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晏景敲敲腦袋,“哦,不,我說錯了,後來我開始賣的時候,好歹你還給我介紹了幾個身家體力都不錯的客人,這一點我真的很感謝褚伯伯。”
晏景從褚荀谷身上的西裝口袋裏找出一只筆,拿出那張支票,在上面的金額一欄中填寫上兩千萬,“這應該不是你和蘇向榮把我的母親逼死、父親逼瘋了之後留下的財産吧?這也太少了。”
褚荀谷一直盯着晏景,好像在透過晏景看另外一個人。
“喲嗬,老子以後也是有錢人了!”晏景把筆扔在地上,再次把支票收起來,對褚荀谷說道,“怎麽樣?還是老子長得比較像你心裏的那個人吧?”
褚荀谷把筆撿起來,仔細地擦幹淨,然後放回口袋裏,“你應該記得,這是你父親晏懷當初送我的筆。”
“我當然記得啊,所以我才把它扔在地上啊。”晏景露出無邪的笑容,“如果我的父親知道以後你和那個蘇向榮會這麽對待我們這一家人,想必他不會送給你任何東西。”
褚荀谷帶着微笑看着晏景,“你調皮搗蛋的時候,和你的父親最像了。如果當初我選擇把你送到薛然的身邊,也許我的日子就不會一直這麽苦悶。”
“放心吧,以後你的日子也一定會非常有趣。”晏景鄭重地說道,“不管要用多少年的時間,我發誓,一定會讓你和蘇向榮傾家蕩産。”
褚荀谷哈哈大笑起來,“這就是你進楚懷集團的最終目的嗎?”
“是的。”晏景毫不在意褚荀谷的嘲笑,“反正你答應過我的父親,要好好照顧我和晏色。不過可惜了,晏色已經死了,真是沒福份的人,不過你還是可以好好照顧我的。”
“你可真是一個迷死人的妖精。”褚荀谷把手放在晏景柔軟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給你一年的時間,我可以陪你好好玩玩。一年之後,如果還是現在的情況,別怪我不放過你,就如同我不放過你的父親一樣。”
“不放過我?你以為我是晏色或者是我的父親嗎,可以任你擺布?”晏景擺擺手,“算了,一年就一年吧,那就從幾個星期之後的聖誕節算起,到下一個聖誕節,如何?”
褚荀谷不在意地說道,“可以。你的父親晏懷是一個炒股奇才,除了他,應該沒有人會在一年的時間裏扳倒楚懷集團。你想依靠薛然,可惜薛然在這個公司裏只不過是一個空架子。一年的時間,任你折騰,也翻不出什麽大風大浪。”
“聽說褚薛然還有一個弟弟叫做褚蕭柯,他也是你的兒子,是吧?”晏景自言自語地說道,“他應該比較有權,不知道勾引他會不會成功?”
褚荀谷皺眉,“不管你勾引誰,總之離薛然遠一點,将來總有一天他是要為褚家傳宗接代的。”
傳宗接代?哈哈,這是一個笑話吧?晏景真的很想大聲笑出來, 但是晏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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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景只是仰起頭,看了十幾秒鐘的天花板,然後揉一揉自己發酸的鼻子,接着對褚荀谷說道,“一個星期之後,拍完那支廣告,我就會離褚薛然遠一點的。就當做是我送你的見面禮。”
褚荀谷微笑着,很滿意晏景的見面禮,“希望你說到做到。”
晏景的視線落在褚荀谷裝着筆的口袋上,“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晏懷教出來的孩子,的确很會讨價還價。”褚荀谷雖然這樣說,但是他完全沒有把晏景當做威脅,“說吧,你的條件。”
因為緊張,晏景大口地呼吸着屋裏的氧氣,“我的條件就是不管一年之後我是否成功地毀掉楚懷集團,請把我的父親還給我。”
其實,晏景是在試探褚荀谷,因為晏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瘋了之後被誰關了起來,又被關到了哪裏。
“你的父親?”褚荀谷的臉上帶着奇怪的笑。
晏景害怕聽到褚荀谷否認的回答,除了找褚荀谷和蘇向榮,晏景真的不知道還能去哪兒才能找到自己的父親。
正當晏景以為希望即将落空時,褚荀谷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一年之後,我會把你的父親還給你。”
得到滿意回答的晏景轉身離開辦公室,在轉身的一剎那,兩行淚落了下來:父親,請再等一年,我們就會和母親、弟弟團聚。
十九、離那個誰遠一點
十九、離那個誰遠一點
晏景回到秘書辦公室的時候,衛禹封和褚薛然正在大眼瞪小眼。
褚薛然看到晏景,就急忙問道,“怎麽樣?總裁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晏景用力地推開褚薛然想要撫摸他頭發的手,“請總經理去工作吧,我和衛秘書也要開始工作了。”
面對晏景突然變得冷淡的态度,褚薛然有些不适應。但是上班時間,的确該去工作,褚薛然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沒有再對晏景說些什麽。
晏景坐在自己辦公的地方,疲憊地對看着自己的衛禹封扯出一個微笑。
雖然只認識了晏景不到一天的時間,但是衛禹封卻在晏景的身上付諸了太多的注意力。所以晏景只用露出一個簡單的表情,衛禹封就能判斷出晏景的心情是好是壞。
感受到晏景的不痛快,衛禹封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擦!”晏景突然有了精神,“催命閻王居然還會關心別人?”
