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後消失了身影。伊素雙眼一陣刺痛心中不甘柳青陽就這樣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柳青陽的身影一路穿越北京故宮然後到了禮士胡同，一個轉身，手忽然被抓住：
“唷，到哪裏去？”
柳青陽一看是白念行。
“賣藥。”
“你受傷了。”白念行手指抹掉柳青陽臉上的傷口。
“無事。”柳青陽回道。
“我跟你去。”白念行道，柳青陽沒有拒絕，兩人便一起。
選了一個幹淨明亮的角落，柳青陽鋪開帆布，将草藥和瓶瓶罐罐的藥擺上。沒多久，住在京城裏那些隐世裏的居民便紛紛出現向柳青陽買藥，無錢財便用身上的東西換取。
“他們，活不長吧。”白念行點燃一支煙問道。
住在京城裏，這些隐世裏的居民和他在上海看到的完全不同。
“被世間的污穢所染，即便是靈藥，也難以救贖他們衰敗的生命。”柳青陽回到。
“你活了多少年了。”白念行随意問道。
“忘了。”柳青陽回到。
多少年？忘了。時間是可怕的，柳青陽不敢去想。這一百多年來的風風雨雨。戰亂、疾病、饑餓、殘殺等。和白念行不同，他早已見識過最可怕的人間地獄。
這些失去了森林的隐世居民，身體早就被這個世道所染沉疾。壽命從幾百年年減到了一百年，再從幾百年減到了幾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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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色的光打在柳青陽的臉上，白念行一時間有些懊惱自己所問出的問題，他用手拾起柳青陽的黑色長辮子放到嘴邊聞：“你眼前的這些現世界的人。他們膽小怕死。如果有機會活上幾百年或是長生不老，他們一定願意出賣自己的靈魂。如果讓他們知道隐世界的存在，他們不僅可以出賣自己的靈魂，也能将自己的肉體貢獻上祭壇。”
柳青陽失笑，露出狐貍一樣的笑容：“你們這樣的生命取而不舍。這個星球總有一天會讓你們付出相應的代價。”
這樣的笑容，仿佛早已預見了可怕的未來。
“代價，早就來了。”白念行道。
幾天之後，游幕用自己的槍械對準經過科學院走廊的齊臨——
“下地獄去吧！”
“砰——”
“轟——”
看到科學院的一腳忽然炸了起來，游幕呆了呆。科學院混亂成一片，如果不是知道自己開的是槍而不是丢了炸彈，游幕都要懷疑是不是造成眼前這一切的了。
沒把齊臨殺了，游幕深深感到可惜。
可是那個将科學院炸了一腳的家夥可真是會挑時間，竟然和自己開槍的時間一模一樣。
齊臨趁着混亂溜進金教授的辦公室拷走了大部分資料，然後在離開科學院的時候看到那些被關起來的隐世裏的生命殘暴地将研究人員都殺了，整個走廊血腥一片。更要命的是那些半成品竟然全部逃走了。
趁着混亂，齊臨安然離開北京研究院。
此時，北京城亂成一片。
白譯聞帶着軍隊裏的人員全程戒嚴搜捕從北京研究院裏逃出來的怪物。白譯聞戴上着北京研究院研究出來的護目鏡查找那些隐世裏的怪物。
一會之後，白譯聞想到了什麽。随即讓人停車，随手抓住一個隐世裏的居民丢到車上對這隐世裏的孩子露出邪魅的笑容：“來，小妹妹。告訴叔叔那些怪物在哪裏？”
小女孩被眼前白譯聞的煞氣吓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不說話，可是會死的哦。”
“不、不。它們，它們不是怪物。”小女孩抖着聲音弱勢地反駁道。
隐世界的生命除了能夠化為人形的隐世裏的居民，還有那些有着智慧而沒有化形的古老生命。它們的身影，除了隐世裏的居民，現世界的居民難以看到。隐世界裏的居民太弱，為了能夠研究出新型的“武器”，他們将目标放在了未化形但有智慧的那些古老的怪獸身上，對此，研究出了能夠看到他們的護目鏡進行撲捉。
“不是怪物是什麽？他們可是會殺人的。”白譯聞繼續露着笑臉，但這種笑臉讓人覺得膽寒。
“它、它不殺你們。你們就會殺了它。殺你們，這、這很公平。”小女孩的大眼睛裏淚水連連。聽了小女孩的話，白譯聞狂笑。
“小妹妹說得對，那現在告訴叔叔，哪裏能找到他們。”
