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做‘tomorrow’?”
他不答,站起身來雙臂扶着她,“天藍,我們回去。”
“因為……一口幹掉,等你知道為什麽,已經是明天了……”她笑着,一飲而盡。
杯子被她推得很遠,她往連景瑞胸膛裏靠過去那一瞬間變得異常脆弱,她知道,自己是需要找一個發洩的出口……淚水順着臉頰流下來,浸濕了他的襯衫,她邊哭邊笑,像個不懂事的孩子在跟疼她的人撒嬌撒潑,她喃喃的重複着相同的話,“騙人的,全都是騙人的……”
都是假的,什麽一覺醒來已是明天,她明明就好好的還坐在這裏而且清醒得很……她不想這麽清醒,因為清醒的時候她就總會想起那雙涼薄的眼睛,那雙眼睛冷冷的望着她,然後他對她說,葉天藍,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這是連景瑞第一次見到她這麽任性的樣子,無論他怎麽勸怎麽哄她就是不走,說她還要喝酒。
其實她也沒
真醉,他不過是擔心她喝太多第二天起來難受。葉天藍倔強起來還真不好打發,他真是費了好些功夫才将她拖出了酒吧弄上車。
他将自己車子停在那裏,開了天藍的車送她回去。
到了她家樓下,見她還閉着眼睛連景瑞也就沒有叫醒她,就這麽側着身子靜靜的看她睡着了的摸樣。
別看這姑娘小臉尖下巴,也倒還是有些肉的,這樣的嬰兒肥就讓她顯得孩子氣了些。這會兒她睡得并不沉,擰着眉心長睫毛在眼睑下方撲閃着,想必是有什麽難以道明的心事,看着,讓人心下發疼……他伸了手過去撚開她額前的發絲,卡在耳後。
這樣本是想要将她的樣子看得更清晰一些,不料卻弄醒了她。
天藍睜開眼,看着眼前這嘴邊泛着淺淺笑意目光專注望着自己的男人,聽他說了句“sorry”,她緩緩的直起身來。
那撮頭發又掉了下來,她将它撩起,尴尬的沖連景瑞笑笑,問他,“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還好。”
“怎麽不叫醒我?”
Advertisement
“舍不得。”
連景瑞回答得很誠實,也不管天藍是否紅着臉将臉埋低了,他非常直白的說,“要是可以,真希望你就這麽睡着不要醒來,那樣我就可以一直看着你。”
說這話時他有幾分玩笑的語氣,天藍唇角一勾,擡眼看他,“我又不是睡美人。”
連景瑞沒接話,他故意皺了下鼻子并且将左右瞳仁往中間擠,樣子很滑稽。天藍一時沒忍住笑,像以往跟孫立文他們瘋鬧時一樣習慣性的推了他一下,“你好醜哦。”
他順勢抓住她的手摁在胸口,眼裏的眸光中當下就泛着男人在特定時候才有的魅惑,“有多醜?”
這樣的動作,這樣的語氣以及他握着她手時看她的眼神,只要是稍微經歷過情事的人都會知道這氣氛有多暧昧。說是***,也不為過。
兩人四目相對,天藍并沒有将自己的手抽回,而是在相互靜默許久之後,朝他的身子靠了過去……
唇邊那淺啄,是她先去招惹他的。
就像一片輕柔的葉子落在了他的心湖裏,蕩起層層漣漪……她在他唇角吻了一下之後,緩緩退回,可他早已被她那雙迷離柔媚的眼眸奪去了心智。
葉天藍确實漂亮,可他直到今天才知道,她身上那不輕易流露出來的妩媚才是對男人真正致命的誘、惑……他控制不了自己內心的悸動,不容分說的,傾過身去吻向了她。雙手,将她那纖細得恰到好處的腰身緊緊禁锢。
她回應他。
在他撬開她唇舌如此霸道的攻陷她城池的時候,她閉上眼将雙臂攀上了他的肩背,甚至,她更加主動的讓自己那柔軟的舌頭與他癡纏在一起,細密粘膩,沒有絲毫間隙……
她想要徹底的淪陷一次,哪怕是個錯誤她也不會後悔。她太孤獨了,這麽多年她總是一個人生活根本就無法接近任何一個男人,她都快忘了自己是個女人,快要忘記了被男人呵護在懷裏的滋味……連景瑞,至少她不讨厭他,那麽,是不是就可以?
