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抱抱你。我總感覺我們已經好幾年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哪有那麽誇張?”晏景看了看周圍,說道,“還是別抱了,萬一被褚薛然看到,我之前争取他信任的努力就白費了。”
路方猶豫再三,還是問道,“你這次有沒有讓褚蕭柯占去便宜?”
晏景搖頭,“你放心,在關鍵的時候,褚蕭柯被他老爸的一通電話叫走了,沒做到最後。”
“那是因為我聯系了褚荀谷,告訴他這次的項目我要交給褚蕭柯,而且必須馬上立即見到褚蕭柯。”路方有些後怕,“利用褚蕭柯對你的感情來達到徹底離間他們兄弟的目的,我們這步棋下得太冒險了。萬一……”
晏景打斷路方的話,“能有什麽萬一?萬一我真的被褚蕭柯上了,難道你就嫌我髒,不要我了?”
“當然不是!”路方一拳打在自己的車上,“小景!你不要總是用‘髒’這個字既傷害我,又傷害你自己!以前的那些混賬事是我做得不對,是我愚蠢透頂,可是這麽多年了,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又何必總是用過去折磨我和你自己?”
晏景笑了,“不管你信不信,‘髒’這個字從來不能傷害到我。”
晏景看着遠遠走來的褚薛然,對路方說道,“不管我用什麽方法,總之,現在褚薛然已經決定要為我奮鬥了。褚蕭柯就交給你負責,他的心思缜密,卻很容易被激怒。以你的能力,在一個月之內用這個項目讓褚蕭柯吃些小虧不成問題。”
“好,為了你,我一定會努力打垮楚懷集團。也只有這樣,你才能早一些回到我的身邊。你和褚薛然在一起,我總是不放心。”不管要用多長時間,不管發生什麽事,路方總是會堅定地站在晏景的那一邊。
晏景不知道該如何接路方的話,只有問道,“你找到我父親了嗎?”
“沒有。褚荀谷把他藏得很好,我派了許多人仍然得不到任何的消息。”
褚薛然在距離兩個人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晏景對路方使了一個眼色。
“你今天又和藍季顏做了,是不是?”本該吃醋的晏景竟然毫無感覺,“我聞到你的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你會在白天洗澡,只能說明你剛做過。”
雖是演戲,路方也着急了,“小景,你聽我解釋。”
“有什麽好解釋的?”晏景嗤笑道,用褚薛然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又想用藍季顏來測試你在我心裏的位置?路方你怎麽這麽笨,怎麽就想不到別的好主意呢?你愛和誰上床,是你的事,和我晏景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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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景,這是你說的!”路方伸出手想要打晏景,卻被跑過來的褚薛然擋下了。
褚薛然把晏景護在身後,“路總裁,請你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
路方氣得咬牙切齒,“褚大少爺,也請你讓開,你沒看到嗎,我正在處理家事。”
“家事?難道晏景沒有告訴你,他現在和我才是一家人嗎?”褚薛然知道這樣會激怒路方,可是褚薛然必須要和路方說清楚,把晏景徹底從路方的控制下解救出來。
“小景,你告訴我,他說的是真的嗎?”路方的眼裏聚集了失望、憤怒、不相信等各種情緒。
褚薛然可以判斷出,路方眼底的複雜情緒不像是裝出來的。
路方和褚薛然的注意力全都在晏景的身上,想要聽聽看晏景是怎麽回答的。
但是,晏景始終低着頭不說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好!我知道了!”路方打開車門,準備開車離開,“如果你被褚薛然抛棄了,別來找我!”
路方走了,褚薛然聽到身後的晏景哭泣的聲音。
褚薛然轉身抱着晏景,“別哭了。那樣的人你不要也罷。以後你會遇到更好的。”
晏景從褚薛然的懷裏探出頭來,露出潤濕卻沒有流淚的雙眼,“大叔,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哭了?老子只是有些冷,在吸鼻子而已。”
“好好好,你沒哭。”褚薛然拉着晏景的手,“小屁孩,跟怪蜀黍回家吧。”
“不給糖就想讓老子跟你走,你想得美!”晏景也就嘴上說說,腳已經擡起來跟着褚薛然走了。
“我看出來了,你也就值一塊糖。”
“大叔,你找死!”晏景揪着褚薛然的耳朵,“老子最起碼值兩塊糖!”
“兩塊糖的身價也值得你驕傲?”褚薛然砸吧嘴,“真是沒見過世面。”
“切!”晏景表示強烈地不屑,“你的車呢?怎麽沒開出來?”