“我、我不會帶着你們去傷害他們的。”即使害怕，小女孩的眼睛裏有着堅定的靈魂。
那是他們隐世裏的生命，她不會帶着現世界的人們去殘殺自己的夥伴。明明就是現世界的人錯，他們總是傷害着他們隐世界，為什麽總是要這樣？
“這可不好。讓叔叔想想……啊，對了。咱們來玩個游戲吧。”白譯聞忽然想到了什麽好玩的臉上高興地笑道。
小女孩抖得牙齒“咯咯”直響
另一邊。
“你跟着我幹什麽？”。柳青陽停下腳步問白念行。
“研究院裏的東西全跑了，跟着你，或許能知道點什麽。”白念行張揚一笑。
“白家人既然敢把研究院炸了，就該知道後果。”柳青陽皺眉說道。
“你怎麽知道是白家人做的？”白念行好奇地問道。
柳青陽挑起狐貍一般的笑容：“白家人和天門一樣不沾隐世裏的東西，卻将軍隊的士兵送到研究院。今天卻毀了研究院的一角嫁禍他人，并毀掉所有的研究數據，讓那些早就對研究院有着仇恨的研究者和隐世界的怪獸将研究者全殺了。論這些，北京研究院想要再進行這個研究，沒有幾十年的時間是無法建立而成。你們敢在今晚動手，是因為我在這裏。”
白念行失笑：“是。”
并不否認。
如果沒有柳青陽，那些從北京研究院裏逃出來的怪獸和“武器”會因為對現世界的仇恨而進行屠城。他們或許能夠将那些怪獸和半成品絞殺幹淨，但勢必會付出幾十倍的代價。但有了柳青陽就會不一樣。柳青陽的存在會讓他們将仇恨壓在一邊而尋找柳青陽，只要有柳青陽，他們就能夠有着更大的機會對這些從研究院裏逃出來的東西進行捕捉或是絞殺。他們的損失将會減少一半。
“青陽。你來到北京城，不就是為了它們麽。”白念行說道。
柳青陽沒有回答。
“讓我幫你。”白念行開口說道。
柳青陽眼睛瞳孔一縮。
“我不是陳逸，別這麽看着我。至少，我不會背叛你。”白念行厲着目光捉住柳青陽的手逼視柳青陽。
柳青陽心下一顫，随即露出讓人看不懂的笑容：“我無法阻止你做任何事。”
就是這樣的笑容，曾經讓陳逸心下怨恨的笑容。白念行舔舔嘴：“當然。”
這命運之繩已經緊緊纏繞白念行身上。白念行不知道陳逸當年為什麽會背叛柳青陽，但他不是陳逸，不管發生什麽樣的事情，他都不會背叛柳青陽。
西直門大街上，白譯聞帶着小女孩飙車在空曠的西直門大街上。随即一陣緊急刺耳的剎車聲讓車子一百八十度甩到一邊，司機當場死亡。
白譯聞提起小女孩下車。對面是一個紅着眼睛目露兇悍的年輕男人，他裂開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齒：“把我女兒還給我！”
“哦，原來這是你的女兒。”白譯聞看到渾身暴戾的年輕人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一直以為這些隐世界裏的居民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會安逸懦弱地隐藏在城市每個角落裏直到死去。沒想到，他們還是會逼出本性的嘛。
“爸爸！爸爸！”小女孩揚手哭叫到。
“小靈別害怕，爸爸馬上帶你回家。”
“吶，把你女兒借給我用用，用完馬上就還給你。不然……”白譯聞一身的邪氣讓對面的青年然後槍口對着手裏的小女孩。年輕男人失控地撲向向白譯聞，年輕男人的的速度快得只剩下影子，白譯聞手槍一收。将小女孩随手丢到一邊，腳一擡狠狠地将那道黑影給踢了出去。
這前後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太慢了。”白譯聞邪笑着說道。
“我給你三次機會，你要是能碰到我，我就把你女兒還給你。不能……哦~差點忘了，我們白家不沾也不傷你們隐世裏的人。這麽吧，我借你女兒用用。直到找到那些怪物就還給你。”白譯聞邪氣的笑容讓年輕男人恨不得撕碎他。
“去死吧。”年輕男人雙手化成利爪襲向白譯聞。
“爸爸——”小女孩看到父親的樣子害怕地叫到，小女孩的聲音讓年輕男人生生地有了一瞬間的遲疑。
要在女兒面前殺人麽？要讓自己的靈魂和身體沾上肮髒的血液麽？就是這麽一瞬間的遲疑，白譯聞腳上的功夫再度将男人狠戾得踢倒一邊，男人身體裏面的骨頭斷裂的聲音生生地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