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相媚好
何歡吩咐那幾名妓子繼續嬉笑,自個兒則長身一撤,問了鸨娘幾句,悠閑邁着長腿來到了隔壁那間房。
也不知自己是否是下意識地把動作放輕,還是那小子警惕性太差,當自己推開那扇門,又阖上時,那家夥竟然仿佛沒聽到一般,依然保持着那個姿勢——背脊微拱,颀長的身子竟縮成一團,像個受了多大委屈的孩子似的。
何歡無端的想笑,或者說,只要一看到杜千吾吃癟,那種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他都會覺得非常愉悅,這種愉悅可比上陣殺敵斷了敵人後路更來的綿厚深長,這讓他有些迷醉。
誠然,那夜兩人被翻紅浪也着實讓人食髓知味,雖說他是第一次被人這麽對待,心裏卻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憤怒難忍。即使他現在每次來見杜千吾之前,都會一次次警告自己,自己只是想一雪前恥罷了,但即便如此,想見到他、和他說話、惹他炸毛生氣,這樣的心情是無所質疑的。
他何歡想得到的,還從來沒有失望過。
而這次,這個男人也不會例外。
何歡故意放輕腳步,來到床前,看床上的男子依然用枕頭捂着腦袋,身子蜷縮的像小貓兒一樣防備,他輕輕笑了,手中玉骨折扇一收,空氣中傳來一聲極為響亮的聲音,他瞧着這男子身子一僵,脖頸動了動,終是轉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
“怎麽是你?”杜千吾吃驚地瞪着他,手裏抓着那粉色繡花的枕頭顯得有些傻氣。
何歡抿唇笑道:“怎麽不能是我?”
杜千吾有些急了,他騰的坐起身來,桃花眼滴溜溜瞧了瞧何歡身後,壓根兒沒瞧見人花娘的影子,“不是,咱這是在花樓啊,沒花娘妓子還玩個什麽勁兒啊?我剛剛選的那小姑娘呢?”說着,就欲翻身下床,卻不想被何歡一把扭住手臂反握與背後,何歡那張平日裏寡淡斯文的臉逼近杜千吾,幽深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你看,玩我怎麽樣?”
時間仿佛停止了那麽一瞬間,杜千吾瞪大眼望着眼前男人的俊顏,看着他似笑非笑地樣子,心跳忽然不受控制地亂了起來,這、這、這!
這厮是在誘惑他?!
他杜小爺也承認,幾乎沒怎麽近過男色的他,在上次不小心嘗過何大公子的滋味後,确實有那麽一丁點兒上瘾,真是只是一丁點!但那也不是代表說他從此就抛棄姑娘家的柔香軟玉,轉而好男風了啊!
杜千吾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拼上七成的意志力才把自己的臉偏了過來,遠離那勾人的深淵,“你、你別胡說。”
他娘的,自己的聲音竟然有些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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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歡低笑,對着他豐厚的耳垂吹了吹氣,“我沒胡說,怎麽,小都尉不敢了?”
杜千吾身子顫了顫,背脊處升起一股酥麻,耳朵脖頸也開始微微泛紅,他硬着頭皮道:“誰、誰他娘的不敢!你、你先松開我!”這樣也太丢人了吧,叫嚣着說要玩人家,自己這會兒竟然還被人給控制着!杜千吾生平第一次如此悔恨沒有好好練好功夫,以為手無縛雞之力便是最大的美德。
美德你大爺!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衣衫漸漸被這個一臉斯文的男人扒去,杜千吾滿心的想罵人,他不服氣地扭蹭着手腕,卻無奈手腕處被他綁的太緊,壓根兒掙紮不開。
杜千吾有些喪氣地望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我說,你能不能把我手松開啊,這樣我怎麽讓你舒服啊。”說着,他還抛了兩個媚眼,滿臉邪惡的暗示。
何歡邊壓制着他亂踢蹬的腿,邊慢條斯理地一件件給人脫衣服,聞言,他只淡淡掃了他一眼,“你要是不行,就我讓你舒服吧。”
杜千吾大腦空白了一瞬,驚疑地望着他,“你、你想幹什麽?!”
何歡忽地沖他一笑,斯文俊俏的臉龐頓時粲然起來,明媚的笑意刺得杜千吾一時有些怔忡,可那人說的話卻讓他身子一冷——
“幹你。”
何歡嘴角噙着笑,望着□躺在自己身下的杜千吾,手掌上下撫過他光.裸細致的身體,見他滿臉恐懼地望着自己,心裏忽然掠過一絲不忍,卻仍然開口調戲道:“看不出,小都尉的身體包養的竟如此細致,跟個姑娘家似的。”
杜千吾渾身顫抖,看着眼前這個笑容燦爛的男人,忽然覺得自己這是上了賊船,而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金錢豹!看着無害,可實際上他心裏可記着仇呢!他有些不适地扭了扭身子,兩人此時的樣子,他雖覺得自己很是難堪,卻還是不由得有些羞恥。
何歡赤着上身,下面只着一條亵褲,自己倒好,整個都是光的,而且還被人用腰帶綁住手腕困于床頭,身體還被這男人給完全壓制住。
他怎麽也想不到,這男人平日裏看起來斯斯文文,這脫了衣服,好嘛,簡直說是猛男也不為過!
