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等路方回答,晏景卻站了起來,“你們慢慢聊,我走了。”
“等一下!”藍季顏擋住晏景的去路,傲慢地說道,“我有說讓你離開嗎?”
“嘿,”晏景最看不慣藍季顏這種嬌蠻無禮的人了,“你也沒說不讓老子離開啊。再說了,老子想走就走,這是老子的自由!”
晏景以前要利用藍季顏,所以對藍季顏的無理取鬧該忍就忍了,但是現在心情極度不好的晏景不想忍了。于是晏景越過藍季顏,向門口走去。
藍季顏被晏景氣得一張俊臉愈發猙獰起來,“你試試!只要你敢走出去這個辦公室,我立即派人把時然公司收購了!我們藍天公司的廣告你不接,居然跑去給時然這種小公司賣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注意。”
正要離開辦公室的晏景一聽到“時然公司”這幾個字就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我說藍大少爺,對不起你的人是路方,又不是老子,你幹嘛總是要找老子的茬?”
藍季顏也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孩子,聽到晏景這樣說,一時也反應不過來該怎麽往下接,只好學着晏景說話,“老子就是看你不順眼!”
藍季顏的話音剛落,腦袋就被路方狠狠地打了一下。
“不要學小景說話。本來就蠻橫無禮又無理取鬧,再加上這種說話方式,你早晚要把身邊的人氣死。”路方對這個小鬼的“教育”政策就是該打就打,于是路方又在藍季顏的屁股上打了幾巴掌。
“哇……”藍季顏一只手捂着腦袋,一只手揉着屁股,然後放聲大哭起來,“路方你這個混蛋,你才無理取鬧,我對你這麽好,你卻只知道欺負我!你從來都不打晏景!”
晏景指着自己的臉惡狠狠地對藍季顏說道,“放你的狗|屁!老子剛才還被打了一巴掌,還打在臉上!看來路方打你打得太少了,用不用我也來補上幾下?”
藍季顏就是一個紙老虎,外強中幹,靠着他顯赫的家世,從來只有他藍季顏欺負人的份兒,沒有被人欺負的份兒。
再加上前一段時間,藍季顏剪碎了路方給晏景買的大部分衣服,晏景也沒有發火;因為路方的默許,藍季顏還把晏景從路方的家裏趕了出去,就算那樣,晏景也沒有對藍季顏紅臉。
這就給了藍季顏一個錯誤的信號,讓藍季顏以為晏景很好欺負,如今晏景露出他本來的面目,藍季顏就害怕了,快速躲在路方的身後,偷偷地看着晏景,“你是晏景嗎?怎麽突然對我這麽兇?”
擦!老子以前是想利用你,才給你好臉的!
當然這句話晏景是不能說出口的,晏景對路方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想借口。
Advertisement
路方忽然轉過身去,抱着藍季顏,輕輕拍打着藍季顏的後背,“乖,不怕。小景一直就是這樣,像個母老虎。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
被路方這樣抱着,又被路方這樣溫柔地安慰着,藍季顏哪裏還想得起晏景。
藍季顏也緊緊地抱着路方,“有你在身邊,我什麽都不怕。”
突然之間,好像兩個人都忘了晏景的存在。
晏景的鼻子忽然酸酸的,有些人,有些東西,有些幸福,終究不會屬于自己。
把空間留給路方和藍季顏,晏景悄無聲息地走出辦公室,走出萬行集團的大廈,走在馬路上,漫無目的,不知該往哪兒去。
天已經黑了,好在晏景在出來之前“偷了”路方的信用卡,不用擔心在這個冬天的晚上露宿街頭。
去“芳香不斷”吧,那裏好歹也算是晏景的半個家。
走進“芳香不斷”裏面的酒吧,晏景随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不一會兒,晏景面前的桌子上就擺滿了各種客人送的酒。
晏景漂亮的外表總是能夠吸引很多的男人,晏景總是在想,如果這些男人知道自己有多麽的髒,他們還會用愛慕的眼神看着自己嗎?
想到這裏,晏景笑了,笑得很悲涼,殊不知這一笑吸引了更多在這裏獵食的客人。
晏景知道這裏的規矩,喝了誰的酒,就要跟着誰走。
今天晚上的晏景也想好好地放松一回,于是從衆多的酒裏面挑了一個顏色最深沉的,然後一飲而盡。
不過十幾秒的時間,一個男人就站在了晏景的面前。
晏景擡起頭,看了看,這個男人長得還不錯,只不過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
“晏景,我等了這麽長時間,你終于要成為我的了。”男人邪魅地一笑,然後伸出手,“跟我走吧。”
晏景站了起來,頭昏昏沉沉的,一下子倒在男人的懷裏,“你竟然下藥!”
