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東西,究竟是誰第一個發現它能吃的?難道和發現牛奶能喝的是同一個人?

“大叔,你怎麽不吃呢?”晏景又為褚薛然盛了一碗扁豆丸子湯——只有扁豆,沒有丸子,更沒有湯。

褚薛然心不甘情不願地拿起筷子,“我現在就吃。”

夾起碗裏的扁豆放在嘴邊,褚薛然真的不忍心張開嘴把它吃進肚子裏。

晏景也為自己盛了一碗湯,美美地喝了一口,然後就直勾勾地看着褚薛然,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動作。

這是豆角,這是豆角,這是豆角,褚薛然閉着眼給自己催眠,然後一狠心,張開嘴就把夾起的扁豆吃了下去。

“大叔,你知不知道扁豆是有毒的?”看到褚薛然慌張的神色,晏景發誓,他就是挑準時機才對褚薛然說的。

剛剛吃進去的扁豆卡在褚薛然的嗓子眼裏,難上難下,褚薛然只好對晏景伸出大拇指,誇晏景厲害,為了報複自己居然能想出這麽絕的點子。

“好啦,我只是在吓唬你。”晏景也夾起扁豆吃了起來,“只要把扁豆弄熟,它的毒性就消失了。雖然我們現在吃的是反季節食物,但是它的營養價值很還是高的,大叔千萬不要浪費了。這可都是用你的錢買的,哦,對了大叔,你記得明天把菜錢給樓下的超市。”

褚薛然現在真的很想問晏景,你究竟是不是老天派來折磨我的?

不過這頓晚飯唯一的可取之處就是,在褚薛然的記憶裏那麽難吃的扁豆,經過晏景的手做出來之後,竟然吃起來也還不錯。

吃過晚飯,外面居然又開始下雪了,真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夜晚。

“要不要出去走走,散散步?”褚薛然提議。

晏景的雙眼發出期待的光芒,但只是一瞬就熄滅了,“不了,明天是我第一天上班,我不想遲到,所以還是早點休息吧。”

褚薛然自然沒有錯過那道光芒,“你明明很想和我出去走走的,為什麽要拒絕?”

“那個……”晏景不好意思地抓着自己的後腦勺,猶豫了半天,還是說了出來,“我沒有厚衣服穿。我被趕出來的時候,凡是路方給我買的衣服,全都被藍季顏拿着剪刀給剪壞了。現在,我又沒有錢買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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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薛然覺得不可思議,“這些年你存的違約金呢?”

晏景理直氣壯地說道,“和路方在一起的兩年,不管是中國的情人節,還是西方的情人節,或者是聖誕節之類的,我和路方總會送彼此禮物。他那麽有錢,我的禮物太低檔了他會看不上眼,所以我存的那些錢早就因為買禮物花完了。”

“唉,你都不會為自己的将來打算一下嗎?”褚薛然無奈地拉着晏景的手來到自己的卧室,打開自己剛剛睡過的衣櫃,“你自己挑吧,以後這些衣服都是你的。等将來有時間,我再帶你去買衣服。”

“不用了,經過這麽多事,我也算看明白了,只有我自己掙錢買的東西,我才可以好不怯弱地承認那是我的。”

突然,晏景從角落裏拿出一條淺灰色的圍巾,“我只要這一條圍巾,其它的我都不要。”

褚薛然記得當年自己第一次看到晏色的時候,是在夏天,他渾身的衣服都髒亂不堪,卻在脖子裏圍着一條新的圍巾。那麽熱的天,汗水順着晏色的脖子流進他的衣服裏,但是自始至終,晏色都沒有取下那條圍巾。

褚薛然看到晏景把圍巾纏在他自己的脖子上,忽然不受控制地前進了兩步,抱着晏景,嘴裏卻喊道,“晏色……”

晏景不動聲色地推開褚薛然,臉上帶着從未有過的冰冷表情,“大叔,你又認錯人了。”

十一、陪你一輩子如何

十一、陪你一輩子如何

這天晚上,晏景和褚薛然終究還是沒能出去散步。

晏景手裏拿着那條圍巾在已經被打掃過的屋子裏睡着。

而褚薛然以為晏景仍會如昨晚那般跑來找自己,所以就在自己的床上等着晏景,在等待的過程中慢慢入睡。

一夜無夢,但是早上醒來之後,兩個人的精神都不太好。

兩個人差不多同一個時間醒來,各自在卧室裏的衛生間裏洗漱,然後同一時間打開卧室門走了出去。

“早。”

“早。”

晏景打着哈欠問褚薛然,“你早餐要吃什麽?”