她試探着将身體貼近他,一旦發覺不那麽抵觸,她抓着他的領子狠狠的将他拉了過來。
連景瑞明知道這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可他剎不住車,在天藍拉過他的手放在她腿上的時候,他整個人覆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吻從她的唇漸漸下滑,手,在她的大腿內側輾轉輕撫了好一陣,一點一點移到了她的胸口……
不遠的黑暗處,幾點火光若隐若現。
那個男人斜靠在柱子上,半眯着眼悠悠的吞雲吐霧。
他極其平靜的注視着那輛車,透過車頭那玻璃,他看見那對激吻在一起的男女。
他看見她閉着眼那麽熱烈的回應他,看見他挪過了身子把她壓在身下,看見,他的手在解她襯衫的扣子……他最後吸了一口煙,将煙頭扔在地上,擡腳在上頭踩了踩,轉身,緩緩離去……
天藍的衣服被褪至肩膀處,胸口有了涼意,光潔的肌膚上起了一層小疙瘩,冷得她睜開了眼睛。
垂眼,她看見正埋在她胸前的連景瑞,他吻她,是那樣的疼惜和小心翼翼,她能感覺得到。
襯衫下擺被他從裙子裏拉出來,他的唇跟着就往下移……天藍再一次閉眼,本想就此堕落,可身上的男人卻突然停止了所有動作。
他放開她坐回原位,仰着頭單手撫額,沉沉喘息,末了,他說,“對不起。”
天藍看着他內疚的表情,臉上,平靜如水。她輕笑,“道什麽歉,又不怪你。”
更何況今晚,根本就是她自己招來的,“你這樣的男人,任誰都難以抵抗。我是個正常女人,我也會有需要。”
沉默良久,他低聲問,“就只是難以抵抗,就只是,正常需要?”
她搖了搖頭,慢慢的将淩亂的衣服收拾好,對他說,“連景瑞,我不是你該找你的女人,我不值得你花這麽多心思對我好。”
話落,她低下了頭去。強忍着眼裏的脹痛,她輕聲哽咽,“我啊……沒有資格得到誰的真心。”
連景瑞忍住心裏鈍痛,他轉身,抱了她,“我很難認定一個人,如果認定了,就不會那麽容易放手。”
“可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沒關系,我說了,等你。”
他欠開身子雙手捧着她的臉,想必七尺男兒也是用盡了他畢生的溫柔,他說,“我不知道你都經歷了些什麽,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讓你過得這麽不開心,可是請你相信我,我說過要幫你重新開始,就一定會。”
天藍閉了下眼睛,眼淚掉落下來。她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對他如此信任,她帶着哭腔問他,“可以嗎?”
他将她抱得更緊,“我跟你保證。”
姚婧予睡到半夜,一陣門鈴聲将她吵醒。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只是,向來他都會提前打電話給她,像今晚這樣貿貿然的過來,這還是第一次。
四月天,夜裏有風,從床上起來的時候她拿了白天穿的薄毛衣披在了身上。
門一開就見郭啓垣站在門口單手撐着牆,他望着她笑,一臉通紅,連眼睛也是紅的。
知道他喝了酒,姚婧予也沒多說什麽,伸手扶他進屋。
“我沒醉。”
他從她手裏抽回手臂,還保持着平常那玉樹臨風的樣子緩緩走向客廳。姚婧予走在他身後,看得出他腳下其實有些虛無。
是沒醉,可也不見得清醒。
醒着的時候,你有對我笑得這麽燦爛過?
他去人家那兒沒有換鞋的習慣,盡管姚婧予特意給他買了舒适柔軟的拖鞋,可一次也都沒有主動見他換過——他往沙發上一坐,長腿大咧咧的伸展開,任性至極的喊,“要喝水。”
姚婧予把拖鞋放他面前,不急着去給他倒水,而是先蹲下去給他解開鞋帶将他的皮鞋換下來。
這個人手腳都長得好看,難得找到一分瑕疵,怕是做手模腳模都綽綽有餘……她示意他擡腳,他不動。她輕嘆口氣,仰着臉看他,柔聲細語的,“啓垣,不要鬧了。”
他也看她,可就是不擡腳讓她脫鞋。姚婧予拿他沒辦法,只得起身去廚房給他接水。
郭啓垣自己蹬掉了鞋襪踢到一邊兒,光腳丫就踩在了地板上。姚婧予端着他專用的馬克杯從廚房出來,剛好看見他在解領帶,像是很不耐煩的樣子。
她過去把水遞給他,看見他一口氣喝完,然後問他,還要麽?
他不吱聲,只是,看她那眸光裏,有她看得懂的深意。她說,“我再去給你接一杯。”
正要去拿那杯子,郭啓垣冷不防的抓住了她的手,輕輕往懷裏一拽,她坐在了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