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那我…現在能親你了嗎

接吻就是這樣的嗎?

電視裏,男女主人公的嘴好像只要碰到一起,他們的舌頭就有了自己的想法,靈活地不要說嗦螺蛳,剝個皮皮蝦都沒問題,但怎麽到了我這裏就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呢?

明明人體溫度應該是差不多的,可是賀南鳶嘴裏總感覺要比我熱一點。口感倒是不錯,滑滑的,甜甜的,沒有奇怪的味道,不過也就這樣吧。

嘴巴裏再攪動也不會有特別舒服的感覺,為什麽那些大人,包括未來的自己都這麽沉迷于這項親昵行為啊?

搞不懂。

而且……賀南鳶是不是一直沒有呼吸?

揪着衣領的手在親吻的過程中按在了對方的胸前,但從伸舌頭開始,我就沒再感覺到他的呼吸起伏了。

吓得魂都飛了嗎?

這樣想着,我試着驅使舌頭攪動他的口腔。這一動,賀南鳶就跟突然醒轉了似的,肌肉發力,一口咬住了我的舌頭,同時抓着我的後領将我掀飛了出去。

往後一屁股摔到地上,那點飄忽的旖旎氛圍瞬間消失,我只覺得舌頭疼屁股也疼,一摸舌頭,還出血了。

怎麽,要通過這種把我舌頭咬斷的方式弄死我是嗎?

怒氣值本來已經壓下去清零了,一看到指尖上的鮮紅,立馬又MAX爆表。

設想中接下來應該是場血戰,也做好了被捶的可能,可當我擡眼看到賀南鳶目前的狀态時,滿滿怒氣值在那一霎那憑空轉變成了另一樣東西……

賀南鳶捂着嘴,衣衫不整,眼角微紅地坐在沙發上,一副驚恐又手足無措的樣子,仔細觀察他的身體,甚至還能看到他在憤怒和羞恥下的不能自控的輕顫。

XPMAX!!

我一下子合攏雙腿,以掩飾自己另一樣冉冉升起的東西,腦子裏仿佛被塞進了一個燒水壺,一邊發出讓人耳鳴的巨大噪音,一邊散發致命的熱量。這股熱氣消散不掉,只能從皮膚的表面,從耳朵裏、鼻子裏,或者嘴裏發洩出來。

Advertisement

這張臉露出這種表情也太犯規了!

忽然有些懂為什麽未來的自己會沉迷于這種行為了。嘴巴确實不會覺得多爽,但是……腦子爽爆了啊!爽到想立馬禽獸地壓倒賀南鳶再來一次!

“恰骨……”改為跪坐的姿勢,我一點點挪到他面前,讨巧賣乖到我自己聽自己的聲音都有點受不了,“對不起啊,我剛剛太激動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最後一個字落下,賀南鳶身體的顫抖止住了,他的目光猶如兩道利刃射向我,好像能看穿我的僞裝一下看破我污濁的內心。

我瑟縮了下,移開視線:“那個……”

吱呀一聲,寒風湧進,黎央從外頭推門而入。

我在對方小小的個子還沒跨進來的時候,已經抓起滾到地上的那瓶酒精棉球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

“哎呀,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将酒精棉球放到桌上,我朝黎央解釋道,“我騎馬受傷了,恰骨在給我消毒……”

黎央懷裏抱着疊書,看了眼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賀南鳶,又看了看我,問:“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被刺劃到了,不是什麽嚴重的傷。”

“哦。”他點了點頭,将書放到桌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道,“我剛從頻伽那裏做完晚課回來。”

我翻了翻那幾本書,全是經書,字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就完全不知道什麽意思了。

“舅舅止語也能教你嗎?”

“能啊,我認識很多字的。”

跟黎央說話間,身後賀南鳶站起身,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出去了。我望着他的背影,想要追出去,又怕讨嫌,猶豫間還是沒動。

長長嘆了口氣,賀南鳶人不在了,我也不裝了,整個人攤在沙發上,跟坨扶不起的史萊姆一樣萎靡下去。

“你有跟好朋友吵過架嗎?”我問黎央。

對方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我剛想誇他這麽棒的嗎,就聽他接着說道:“……我是未來的言官,跟我吵架,他們是會遭報應的。”

我:“……”

所以,不吵架不是因為情商高處理問題的手段高明,單純是因為沒人敢跟他吵架嗎?

拿出好幾天沒做的卷子,奮筆疾書,一個晚上補全了三天的量,一直等到深夜賀南鳶都沒回來。

看來他是不會回來了,應該是去跟黎央睡了吧……

難道真的要跟我絕交嗎?

說不洩氣是假的,躺到床上,點開手機游戲,我逐一“臨幸”了番冷落多時的紙片人,看他們對我始終如一,深情不改,不由感慨——還是紙片人好啊。

睡夢中被敲門聲吵醒,我腳步虛浮地跑去開門,一眼沒看到人,瞬間清醒。

“我能不能跟你睡?”

