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

王夫人聽了這話,幾乎要暈過去。

賈母跺着拐杖,“不中用,你不中用,去太醫院請張太醫來,快!”

這一來一回的折騰,鬧的阖府都知道了。

王熙鳳一回來就聽說寶二爺被打了,打的還挺厲害,忙讓平兒帶着兩個孩子先回去,自己急匆匆進了園子。

等進了怡紅院,就看到一院子丫頭淌眼抹淚的,王熙鳳看到金钏兒,“果真打的這樣厲害?”

金钏兒點點頭,往常寶玉挨打也是常事,可這一次,真的打的狠了。

李纨帶着三春避在外間,此時也在悄悄抹淚。王熙鳳見了,暗自點頭,這才是大家子呢,她記得有一版紅樓夢裏,寶玉挨了打,李纨帶着三春在裏頭端水端藥,當時她就想說導演的腦子是糊塗了嗎?

寶玉傷的是那種地方,李纨是個寡婦,三春更是個姑娘家,就那麽堂而皇之的看着?

“果真傷的厲害?”王熙鳳又問道。

李纨點點頭。

王熙鳳掀開簾子,“老太太,太太。”

賈母和邢夫人王夫人都在裏頭,王夫人正在給賈寶玉上藥。聽到王熙鳳的聲音,王夫人輕輕給賈寶玉蓋上了,然後對王熙鳳點了點頭。

王熙鳳朝李纨和三春點了點頭,幾人便都進來了。

“寶玉可好些了?太醫怎麽說?好好的,老爺做什麽又打寶玉呢?”王熙鳳輕聲問道。屋子裏一股血腥味,開窗焚香都散不去,看樣子,真的傷的狠了。不會有什麽後遺症吧!那就好玩了。

衆人皆低頭不語。

賈母有些生氣,“我也想知道呢,是誰在老爺跟前架的火!金钏兒你說!”

Advertisement

王熙鳳輕輕擡頭,看樣子,是真的打狠了,老太太這樣生氣。

金钏兒聞言忙掀開簾子進來,“回老太太,方才我問了,大約是忠順王爺一個心愛的戲子不見了,王府的長史官親來府裏問二爺要人,老爺就生氣了,另有,老爺知道了二爺在外頭和妓子鬼混的事了,所以才生了大氣。”

賈母面沉如水,“前者倒也罷了,後頭的事,老爺是怎麽知道的?”

金钏兒低頭不語。

王夫人喝道:“說!”

金钏兒這才顫顫巍巍的擡起頭來,“這個實在不知道了。”

賈母和王夫人心裏也有數。

王熙鳳看向趴在床上的賈寶玉,忽然察覺不對,伸手摸了摸,“哎呦,怎麽這麽燙!”

王夫人忙扭頭,一摸,果真滾燙。

“太醫,太醫呢?”

“到了園門口了、”

“快,快請進來!”

賈政是和太醫一起來的,他大概也知道自己這次真的下手狠了,心中不安,所以過來瞧瞧。

賈母一看到賈政,怒從中來,“你還來做什麽?看他死了沒有嗎?若寶玉有個好歹,你拿什麽還我!”

賈政無言以對,只能退了出去。

張太醫把脈過後,又看了賈寶玉的傷口,神色凝重,“老太君,還請屏退衆人。”

賈母心裏咯噔一下,看了邢夫人一眼。

邢夫人有些不以為然,以為她想知道呢!雖然心中不屑,但還是站了起來,帶着王熙鳳李纨等從後頭繞了出去。

王夫人又讓金钏兒等人出去了。

屋子裏除了太醫,便是賈母和王夫人婆媳倆了。

“張太醫,這會子可以說了。”賈母道。

王夫人緊張的捏着帕子,手放在胸口處。

“世兄這次的傷,唉!”張太醫垂首嘆氣。

“你直說便是。”賈母道。

“世兄這次傷的着實狠了,股間的傷倒也罷了,好好将養着就是了,只是,怎麽傷到了前頭?怕是一時失手。”張太醫艱難的組織着語言。

王夫人聽了這話,眼前一黑,傷到了前頭,怎麽會傷到了前頭?難道是有人下了黑手?不可能啊,誰有這個膽子。府裏的那些小厮們,誰敢對寶玉下黑手。除非是老爺一時氣狠了,下手沒個輕重。

“且我看世兄的脈象虛浮,大約是平時失了保養,腎水不足,加之這次傷了前頭,以後生育方面怕是有些······”接下來的話,張太醫就不好明說了。

咚的一聲,王夫人直接倒在了椅子上。

張太醫急忙上前,扶着王夫人,恰人中。

王夫人悠悠醒來,看了賈母一眼,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滑落,“老太太!”

賈母深吸一口氣,擺了擺手,示意王夫人不必說下去。

“張太醫,請你盡力醫治。”

“老太君放心。”

張太醫開了藥方,賈母命人按藥方去抓藥,屋裏沒了旁人,王夫人又落下淚來,“老太太,這可如何是好?寶玉他······”

“怕什麽!且不說只是有可能,就算真的如此,他也還是我的寶玉!若子嗣艱難,将來從蘭哥兒茁哥兒膝下過繼個孩子就是了。”賈母心疼的說道。

王夫人原本在意的就不是子嗣之事,她在意的是寶玉在賈母心裏的位置,如今知道賈母的态度不變,寶玉依舊是賈母的寶貝疙瘩,她也就放心了。至于過繼,當然是過繼蘭兒的孩子,大房的孩子,她才不會要呢!

