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

回了自己的屋子,賈寶玉在金钏兒等人的服侍下洗漱更衣,上了床。

夜深人靜的時候,賈寶玉忽然睜開眼,在枕頭底下摸出一個香囊,打開,一股幽香襲來,賈寶玉用手指抹了些藥膏,探入被子裏。

前幾日玩的有些孟浪了,那處有些撕裂,這是王爺費了好些心思才得來的,據說茜羅國王室的秘藥,除了能止血治傷外,據說還能讓那處更加緊致。

這幾日因為傷着了,只能耳鬓厮磨一番,不能盡興,不光是王爺,連寶玉自己,也有些想了。可王爺愛惜他,寶玉也想着快點好起來,好報答王爺的這番維護愛惜之情。

這一日,賈寶玉終于徹底好了,一大早就興高采烈的出去了。

直到晚間才回來,先去給賈母請安,被賈母摟着問了好些話,在王府都讀了什麽書,吃的可好,用的可好?賈寶玉含笑一一回答了,又在門外給王夫人問安。方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金钏兒看着賈寶玉換下來的衣服,盡管和早上穿出去的差不多,可金钏兒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不是原來的衣服。

賈寶玉的衣物從來不用外面針線上的人做,都是她們這些貼身丫鬟自己動手。

金钏兒拿着衣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麝月見了,“金钏兒姐姐,你這是怎麽了?”

“你仔細瞧瞧,這是不是寶玉的衣服?”金钏兒小聲說道,然後将衣服遞給麝月。

麝月接過來仔細看了看,蹙眉,“雖看着差不多,可不是寶玉的衣服。”

金钏兒嘆了口氣,“不許聲張,我去找二奶奶。”

王熙鳳正在和賈琏說話,聽說金钏兒找她,有些奇怪,但還是在外間見了金钏兒。

“你說的是真的?”王熙鳳站了起來。

裏間的賈琏也掀開門簾走了出來,指着金钏兒,“你可仔細着,這可不是能渾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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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钏兒的眼淚順着臉頰滑下,“二爺,二奶奶,我不敢撒謊。這事懸在我心上很久了,我不知該告訴誰。我原是太太身邊的人,太太說讓我替她好好盯着二爺,不許讓二爺被勾引壞了。否則,襲人就是我的下場。可家裏發生了這麽多事,太太又是現在的樣子,我,我實在是······”

說着,捂着臉嗚嗚哭了起來。

賈琏和王熙鳳面面相觑,龍陽之好,在世家中很常見,而王熙鳳是異世之魂,又在娛樂圈混了那麽些年,這種事更是司空見慣。夫婦二人倒是都習以為常,只是,旁人是旁人,寶玉是寶玉。

寶玉是老太太的心頭肉,又是那麽個來歷。上從老太太起,下到家中下人們,都對他寄予厚望。就連賈琏,也覺得寶玉将來定是個有造化的。當然,這些人中并不包括王熙鳳。王熙鳳一直認為,賈寶玉人如其名,是個假寶玉,空有個好看的皮囊。

現在的問題是,寶玉只是一時之興,還是······

“你先回去,容我和二爺好好商量商量,這事該怎麽處理。”王熙鳳想了想後,說道。“你是太太身邊的人,也是知道輕重的,記住,這事不許再告訴任何人,爛在你的肚子裏。”

金钏兒回去了,左思右想,倚牆枯坐了一夜,只覺得前路一片黑暗,心如死灰。太太讓她看着寶玉,寶玉卻成了這樣,太太不會放過她的。就算太太現在有心無力,可還有老太太呢,老太太也不會放過她的。

直到天明時分,金钏兒終于做了決定。

她擦幹淨眼淚,換了衣服,悄悄的出了屋子,趁人不備,溜進了園子,投水自盡了。

賈寶玉早上醒來的時候,不見了金钏兒,還問了一句。

麝月等也在奇怪。

待到去給賈母請安的時候,賈母不見了金钏兒,也問了一句。

大家都不知她的去向。

王熙鳳心道不好,趕緊派人四處尋找。

最後有人說早上恍惚看到有個人進了園子,看身形,有點像是金钏兒。林之孝家的趕緊帶人打開園門,果真在池子裏看到了飄在水面上的金钏兒。

賈政得知此事後大怒,好端端的丫鬟,怎麽投水死了?傳出去,豈不是敗壞了賈家的名聲。

賈政第一反應就是寶玉禍害人家了,可嬷嬷說金钏兒還是完璧。

又聽麝月說金钏兒死前曾見過王熙鳳,賈政又以為是王熙鳳逼死了金钏兒。當場大怒,指着王熙鳳說要賈琏休妻。

賈赦怒了,“二老爺慎言,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要琏兒休妻,琏兒媳婦雖說管家嚴苛了些,卻從未逼死過人命。不必二太太,重利盤剝,逼死幾條人命,你都沒休了她!如今怎麽好意思讓琏兒休妻!”

邢夫人也生氣了,“就是,琏兒媳婦素來很好,又為賈家生兒育女,她犯了七出的哪一條?”

