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興奮地用漂亮的魚尾拍打着水面，嘴中發出好聽的聲音。
他用自己的語言在與柳青陽交流。然後趴在水族箱上深處自己的手。柳青陽上前将手和金色鲛人那美麗冰冷的大手的交疊在一起。金色鲛人的露出高興地笑容，也露出那尖利的牙齒。
“這麽多年不見。沒想到你長這麽大了。”柳青陽含笑溫柔地說道。
鲛人發出清靈的回應聲，面對柳青陽而無法自由地玩耍，他暴躁地狠狠地用魚尾拍到水族箱上，水族箱不知是什麽做的，若是普通的水族箱早就讓他拍爛了。
這大海深處的海神子民被隐世界裏這麽囚困住，那顆屬于大海的心早就被現世界的人給染上顏色。
“別難過。很快，就能出去了。”柳青陽安慰這只暴躁地鲛人。
“出去？不，你們誰都無法活着離開！”一道暗啞的女聲出現，除了水族箱外空曠的房間裏突然多出了一個人。她一身鬥篷衣将自己吾得嚴嚴實實，讓人看不到她的長相。
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鲛人的表情扭曲了起來，他尖利的牙齒露出面向這個一直潛伏在這裏的女人發出警告聲。
“為了我一人，将所有人都殺了。這樣，就能殺了我。”
“殺不了你，也能将你困住。沒有了白澤，你什麽都不是。”
沒有了白澤，你什麽都不是。
自從當年陳逸的那一槍之後，你便什麽都不是。
“無論我死不死，青陽家早就無法擺脫那樣的宿命。”柳青陽道。
“不。只要有一絲機會，我都要扭轉青陽家的命運。如果把你送給柳念，不知道柳念會用什麽方式殺了你。你這個怪物。”
“的确是個聰明的選擇。”柳青陽露出狐貍一般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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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話：食（6）
柳念因為過于愛和恨，所以在柳青陽出現的地方就不會有柳念的存在。但只要碰到柳青陽，誰都不知道柳念會對柳青陽做出什麽樣的舉動。
“你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多少人因你的存在而死。如果沒有你，這艘船的人就不會陷入這樣的境地。”嘶啞的女聲說道。
這艘船卻是是為她所控制，為了柳青陽她要讓這艘船所有的人陪葬。她有錯，但柳青陽才是最大的錯誤。不是因為柳青陽，她就不會對這艘船下手。
“妄圖決定他人的生死，這青陽家這麽多年來還是沒有改變。罪孽便是罪孽，時間洗不淨青陽家身上的惡果。”柳青陽道。
“憑什麽！”女人激動地叫道：“我們這些後人有什麽錯！那些害你們的因為你留下的宿命詛咒全部都死了！死了！我們這些人有什麽錯！憑什麽将他們身上的宿命輪回道我們身上！一百多年過去了！那些事情和我們又什麽關系？那些人全部因為你全部去進了地獄黃泉！可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放過我們！”
“不是我不放過你們，是你們不放過我和你們自己。”柳青陽眉頭一皺。
面對這樣的控訴，柳青陽被鎖住的黑暗在蠢蠢欲動。
“呵呵……難怪柳念會這麽恨你。若是當年的那個柳青陽，怎麽會眼睜睜地看着這麽多人死在他面前。你果然不是當年的那個柳青陽，像你這樣的人，白念行會變成第二個陳逸。你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你的存在只會讓活着的人痛苦！”
聽了女人的話，柳青陽沉默了一下。
陳逸。
這麽多年，即使是死了還是沒有忘記。
如果白念行變成第二個陳逸……
“砰砰~”
槍聲響起。女人的身影隐去消失。白念行粗暴的一腳将門踹開入眼的便是那只防備着他的面色不善的金色鲛人和柳青陽。
“研究院的瘋子哪來的自信以為我能捉住這種魚啊……”白念行喃喃自語。小白鼠竄上柳青陽的身上躲在柳青陽的衣服裏面。
“這就是那條魚。哎~這可是價值連城啊。”白念行上千摸摸下巴，伸手企圖摸摸這只鲛人，這只鲛人狠狠地給了白念行一爪子，白念行急忙一躲，手上還是被抓出了傷痕。
“戰鬥力這麽強。”白念行有點意外。他一直以為那些隐世裏有智慧的居民一直軟弱無能不敢做出一絲反抗。習慣了看到隐世裏那些逆來順受的居民，忽然看到一個戰鬥力極強還是住在大海裏的居民，這多少讓白念行有點意外。畢竟童話裏的鲛人都是美好的。
