿智明亮的眼神，只一眼就能将人吸進去。
“他日有緣再見吧。”左漸離抑制內心的躁動，就轉身離去。
他從來不曾對何種女人失神，如今卻……
他只知道，此刻離開方為上策，不能因為任何人亂了心神。
王燕不知道他為何突然間情緒有如此大的轉變，但是，她已經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
“左漸離，左漸離，原來就是他，竟然是他。”王燕将他的名字在嘴裏繞了幾回，好似在默念一個分別多年情人的名字。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王燕真的不知道，原來自小便聽人傳頌的将軍便是他。
他是三皇子的部下，注定他們會是對立的一面。
“清溪，我們走吧。”王燕語氣失落說到。
“小姐，這是回去的路，我們不去書店了嗎？”清溪總感覺自家的小姐有些奇怪，如今她的行為，更加的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王燕看了一下，悠悠的說到：“今天暫且不去了，我們先回家吧。”
如今，她哪裏還有什麽心思去選購書籍紙張，她的心，這下真的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她從來沒有哪一時刻，如此的厭惡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出身。
為什麽她要生在王家，哪怕只是一個尋常百姓家，她此刻也能不顧一切的去追自己想要的東西。
“清溪，你說，我這輩子是不是就這樣了，再也不能得到自己的想要的幸福？”王燕一想起父親的打算，就有些沮喪的問。
清溪不知道為何小姐突然間像是失了魂一樣，還沒頭沒尾的問她這樣的問題。
她擔憂的看着王燕，道：“小姐為何要問這樣的問題？你這麽善良又長得這麽好看，一定會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的！”
她們家小姐這麽好的人，怎麽可能得不到幸福。
“是嗎？”王燕失落的喃喃低語。
“清溪，我們回去吧，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要說。”
“可是小姐，難道我們就這麽算了嗎？那些人分明就是二小姐派來的，她這是要毀了您呀！”清溪憤憤不平怒氣十足的說。
怎麽能任由二小姐逍遙法外，這口氣，她怎麽都咽不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