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家子畜生？
“補，補什麽補？要是她和楊大全沒什麽，人家會這麽說嗎？還真是個命硬的賤骨頭，跳河都是死不了，都怪蔡家媳婦多管閑事，救這個搞破鞋的小娼婦做甚？把老楚家的臉面都丢盡了。”老太太火冒三丈，恨極了蔡家媳婦。
這話，可謂是誅心！
“媽……”
楚老太直接打斷：“不要叫我媽，今天，不，現在，你就和你那小娼婦女兒滾出我們老楚家，我老楚家才不要你這種生不出兒子的媳婦，更不要那個搞破鞋的小娼婦，滾，都給我滾……”
說着，楚老太推了季月華一把。
“啊！”的一聲。
季月華不敢避開，就這麽被推倒在地……
楚青瓷一驚，立即撐着還虛弱的身子走了出去，看到邊門的長棍，便順手拿上，暫時用來支撐身子。
避免到時候發生肢體沖突，還可以拿來自保。
院子裏，高顴骨的楚老太滿目憎惡的瞪着摔在地上的季月華，在她身邊是大媳婦劉紅麗和三媳婦張小菊。
她們皆是幸災樂禍的看着季月華，沒有人去扶她起來的意思。
扶？
可不是在說笑？
她們可巴不得看到季月華被欺負呢！
為什麽？
因為季月華原是個下鄉來的知青，知識分子，還長得漂亮，又被楚遠川如此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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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多年來，也沒見他們夫妻紅過臉。
而她們，大字不認識一個，長得也沒季月華漂亮，男人又是不知體貼的，還動不動就對她們大吼大叫。
不高興的時候，甚至還對她們動手。
所以，叫她們如何不嫉妒季月華？
不過好在老太太也不喜歡楚遠川一家，家裏的重活累活都是他們在做，讓她們心裏也平衡一些。
楚青瓷出來後，先将季月華給扶起來，然後一雙陰冷的眸子望向楚老太。
楚老太對上楚青瓷那清冷如鋒刃的雙眼睛之後，忽然感到心裏一陣發毛。
但意識到自己竟然被楚青瓷給憷到，楚老太頓時惱羞成怒：“你個搞破鞋的小畜生，竟然敢瞪我？”
“呵！”聽到這話，楚青瓷冷然一笑：“我是小畜生，那你是什麽？小畜生的奶奶，老畜生？還有這一家子，都是畜生？”
“混賬……”楚老太一聽到這話，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被一起罵進去的劉紅麗和張小菊也是一臉氣憤的：“楚青瓷，我們可沒說你什麽，憑什麽把我們也罵進去？”
“就是……”
楚青瓷故作一臉無辜：“是我把你們罵進去的嗎？我們都是一家人，罵我小畜生，難道小畜生的家人，還能是其他不成？”
“你……”
兩人一噎，一時間卻無法反駁。
她們總不能去指責楚老太吧！
不過這楚青瓷，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牙尖嘴利？還膽子大得敢和她們叫板。
“阿瓷……”
季月華被楚青瓷的反應給驚呆，反應過來，立即出聲，想要制止她。
到底老太太也是長輩，她這麽頂嘴不太好。
要是被傳出去，大家保不了會怎麽說。
因為楊大全的事情，阿瓷的名聲已經夠不好了。
楚青瓷卻沒有理會季月華，接着道：“還有，我和那楊大全清清白白的，什麽都沒有發生。昨天明明是陳俊生約我出去，說有事和我講的，可我到了地方，沒見着陳俊生，見到的卻是衣衫不整的楊大全。
我知道他不是個好人，所以看到他的時候就立馬跑，可誰知道，一跑出來，就看到了陳俊生。陳俊生根本就沒聽我解釋，直接認定了我和楊大全有什麽，你們說，這是不是太巧了些？”
楚家院子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圍了不少人，都把楚青瓷的話聽入耳中，也覺得這事情太過巧合了一些，巧合得讓人不得不多想起來。
楚老太目光有些閃爍，理直氣壯的說：“要是不巧，能遇到你搞破鞋嗎？”
該不會，楚青瓷發現了什麽吧！
楚老太心中有幾分不安。
而楚青瓷看到楚老太閃爍的目光，心中也不由懷疑。
對于這件事，楚老太是不是知情的？
“唉！”楚青瓷嘆了口氣，一臉無奈：“我說我沒有搞破鞋，為什麽你就是不相信呢！既然如此，為了洗清我的清白，我只能到局子裏告他楊大全流氓罪了。
讓局子裏的公安叔叔好好審問審問，想必那楊大全也不敢說謊話，定然會一五一十的招供出來的，到時候，該蹲牢子的，就蹲牢子去。”
果然，一聽到這話，楚老太和劉紅麗的臉色便齊齊一變。
顯然，對于這件事情，她們是知情的。
這些年代的人，對公安可不是一般的害怕呢！
加上如今又嚴打流氓罪，要真被判定為流氓罪，可就要蹲大牢的。
要是楊大全為了自保，将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楚老太和劉紅麗有些不敢往下想。
“你個小娼婦也太不要臉了，自己搞破鞋，竟然還要去告人家流氓罪，你可要給我安分點，我們老楚家可丢不起這個臉。”楚老太立即大聲的呵斥，帶着威脅的味道。
好似只要她足夠大聲，就能坐實楚青瓷的罪名一樣。
只是，那欲蓋彌彰的意思卻太過明顯。
“丢臉？我被誤會搞破鞋，去報公安讨回自己的清白怎麽就丢臉了？難道認下搞破鞋就不丢臉了嗎？可是我根本就沒有搞破鞋啊！為什麽奶奶不讓我去報公安，非要我認下搞破鞋這個罪名呢！為什麽？”
楚青瓷一臉的不可置信和受傷的質問道。
當然，所謂受傷，不過是裝的而已。
“……”
楚老太一噎，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麽反駁。
要是她不認下搞破鞋這個罪名，去報了公安，那不是什麽事情都瞞不住了嗎？
“是啊！既然青瓷丫頭沒有搞破鞋，為什麽不讓青瓷丫頭去報公安啊！不讨回個清白，以後可還怎麽嫁人吶！”
“青瓷丫頭長得那麽好看，又有陳俊生那麽俊俏，還吃着國家飯的未婚夫，哪裏可能會看上楊大全那個賴子啊！雖說陳俊生看到青瓷丫頭和楊大全從玉米地裏鑽出來，但不能說明他們就真的有啥啊！所以這事情應該只是誤會。”
“……”
雖然農村人總是聽風是風，聽雨是雨的，不管是真是假，既然有人傳出來，就會有人跟着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