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死纏爛打計

我開始對邀月好。

這種好,與以往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我想,邀月最大的心結,就是我們是姐妹。

她雖然驕傲又傲嬌,骨子裏卻還是個挺傳統的人,并且,由于從未嘗過□□滋味,又受過情傷,她是個極端的禁欲派。而我想做的,是用行動告訴她,我們在一起有多好,那件事,又是多麽自然而正常的事,我希望是水到渠成,而不是勉為其難。

總之一句話概括現在的情況,就是我在追邀月。

想起來其實挺好笑的,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我是那麽小心翼翼地在讨好邀月,希望改變邀月,哪怕武功大成,也總是對未來有着無限的不确定,對邀月有着極大的畏懼。可是經過那一晚,簡單的一晚,我就變成了這個模樣,絲毫不怕惹怒邀月,以及惹怒她而導致的後果,也不知道是愛情使人盲目,還是下半身讓人自大。

現在我又回到了移花宮,住回了望舒殿,邀月不肯跟我同床。我每天早上準點起來,去花園裏摘一朵花送給邀月,我摘的都是當天最好的那朵,一枝剪下來,送到羲和殿,親手插到梅瓶裏。

我最近才知道邀月遣散了移花宮門下所有門派及外門弟子,除了經營産業以外,幾乎斷絕了與俗世的一切往來,所以她其實應該很空,但每天我過去的時候,都看見一堆弟子裝模作樣地向她彙報事情,來來去去就那麽幾件,邀月總是很嚴肅地傾聽,假模假式地批閱回複。我每次都很識趣地放下花瓶就走。

中午有時候邀月會叫我去吃飯,我就跟她說些今天看的書,或者無缺的趣事。

下午我喜歡去山下走走,有時候去集市,有時候去山谷。

移花宮的景色雖然優美,可是總覺得少了些大氣,我偶爾會懷念那處斷崖,于是派了幾個弟子去那裏看看。

晚上我們總是一處吃飯的,這時候邀月最是放松,她也會跟我說說她聽到的趣事,或者是一些習武的體悟。

吃過飯我喜歡拖着邀月散步,有時還會帶上無缺。

邀月不喜歡這種緩慢的移動方式,我卻每回都挽住她,強行拉着她慢慢走。

有時候邀月興起,會與我過招,我們打得很盡興,移花接玉神功與明玉功互相配合真是不錯,據說只有燕南天的嫁衣神功可以相抗,但是燕南天只有一個,我們有兩個人。

不過,貌似還有個惜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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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這兩個人,感到頭上籠罩着一片烏雲,派弟子去打聽,只知道惜花公子在江湖上的名聲越來越大,而燕南天與他成了之交好友,替他做了不少事。

總感覺……哪裏很怪異。

邀月聽到我的感慨時,我正在邊喂無缺吃點心邊跟她聊天。

無缺很乖,我取一塊點心,剛剛拿起,他就張口,我喂進去,他嚼,邊嚼邊笑,笑得白淨的小臉上現出一個小酒窩。

邀月在一旁拿着本書,可惜無缺都吃了兩盤子點心了,她還一頁都沒有翻動,聽到我感慨燕南天奇怪,冷笑一聲,雖然是笑,但是笑聲裏卻充滿了不悅。

眼神詢問。

她緩緩把書放在桌上,起身,踱步,走到我們眼前,說:“十一塊了。”

???

她眼睛一眯,說:“無缺吃了十一塊點心了。”

額……

我都沒想到他吃了這麽多。

要知道我們剛吃完晚飯。

我低頭問無缺:“吃飽了嗎?”

無缺期期艾艾地看我一眼,又看邀月,低頭說:“吃飽了。”

何止吃飽了,我伸手摸摸他的小肚皮,那裏鼓出來,已經成為一個西瓜了。

“吃飽了怎麽不說呢?”我蹲下去,揉揉他的頭發,又捏捏他的臉蛋,無缺不說話,只是咧嘴笑,笑容像陽光一樣燦爛。

邀月不悅地哼了一聲,道:“還不去練功!”

無缺被她吓得一哆嗦,我趕緊對他比個出去的手勢,無缺又笑了,規規矩矩地行禮,慢慢退出殿門,一出殿門,就一溜煙跑走了。

我聽見他的動靜,忍不住想笑,又忍住,問邀月:“姐姐不擔心燕南天?”

邀月道:“若是真的燕南天,破而後立,嫁衣神功早就大成了,與那人聯手,我自然是擔心的。”

我聽到她話裏的意思:“姐姐是說這個燕南天是假的?”

邀月一笑,再不肯說了。

我對她這時不時裝酷的行為不感冒,過去環住她的腰蹭啊蹭的讓她講,邀月冷着臉喊:“放肆!”可惜掙紮半天也沒真的掙出來。我就勢摟住她,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邀月臉紅了,甩開我,氣呼呼地把我趕出寝殿了。

哼,不說我自己猜!

努力回憶原著,似乎好像開頭是有個人不是燕南天,卻頂着他的名頭行走,可惜叫什麽,有什麽劇情都已經忘了,不過也不關我的事。只要不是燕南天,對移花宮是沒有威脅的。惜花公子雖然恐怖,到底也是我們的身生父親,應該也不會狠毒到哪裏去,君不見惜花公子這個人從頭到尾在原著裏就沒出現過嗎?

我樂觀地想,順便在園子裏逛了逛。

花香醉人。

人也醉人。

诶,為什麽會想到醉,是因為聞到了酒香嗎?