“他們是大海裏最有智慧的子民，雖稀少，戰鬥力卻堪比軍隊。”柳青陽說道。
聽了柳青陽的話，白念行知道研究院的那群喪心病狂的瘋子為什麽想得到鲛人了，如果真的能從鲛人身上研究出新的人形武器，那還真是恐怖。
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是郭啓的人，白念行拉起柳青陽就走。鲛人焦急地發出了叫聲，柳青陽走到鲛人的水族箱前：“很快，就能回去了。”
将自己的心意傳到對方的心中。鲛人才依依不舍看着他們離開。
在與郭啓照面的時候，白念行将柳青陽拉進另外一個倉庫中。進去之後，沉悶的空氣中的飄蕩的血腥味和腐臭味道讓白念行的臉色很不好。
更加讓白念行難以忍受的是他聽到了吃肉的咀嚼聲。他可不相信這個時候船上還有生肉給人吃的。
這船上剩下的生肉是——人。
想到了什麽，白念行臉色陰沉，他将柳青陽攔住在身後叮囑道：“我去看看，你等等我。”
柳青陽沒有任何回應。
白念行轉過一個裝載貨物的箱子，借着倉裏那只有人頭大的小窗外面光線一看，眼前的景象饒是見識過多的他都忍不住反胃。
“誰？”那啃着人肉的人回頭看到白念行，看到是船上的人，随即驚恐地将手中的人肉丢掉。
“餓到喪失人性了麽。”白念行悲哀地說道。
“不，不。我是人！是人！不能怪我！我實在是太餓了！我再也受不了饑餓了！你不知道饑餓究竟有多痛苦！我只是想活下去！我不想殺人的，但不殺人我就活不下去！”那人陷入了瘋魔之中，一直小心翼翼地殺人吃人。沒想到被別人發現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多麽可怕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腐肉，死人沒合上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他忽然尖叫一聲将屍體踢得遠遠地。
“我殺人了！我吃人了！”
“不，這不是我幹的！我沒殺人！我沒吃人肉！嘔——”
因被發現的痛苦讓他精神陷入混亂。
看來，人将成為這船上最後的食物。
人類成為人類的食物。
這就是現世界的人比不上隐世界的人們。
“就讓我送你一程吧。”
當天晚上，一直平靜的天氣和大海終于有了變化。狂風暴雨落入大海。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在人們開始蠶食人類活下去之後，所有人都會成為食物，郭啓船艙底下的鲛人，郭啓派了一半的人手去守着。剩下的郭啓全部留在了身邊任那些人自相殘殺。
郭啓再次将柳青陽和白念行請到自己的船艙之後終于提出了離開這個海域的要求：
“只要你帶着我們離開這片海域，我就将那條魚放了。”
“已經遲了。”柳青陽說道。
“什麽意思？”郭啓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絕望。
“因為，那條魚恨你。”柳青陽露出狐貍一般的笑容。
如果最開始将那條魚放了，那條魚還會帶着你離開這片海域。
可是，現在。他的心裏已經對人類種下了恨意，怎麽能帶着你們離開呢？
“還有什麽辦法離開這片海域？”郭啓恨恨地問道。
那條魚，別逼他把他殺了。關于鲛人的傳說他可是知道很多。他不介意拿他開刀做實驗，反正他的食物已經不多了。在人連命都保不住的情況下，魚可是最好的食物！
對于這個問題，柳青陽只是露出狐貍一般的笑容。
失去食物的第二十五天，風雨越來越烈，船上的殺戮也越來越激烈。船上的乘客為了活下去已經喪失了人性。這孤舟變成了地獄。柳青陽站在甲板看這黑色的天幕，雨水激烈地落下。船檐下，白念行摸出從郭啓那裏順手拿到的煙叼在嘴裏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透過煙霧和水簾他看到柳青陽爬上欄杆，白念行沖過去，在柳青陽往那如怪物大口的大海一落白念行毫不猶豫地跟着跳下去，在手碰到柳青陽的時候，便被大海淹沒。
跟着白念行身影的之後的便是那個穿着黑色鬥篷的女人也跳入了黑烏烏的狂浪的大海。
柳青陽看着跟着自己往下跳的白念行，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陳逸的影子。
這，就是宿命。
在失去意識之前，柳青陽尖利的指甲狠狠地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