褚薛然也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樣,“一杯無糖熱牛奶,其餘随便。”

晏景瞬間就清醒了,這樣慵懶的褚薛然,實在是太性 感了,看得晏景心裏癢癢的。

“怎麽了?”褚薛然問盯着他看的晏景。

“沒什麽。”晏景摸着褚薛然的下巴,“大叔,你需要刮胡子了,我可不想喊你爺爺。”

褚薛然摸着自己的胡子,的确密密麻麻的,“你懂什麽?胡子是男人的第二象征,像你這種連下面的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屁孩怎麽可能明白胡子對于男人的重要性。”

“真正的男子漢是不需要胡子這種外在輔助的。”晏景露出自己肌肉,“看看我,你就知道自己缺什麽了。”

“缺什麽?”褚薛然故意說道,“比女人還白的皮膚?比女人還細的小腰?還是比女人還柔軟的頭發?”

晏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大叔,我記得昨天晚上的扁豆還沒有吃完,麻煩你今天早上把它們解決了。”

晏景從褚薛然的面前走過,恨恨地用腳後跟踩了一下褚薛然的腳,聽到褚薛然隐忍的抽氣聲,晏景開心地笑了。

褚薛然看呆了,這是他第一次從晏景的雙眼裏看到笑意,真是一雙漂亮的眼睛,也算是對得起“晏景”這個名字了。

吃過早飯(當然吃的不是扁豆了),褚薛然開着車載着晏景來到楚懷集團。

齊懷集團和楚懷集團一直都是對立的,一個在市中心的東邊,一個在市中心的西邊。所以,褚薛然完全不擔心齊懷集團的人會發現晏景。

晏景穿着早上褚薛然給他買的衣服來到楚懷集團,當然買衣服的錢,晏景早晚會還給褚薛然的。

“跟緊我,聽到了嗎?”褚薛然囑咐晏景。

“聽到了。”晏景收起平時的無賴模樣,亦步亦趨地跟着褚薛然,生怕走錯一步路,做錯一件事。

在整棟大廈的入口處,褚薛然停了下來,安慰似的揉着晏景的頭發,“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晏景閉着眼睛享受褚薛然的撫摸,“我知道。可是我也知道你不會永遠待在我的身邊,有些事情只能靠我自己。”

看到晏景的惬意的模樣,褚薛然卻只能想到張着利爪的貓這種随遇而安卻說翻臉就翻臉的動物,幾乎是下意識地,褚薛然說道,“只要你願意,我就可以待在你的身邊一輩子。”

話說出口,褚薛然特意觀察晏景的反應,卻發現晏景好像沒有聽見一般繼續閉着眼享受着自己的撫摸。

這樣的反應雖然讓褚薛然覺得被故意忽視了,但是更多的是讓褚薛然松了一口氣,畢竟有些話,說出來容易,要做到太難了,褚薛然和晏景非親非故,實在沒有必要為了一句下意識的話而真的待在晏景的身邊一輩子。

晏景突然睜開雙眼,“我的工作是什麽?”

“做我的秘書。”說起這個,褚薛然也有些頭痛,為了安排晏景,褚薛然甚至把以前經常跟着自己工作的衛禹封調到了父親身邊,成了父親的秘書。

想到這裏,褚薛然對衛禹封內疚的心情又浮出了水面。

“你在想誰?”晏景不喜歡褚薛然此時的眼神,因為這雙失去焦點的眼眸裏沒有自己的存在。

“我只是在腦海裏規劃今後一個月的工作。”好吧,褚薛然不得不承認,因為晏景的逼問,褚薛然下意識地并且沒有原因地說謊了。

晏景沒有懷疑褚薛然說的話,“我們走吧。第一天上班,遲到就不好了。”

“嗯。”

晏景跟着褚薛然走着,只聽很多人對褚薛然打招呼,歡迎他回來,并且全都稱呼褚薛然為“總經理”。

來到總經理辦公室裏,褚薛然和晏景同時松了一口氣。

“看不出來啊,員工都很喜歡你,”晏景揶揄褚薛然,“大叔的人緣挺好的嘛。”

“如果你夠了解我的話,你也會喜歡我的。”褚薛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可能會延伸出來的歧意,只是嚴肅地對晏景說道,“在公司裏,你只能稱呼我為‘總經理’,明白了嗎?”

“明白了,總經理。”晏景很快進入角色,“請問總經理,我這個秘書需要幹什麽?”

“先幫我熱一杯牛奶,”褚薛然指着辦公室角落裏的微波爐,“記住,不要放糖。”

晏景同時說到,“不要放糖嘛,我知道。”

“辦公室裏面放微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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