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14鮮幣) 27
兩人同時尴尬了，最後還是孫薇薇先開口，“青兒，別這麽任性行嗎？我說的話都是真的，相信我好嗎？”
那個叫青兒的女孩拼命搖頭，晃着徐衍澤的手說，“他真的是我的男朋友，無論你信不信”
說着他悄悄的掐了一下徐衍澤，示意他有所表示。
“呃……是的……我是她的……男朋友。”徐衍澤心虛的回應。
孫薇薇沒說什麽，只是将視線停留在青兒身上，“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想問他。”
青兒看了徐衍澤一眼，意思是讓他留下，自己嘟着嘴巴走了。
徐衍澤坐在孫薇薇對面，他清楚的知道她和羅崇敏之間的關系，一想到他和羅崇敏做了那樣的事情，便慚愧得垂下了臉。
“你的腳好些了嗎？”
沒想到對方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問候他。
“好很多了，謝謝關心。”
孫薇薇點頭，然後燃了一支薄荷煙，瞅着徐衍澤看。
“我的煙不适合你。”
“沒事，我不吸煙。”
“她也不适合。”
徐衍澤錯愕了一下，卻不懂孫薇薇的意思。這個女人是在暗指剛才那個叫做青兒的女孩嗎？
“雖然有些事輪不到我多嘴，但其實……羅崇敏他和我弟弟相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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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衍澤很意外孫薇薇突然這麽說，他想起羅崇敏說過他曾失去過他的情人，那個他就是孫薇薇的弟弟嗎？
“那時他十八歲，我弟弟十七。”孫薇薇的臉在煙霧變得飄忽起來。
“我和羅崇敏是小學同學，彼此很熟悉。當時我們三個的關系很好，他和我弟弟相愛的事情我也是第一個知道的。他們的關系非常好，直到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我弟弟去世了，因為車禍。那時羅崇敏也在車禍中受了傷，在我看來是挺嚴重的，但他挺了過來，是個很堅強的人。所以我們結婚也是理所應當的是事情，你懂吧？”
徐衍澤心一凜，孫薇薇是要告訴他，她和羅崇敏是共患難過的，所以絕不會分開嗎？
但他內心産生了一個更想了解清楚的疑問。
“你說他受傷了？是……怎樣的傷？”即使知道這已是過去式的事情，可就是無法排遣心中的鈍痛感。
根據孫薇薇的話，徐衍澤不禁回想起高考時那件轟動全校的事情，當時校董們都希望羅崇敏能為校争光，拉高年級的平均分，可是在最關鍵的時候他出事了，那時徐衍澤和羅崇敏并不熟悉，可對於傳得沸沸揚揚的這件事他也早有耳聞，那是車禍。
原來那個時候就是羅崇敏失去摯愛的時候，那麽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變得如此冷漠嗎？
孫薇薇摁滅了煙，“我想這件事可以由他親口告訴你，我就不多說了。”
徐衍澤只好茫然的點頭。
“其實我說這些話，只是為了告訴你，害死我弟弟的人和讓羅崇敏變成這樣的人都是同一個人，我恨他！可是羅崇敏卻未必這樣……”孫薇薇嘆氣。
徐衍澤心裏咯！一下，腦海裏忽然回蕩着剛才花園裏蔣淩風對他說的話。
他是我的哥哥，這輩子我最親的人，他不會放棄我，到最後他選擇的仍然會是我……
真的是這樣嗎？
有愛才有恨，同樣有恨才有愛，蔣淩風對羅崇敏的感情已經扭曲了，如果羅崇敏也是這樣呢？
不敢細想，徐衍澤手心全是冷汗。
“他放不下。”孫薇薇說。
徐衍澤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今天他遇見很多人，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有了答案，但有些卻更加疑惑。
他覺得，有時候羅崇敏離他很近。
但他不确定這些距離是不是像彈簧，壓的越低最後彈得越遠。
孫薇薇的話讓他害怕。
他害怕輸給她。
他害怕輸給蔣淩風。
一整晚睡不着，淩晨的時候他聽見了敲門聲，爬起來開門，門外的人卻叫他驚訝，是羅崇敏。
