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下課時間,課室裏面一片安靜,葉朗坐在座位上,奮筆疾書中……
旁邊的葉瑾,一臉蔫蔫的,明顯的心不在焉。
最後一個字補齊,葉朗轉了轉酸疼的手腕,目光在葉瑾身上掃了一圈,竟然沒有得到某人幾乎可以當作座右銘的名句“你哥哥我高富帥吧!”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葉朗透過光潔的玻璃望向天空,外面楓葉如火,映紅了半邊天際,實屬難得的美景。
葉朗正沉浸在美景中的時候,忽然聽聞身邊的葉瑾低低地嘆了口氣,葉朗驚恐地一格一格的扭過頭,“葉瑾,你出門腦袋被夾了麽?”
某個無精打采的人掀起眼皮橫了葉朗一眼,又嘆了一口氣。
這次,就連專心致志玩手機的劉秉智都從游戲中拔出了頭,滿臉的不可思議!
作為職業宅男的□□則趴在課桌上,早就睡熟了,否則現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某人視而不見,無神的眼睛落在虛空的某處,手指間的筆被他轉來轉去,繞的人眼花。
然後……,這支筆一直轉了一上午。
中午吃飯的時候,葉朗特意支開劉秉智和□□兩人,和葉瑾坐在碧藍湖邊一處偏僻的石凳上。
由于入了秋,大理石凳做下去立刻一股鑽心的涼氣透過來,葉瑾嘴裏叼着一支不知從哪裏折來的草葉,本人更是毫無形象的躺在碧綠的草地上,一只腿疊在另一只腿上,望着虛空的眼神說不出的茫然。
眺望着碧藍的湖水,葉朗的聲音聽起來輕輕柔柔的,“怎麽了?”
葉瑾沉默很久後将嘴裏的草葉一口吐出,聲音恨恨地,“你說,既然生了我,不要我也就算了,反正我過得挺好,現在裝好人又來找我算是什麽事?”
“具體情況。”
“我那名義上的親生父親前幾天聯系了我,說是想把我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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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朗擰眉,以葉遠對于葉瑾的保護力度,他那所謂的親生父親恐怕身份不簡單,這件事确實難辦了許多,“你準備回去麽?”
“回去?你知道回去意味着什麽嗎?意味着我就要離開□□離開你們。”葉瑾越說越激動。
葉朗低聲笑了起來,“那不簡單,留在這裏不就好了麽,又沒人逼着你離開。”
“你站着說話不腰疼,我那親生父親是意大利黑手黨教父,身份勢力同樣不簡單,而且,我現在,确實需要一份工作,不能再這麽混吃等死。”
“混吃等死又如何,反正小叔願意養你!”葉朗調侃道,随即話鋒一轉,“你們私下見過面麽?”
“你不知道,不說了,反正說了你也不懂!我和那人私下裏确實見過一面。”
“他知道你和小叔的事了麽?”
“應該不知道!不過不得不承認,他确實厲害,原本我是一點都不想認這個所謂的父親回去繼承家業的,不過僅僅是他的幾句話,我的那點決心就動搖了。”葉瑾搖了搖頭,想要将那一句句一直環繞在他腦海裏的話搖走,可是那些字句反而更加清晰了。
“你們見面的事小叔知道麽?”
“我沒說。”
“你竟然瞞着小叔,膽夠肥的啊!我估計以小叔的能耐,應該已經知道了你們私下會面的事。”葉朗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對于葉瑾作死的行為無能為力。
葉瑾眉角一抽,“不會吧?”
“這話你自己信嗎?”葉朗挑眉,拉起葉瑾,“走了,快要上課了,順便,作為兄弟,給予你最衷心的建議,這事你最好主動和小叔挑明!否則……呵呵!”葉朗雖然和小叔葉遠接觸的不多,但是葉遠絕對不簡單!
葉瑾被葉朗拉着,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不要笑得這麽吓人!”
下午的課程結束的時候,社團聚會,葉朗推脫不過,去了上次軍訓後班裏聚會的KTV。
葉朗一如既往安靜地坐在角落處,端着果汁一口一口地喝着,盡量稀釋自己的存在感,但是,有人不放過他!
謝玉章作為部長,在衆人的哄笑聲中獻唱一曲後,硬是拉着葉朗要他唱一首,葉朗堅決不從。
部長大人眉一挑,“好啊!你要是不唱,這杯酒可要見底。“說着自顧自地倒了滿滿一杯茅臺。
葉朗嘴角一抽,“師兄,真不成。”
謝玉章堅持,兩人拉扯了一番,最後葉朗細胳膊拗不過大腿,只能端着那杯白酒一飲而盡。
至于為什麽沒有選擇唱歌,葉朗告訴你……不告訴你!!!
