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說到重越, 她怎麽不見了,去了更遠的地方了嗎?

清歌呢,清歌怎麽也不見了。

白期微微皺眉看着兩塊空無一人的雲鏡。

竹林, 青翠的竹子在微風的吹拂下, 微微搖晃,發出沙沙的聲音, 置身于中,感受着這清新的空氣, 令人熟悉。

忽然一根根竹子被看不清的利刃割斷,在空中組成一張竹床,一張竹椅,緩緩地落在地上。

重越将清歌放在一張竹椅上, 并拿出一條薄毯蓋在對方的身上,然後坐在一旁的竹椅上。

非白扇着翅膀落在重越的肩膀上, 滾滾爬到了重越的腿上, 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着。

重越摸着腿上的滾滾, 看着肩膀上的非白,嘴角微微上揚, “等她醒了,我再帶你們去找我其他的同伴, 到時候不要給我丢臉,知道嗎?”

非白聽後, 昂着頭自傲道:“放心吧, 重越老大, 我肯定給你長面子。”

又看了一眼舒服躺着的滾滾,眯着眼睛道:“就是這只小胖子,我擔心它會給你丢臉, 你好好訓它一下。”

滾滾舉着小爪爪道: “老大,不要聽它胡說,我肯定不會給你丢臉的,丢臉的肯定是它。”

“你才丢臉。”

“你丢臉。”

眼看它們又要吵起來了,重越連忙按住了它們,有些無奈道:“你們剛才不是處的挺好的嗎,怎麽又吵了。”

“哼!”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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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和又懶又笨的食鐵獸處得好。

誰和四腳長毛蛇處得好。

重越笑着各彈了它們一下腦門,看了一眼正在昏睡中清歌,道:“別人在休息,你們倆給我安靜會。”

清歌估計一時半會醒不了,她也睡會吧。

滾滾和非白見重遇閉上了眼睛,也打了一個哈欠,閉上眼睛休息。

閉上眼睛的重越卻睡不着,剛才清歌的事确實打亂了她的心緒,将之前想的東西暫時擱置在了一邊,現在安靜下來,她又開始響了起來。

她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他們雖然不知道她有太一的血脈,但這上古魔族的身份足以讓天界忌憚,不過是因為仙界介入了進來,天界不好暗地裏試探,甚至下手,或者說不好下手。

魔族大叔就是因為想到這一層才會讓仙界介入進來吧。

但是只要她一個人暴露在外,被有心人看到,天界的人保不齊會下手,也許不一定是天界的人,願意站在天界一邊的人可不少。

那麽,她在沒有足夠強大之前,絕對不能讓自己處于這樣的境地。

只是魔尊大叔,還有師父他們到底知道多少,要試探嗎?

算了,還是不要去試探了,自己知道的已經夠多了,努力提升實力才是正道,等成為魔君後,就立刻接受混沌的教導。

未來究竟會變成什麽樣,現在想也沒有什麽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重越眼睛微微張開,看着天空,低聲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逆天,你不要誤會啊,我原本只是想開開心心地玩而已,你非要逼我的話,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來。”

“這不是威脅哦,你不要想多。”

接着,重越閉上了眼睛,摸着滾滾,非白,慢慢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清歌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這時一片翠綠的竹葉落在了她的臉上,手從毯子中伸了出來,将竹葉拿起,眼神迷茫地看着這片葉子。

她這是在哪?

清歌扔掉竹葉,手撐着竹床坐了起來,忽然感覺手一麻,又掉了回去。

好麻,怎麽感覺像是被雷電劈過了一樣。

再一次從竹床上坐起,清歌疑惑地将身上的毛毯掀開,“哪來的毛毯,還有這床。”

“呼嚕嚕……”

“嗯?”

清歌連忙扭頭,驚訝地看着睡在竹椅上的重越,還有兩只異獸趴在對方身上,正打着呼嚕,睡得正歡。

“重越怎麽在這?”

心中剛生出疑問,清歌腦中忽然閃過一些片段,緊接着她臉紅了,躲進了毛毯裏,背對着重越。

她怎麽會做出那些事情來!

一旁的重越一只眼睜開,笑着瞥了一眼對方,又閉了起來。

躲在毛毯裏的的清歌,越是回憶越是臉紅,心砰砰砰直條,有種緊張激動的情緒在心底滋生。

她居然對重越發情了,還摟着她,死死地纏着她,不僅脫了自己的衣服,還想脫她的衣服,她還親了對方,雖然親的是脖子,她還咬了一口。

她真是迷了心智了,怎麽一點也不警惕,那些花就是禍害。

理智回籠的清歌一下就想明白了她為什麽會變成那樣,雖然是迫不得已,但她還是做了那些羞恥的事,這讓她怎麽面對重越。

想到這裏,清歌披着毛毯慢慢地轉過了身,看着重越的臉龐,不禁又想起了山洞裏的事,臉又紅了一遍。

雖然是為了讓她恢複,但這個小破孩至于下那麽重的手嗎,沒錯,她已經知道她身上為什麽這麽麻了。

不過,這小破孩也挺體貼的,清歌摸着毛毯,又看了一眼竹床,這些不要想,肯定是重越做的。

那就不怪她了,要是重越敢提起那些羞恥的事,她就,就咬死她。

心思不知道轉了多少彎的清歌嘴角不由地上揚,眼睛偷偷地瞟着重越。

一只是食鐵獸,還有一只是什麽?

