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恩恩愛愛~
我們直到東方發白才沉沉睡去。
我先醒來,對着邀月,想起她昨晚像美人魚一樣在水裏翻滾,忍不住就親了又親,邀月先是迷迷糊糊地,然後就清醒了,咬牙切齒地回應了我,後果是我們直到晚上才起床,兩個人都腰酸背痛——一半是被冷硬的石床膈的,然後我很欠揍地問:“石床很久沒人用過,月兒不怕石床髒麽?”
邀月臉綠了。
我又追加了一句:“想來是為夫技術太好,害得月兒都忘記床的事了?唉,海水在身上黏黏的,不如我們一起洗個澡?”
然後為夫我就被月兒娘子踹下床了。
哼,傲嬌也沒有用,受就是受!唯一一次雄起還是在我指導下,主攻是我……我美滋滋地想,可能臉上表情太明顯,邀月突然欺身上來,幾個回合之後,我發現當一個受有了絕世武功之後是多麽恐怖的事情——我被踹、下、懸、崖了!
連日耕耘勞累,我的反應都慢了好幾拍,好懸才沒和海面親密接觸,就當我飛身而起的時候,海面飛出來一個黑影,我趕緊避開,崖上突然抛下一根絲帶,我拉住絲帶,蹬蹬蹬上崖,對着邀月苦口婆心:“月兒啊,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是要不得滴!我們還要可持續發展呢!”
邀月手一抖,一個石頭砸過來,被我輕松躲過,石頭掉到海裏,正好砸到一個露出的魚鳍,然後我們就有幸圍觀了一場模糊的屠殺盛宴。
邀月呆了呆,問我:“星兒,這個就是你之前曾提起過的鯊魚?”
我點頭。
邀月臉色一變,冷笑道:“居然敢欺負我星兒,哼!”手上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一把劍,灌注內力扔出,直直插入水中。
然後我就看見下面的海水翻出一股紅色,水面魚鳍攢動,好不熱鬧。
邀月嘴角還挂着冷笑,拿衣服擦了擦手,我嘴角抽搐着看她動作,認命地下去,又拿了幾套衣服上來——上下崖很費體力的好嗎?最近哔——哔——過度,體力不夠了呀。
隔天邀月特地去問漁民鯊魚地習性,然後買來豬肉命人撒在海裏,吸引來了鯊魚就提劍殺過去。
起初她只是殺鯊魚,後來在我告訴她魚翅很好吃之後,她就開始拎着鯊魚屍體部位上岸。
想象一下,一個白衣美女/美男(顏色性別取決于邀月當天的心情),在月光下,全身浴血,濕漉漉地站在海岸,一手提劍一手提(魚類)殘肢,對着你露出混雜着溫柔天真得意嗜血興奮的笑容是什麽感覺?反正我是萌翻了(喂你的三觀真的正常嗎?)。
Advertisement
特別在邀月學會了蹦極并把它修改得更完善以後,我們常常坐在崖邊一邊聊天一邊看風景,邀月時不時就跳下去,過一會拎着部分或全部的鯊魚上來。
每次聞到邀月身上的血腥味,我都會莫名地興奮,我一興奮就愛抱抱她,抱着抱着我們就抱到床上去了(你真的确定你不是暴力傾向?)。
我們甚至研發了一套可以在水裏使用的劍法,對在水裏運用內力也是得心應手(吃貨促進科技發展的典範),我們互相比試,潛在水裏看誰更快獲得獵物。
沒多久,邀月就吃膩了魚翅,但是她似乎愛上了殺鯊魚的游戲,常常拉着我一起下海,我們在深夜的海水裏纏綿,有時候會有鯊魚圍過來,這時邀月就會格外熱情,若是鯊魚的數量多一點,她甚至會主動攻我,雖然這些攻擊常常不成功。
有一次她跳下去的時候拉着我,我落在鯊魚背上,我們在鯊魚背上哔——哔——,完了以後邀月要殺了那條鯊魚, 被我制止了,我們放過了它。
後來我們就不怎麽殺生了,卻還喜歡這個跳崖游戲,邀月用各種各樣的姿勢倒下去:與海平面平行一般落下,到最後一刻才跳起;背面仰倒落下;倒立落下;跳起抓住一只鳥兒落下,快落海的時候才放手,與鳥兒一起飛起;側身倒下;側身倒下并在空中像個紡錘一樣保持一個方向旋轉着落下;像體操運動員一樣翻轉360°、720°、1080°然後在接近海平面時蹬上斷崖向遠處彈跳入海;扔一根樹枝下去然後追上樹枝假裝自己是禦劍(樹枝)飛行……我最喜歡的,是拉着邀月兩臂張開像兩只鳥一樣倒下去,下落的時候頭向下直直對着礁石,快撞上的時候再猛然升高,好像飛機一樣直直升高再相擁跳入海水,最好這過程中還能一邊跳一邊脫邀月衣服(這個是重點)。
偶爾我們會騎一條鯊魚,跟随它到海水深處,再踏浪回來。我們發現了一個小島,不過幾丈見方,上面除了石頭什麽也沒有,我找了一塊大石頭,在上面刻着:星月海。
邀月沒說什麽,有一次再去看的時候,我發現上面變成月星月海,于是又加了一個星在前面。過一天再去,看見石頭上刻滿了月字,而原來寫着星月星月海的地方寫着:憐星是笨蛋。是用手指輸入內力寫的,刻的很深,我看得很滿足,隔空而起,以內力灌輸,在島上刻了星X月三個字。
每個字都有一丈大小,深入有一尺多,有幾個地方甚至可以看見松軟的泥土了。
刻字耗費了我所有的力氣,還好邀月久不見我,找到這裏來,我就撒嬌耍賴,要她背我,她看一眼那三個字,問我:“那個叉是什麽意思?”
我說:“這是天神托夢給我,叫我不能正大光明寫愛字,所以我就用叉替代。”
邀月看我一眼,背着我回去了。
第二天她命人買了幾桶朱砂,澆灌在三個字裏,将字都染成紅色,然後她吊下一根繩子懸在斷崖當衆,在崖中刻字:月X星,也用朱砂灌滿了,隔着一裏外都可以看到。于我這是一時争強好勝的忽悠之詞,于她這卻是向我表白的證據。叫我怎能不感動?
我也随她垂下繩子,抱住她,在這天光之下就開始親吻。
她很羞澀:“等下有人來了怎麽辦?”
“該看到早看到了。”我說,秋風冷冽,卻吹得我的心都是暖的,滿身滿心的熱乎勁全部透過我的身體傳給了她。
她不說話,開始主動地回應我。
最後我們是光溜溜地回到崖上的,還好天冷了沒有人出海打漁,不然一定會看到兩個瘋女人。
我想她骨子裏是個瘋子。
我也是。
鯊魚數目銳減,後來我們就連續很多天沒有見到這個族群了。
應該不關我們的事,是冬天來臨的緣故吧!
我自我安慰着。
然後落雪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