他看起來精神很好，但其實徐衍澤不知道，他剛從美國回來，一下飛機就來他這裏了。
羅崇敏穿着風衣，帶着風塵仆仆的氣息，看見徐衍澤的時候把頭抵在他的脖子間，嗅他的氣息。
“腳還痛嗎？”羅崇敏柔聲詢問。
“好多了。”徐衍澤苦澀的點頭。
“助教這份工作還适應嗎？”羅崇敏踏入門內，就像回到自己家那麽自然。
“現在才問不會太遲嗎？”這個不是一開始就應該表示的關心嗎？徐衍澤想。
“過幾天将會有一名新教練加入我們球隊。”羅崇敏帶着灼熱光芒的眼神看向徐衍澤。
“是誰？”徐衍澤有些期待。
“曼德。”
“曼德？”徐衍澤語調升高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羅崇敏說的是在NBA創造了無數個神話的曼德？！
“沒錯，他會加入，你能好好的協助他嗎？”說這句話的時候羅崇敏的眼神閃着亮光，他沒放過徐衍澤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當然……”遲疑了許久，徐衍澤點頭。
很難形容此時的心情，興奮、嫉妒、可惜，交雜在一起。
蔣淩風說得沒錯，他一直沒有忘記籃球，他想時時刻刻活在那個令人腎上腺素不斷急升的世界裏。
羅崇敏兩手環胸，他不是不想把真相告訴徐衍澤，可曼德畢竟是專業到極點的教練，他認為徐衍澤很有天分，但同時也有個缺陷，那就是沈不住氣。
他需要的只是忍，讓情緒放一放，凡事不要急着來。不是只有熱血才能打球，有時候冷靜分析也很重要。
於是他沒說什麽，只是抱住了徐衍澤。他知道徐衍澤有話想說。
“我想打球。”很想……比起籃球尊嚴只是并不算什麽。
“然後呢？”
“我想加入你的球隊。”徐衍澤嗓音壓得很低，為自己提出的‘極為過分’的要求而羞澀。
羅崇敏淺淺搖頭，“可是你現在的位置是助教。”
“可是我會打球，你知道的！”不由的，語氣也提高起來。
“我知道，可是現在的你并不适合。”
果然，被拒絕了。徐衍澤沒有再說話，只是心中的缺口越來越大。
其實他只想得到一個肯定，一個來自羅崇敏的肯定。
不過這只是妄想罷了，徐衍澤背對着他躺下，冷聲道，“那算了，我先睡了。”
羅崇敏也順勢躺下，抱住他。
“今天遇到薇薇了？”羅崇敏好聽的嗓音響在耳畔。
“你怎麽知道？”
“薇薇告訴我的。”一下機就接到了電話。
“她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
“她也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
“嗯？”
“你有女朋友了嗎？”
徐衍澤搖搖頭，他沒有女朋友，但他也不想出賣那個女孩，雖然只是一面之交，可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就該做到。
“我都差點忘了，你的身體很容易吸引女人。”
“才不是呢。”徐衍澤拍下在他身上亂來的手，不滿的哼了一句，“你的身體才容易吸引男人，就連蔣淩風也……”
突然話語中斷，徐衍澤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不該說的。
只有羅崇敏黑幽幽的眸子依舊不改色，“你今天還見了他。”
“嗯。”真是什麽都瞞不了他。
“他希望我能加入他的球隊。”
“你的決定呢？”
很奇怪，第一個賞識他的家夥居然是蔣淩風。但徐衍澤也很清楚，如果答應蔣淩風，雖然夢想得到延續，可對他和羅崇敏而言，彼此的傷害一定會加深。
“我在考慮。”
“很好。”羅崇敏親了親他的額頭，雖然他心裏快抓狂了。
“你真的希望我加入他的球隊？”
羅崇敏嘆了嘆氣，“這是你的決定，我不能幹涉。以前我毀了一次你加入聯盟的機會，如果這次你想，我會祝福。”
其實背對着羅崇敏的徐衍澤壓根沒看見對方那沈得像烏雲般的眼神。
是留在羅崇敏身邊當個助教？還是加入聯盟？
是個複雜的決定。
當晚，徐衍澤怎麽也睡不好，天快亮的時候特別冷，他只能緊緊挨着羅崇敏，汲取他身上的溫度。羅崇敏半睡半醒間察覺徐衍澤的不安，便拉過他的手，十指緊扣。
睡意朦胧間，徐衍澤知道羅崇敏在為他掖緊被子，他忽然很清楚，他哪裏也不會去。
無論多喜歡籃球，但還是更喜歡羅崇敏多一點，而羅崇敏的身邊，才是他該站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