酒香……

我定神一看,邀月不知何時,坐到了花園裏,她面前擺着一張小桌,桌上有菜,有一壺——酒。

我受到了驚吓。

邀月已經換了衣服,平素偏愛正色深色的她,今天穿了一身水紅的的紗制宮裝,她頭發用一根白玉簪挽成一個松松的發髻,長發從脖頸之側垂下來,鋪灑在肩上,平日素淨的她今夜居然化了淡妝,斜斜靠在小桌上,一手托腮,一手執杯,她手指上塗着鮮紅的顏色,與那白玉杯一比,卻不知是手襯托了杯,還是杯襯托了手。邀月好像現在才發現我似的,輕輕喚我:“星兒。”

我心中怦然一動,走過去,坐下。

邀月給我倒了一杯,确實是酒。

這……

移花宮宮規是不喝酒的。

邀月以前特別讨厭我在外喝酒,因此我不碰酒已經很久了。

但是今天……

今天邀月親手給我倒酒。

事有反常即為妖。

今天的月亮格外地圓。

月圓之夜總是伴随着許多神奇的故事,西方是狼人變身、吸血鬼聚會,東方則是大俠比劍、美人更衣(好像混進什麽奇怪的東西了),難道邀月被人附體穿越了?

我嚴肅地看着她,問:“姐姐,叫無缺不要跟江小魚決鬥了。”

邀月柳眉倒豎,殺意翻騰:“憐星,你…”

“不要恃寵而驕嘛!”我趕緊壓下她未盡的話語,伸手去摟她,她瞪我,我伸手去碰她胸口,嗯,手感很不錯。邀月啪地一下打開我的手,雙眼幾乎冒出火來:“花!憐!星!”

很好,沒被穿越。

我放心了,坐下,問她:“姐姐怎麽想起喝酒了?”

邀月吸了幾口氣,問:“喝不喝?”

喝!心上人倒的酒,下了毒也要喝啊!

不過……我擺出色眯眯的樣子,笑着說:“姐姐喂我。”

邀月捏碎了一只杯子……

而我喝到了她親手喂的酒。

她喂的很急,一杯又一杯,好像生怕我不醉一樣,沒幾杯,我就覺得頭暈眼花,撲在邀月懷裏,不動了。

倒前突然想起月圓之夜好像是真的有什麽事來的。哦一個月前楊磊跑過來說月圓之夜是穿越之門洞開的……

我又開始做夢。

這回我清楚地知道那是夢。

因為我看到了我的前世。

我看到身為憐星的我,與前世身為闵心蓮的我互相親吻額頭道別,前世的我嘆息着走開,身為憐星的我微笑着留下。

一切都是那麽自然,而我心裏好像長舒了一口氣。

醒來,發現懷裏抱着邀月。

我們靠的極近,幾乎是臉貼臉的位置。

我緊緊抱着她,而她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等到我醒的那一刻,她有些慌亂地閉上眼,随後馬上又睜開,氣勢洶洶地瞪我。

真可愛。

我出手如電,飛快地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不帶任何色心。

然後邀月就要推開我,身為一個攻君,怎麽能不懂小受的欲拒還迎呢?

我抱住她打個滾,形成我在上她在下的局面,然後低頭,吻下去。

這是一個溫柔的,深刻的吻。

我慢慢地深入,盡量不給邀月帶來壓力,腦海裏把我所有或旁觀或親歷的經驗都過了一遍,舌尖極盡靈巧。

邀月起先是抗拒的,然後這抵抗就漸漸地消失,再然後我感覺到她開始互動,回應,我滿心歡喜地深入下去,結果邀月突然狠狠地咬了我一口,一把把我推開,推得我飛了出去,撞到床架,又摔下來。

痛……

我捂着嘴,感覺舌尖上湧出了大量鹹腥的液體,舌頭好痛,背後也撞的好痛。而邀月還一把拎起我的領子,理直氣壯地質問我:“這等功夫,你倒做得熟練!說,是不是跟萬春流!”

我愕然,她怎麽猜對的?雖然其實我不是跟萬春流,而是內在的楊磊啦。

而我的愕然助長了邀月的怒氣,她放棄了單手拎人這麽具有高手風範的事,改為兩手揪住我的衣領,把我提起來,她只比我高3、4厘米,提起我以後我卻覺得整個人懸空有七八十米似的難受。

邀月靠近我,緊緊地逼視我。我給她勒得說不出話來,感覺整個人暈乎乎地,過了一會,她突然松手,我左腳一疼,沒有站穩,狼狽地摔在地上。

邀月居高臨下地看着我,我很懷疑她會一腳踩在我身上,但是她沒有,她只是看着我,神色恢複到我剛穿越過來時的冷漠樣子,我的心漸漸發冷。

原本以為她大約是知道楊磊對我說的話,肯花這麽大心思留住我,我不是不感動的。

只是這過河拆橋拆得太明顯,前後反差太大,顯得……有點冷血。

她對我,到底是占有欲,還是,真的感情?

我對她的了解,到底有幾分?

她寧可賠上尊嚴,賠上宮規,也要留下我,是真的不希望我走,還是不希望她移花宮主的臉面掃地?

生平第一次,我感到強烈的,心痛。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前男友有時候還是會阻礙進程的~

不過只有那麽一米米啦~

忠犬的意思,就是心痛也要死纏爛打!

其實這章姐姐也在色~誘~就是稍微含蓄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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