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波……
菊墨仿佛是醉了,面頰粉嘟嘟地紅,一雙丹鳳眼斂盡了素日的萌态羞澀,此時借着燈光看上去,有一種說不出的邪氣。他開始還嘟嘟哝哝地仿佛要試圖解釋,“對不住了,走、走錯了。”說着還去捏波.波的下颌,“乖乖讓我親一下就是了,偏要躲!這一躲,就、就撞進人家房間裏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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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這樣愛你,夠不夠?(更2)
更新時間:2012-12-4 10:56:53 本章字數:5426
見撞進來的人竟然是菊墨和波.波,奚林臉上跟被人搗了一拳似的;啓櫻雖則最初驚訝,卻不知怎地忍不住輕輕笑起來,努力藏着笑容,轉身走回到沙發那邊去坐下,自己撈起個大蘋果來吃。
菊墨這才仿佛才看清房間中的人一樣,手臂搭在波.波肩上,醉眼搖曳,瞄着奚林樂,“喲,真是冤家路窄。”
說着目光淺淺飛起,掠過奚林肩頭,落向沙發上的啓櫻來,跟踩着貓尾巴了似的驚訝叫起來,“哎呀,這不是金啓櫻!”
便送了手,舍開波.波肩頭,腳步搖晃着走向啓櫻來。到了沙發跟前兒,也沒等啓櫻表态,就仿佛腳被絆在茶幾腿兒上一般,一個趔趄就直接坐下來。啓櫻驚訝地望了他半晌,知道他坐下是肯定不會主動起來的了,只能轉頭回去繼續咬自己的蘋果。
菊墨後背就仰靠在沙發靠背上,長臂平伸搭在沙發靠背上,醉眼朦胧瞟着啓櫻,“金啓櫻,跟奚林單獨在一起的人,怎麽會是你?難道你忘了仙兒麽?渖”
他從撞進門來,再到使伎倆跌坐在沙發上,這一連串的動作都像在表演滑稽戲;可是這一刻,他一字一字說出的話,卻讓啓櫻心尖驟痛。
啓櫻也冷笑轉眸,“靳菊墨?不好意思,我們很熟麽?我單獨與誰出來玩,一要禀告家長,二可能有必要與紫仙解釋……不過卻沒義務要對你靳菊墨解釋。”
啓櫻擡眼望奚林,清晰看見奚林眼中怒意和疑色,便繼續譏諷,“看在你跟珠子的關系份兒上,我平日裏倒是對你有幾分客氣。可是你千萬不要因此就當自己是個大人物了。靳菊墨,其實我真不想說髒話,比如說你——給臉不要臉!炳”
啓櫻這樣打擊菊墨,奚林面上終于露出了些喜色來,便也指着菊墨,“靳菊墨你什麽意思?我跟啓櫻出來,關你什麽事?就算孟紫仙又怎麽了?孟紫仙是啓櫻老公麽?就算孟紫仙來,我照樣跟啓櫻一起唱歌!”
菊墨手臂平伸在沙發靠背上,他手臂修長,手指尖兒幾乎能碰到啓櫻的發絲。啓櫻說得激動,發絲便随着她的動作輕輕搖曳。偶有絲絲縷縷,不經意幾乎就要滑過菊墨指尖。那樣柔韌如絲的觸感,清涼的溫度,菊墨仿佛都能嗅到那搖曳之間的淡淡花香。就像那著名的垂枝櫻花吧,随着春風過,累枝垂挂的櫻花便會飛起一片粉紅的落雨,潸潸地,落滿天地。
菊墨忍着想要伸手去撩動她發絲的意念,繼續撐着嘴臉,沒心沒肺地笑。他只對着她說話,絲毫沒搭理奚林的挑釁,“啓櫻你不能這樣啊。就算仙兒沒來,仙兒不知道,可是仙兒是我哥們兒。今晚上我若是沒看見倒也罷了,我既然看見了,怎麽能不管!”
“靳菊墨,你太過分了吧!”奚林那邊就怒了,“我追珠子追了一年,結果你不清不楚地就冒出來,成了她的男朋友;今晚上我頭一回跟啓櫻一塊兒出來,結果又遇見你攪局!靳菊墨你是故意跟我過不去的吧?”
“是,我知道你們靳家了不起。要不是後來抗戰爆發、新中國成立,這一大片土地該是你們家當土皇帝的!就連現在,你們家還鎮守着這片土地,上至中央下至百姓還都信任你們家——可是又能怎麽樣?時代不同了,你們家靳家再牛,也總不管不着我追求哪個女生吧!”
“我們家雖然跟你們靳家比不了,不過我們家好歹也還是有頭有臉的!我就不信你們靳家就跋扈到這個地步,拿別人都不當人了還!我告訴你靳菊墨,我今天把話撂這兒:我還非追啓櫻了,而且一定要追到手,看你能把我給怎麽地!”