謝玉章勾唇,有點輕佻,“小師弟這才對!”說完不再纏着葉朗,在衆人的起哄中玩去了。
葉朗一杯白酒下肚,覺得胃裏火燒般難受,他拿起一旁的點心吃了點墊了下肚子,總算好受了些。不過,胃部的問題解決了,葉朗卻覺得臉頰發熱,頭更是暈暈的,酒勁上來了。
別人醉了或許會大吵大鬧,耍酒瘋,葉朗醉了,除了臉紅了點,眼神朦胧了點,乖乖坐在那裏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
一直注意着葉朗的謝玉章察覺到這一點,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和其他人玩得越發暢快了。
衆人玩到半夜,謝玉章打點着送衆人離開,獨留了仍舊暈暈乎乎的葉朗。
謝玉章走到葉朗面前,低低喚了一聲,“小師弟?”
葉朗:“……”
“葉朗?”謝玉章直接伸手在葉朗眼前晃了晃。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葉朗擡起頭看着那不斷晃動的手影,吐字依舊清晰,“你不要動!”說着伸手拍開那在眼前晃動的手,卻落空了。
謝玉章失笑,身體湊近了葉朗,幾乎已經将整個身體貼在了葉朗身上,“小師弟,你知不知道,我從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你,嗯?”
葉朗擡頭看着他,不說話。襯着他緋紅的臉頰暈着水汽的桃花眼,簡直呆萌的逆天!
謝玉章更湊近一步,臉幾乎貼在了葉朗的臉上,手更是直接握住了葉朗的手,“小師弟,覺得師兄怎麽樣?”
葉朗歪了歪頭,仍是不吭聲。
謝玉章搖頭,拉着他站了起來,嘴裏解釋道:“小師弟,天色不早了,師兄訂了房間,今晚就在這裏睡,怎麽樣?”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謝玉章拉着葉朗的動作卻是不容置疑。葉朗神智迷迷糊糊的,乖乖地被謝玉章拉着走。
兩人來到訂的客房,謝玉章将葉朗安置在床上,自己去廚房拿了一瓶紅酒倒了一杯緩緩地抿了一口之後,将高腳酒杯遞給葉朗,“葉朗,要不要喝一口?”
葉朗茫然的盯着那杯顏色很好看的酒,思考了一會兒,接了過來,不過,他眼前一片模糊,酒杯被摔在了地毯上,骨碌碌滾了一圈,而杯裏的紅酒灑了一地,很快沁入地毯裏,化為一片暗色的污漬。
謝玉章也不惱,反而興致更高了,他靠近葉朗,手指拂過葉朗的臉頰緩緩向下,落在葉朗系得嚴謹的襯衫紐扣上,手法利落地一一解開。
看着暗色燈光下越加瑩白的肌膚,以及上面青青紫紫一看就是吻痕的印記,謝玉章眼中的怒氣上湧,随即又化為溫柔的笑意,他手指從那些痕跡上滑過,最後落在葉朗頸側的肌膚上,“被标記了?不過不要緊,只要以後你是我的就行。”說完,他頭一低,狠狠咬在了葉朗頸側的地方。
葉朗被咬得疼了,神智清醒了些,開始微弱的抵抗,不是他不想用力,而是現在被酒精熏染過的身體,實在綿軟無力。
謝玉章直接無視了葉朗的推拒,吻緩緩向下,卻在這時,客房的門鈴被按響,謝玉章不欲理會,動作繼續。
但是門外的人同樣很固執,門鈴一直響着,謝玉章不耐,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去開門。
仆一開門,謝玉章那句埋怨的“什麽事?”尚未出口,人已經被門外突然湧入的黑衣保镖控制住了。
謝玉章的手被扣在身後,一陣陣發疼,而剛剛重重磕在地板上的頭也是一陣發懵,等他回過神來,擡頭向上看去,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正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那目光,更是讓謝玉章的骨子裏不住發冷,“你們是什麽人?你們要做什麽?快放開我!”謝玉章掙紮,卻發現扣住他的力道更加重了。
于佑棠冷冷地看着謝玉章,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件死物,他對着黑衣保镖吩咐道:“堵住他的嘴。”
保镖領命,從口袋掏出一塊布,簡單粗暴地塞到了謝玉章的嘴裏,于是……,謝玉章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于佑棠自己推着輪椅進了卧室,當他看到葉朗此時的情況,尤其是松開的衣領以及脖子上新增的咬痕時,簡直恨不得将門外那小子折磨得生不如死!
葉朗依舊呆呆地坐在床上,直到于佑棠過來喚了一聲“小朗”确認了之後方才叫了一聲“大叔”然後撲到了于佑棠身上,像個小貓般不斷磨蹭着。
于佑棠眸色加深,扣住葉朗不住扭動的身體,然後猝不及防地脫下了葉朗的褲子,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拍在了葉朗白嫩光滑的屁股上。
随着“啪”的一聲脆響,醉酒的葉二少的神智再次被召回,但是只是一會兒地工夫,葉二少遠離了于佑棠一些,一歪頭,睡了過去。
于佑棠:“………………!!!”
揉了揉抽痛的額角,于佑棠放下已經再次舉起的巴掌,準備回去之後好好收拾某個“不聽話“的孩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