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章節
件事,就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那段時間就是我在照顧她……說起來她對我也真好,興許是有錢吧,不僅給了我比別人高很多的工資還把那女孩兒給她拿來的補品全都送給我了……時間久了我都快忘了這事兒,今天看見這照片見了人就又想了起來,是……叫天藍吧?”
……
郭啓垣在倫敦呆了一天,相關程序結束後,跟Hellene交代好了事情就去了因弗內斯。
Hellene有幾次和他一起來的時候,工作完了他也去那個地方。她很好奇卻又不敢貿貿然的問他。
“問這麽多能幫助你提高智商和辦事效率嗎?”
曾幾何時她因為好奇某件事而鬥膽跟他打聽,他給她的就是這句話。于是,從此之後她再也不敢多嘴,若是與工作無關的,問了白問不要緊,還得被狠狠損一頓。
去之前Hellene問他要不要安排飛機,他說不用,我坐火車。
說這話的時候,Hellene看見他嘴邊有淺淺的笑意。
其實他不止一次的做白日夢,想着要是能再一次在這趟列車上遇見葉天藍就好了,就像彼此是陌生人一樣,重新認識一次,重新開始。
因弗內斯夏日的午後總是陽光明媚,與時常陰雲密布卻又下不來雨陰暗潮濕的倫敦完全不一樣。
郭啓垣推開老房子的大門,一進去就聞到一陣馥郁芳菲。那是夏季薔薇在漸漸的盛開了。
今天他來的是時候,Thomas也剛來不久,屋內收拾了一番之後這會兒正在花園裏澆灌那滿園子的薔薇。
他聽到金屬門被推開的聲音往這邊看,一見郭啓垣,他臉上就露出了不常出現的笑容。Thomas确實不愛笑,但是對着他喜歡的人就不一樣,比如……郭先生和郭太太。
“Thomas下午好。”
郭啓垣笑着走過去拍着他的肩膀,視線落在那一片緋色中。
Thomas問,“郭先生什麽時候到倫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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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上午。”郭啓垣說。
他看了看Thomas手裏的水壺,站了站,将身上的外套脫下來。Thomas接過去,在他挽起襯衫袖子之後把灑水壺遞給了他。
他澆花,Thomas在一邊看着,過了許久,聽他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說,“這些花死了你又種上,之後又死,死了你又種……”他轉頭望着Thomas低低一笑,“給誰看吶?”
Thomas笑着,半認真的說,“興許太太哪一天就回來了呢。”
他朗朗笑出了聲,末了,他說,“誰知道她還記不記得這裏,是她的家……”
他騎着自行車,葉天藍在她背上趴着,臉朝着湖邊這一排紅色的老洋房。
她随口說了一句,好喜歡這種房子哦,以後要是能住在這裏,天天醒來一推開窗就能看到碧綠的湖水聞到水草的味道就好了。
她轉過了頭伸直了手臂指向湖對岸,喏,那邊就是教堂呃,雖然隔得遠,可也能聽見鐘聲。
他聽進了心裏。
後來他就真的花了一大筆錢買了那棟正對着對岸教堂的房子。
傍晚,他去敲她的房門。天藍以為是來找她一起吃晚飯呢,結果他說,我要送你一個禮物。
他至今都還記得天藍站在一樓客廳時那驚訝的樣子。她明明是很開心卻還矯情的說,我不過說了一句你就當真了呀?