“事關寶玉,這件事誰都不許說,連你老爺也不許告訴。”賈母又道。

“那張太醫?”王夫人遲疑道。

“放心。”賈母心疼的坐在床邊,給賈寶玉擦拭着額頭上的汗珠。她既敢用張太醫,自然有能拿捏他的把柄,否則如何放心。

王夫人在旁邊也心疼的抹着眼淚,“如何就下這樣的狠手。”

賈母哼了一聲。

賈寶玉直到夜深了才醒來,醒來後也是昏昏沉沉的,不似往日機靈。喂了藥之後又昏睡過去。

賈母和王夫人心疼不已,這一夜幾乎不曾睡去。

王夫人尚可,賈母就先撐不住了,病倒了。

請太醫熬藥,又是一番折騰。

賈政自覺下手太狠,打傷了寶玉,氣病了賈母,愧悔難當。每日親自給賈母侍奉湯藥,哪怕賈母不領情,每每将他叱罵一頓。

在這種情況下,賈環不知吃壞了什麽東西,上吐下瀉,卧床不起,就不算什麽大事了。除了趙姨娘心疼不已外,無人在意。

賈探春卻覺得有些奇怪。這一前一後,倒似有人故意為之。

雖嫌棄生母胞弟粗鄙無知,可到底血脈相連,賈探春私心裏也是盼着他們好的。于是讓小婵悄悄給趙姨娘送去了些銀子,讓她給賈環找個好大夫瞧瞧,別着了什麽人的道。

趙姨娘那裏知道什麽好大夫,不過白花錢,什麽也沒瞧出來。

而王熙鳳那邊,幾乎将大半的精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防範的也算嚴密了。可茁哥兒的奶娘還是吃錯了東西,突然沒了奶水,将茁哥兒餓的直哭。

賈曦一周半歲之後,就斷奶了,她的奶娘如今只是照顧她的衣食起居,也沒有奶水。

賈琏見兒子哭,焦心不已,急的命人四處去找奶娘。

王熙鳳道:“不必了,一時半會的,能找到什麽合适的人。就算有了,你放心給咱兒子喝嗎?本來我就想着給茁哥兒斷奶,正好,趁這次機會,斷了就是了。去,端一碗牛乳來。”

平兒親自去了,不多時端了一碗牛乳。

王熙鳳親自抱着兒子,用銀勺一勺一勺的喂着牛乳。

賈茁也不挑嘴。一勺一勺的喝了,不多時,就喝完了半碗,咂咂嘴,也不哭了,睜着眼睛沖着王熙鳳咧嘴笑了。

賈琏懸着的心這才放心。

“我忙着海船的事,你又要管家,不如将茁哥兒也送到老爺院裏吧!”賈琏說道。

王熙鳳點點頭,“我也有這個意思,平兒也過去照看着吧!”

賈琏看向平兒,又看向王熙鳳。平時茁哥兒去老爺院裏,平兒喜兒必是有一個要跟着去的,這會子特特點出來做什麽?

卻看到平兒羞澀的低下了頭。

賈琏漸漸瞪大了眼睛,難道是?

王熙鳳緩緩點了點頭,“還不足三個月,胎像不穩,也別對外說。”

又要多個孩子了,賈琏歡喜的搓了搓手,随後在王熙鳳身邊坐下,“奶奶賢良,我真是前世裏修來的,能娶到奶奶。”

王熙鳳看了賈琏一眼,心中冷笑,幸虧她沒對賈琏這厮動心,若真動心了,這會子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呢。

随後看向喜兒,見她臉上有些妒意,“我也不是那種容不下人的,平兒能有孕,你遲早也會有的。可不許生事,有這會子妒忌的功夫,還不如好好伺候二爺。”

喜兒回過神來,是了,平兒有了身孕,不能伺候二爺,可不就便宜了她。頓時一雙眼睛火熱的看向賈琏。

賈琏卻不大想做那事,求救似的看向王熙鳳。他最近累的很,回來只想好好休息,就是和王熙鳳在一起,也是蓋着被子純睡覺。

王熙鳳才懶得搭理賈琏,齊人之福也不是好享的。

賈琏頂着喜兒哀怨的眼神,揮手讓喜兒下去了。

“你說,好端端的,那邊為何又開始了?”賈琏問道。

茁兒平安降生,平安長大,他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沒想到,又開始了。

“你細想想,茁哥兒生的時候是什麽情形?”王熙鳳白了賈琏一眼,真是天真呢!

賈琏一想,是呢,懷茁哥兒那會子,正是賈家傾全族之力修園子預備省親的時候,再者,大姐姐剛封妃,二房正在得意的時候,沒時間沒心思也不屑做些小動作。橫豎只要貴妃在一日,二房就得意一日。

可這會子怎麽又想起來了?

難道是?

夫婦二人都想到了一個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十月中旬開的快穿文,快穿之不要和我講道理,大家多多收藏哈。

我有時候真的無法理解我姑娘的腦回路,學校舉行演講比賽,我姑娘班上準備了兩個節目,一個是兩個同學合作,另一個是我姑娘一個人。我姑娘不知出于什麽原因考慮,邀請了她的好朋友一起參加,老師也同意了。結果讨論起服裝的時候,我姑娘說校服小了,說要買新衣服,她好朋友的媽媽為此和我抱怨幾句,大概意思就是她家校服是可以穿的,現在也沒買新衣服的打算,要不是為了迎合我家姑娘,她家不用買新衣服的。我當時啊,真是尴尬極了。關鍵是她好朋友的稿子還沒背熟,她媽媽又是個要強的,大中午的跑到我家,要給兩孩子集訓一下。我就更無語了。我向來的宗旨是你自己搞,我不管不問。可人家來了,只能硬着頭皮陪着。

唉,心累。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