男人抱緊了晏景,在晏景的耳邊說道,“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這麽騷,總是對男人投懷送抱,我喜歡,不過以後你只能對我一個人這樣做,否則我就毀了你。”
晏景渾身的力量在藥力的作用下瞬間流失幹淨,如無骨般地只能靠這個男人才能勉強站着。
突然,晏景想起來自己在哪裏見過這個男人,在調查褚家的資料裏。
晏景用最後的力氣問道,“你是褚蕭柯,對不對?”
還沒等男人回答,晏景便昏了過去。
“你竟然還知道我,看來我小看你了。”褚蕭柯抱起晏景走出酒吧,徒留下許多豔羨的目光。
褚蕭柯把晏景抱進自己的車內,然後左手帶上手套,把晏景身上的手機扔到車外,然後吩咐司機,“開車,去城郊的別墅。”
“是,褚少。”
褚蕭柯輕輕地撫摸着晏景的臉,好像在撫摸着一件珍寶,“我為你建造的家終于迎來了它的主人。”
晏景在昏迷中不安地皺着眉頭。
三十、最可怕的女性生物
三十、最可怕的女性生物
一夜無眠,褚薛然早早地來到了公司,沒想到有人比他還早。
“早,衛秘書。”出于禮貌,褚薛然站在走廊裏和衛禹封打了個招呼,然後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按下內線電話,“請給我一杯熱牛奶,不加糖,謝謝。”
一分鐘後,一位女秘書為褚薛然端來一杯牛奶。褚薛然剛剛接過牛奶,便看到衛禹封陰沉着臉色站在他的辦公桌前面。
“晏景呢?”昨天晏景沒有上班,衛禹封猜想,肯定是褚薛然為了合同把晏景送給路方了。
提到晏景,褚薛然的心裏也不大舒服,于是語氣不怎麽和善,“晏景回家了,他和路方的家。”
“我猜的沒錯,你果真是拿晏景換合同了。”衛禹封推了推眼鏡,“很抱歉,這個你拿晏景換回來的項目,我不會參與,請總經理另請高明。”
衛禹封轉身便走,只聽身後的褚薛然充滿失落地說着,“你以為,我就不想留下晏景嗎?”
“那是你的事,和我沒關系。”衛禹封沒有回頭,離開了褚薛然的辦公室。
褚薛然想要攔下衛禹封,然後把話說清楚,這個時候,手機卻響了。
褚薛然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後接通電話,“喂,茜茜。”
蘇茜茜在電話那頭歡快地說着,“薛然哥哥,我的男朋友晏景現在應該有手機號碼了吧?我想和他約會吃飯。”
“我昨天的确給他買了手機,可是他已經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了,所以我也沒有他的手機號碼。”褚薛然認為,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見,手機號碼要了也用不上。
“怎麽會這樣?”蘇茜茜不高興了,“薛然哥哥,你答應過我,晏景手機裏面存的第一個號碼一定是我的。薛然哥哥,你怎麽能言而無信?”
褚薛然所在的褚家和蘇茜茜所在的蘇家雖然一直以來都是競争對手,但是褚薛然在七歲的時候就認識了襁褓中的蘇茜茜,再加上褚薛然沒有妹妹,所以他一直把蘇茜茜當做妹妹來疼愛。
如今被自己的妹妹說成“言而無信”的人,褚薛然的心裏還是很介意的,于是褚薛然再次對蘇茜茜承諾道,“過幾天我就把晏景的手機號碼給你,哥哥這次一定說到做到。”
“好吧,再相信你一次。”蘇茜茜話鋒一轉,對褚薛然說道,“你知道嗎?薛然哥哥,藍季忻也回來了,而且她今年已經十八歲了。哥哥,做好準備吧,別怪妹妹我沒有提醒你。”
“我知道了。”
挂斷電話,褚薛然不得不感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藍季忻是藍天廣告公司的二小姐,也就是藍季顏的妹妹,她絕對是褚薛然生平最怕的女性生物,沒有之一。
藍季顏刁蠻任性,經常無理取鬧,這在圈子裏都是出了名的;
藍季忻比着她的哥哥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僅如此,藍季忻最喜歡在家長的面前播弄是非,颠倒黑白。這還不是最讓褚薛然害怕的。
“唉。”褚薛然一想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