賈琏也忍不住了,“二老爺容秉,金钏兒昨晚上來找侄兒媳婦,侄兒也在場。侄兒媳婦只和她說了幾句話,何來逼死一說。”

賈政接連被駁,臉上有些過不去,“那她到底和金钏兒說了什麽?逼得金钏兒要尋死?”

“事到如今,侄兒也不好隐瞞了,索性就直說了吧!”賈琏蹙眉,“鴛鴦姐姐,勞煩你帶着各位姐姐們先出去一趟。”

鴛鴦看了賈母一眼,賈母微微點頭,她就帶着丫頭們都出去了。

賈政哼了一聲。

賈琏安撫的看了站在當中沉默不語的王熙鳳一眼,“金钏兒昨晚,拿着寶玉的衣服去找二奶奶,說寶玉穿回來的衣服,不是他早上穿出去的那件,兩件衣服雖瞧着很像,可真的不是同一件。又說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好幾個月了,一開始寶玉早上出門,晚上回來總會換一身衣服,問怎麽回事,寶玉說是在外頭弄髒了。可一次是這樣,兩次三次還是這樣,金钏兒就起了疑心,開始留心。她發現,寶玉不大喜歡和丫頭們親近,總是喜歡往外跑,好幾次,寝褲上還有血跡。”

賈政一開始還假裝正經,可到後來,臉色蒼白如紙,渾身顫抖。

“住口!不許再說了。”賈母顫抖着說道。“沒有影子的事,不許信口胡說!”

賈琏苦笑着,“老祖宗,事關重大,孫兒也不信,原想着和二奶奶商量商量再說。二奶奶就警告金钏兒,不許對任何人說起此事。就這麽幾句,誰知道金钏兒就想不開自盡了呢!”

賈赦神色慎重,“你說的是真的?”他雖不喜賈政和王氏,可對寶玉,還是很疼愛的。

邢夫人也是如此。

賈琏苦笑着點頭,“我本打算悄悄将跟着寶玉的小厮捉來拷問一番,看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麽,可還沒來得及呢,就鬧出這事來。”

“你現在就去,悄悄的,不能聲張,帶些人,把跟着寶玉的小厮都拿下,還有他那個奶哥哥,讓他跟着寶玉,他是做什麽吃的,寶玉在外頭做些什麽,他都不知道?”賈赦怒道,來回踱着步。

賈琏點點頭,出去了。

“琏兒媳婦,金钏兒那邊,你好生安撫她的家人,多賞些恩典。”賈赦又道。

王熙鳳暗自點頭,看着只知道發愣的賈政,賈赦的反應才像個疼愛寶玉的長輩。

“是,金钏兒伺候了二太太和寶玉一場,給她家裏一百兩銀子吧。金钏兒還有個妹妹叫玉钏兒,原本也是二太太身邊伺候的,後來被打發去了針線房。我記得琮兄弟身邊還缺個大丫頭,不如讓她去伺候琮兄弟。她還有個弟弟,年紀還小,才六歲,等茁哥兒大了,讓他跟着茁哥兒?”王熙鳳趕緊提出解決方案。

賈赦點點頭,“老太太,您看這樣處置如何?”

賈母眉頭緊鎖,一言不發,只揮了揮手。

不多時,賈琏回來了,面色有些難看。

賈母忙問道:“如何?他們怎麽說?”

賈琏艱難的點點頭。

賈母頓時癱倒在榻上,邢夫人和王熙鳳趕緊上前,“老祖宗。”

賈政癱在椅子上,半天說不來一句話。

賈赦蹙眉,“什麽時候的事?誰引的寶玉?”

“據茗煙說,上次寶玉被二老爺狠狠大了一頓,好了之後,發現不對勁,似是被打壞了。後來,看了些雜書,知道了這些事。至于他和北靜王······”賈琏有些難以啓齒。

“怎麽還有北靜王的事?”賈赦蹙眉道。

賈政直接眼一翻,暈死過去,人也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賈琏趕緊去扶。

賈赦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怎麽還有北靜王什麽事?”

賈琏看了賈母一眼,嘆了口氣,“據說一開始寶玉都是自己玩,後來不知怎麽的,就和北靜王······現如今,他每日都往王府去。”

“老祖宗!”王熙鳳驚呼道。

賈赦回頭看了一眼,得,又多了個暈死過去的。

王熙鳳忙命人回房拿出西洋傳來的薄荷膏,抹了一點在賈母和賈政二人的太陽穴和人中處,不一會兒,兩個人慢慢醒了過來。

賈政醒來後,第一反應是到處找繩子,“拿繩子來,我要勒死那個丢人現眼的畜生!他自己不學好,敗壞了祖上名聲不說,還帶累了王爺!”

王熙鳳聽了這話,直想翻白眼。這可真是親爹呢!尼瑪自己兒子被人那個了,你不心疼兒子,不為兒子出頭,反而怪兒子連累了對方的名聲,就因為對方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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