清歌好奇地看着那只奇怪的異獸,放下毛毯,輕輕地走到重越道身邊,打量着奇怪的異獸,但看着看着,視線不知道怎麽移到了重越的臉上,再慢慢地往下。

那裏就是被她咬的地方嗎,那牙印會不會還在上面?

清歌盯着重越的脖子,慢慢地伸出手,将那只奇怪的異獸的尾巴挪開,再伸手去拉重越的衣領。

重越眼睛微眯地看着清歌低着頭,還伸出了手,她想幹什麽,剛才一直莫名其妙地盯着她看,現在又要拉她的衣領,難道那花香還能讓人有後遺症。

但看着不像啊。

當清歌已經拉下一半衣領,想要看清到底有沒有牙印時,兩道不同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想對我重越老大幹什麽?”

“你在幹什麽?”

清歌身形一頓,僵硬地擡起頭,卻因為雙方靠得太近,她一不小心嘴唇印在了重越的下巴上,雙方都是一驚,時間一下凝固了起來。

重越感受着下巴那軟軟的觸感,心頓時跳快了一秒,挑着眉,伸手掐住對方的腮幫子,玩味道:“你這是親上瘾了,還是沒有徹底清醒啊?”

又湊近了,聲音低啞道:“要不要我再電你一下啊,小,狐,貍?”

清歌失神地看着重越紫色的瞳孔,愣愣地看着對方,有種對方才是九尾狐的錯覺,但在回過神後,臉紅得一直到耳根後。

“啪!”

清歌一下變成了九尾狐,直接落荒而逃。

重越笑着看着清歌離開的背影,“調戲我,你還嫩着點。”

她并沒有把剛才的插曲放在心上,完全是想懲罰一下對方,就她還想扒她衣服。

非白本以為那只九尾狐想要害重越老大,看樣子不是,不由地問道:“重越老大,她跑了,我們要去追嗎?”

重越摸了摸非白的腦袋道:“當然要。”

非白剛要飛起來,看到滾滾還在睡,嫌棄地給了它一巴掌,“胖子,快起來,就你這樣的,不知道哪天就被抓走了。”

睡懵的滾滾睜開圓滾滾的眼睛,迷茫地看着非白,“你幹什麽?”

重越笑着撸了一下滾滾,“起來了,我們該走了。 ”

滾滾意猶未盡地打了一個哈欠,“哦。”

心跳地極快的清歌沒有管什麽方向,一直朝着一個方向跑,瘋狂地跑,以消除心中的莫名的悸動。

忽然前方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才停了下來,并後退了幾步。

重越俯視着清歌,看着對方慌亂的表情,嘴角勾起,“跑什麽啊,小狐貍?”

清歌心亂地避開對方的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跑什麽,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本是十分有趣的畫面,卻被一道聲音打破了。

滾滾插着腰,萌萌道:“九尾狐,你跑什麽,不知道你已經被我送給老大了嗎,快來拜見老大。”

清歌聽後,瞬間變成了人形,提起滾滾的耳朵,咬牙切齒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滾滾咧着嘴道:“快放開我,不然老大不會讓你好看。”

非白幸災樂禍地看着滾滾,“你忘記了,這只九尾狐是重越老大的同伴,不是你的禮物了。”

本來它也忘記了,不過它又想起了。

滾滾面容扭曲地看着重越道:“老大,救我。”

“清歌,放下它吧。”

清歌沒好氣地揪了對方幾下,才還給了重越。

重越從清歌手上接過滾滾,為了不讓氣氛在尴尬下去,開始介紹了起來,“這是滾滾,這是非白,都是我的寵物。”

清歌見重越轉移了話題,不再提剛才的事,心裏松了一口氣,看向非白問道:“這是什麽異獸?”

不等重越介紹,非白自己說道:“我可是有上古巨蛇的血脈,将來會成為了不起的存在。”

滾滾也有樣學樣,對着清歌道:“九尾狐,你聽好了,我可是有血脈傳承的食鐵獸,将來會成為比它還要了不起的存在。”

非白一臉不屑道:“你做夢。”

滾滾不爽地回忿道:“你才做夢。”

清歌看着吵起來的非白,滾滾,不由地看向重越道:你收的寵物還挺有個性。

重越笑道:“确實挺有個性的,不過我喜歡。”

清歌有些扭捏道: “你的試煉怎麽樣?”

“不錯,夫子給我選的地方很好,你呢,你怎麽樣?”

“我也挺不錯的,就是沒有收一個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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