身材修長,結實有力,膚色略微黝黑,胸肌腹肌塊塊分明,隐約可以瞧見些許疤痕,大概是之前在軍營裏受的傷?杜千吾揣測着,他們兩人并非是最近才相識的,因為自家爹的官場交際,他們小時候就見過幾面,但他卻對這位大公子沒什麽印象,只記得他很沉默,總是一個人背着手挺直腰板立在一旁,望着他們幾個公子玩樂。
腰腹處鼓鼓,想必那處也是極為傲人的……杜千吾望着那處,一時間覺得有些口幹舌燥,自己那處竟也昂起了頭,猶自尴尬間,卻聽得何歡的笑聲,低沉又悅耳。
“啧,這麽迫不及待?”
杜千吾面色一熱,扭過頭硬着道:“甭廢話,要來你就來,磨磨唧唧,真是娘氣。”他猶自說着,全然沒注意到身上男人臉色的變化,身上的那雙手卻游走的更為恣肆,仿佛是帶着火一樣,杜千吾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燥熱異常,眼前竟也隐隐泛起了霧氣。
何歡最近含着笑,眼神幽深地盯着杜千吾的每一個表情,手下的動作卻絲毫不溫柔,揉捏胸前的那兩粒茱萸,見它們柔弱地挺了起來,唇舌卻又接着覆上,撕扯啃咬,仿佛是一只出籠的野獸,而那雙手,則探到了他身後。
杜千吾忽覺自己臀間插.入一指,一股恐懼從背後升起,直覺想要躲開,本能地夾臀收緊,卻不想此番動作卻讓那長指進的更深,他低低地發出一道呻.吟,似痛苦又似享受,何歡輕笑一聲,唇舌往下,另一只手又握住了他挺立的熱棍,上下套.弄起來。
杜千吾何曾這樣被人伺候過?他雖經常跟着其他子弟出入煙花之地,本人卻并不是那般重欲的人,那番行為也只是為了融入這個圈子而已。而此時此刻,自己那命根子竟然被另一個男人握在手裏玩弄,感覺雖很舒爽,但這也太詭異了吧!
小半個時辰之前,他們不是還一起并肩站在花樓前說是要一起玩的麽?!怎麽這會兒就變成他躺在他身下,被他玩的滿眼是淚呢?!
杜千吾長長地“嗯”了聲,腰際一軟,下面那處就釋放了出來,弄的兩人腰腹處滿是白膩,而何歡手上,則是滿滿的一攤。
“這麽多,啧,你這是多久沒發洩了?憋壞了吧?”何歡低笑着,卻忽地把人給翻了過來,讓杜千吾呈跪姿,緊窄結實的臀就那樣直對着他。
杜千吾心知他這是要做什麽,但還是止不住地腿顫,臉被迫埋在被褥間,滾燙到不行,哦,來了,來了,他的手指進來了!竟然是三根!而且還把自己的那東西給塞了進來?這也太令人羞恥了吧……
“呵,真饑渴,自己的東西都吃的那麽有力。”
杜千吾懊惱地低嚎,他在這人面前的臉面,今兒算是給丢光了。
“你還來麽?!不來就把老子給松開!”磨磨唧唧,後面都開始發癢了,這厮還不進來!
何歡揉捏幾下那白皙的窄臀,見那粉紅色小花張開小口一開一合,輕輕吸咬了那花兒一口,聽得身下人的一聲貓叫,低笑着拉下自己的亵褲,露出那鼓鼓的一根,徑直戳了進去。
被撕裂的疼痛還不及蔓延,杜千吾就被人給堵住了唇,那人濕熱的唇舌一靠近,便是一股淡淡的麝香,意識到這是什麽後,他的臉突地紅了。
何歡邊咬着他的唇角,邊問道:“好吃麽?”
杜千吾沒有回答,反倒是主動吸食起他的長舌來。兩人雖發生過一次親密關系,但像這樣相濡以沫的癡纏還不曾有過,上次他對何歡,好像都沒怎麽安撫,徑直頂了進去。思及此,杜千吾扭過頭來更為用力地親吻着他,仿佛是情.欲,也仿佛是遲來的安撫。
何歡意識到他的配合,便騰出手來解開了他的束縛,兩人抱作一團,肢體交纏,腰腹磨蹭,一時間室內呻.吟粗喘聲不斷,果真是夜色撩人。
而那花樓的鸨娘則滿心疑惑,今兒來的這兩位俊俏公子哥兒,叫了幾個姑娘放屋裏,怎麽人卻不見了呢?
這廂,小溪望着桌上葷素各異的菜色,忽然覺得很沒胃口,祁越見他有些發呆,便夾了塊魚肉給他,“菜不喜歡麽?那我下次換些好了。”他最近剛得了一本菜譜,上面可是什麽菜色都有啊。
小溪咬了一口魚肉,忽然眉頭緊皺,接着捂着嘴跑去了一邊,祁越忙端着碗水過去,見小溪有些幹嘔,心中焦急地不行,恨不能代他受過。
“這是吃壞了肚子?”
小溪搖了搖頭,他這幾天都沒什麽胃口,吃什麽想吐什麽,面色都蒼白了不少。祁越見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細細把起脈來。
過了那麽一會兒,祁越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似喜悅,又似恐懼。
小溪搖了搖他的胳膊,“怎麽了?難道我病了?”
祁越目色有些複雜地望着小溪,繼而勉強笑道:“嗯,是有些傷風,可能是季節變換,你有點不适應吧。”
小溪點了點頭,打水洗了把臉,他以前也沒這樣啊,雖覺得奇怪,倒也沒有多想。
祁越卻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怔忡。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于是小都尉也被人吃了
話說看文不留評什麽的真的大丈夫?
嗷嗷,求收藏文文,也求把俺的專欄也給收了吧
斌_斌看我星星眼~會賣萌會炖肉還這麽勤勞!上哪啊去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