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神秘老人

第十六章神秘老人

深夜的王宮很少有人出入，可能那些白天裏工作的到這個時候都累了，回去睡了。也可能這王宮本身就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到了晚上根本不需要護衛。再可能，這王宮到了晚上就有妖怪，大家都知道這一點，就都不出來了。但是最後一種猜測肯定是不成立的，要是真的有妖怪，就算是燕兒不提，風清揚那白人也會提前知會一聲的。

洛羲牽着我的手，溫柔地問：“雨顏，怕不怕？”

我笑着搖了搖頭：“不怕，有你在。”

我偶爾還擡頭望一望那深紫色的夜空，因為天是紫色的，所以這個魔界一直都給人一種神秘感。

到了芳沁園外，洛羲突然停下了腳步。我看他的表情不對，就順着他的眼神向芳沁園裏面望去……

這一看還真給我吓夠嗆，芳沁園裏面原本都長着玫瑰，這一會兒那些玫瑰不知道怎麽的竟然都被人移動到一塊兒去了，應該說是玫瑰們都像被什麽東西吸引着攢成一團。那個形狀，大概是一顆心的形狀吧。是心髒的形狀，很立體的，就是很大，所以不太好辨認。

我的屋子裏面還亮着燈，透過那些燈光，我依稀能辨別出來那些玫瑰的生長方向，沒錯，所有花開都是向着天上那輪月亮的。

“進來吧，沒有危險。”那低沉的聲音又出現了，這一次我聽到，是從我的屋子裏傳來的。

我和洛羲交換了眼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算是下地獄兩個人也一起。我們進了院子，一邊走一邊警惕着那顆玫瑰心。

終于，我們堅持到了屋前。洛羲推開了房門，我們兩個跨過門檻進了屋。

在內閣的桌前坐着一位老人，看起來很嚴肅。他穿的衣服跟洛羲現在穿的衣服很像，仔細一看他腳底和把玩着風清揚送的套娃的手上都粘着泥土。

“你？”洛羲不由得發問。

我很納悶，洛羲認識他嗎？但是突然間我又明白了，眼前這個人可能就是洛羲提到的老園丁。

“我等了你們兩個很久了，年輕人。”那老人淡淡一笑，根本就沒有什麽慈祥的意味。

“你到底是誰？”洛羲握緊我的手，對那個神秘的老人進行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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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這裏的花精。還好，就是呆的年頭多了，看起來不像花精了。”

花精？！在我的意識形态裏，花精，應該像花仙子那樣，是盈盈少女，真的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老頭竟然也可以做花精。

“那你白天跟我說的那些……”洛羲顯然也不太相信這個自稱花精的老人。

“你們兩個可以坐下來談，不過，不要坐在那玉床上。你們是人類，那玉床對你們有害無益。”那老頭倒是很随意，沒把自己當外人。

我和洛羲答應搬了椅子跟那老園丁對着坐了下來。

“我是這裏的花精。在這裏呆了至少五千年了，也算是這王宮裏面少有的老人了。咳咳，今天跟你在百花園說的事情，我要跟你說仔細一些。”那老人對洛羲說。

“好啊，我們也想聽聽你的話。”洛羲對那老人的話還是很感興趣的，這一點我跟他一樣。

“這王宮建成已有上萬年了，當然，這裏時間的計算跟你們來的世界是不一樣的。我原本是這芳沁園中的一支玫瑰，經過修煉成為花精。對這王宮裏的情況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對王宮外的事情也通通知曉。你們遇上我也算是天大的福氣。我知道你們兩個來自人間，那是一個以人類為尊的世界。倘若你們兩個想要離開這裏回到你們的世界，就要嘗試着去聖城。因為那裏的某處接着你們的世界。咳咳……”

“你知道這麽多？為什麽要幫我們？”我因為之前在魔界的遭遇，認定了這裏的人絕對不會閑着沒事幫你的忙。

“呵呵，小丫頭心眼兒還挺多的。我幫你們，是希望你們可以把我移植到聖城去。四位天母娘娘是不會答應我的，但是你們不同，你們有人的智慧，如果可以順利到達聖城，把我移植到那裏的機會會很大。”

“……那你為什麽要我們這麽做呢？”難不成這王宮的風水不好，培養出了妖怪，妖怪還嫌這裏不夠氣派，想要搬到什麽聖城去？

“呵呵，告訴你們也無妨。我是花精，但是花精的壽命是有限的。如今我已經垂垂老矣，再過個幾年恐怕就……唯一的辦法就是到聖城去，在那裏，我可以吸收聖城的精氣，返老還童。”那老花精的臉上泛着得意的笑，看起來真讓人讨厭。