“催命閻王?”衛禹封的雙眼瞬間散發着惡魔般的冷輝,“看來我真的是對你太仁慈了。”
“不,不是,你聽錯了,”晏景急忙解釋道,“不是催命閻王,而是,而是……”
“而是什麽?”衛禹封推了推眼鏡,一副如果晏景給出的答案不滿意就要殺了晏景的模樣。
“而是……”晏景在心裏祈禱,玉帝、聖母瑪利亞、觀音菩薩、上帝、如來佛祖……那些在天上住的都來幫幫我啊。
“嗯?”衛禹封向着晏景走近了一步,順便伸出胳膊活動活動筋骨。
心裏警鈴大作的晏景突然腦袋裏靈光一閃,“而是粗面燕窩!對對對,我說的是粗面燕窩,我這就是在誇你,不管你是粗面也就是人下人,或者是燕窩成為人上人,你都是營養價值和食用價值一等一的好貨。”
“我奉勸你最好把你的聰明才智全用在工作上,”衛禹封實話實說,“如果你不好好工作,縱使是總裁在包庇你,我也有權力把你開除掉。”
晏景腦袋裏的靈光再次顯現,“所以現在,在整個楚懷集團裏,你的權力很大?”
“是的,”衛禹封的語氣裏不帶絲毫炫耀的成分,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除了總裁褚荀谷和副總裁褚蕭柯之外,我的權力是最大的。”
“哦。”晏景在心裏自嘲道:看來我知道自己以後該勾引誰了。
不知道為什麽,衛禹封突然伸出手揉了揉晏景的頭發,還沒等晏景反應過來時,衛禹封已經收回了自己的手,“開始工作。”
“哦,好。”晏景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卻忽然透過兩層玻璃發現褚薛然在看自己。
想必剛才衛禹封的動作已經被褚薛然看在了眼裏,這時,晏景故意去拉衛禹封的手,“你的手很溫暖,很像我的父親。”
“只是父親嗎?”衛禹封的心裏不是很舒服,然後說出了一句自己都不理解的話,“也許,這樣就好。”
在對面辦公室裏的褚薛然聽不見兩個人的談話,只能看見兩個人在肢體上的互相“接觸”,也許就是這樣,褚薛然的心裏愈加煩躁。
為什麽衛禹封就可以觸碰晏景的頭發,而他褚薛然就不可以?為什麽晏景可以拉着衛禹封的手,卻要打掉他褚薛然的手?
褚薛然不明白,非常不明白。明明是兩個外形相似的人,為什麽晏景就要比晏色複雜得多?又為什麽晏景比着晏色更能左右他褚薛然的心情?
低下頭,褚薛然強迫自己低下頭,不去看對面的兩個人到底在做什麽。
感受不到褚薛然的視線,晏景松開了衛禹封的手,也不管衛禹封是什麽反應,自顧拿着文件看了起來。
雖然就在剛才,為了這一年的計劃,晏景已經決定要離褚薛然遠一點,離衛禹封近一點。可是現在,晏景真的沒有心情去讨好衛禹封。
三個人又重新開始投入了工作。
褚薛然說不看對面兩個人,還真的一直工作,沒再擡起頭來;衛禹封照舊指示着晏景幹完這個活,就幹那個活,但是和之前相比,分量輕了不少;而晏景則在自己給自己找事做,迫使自己不去想某個人,某件事。
時間如落葉一般地飄走了,轉眼已經到了下午六點整。
“終于下班了,累死老子了……”累到虛脫的晏景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