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豢養
沈樂依舊沒有消息,高陽便開始一遍又一遍的聯系高非,他哥哥除了最開始跟他聯系,後來便突然失蹤了。
他計劃着請假去法國看看,他怕高非出事。臨走的那天晚上竟然接到了顧明輝的電話。
作為高非的男朋友,他竟然在高非失蹤了将近一個月才打電話,問題還是問高非在哪兒。
高陽握着聽筒氣得有些發抖,可說話時聲音卻極其平靜。“他去了法國。”
聽筒那邊長時間的停頓後才聽到顧明輝說:“什麽時候去的。”
高陽氣得樂出來了,半天沒話。顧明輝估計也知道自己問得有些不合适,說了幾句有的沒的就挂了電話。高陽自己對着電話笑了半天,眼圈發紅。
他還是買了機票,可是還沒有上飛機沈樂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打的是宿舍的電話,高陽手機壞了正在送修,所以他也不曉得錯過了沈樂幾個電話。
沈樂倒不介意,只是讓他晚上到別墅去。
做什麽自然不用說,大家都心知肚明。
高陽剛打開門就被按在沙發上,他既然已經認知到自己是豢養的家雀,當然就好脾氣的予以配合,即使那疼痛讓他把牙齒都快咬碎了。
晚上沈樂很是賣力,把高陽翻來覆去的折騰。第二天正巧是歷史教授的課,高陽咬着牙根就是起不來,一洩氣就睡死過去。沈樂聽見他在自己身邊翻了個身又沒動靜了,手自動自發的摟過他的腦袋靠在自己肩上。
等兩人都餓醒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過了,高陽沒有了手機齊家航也找不着人,沒辦法告訴他歷史教授發了好大的脾氣。一百零三人上課來了一百零二個,獨獨缺了好學生高陽。
教授咆哮,自然就是要受懲罰的,不是皮肉苦而是精神折磨。還沒有考試歷史一下子就不及格,還要扣學分。
高陽欲哭無淚,所以辦起事來就不是特別積極。沈樂一個人high了一會兒也看出不對了。
“你怎麽回事兒?死魚一樣!我還不夠賣力?!”語氣有些不痛快,但他沈樂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才不會耍脾氣。
“我這幾天都不能過來了。”高陽語氣悶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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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沈樂跟他并肩躺平,安靜的聽。
“教授最近更年期,我得表現表現。”說完還誇張的嘆口氣。
“你怎麽惹他了?”
“昨天他的課我沒有到場,老頭差點從講臺上蹦起來,說是平時忍氣吞聲,這回拿我開刀算是找回他當老師的威嚴。我看這回搬凳子擡桌子擦玻璃倒垃圾的活我都得全包。”
“你就等着被他壓榨勞動力?”
“我一個學生,可不就只能等着被壓榨嗎!那個老師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我這下一定死得很慘。”
“我可不能等着你被壓榨幹了,得先下手為強。”說完就開始動手動腳。高陽輕微的抗拒了一下,順從了。他想反正得去做苦力,能挨一會兒就挨一會兒吧。
果然,高陽在逃課的一個月之類就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歷史教授是個翩翩君子,可俗話說不會叫的狗才最可怕,他笑着就将高陽扒了一層皮。寫論文、改作業、改考卷、幫教授東奔西跑找資料、搬椅子擡桌子,剛兩天高陽就感覺自己不成人形了。
沈樂再見到他時着實被吓了一跳,幾天不見臉也凹了,頭發也長了,胡子也沒刮,叫了半天才幽幽的擡起頭,魂魄都散到九霄雲外,整個就是一病患模樣。
沈樂撇了撇嘴,在他嘴巴上啃了兩下說他最近要出差,讓他先不用去別墅,他回來了再給他電話。高陽半天反應過來的時候沈樂已經坐上車走了,只看到個揚長而去的車屁股。
這麽看來,沈樂就不是個貼心的情人。自己的愛人被欺負了,他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可高陽轉念一想覺得沈樂做得還算挺周到,他出差還特意來告訴他一聲免得他空跑,還好。
教授折磨了高陽一個多月,終于和顏悅色的對他進行了深刻表揚。整場表揚中用了一個成語形容高陽的表現:吃苦耐勞。高陽咧着嘴沖他樂,一雙大眼睛都快眯沒了,教授才在他的課籍上打了個勾。
“以後可不能胡作非為,我的課你得好好上,對你是有很大幫助的…”
高陽一一點頭,抿着嘴唇皺着眉頭反省的很是受教。教授高興的跟他談了一會兒便讓他回去了,走時塞給他一沓論文讓他交給他同班的一位同學。高陽松了口氣,原來是找着了下一個冤大頭了,他真是感謝上蒼阿彌陀佛啊。
沒了教授的折磨,高陽反而有些清閑得不習慣了,他嘴裏嘟囔着自己賤皮子,揮手就攔了輛車。
目的地到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竟然說的是沈樂別墅的地址,擡頭一看,燈竟然亮着。
“我來拿我的畫圖工具。”高陽心裏對自己說。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