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然而我們并沒能上到下半學期的課。

老爹那邊組建了一支搜救隊專門用來搜查拯救戰場上的幸存人員。這支隊伍已經計劃被訓了好久,終于可以從想法變成現實,因為他們找到了那個無法被替代的核心力量——我的鼻子。

這只叫做犬的搜救隊将盡可能的把傷者從戰場上救出減少軍隊的損傷,而且蟲族大軍又開始壓境,留給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最優秀的軍校生也可以入伍,這很危險,但在簡歷上将是無法被替代的榮耀,最頂尖的士兵甚至可以被留在指揮官的部隊裏,這可是全帝國有志向的alpha和beta的夢想。

你說楠木哥哥?他的夢想不是什麽進入軍隊,只是想證明一個omega能做到多高,這次招募這對他而言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怎麽可能不把握住。

于是我和楠木哥哥被分到了不同的小隊,我負責搜救,他負責武裝突擊。

我被老爹帶到戰艦上認識隊友是兩天之後的事情。戰艦上全都是高級alpha,老爹怕混雜的信息素會傷害我的鼻子就讓技術部用兩天時間改造了一個可以過濾信息素的面具。

我戴着那個非常像是狗止咬器的面具跟在老爹身後好奇的看着周圍的一切,面具過濾了所有的味道,用氣味來認知世界的我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畏懼,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老爹的衣角。

“這就是楠風,整個團隊的核心,也是搜救計劃的核心。”老爹把我從身後拽出來推到前面,我的面前站着一排身高逼近185的alpha,每個人都眼神淩厲,站着筆挺的軍姿看着老爹。

“之後他會和你們一起訓練,第一次搜救任務在兩星期後,這之前務必要把隊伍磨合完畢。”

“從明天起訓練穿着裝備,戰艦上會模拟戰場地形,務必要在第一次任務前做好萬全準備。”

“是!”alpha們齊刷刷的向老爹敬禮,我被吓得一哆嗦。

“很好,解散。”老爹下達命令後就走了出去,留下我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alpha面對所有人的視線。

“聽說你是将軍的兒子。”一位alpha開口。

我現在聞不到他的氣味,沒辦法抓住他的特點。

“戰場不是兒戲,搜救隊更不是玩耍的地方,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在他刀子般的眼神下點點頭。

“吓唬他幹嘛,你不是看過他成績嗎?”另一位alpha過來打圓場。

“除了搜索之外都很差,我不覺得這樣的人能做核心。”

“可你也無法否認所有的搜救犬都不能做到百分百無失誤。”

這句話讓第一個alpha沉默了一會,他的目光盯着我簡直要把我戳穿。

“那麽訓練的時候見分曉,看看你能不能成為值得我服從的核心,将軍家的小少爺。”

他把小少爺三個字咬得很重,我把手背在身後隐藏自己的顫抖。

現在要是能摘下面具就好了,我肯定不會慫成這個德行。

“行了行了,老黑,你都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你吓着他了。”另一個alpha向我走過來,叫老黑的alpha哼了一聲不再看我,我總算能松一口氣。

“不過小子,你為什麽帶着面具?将軍說這只是遮住臉用的不必要現在就帶吧。”

“雖然我也覺得它挺酷的。”第二個alpha拍了拍我,我一口老血差點被拍出來。

“高級alpha的信息素會讓我流鼻血……”我的聲音通過面具變成了電子音。

現在我承認這個狗止咬器确實炫酷。

“那你這樣怎麽上戰場啊?流鼻血可不行,沒人照顧得了你。”alpha對我攤手。

“額,老爹應該是怕我剛上戰艦的時候被太多信息素攻擊弄壞鼻子吧,我覺得現在就這些人應該沒問題。”說着我想解下臉上的面具,老黑聽到我的解釋不屑地哼了一聲。

我就像一只第一次佩戴止咬器的狗一樣對臉上的這個東西不得要領,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解下來,最後只能可憐兮兮的看着這群alpha。

“那個,誰能幫幫我?”

第二位熱心alpha走過來貼心的替我按下下颚位置的一個按鈕,面具向兩側收起,我終于又回到了那個由氣味組成的世界。

“酒心巧克力,琴酒,長島冰茶,瑪麗格特,槟榔,酸梅,朗姆………”我看着眼前的alpha們,感覺自己進入了酒精品鑒大會,其中還混入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比如那個熱心alpha聞起來就像大蒜,而那個老黑卻像小雛菊。

“?”我聞着老黑的信息素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小子挺厲害啊,聞一下就知道所有人的信息素都是什麽味道,你還能做到什麽?”大蒜問我。

“這艘戰艦的結構?”我聞了聞就把這艘堪稱最高機密的戰艦了解了個大概,不過其他信息我一概不懂。

“有意思,還有呢?”大蒜靠近了我。

“你一星期沒洗內褲。”我默默捂住自己的鼻子,其他alpha也漸漸遠離,大蒜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咳,那什麽,我來給你講一下這個搜救小隊的配置和裝備吧!”大蒜轉移了話題。

這個小隊叫做犬,由很多個兵種組成。

狂犬和野犬是作戰單位,狂犬高武裝,野犬高機動,負責保護整支小隊的安全。

小隊還有作為醫療單位的服務犬,他們每個都是專精醫療的alpha,負責配合搜救犬的行動,搜救犬則負責尋找和救援傷患。

我是搜救犬的核心,負責尋找每一位傷員,估量他們的受傷狀況。因為我的智商有限所以先救哪個能保證最大存活幾率就是其他搜救犬的事情了,我的工作就是一個不會出錯的鼻子。

我對這個配置沒有任何疑問,我只要做自己擅長的事就好,不擅長還要硬做只會給別人添麻煩。

我捧着果汁和這群酗酒的alpha喝了一晚上就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喝酒誤事所以他們基本滴酒不沾,我到來的這天算是将軍特意為他們放的假,他們每個人都對我和顏悅色起來,除了那個聞起來像是小雛菊的閻王臉老黑。

他一看見我就像是誰欠了他八百萬一樣,我看到他都夾着尾巴繞路走。

哦,尾巴,我必須得說一下我們的裝備了。

犬小隊的裝備都是特制的,我們頭上的耳麥帶了兩個直立的狗耳朵,據說是雷達。面具像是狗止咬器,有通訊和保護面部的功能。我的制服帶着增加機動性的外骨骼,外置脊椎的盡頭連着一條尾巴一樣的電線,電線末端還有個插口。

這個東西是用精神力控制的,效果就是彈盡糧絕的時候插在配槍上可以把精神力變成子彈發射出去,不過這東西對使用者精神消耗極大,只有在危及性命的時候才會用。

我們配備的器械上都有插口,為的就是面對突發狀況也能用精神力拼一把。

別人的“尾巴”都是好好的縮在外置脊椎裏,只有我的耷拉下來,還會根據情緒搖晃,我對這條尾巴無話可說。

朗姆酒告訴我,老爹之所以把這個部隊叫做犬并且把作戰服設計成這個樣子就是怕我和狗在一起呆多了不會和人類相處。他覺得把所有的隊員形象都貼近狗就能讓我安心并且發揮最大實力。

我終于知道自己遺傳誰了!

這全都是老爹的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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