波.波站在奚林身後,嬌笑着扯着奚林的手,“哎喲,這不是奚少?別氣了別氣了,氣大傷身。奚少您坐下,波.波陪您喝兩杯,行不?”
波.波今晚穿女仆裝,黑色緊身連衣超短裙上壓着純白掐荷葉邊的圍裙,鼓鼓勒出她高聳的胸與渾圓的臀。裙擺下是兩條玉白的大腿,穿白色镂空絲襪,清純魅惑,是個男人就移不開眼睛。波.波也是club裏的紅牌,領班輕易都不帶出來見客,每回有人點名要見,還得玩兒跟菊墨上回的玩法一樣,要什麽手信檢驗,要看有沒有緣分。于是波.波就更是聲名大噪,惹得許多客人心癢癢的,便三番五次地來。
奚林也是久聞波.波大名的,但是他還是學生,手裏沒有多少閑錢,曾經有心想要叫一回波.波,結果被隔壁包間一大款給截了,出手就是一條鑽石鏈子。奚林就也從此斷了這個念頭,沒想到今晚有機會讓波.波主動送上門來。雖則還惦記那邊的啓櫻,可是這主動投懷送抱的尤.物,他也舍不得推拒,就一邊還在罵着菊墨,一邊已經将眼珠子都黏在波.波身上,挪都挪不動了。
波.波便笑得更甜,整個身子都貼着奚林的手臂,巧笑倩兮,倒酒來送到奚林口邊;後來更是一同對唱,玩到最high時已經搖起骰子在玩暧昧的游戲。
看奚林那邊消停下來,啓櫻反倒有些不知如何來面對菊墨。
他是故意的,她知道。可是這樣地心知肚明,反倒不如裝糊塗到底。啓櫻就只能再費勁地咬着那個大蘋果。
菊墨仰躺在沙發上,眯着眼睛看啓櫻的側影。終究還是幽幽嘆了口氣,坐起身來,伸手将啓櫻手中的蘋果奪過來。啓櫻一驚,咬着唇低聲跟菊墨喊,“你要吃,自己拿去。幹嘛搶我的!”
菊墨也不示弱,眼睛凝着啓櫻的眼睛,照着啓櫻剛剛咬過的地方便大口咬了下去。狠狠的,牙齒與蘋果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繼而穿破果皮和果肉,唇齒間濺起甜美的汁液。菊墨用力吮.吸了下,眼睛鎖緊啓櫻,毫不放松。
啓櫻心頭一慌,便連忙避開眼睛去。不就是一個蘋果麽,她讓給他就是!
她不信他今晚喝醉了,可是他卻像是個真的醉鬼一樣,在這裏跟她借酒逞瘋。她才不搭理他!
可是他卻也安靜下來了。
房間內其實一點也不靜,大屏幕上還在播放着沒有人唱的配樂,那邊奚林和波.波正搖骰子玩得正酣,不時聽見波.波妩媚的笑聲和奚林粗濁的氣喘。可是啓櫻就是覺得這房間仿佛忽然就靜下來,就像午夜時分她獨自行走的那邊天地,驚得只聽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啓櫻便更覺心慌,便轉頭去望菊墨,看他在做什麽。卻沒想到看見他正垂首小心地在削蘋果。就是剛剛被她咬掉了幾口的蘋果,或者說其實她都沒咬掉什麽,那個最深最大的豁口其實是他咬的。
用的是club裏頭提供的水果刀,很廉價,很普通的那種,是塑料的套子,白底橙邊,外面超市裏面賣,不會超過5塊錢一把。可是也不知怎地,此時用在他手裏,卻是這樣好看。他手指修長,指節有力,穩穩地控制着薄薄的刀刃,蘋果皮便乖乖地一圈一圈沿着蘋果呈螺旋式墜落下來。啓櫻看得清楚,那果皮邊緣齊整、很薄,足見他的功力。
看着這樣的他,會讓啓櫻忍不住暗暗心驚,仿佛會質疑自己從前認識的真是這樣的他麽?還是錯把他當成了個笑容粉嫩的小孩兒?
便忍不住再去打量他的側影。少年的身子線條修長如刻,如同該是用硬筆一筆一筆素描出來的模樣。他的睫毛很長,微微地卷翹起來,在他宛如銀刀裁刻出來的側影線條中,平添了一筆柔軟。顫顫的,讓她的心尖都跟着忍不住微微顫抖。
無聲的寧靜裏,啓櫻忽然覺得自己狼狽不堪。便趕緊再別開頭去,命令不許再這樣盯着他看。
簌簌的一聲,仿佛冬日落雪。小時候在日本,啓櫻就總是說自己能聽得見雪花落地的聲音。就在清晨,萬籁俱寂,然後天空落雪。那樣大如羽毛的雪花一片一片地落下來,就落在窗外的窗臺上,簌簌地,一片疊着一片……怎麽會聽不見那聲音?可是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