視線下移,第二眼才看到門口站着的黎央,我籲出口氣,給他讓開道:“進來吧。”

“恰骨翻來翻去的,我都睡不着……”他揉着眼睛爬上床,困得說話都不順溜了。

呼吸起伏間,床上的小孩兒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我盯着他看了片刻,心生一計,轉身悄咪咪出門,做賊一樣來到對面,推開門,再鎖好門。

捏起一角被子,我屏住呼吸鑽進賀南鳶的被窩,偎在了他身後。

賀南鳶根本沒睡熟,我跟黎央身形差這麽多,他立刻就發現了不對。

“米夏?”他回頭看向黑暗中的我。

不知道他是不是能看到,但我還是朝他笑了笑:“是我。”

他坐起身,抹了把臉:“……你怎麽會進來的?”

他作勢要下床,我怕他趕我走,一把拽回他,并想要根據上一次的經驗如法炮制騎在他身上。但這次顯然他已經有了準備,我腿剛跨上去,他就一把推開我,将我壓到了床上。

“你還來?”他有些氣急,呼吸都帶上了喘。

“我知道你有你的顧慮……”盡管被壓制着,我仍舊不慌不忙,游刃有餘地與對方談判,“而且我們現在是高中生嘛,應該以學習為重。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試試看,到畢業,你要是覺得OK,我們就做情侶……你要是覺得不OK,我們就做回兄弟。”

賀南鳶有點被我這套迂回戰術打蒙了,半天沒反應。

“我們就跟平時那麽相處,在此過程中,要是有誰後悔了,或者喜歡上別人了,就退回兄弟的關系。”

扣着我手腕的力道一下子加重,我沒忍住,發出一聲痛吟,那力道轉瞬間就又輕了。

“你當這是在玩游戲嗎?”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冷,還有點惱,“失敗了還能讀檔重來?”

“那你要跟我絕交嗎?”

我這一問,可謂一針見血,他閉上嘴,徹底不說話了。

“試到畢業,要是不行,我就乖乖當你的好朋友。”我繼續蠱他,“給我一次機會吧,好不好,恰骨?”

我都能撺掇整個年級為我造反,我就不信我這三寸不爛之舌還說不動賀南鳶這只呆頭鷹。

聽了我的話,壓在我上方的人久久沒有動靜,要不是還有細細的氣流吹拂在我面龐上,我都要懷疑面前有沒有人了。

有這麽難決定嗎?當年周瑜施苦肉計痛打黃蓋火燒二十萬曹軍都沒你想得多啊!

就在我忍不住要出聲催促時,經過長時間的思考,賀南鳶終于開口了:“就像我們現在這樣相處?”

仗着他看不到,我嚣張地勾起唇角。

呵,拿捏。

“嗯……”我沉吟道,“差不多,就有一樣不同。”

“……”他再次陷入沉思中。

我怕他想着想着回過味來,也不跟他兜圈子了,直言道:“你得讓我親你。這個要求不過分吧?怎麽也得有點像情侶那個意思的東西是吧,不然我倆擱這演熱血少年漫呢?”

他好像有點動搖,但又有些顧慮:“這個要求……不過分嗎?”

“我不會再像今天這樣了,以後我親你,一定經過你同意。”我信誓旦旦道,“要是我不守信用,就……就讓山君把我帶走!”

他一下捂住我的嘴,斥道:“別胡說。”

昏暗的房間裏頃刻間變得落針可聞,耳畔充斥着心跳的聲音。這聲音這樣大,賀南鳶聽到了嗎?

聽到了,他是不是就知道了,我其實并不如表面看起來這麽淡定?

“恰骨……”潮熱的呼吸噴吐在賀南鳶的掌心,聲音隔着一層皮肉顯得含糊不清,宛如嗚咽一般。

“行不行啊?”我問他。

賀南鳶的手無法克制似的顫抖起來,更加用力地捂住我,讓我再說不了話。

這次,我平靜地等待,沒有催促的意思。過了片刻,他垂下頭顱,額頭與我相抵,低低地“嗯”了聲。

經過萬千糾結,他終于還是和他的阿媽,他的舅舅一樣,屈服于必然的命運,選擇了一個夏人。

果然,就算過程再曲折,只要未來還是那個未來,就總會成功的。

我傻笑着,扯開他的手,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那我……現在能親你了嗎?”

他稍稍退開一些,直起身,半晌沒回我。

我摸索着要去開燈:“我想看着你親……”

胳膊被一把扯回來,我還來不及反應,臉頰上就被咬了一口。

不算很疼,至少比舌頭上那下要輕,但也吓了我一跳。

我一下捂住臉,有點委屈:“你幹嘛又咬我……”我都有好好問過能不能親了。

咦,不對啊,為什麽他能在黑暗裏這麽精準的咬到我?

我悚然一驚:“你,你看得到啊?”

賀南鳶翻身躺下,直接無視了我的問題。

“睡覺。”背對我,他冷酷地命令道。

--------------------

XP:性癖縮寫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