“我怕路方欺負你,所以沒走到停車場我就回來了。”
“欺負我?開什麽世界滅亡的玩笑?!這個世界上能欺負我晏景的人還沒出生呢。”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
兩個人一路上吵吵鬧鬧地回到了家。
晏景坐在沙發上裝大爺,“妞兒,給爺做飯去。做的好吃的話,爺今晚讓你侍寝。”
“得令!”褚薛然的兩只手分別掐着晏景的兩個臉蛋,“那麽請問爺,除了滿漢全席,您還想吃什麽?臣妾全都做給你吃。”
“老子還想吃你,你讓老子吃嗎?”晏景的兩只眼睛眨巴眨巴在無聲地誘惑着褚薛然。
“好啊,你去卧室。”
晏景的雙眼發光,“真的啊?你真的讓我吃??大叔,你真的是太好了,你的獻身精神我會記一輩子的。”
褚薛然狡黠地笑着,“我讓你去卧室,是因為那裏有床,你就做夢去吧!”
四十一、我不曾參與的過去
四十一、我不曾參與的過去
吃過晚飯,晏景打着飽嗝對褚薛然說道,“大叔,以後我要和你睡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老子只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
褚薛然想都不想地回答道,“随便。”
晏景對自己聽到的兩個字表示懷疑,“大叔,你今天怎麽這麽好說話?難道是因為我被綁架了之後,你才發現,原來你已經深深地愛上我了。”
“你的臉皮厚度真是抵得上城牆加豬皮加鐵皮然後加鋼板的厚度了。”
不等晏景反擊褚薛然又說道,“我只不過是害怕晚上某個人再次不請自來,爬上我的床。大叔我老了,經不起這樣三番五次地被你吓醒了。”
“太好了!老子又有床伴了!”晏景向着褚薛然一鞠躬,“再次感謝大叔願意為我獻身。”
“別瞎說!”
晏景的腦袋挨了一記爆栗。
晚上十點鐘,洗漱過後的晏景和褚薛然平排躺在床上,毫無睡意。
“大叔,你給我講講以前和你住在一起的少年的故事。我很想聽。”
因為害怕褚薛然懷疑,晏景從來不曾主動提起過晏色,但是今天,晏景失去了那條圍巾,突然一下子,晏景覺得離晏色好遠好遠,好像晏色從來不曾在晏景的生命裏出現過。
這種認知讓晏景感到害怕,晏景需要一些新的,并且和晏色有關的東西來代替那條圍巾。而這些東西就是晏色的過去,即使是和他晏景毫無關系的過去,也會讓晏景覺得踏實。
褚薛然并沒有多想,晏景本來就是個少年,對一些事情感到好奇是正常的。晏色自殺後的兩年來,褚薛然一直不敢提起晏色。
晏色就像是褚薛然心頭上不停地流血,從未愈合并且已經潰爛掉的傷口。 這個傷口一直在疼,如果褚薛然刻意忽略它,痛楚就會少一些。
可是現在褚薛然不想再逃避了,既然傷口已經潰爛,何不把腐肉剜掉,這樣傷口還有愈合的機會。也許是身邊多了一個人的陪伴,褚薛然突然覺得提起晏色也不再是那麽痛苦的事情了。
褚薛然開口說道,“他的名字叫做晏色,和你的名字很像。剛開始我曾經懷疑過,你口中的弟弟指的就是晏色,所以……”
晏景的心懸在嗓子眼裏,“所以怎麽了?”
褚薛然以開玩笑的方式說道,“所以我派私家偵探查了你祖宗十八代。”
切,還以為什麽呢?晏景早就知道褚薛然查自己的事情,“結果呢?”
褚薛然覺得奇怪,按理說,以晏景的火爆脾氣,這個時候就應該對自己發火了,“你不生氣嗎?”
“別打岔。結果呢?”
褚薛然接着說道,“你對我講述的那些事情偵探也查了出來。不僅如此,偵探還查出來你的确有一個弟弟,只不過,現在他在國外上學,還是由路方資助的。”
晏景冷笑,看來褚薛然為了查自己真的是下了血本了,請的偵探一定很貴,否則怎麽會連這種事情也查得出來。所謂的弟弟,不過是晏景和路方随便找的一個人而已。晏景根本就沒有見過他這個“弟弟”。
“你不是說要給我講晏色的事情嗎?怎麽就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