他當然要當真,因為,他想着這裏興許就是以後他們要生活一輩子的地方。
葉天藍真是小氣鬼,選了最好的那間房還不讓他跟她一起住。他很委屈,他說葉天藍你不能這麽對我。
結果天藍仰着臉看了他好半晌,突然就踮起腳吻他。
他心生蕩漾,要回吻她。可是她故意別開了臉不給他碰到,看他一臉的挫敗,她得逞似的嘻嘻嘻笑着跑上了樓。
他沒有放過她。
一到房裏就重重關上門把她抵在了牆上。
兩個人的心都跳得很快。
他雙手握着她緊窄柔軟的腰身,想要貼近她,卻更想看仔細這一刻她那嬌羞妩媚的表情……
天藍。
他抵着她的額頭,閉了眼沉沉呵出她的名字,滿心滿腦子全身每一個細胞裏都是她的樣子她的氣息,他手裏握着的她的身子,是那樣的真實美好。
天藍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動情的模樣,就快要負荷不起心跳的頻率了……她又吻他,吻在他的唇上。溫熱的、意味深長的一吻。
他睜眼看她,看見她眼眶紅了。他輕輕的擡了下巴,天藍垂下眼睑,他的吻落在了她的眼角。
她在緊張。
他明白的。天藍她,是個好女孩。
他放開了她一些,抹開了她額上的發絲要把她整張臉都看得清清楚,天藍沒有敢去看他的眼睛,只是,放在他肩上的手從兩邊往中間緩緩移動,最後雙手扣在了他的腦後。
天藍我愛你。
再一次貼上她的雙唇,侵襲她糾纏她的唇舌的時候,他低聲呢喃出了這句他第二次說出的話。
她攬得他更緊,身子,也更靠近了他。
恐怕那就是他此生最動情的時刻了,從未像這樣珍惜過一個女孩兒的身體,抱着她、親吻她、撫摸她、一寸一寸侵占她的所有時,他都無法想象自己是有多緊張。
天藍她,更是如此。
她有些發抖,甚至他把她大領T恤從肩膀兩邊拉下來挂在手臂上的時候,他看見她眼裏有淚。
他小聲叫她,天藍?
她給了他堅定的眼神,說,我願意的。
已經把她抱起來了,他還在問,天藍你會不會後悔。
她笑着搖頭,手指調皮的摳他的脖子,說他,你好啰嗦……
于是他把她放在了床上。
她緊緊的摟着他,這一次是真的流了淚。她問,你是愛我的對不對,哪怕,只有這一刻?
明明是那麽甜蜜的時刻,他心裏卻說不出的疼痛。
進入的時候,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告訴她,天藍,不止這一刻……
後來,他們住在那所房子裏,就像是一對夫妻一樣生活着。
啓垣教天藍畫畫,她笨死了,還比不上一個五歲小孩的資質。他無奈嘆氣,說你爸爸怎麽生了你這麽笨的女兒。
他瞧不起天藍的智商,常說,以後咱們的孩子,一定要像我。
天藍就會撅嘴,才不要呢,像你就完了,奸商。
說完就走開不理他。
他一定會跟在她身後喋喋不休,喂喂喂,無商不奸,我不是奸商哪兒來的錢養你們……
那段時光,不管是她還是他,都是他們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日子。
他還記得有一次在陶藝室內,他撫着她的手全神貫注的盯着拉坯中心的陶罐模型,突然她轉過了頭來。
盯着他看了許久,她說,郭啓垣,這世界上這麽多女人,為什麽,就獨獨讓你看上了我?
他笑了。
吻着她的側臉,帶着玩世不恭,語氣卻是那樣認真。
照着她說話的模式,他說,葉天藍,這世界上這麽多男人,為什麽,就獨獨讓你遇見了我?
她轉過身來,也不管滿手的泥漿,就這麽攀上他的脖子狠狠的親他。
……
葉天藍表達喜歡人的方式,真是很直接……郭啓垣回味着那早就遠去的一吻,望着花園裏的花團錦簇,隐隐的笑着。
Thomas叫他,“郭先生。”
他側過頭去,“嗯?”
“有件事,不管她是否會怪我,我都一定要告訴您。”
“你說。”
“太太她,回來過。”
郭啓垣手裏一僵,跟着就見Thomas從包裏拿出一串鑰匙,然後取下了其中一把,“這把鑰匙,我想應該交給您,至于如何處置,那就得看您了。”
郭啓垣接過來,看着,沒有說一句話。
Thomas看了他許久,說,“太太她還愛着您,我……不會看錯。”
他望着手心裏那把鑰匙,淺笑,點頭,“我知道。”
在因弗內斯呆了半天,當晚郭啓垣讓Hellene定了晚上的票回國。
原本是下了飛機就要去找葉天藍,可SK臺裏臨時出了點事情他必須立馬回去處理。
不過也不急,他和她不在這一朝一夕。
這次回來他脾氣莫名其妙好了很多,明明高層內部有人犯了一個非常低級的錯誤他都從寬處理,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Hellene跟着他從會議室出來,一路扶着眼鏡還沒從剛才的驚愕中調整過來。
進了電梯,郭啓垣見她愣愣的就跟吃了什麽藥有不良反應一樣,皺着眉猛的蹭她一下,大聲喊,“Hellene你神游去了幾次元?”
Hellene差點被吓破膽,不停的拍着胸口,“郭先生,我知道您為什麽發工資時對我這麽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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