從來人都要面臨生老病死，別的種族也同樣。從發展的角度上看，每個生命都有從盛到衰的過程。古代的君王也多有貪生怕死者，因此才會有秦始皇派人海外求仙的故事。我和洛羲都是小人物，當然也都怕死，但是我想我們絕對不會跟眼前這個妖精似的，為了一個愚蠢的想法四處奔波。長生，多長是長？不老，天老人亦老。怎麽可能讓他返老還童？這個世界裏什麽東西不是通過交換的？

“你的意思是說，你會幫助我們離開這個世界，但是我們必須把你移植到聖城去是嗎？”洛羲臉上帶着不屑，這種人，誰願意理他。

“沒錯，我幫助你們到達聖城，你們要幫助我移植過去。這樣的交易很公平吧？！”

“理論上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我冷冷地一笑，“我們沒有辦法确定聖城裏是否真的有通向我們來的世界的通道。”

“你是什麽意思？懷疑我嗎？”那老妖精的聲音一下子又變得可怕起來。

“我們兩個是人，沒有什麽法力，假如你欺騙了我們，搞不好是要搭上性命的。”我強作鎮定。

“你……”花精死死地盯着我，好像在思量着什麽。

“我現在馬上要成為王子殿下的王妃，假如你對我們圖謀不軌的話，風清揚是不會饒了你的。”我試圖給自己壯膽，不過我也注意到洛羲臉上的變化，一提風清揚他就一臉的抑郁。

“丫頭你倒是很精明。你放心，在聖城一定有你們需要的東西。假如我說的有假的話，就不得好死……”

“我們憑什麽相信你？”我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老頭不靠譜。

那老頭想了想，一咬牙一跺腳：“好吧，你說，怎麽才能相信我？”

“首先，我們要确定聖城那裏是不是真的有通向我們世界的通道。其次，我們要你提供保障。”我的潛意識又在作祟了，說話又一條一條的。

“好吧。我會找到證據的，你們不要着急，就是這幾天。”老頭一臉鐵青。

“老人家，我沒有別的意思。你應該明白，我和洛羲都是老老實實的人，而且能力有限，太大的冒險我們都不敢去嘗試。”我笑了笑，試圖緩解一下自己的情緒，繃得太緊真的很難受。

“哼哼，丫頭，之前我是低估了你的。我以為你擁有一顆純善之心，應該很好說話，沒想到你的心機還蠻多的呢。你放心，我不會害你們的，害你們對我也沒有什麽好處。”老頭撣了撣身上的泥土，“對了，我還可以告訴你們一些你們感興趣的事情。比如說，王子殿下風清揚。”

“我們對他沒興趣！”洛羲現在對“風清揚”三個字恨得牙癢癢，立即拒絕了這神秘老人的“好意”。

“洛羲……”我看到洛羲這樣的反應心裏也不是滋味，這不能怪洛羲小肚雞腸，明明就是風清揚那個人莫名其妙。而且，他愛的明明是玉笛公主，跟我有什麽關系？！都有一樣的心就可以做替代嗎？想想就寒心。

“你不用告訴我們用不着的人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就是說，我和雨顏怎麽會到達這裏，這個世界究竟存在不存在？或者，這就是個漫長的夢？”洛羲的心理學選修課拿過95分，可能分析多了心理學案例，他現在開始懷疑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就是一場夢，夢醒了，還興他還躺在床上呢。

那老頭被問得一愣一愣的，許久才冒出一句：“小夥子，你的腦子裏面裝的都是什麽？這裏是魔界，當然存在！”妖精想事情想多了也會頭暈，尤其是這種高深的問題，他大概從來也沒想過。

我在一邊聽着也想明白了洛羲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一是因為他真的有那樣的奇怪疑問，其實也不算奇怪了，就是在這個奇怪的地方，什麽不奇怪呢。再有就是，他想岔開有關風清揚的一切。

“洛羲……”我用最燦爛的笑容來呼喚他，“這個世界不管是不是真的存在，我都會好好地陪着你的。”

洛羲頓時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麽：“雨顏……”

兩個相愛的人，不管在哪裏，他們只要都關心着對方，就不會覺得這是一場夢。夢亦真，情亦真，才是戀愛的最高境界。我一直都渴望能有這樣的境界，但是我自己知道，活在21世紀的人類是很少會有那樣的境界的。物質第一性，沒有辦法。

“老人家，那麽聖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們等你的答案。”我對那個老頭的态度好了很多。

“沒問題，你們等着吧。天快亮了，我走了。記住，沒事晚上不要碰那玉床，否則你們的壽命會有損的。”那老頭也一改常态，變得語重心長。

等那老頭走了以後，我推開窗，發現園子裏的那顆玫瑰心不見了。芳沁園又回到了它原先的模樣。這裏……真是神秘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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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最近忙得有些看不清東西了，整不好是貧血，要麽就是壓力太大了。準備考試的孩子都傷不起啊~（>_<）~，謝謝花粉的支持，花兒盡量快點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