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夢游到你床上】

下午五點多鐘席年打開出租房的門,他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确定沒有穿西裝,然後才開始關門換鞋進屋。

看了一圈,餐桌上放着買的肉和菜,客廳卻不見紀仰,應該在卧室裏吧。

他走到紀仰房門前敲了敲,聽到裏面的人說進來,他打開門後見紀仰穿着寬大的睡衣趴在床上,沒有穿褲子,看得見黑色四角內.褲,撐起他渾.圓挺翹的臀。

兩條白皙修長又筆直的腿随意擺放,漂亮得令人移不開眼。如果尾椎後有尾巴,那一定在撩人地搖擺。

紀仰正在平板上繪畫,見席年不說話,他停筆扭頭望去,眼尾撩起一抹豔色,說:“年叔叔,你這麽盯着人家的屁.股看,會害羞呢。”

席年收回目光,視線落在紀仰臉上,對方笑得像個勾魂的狐貍,他依舊冷靜,說:“你穿的是我的內-褲。”

紀仰一怔,挂在陽臺的這條黑色四角內-褲難道拿錯了?但随即他又一副無所謂的态度,把平板放下跪坐在床上,調笑道:“怎麽證明是你的?我的內-褲也長這樣啊。”

席年:“牌子不一樣。”

“哦,是麽,那你看看。”紀仰說着翻身趴跪在床上,細腰下塌,線條流暢柔韌,一看就是學過舞蹈的人。

席年表情空白了一瞬,他眨眼的節奏亂了一秒,嘴唇微抿,他沒預料到紀仰這麽浪。走過去站在床邊俯視,盡量專心看是什麽牌子。但是目光實在無法專心,總會往令人遐想的地方看。

“年叔叔,你看清了嗎?”紀仰晃了晃臀部問。

“是我的。”席年喉結微動。

紀仰再一個翻身側躺在床上,單手支着腦袋,笑得像個小狐貍:“是我穿錯了,真是不好意思,你自己來脫吧。”

席年無動于衷,就像個墓碑一樣立在床邊。

紀仰直白的目光在他身上掃:“怎麽年叔叔,你是要我自己脫嗎?”

席年搖頭。

紀仰見他這正經模樣心癢得很,故意逗他:“年叔叔不會是害羞了吧?你不是無性戀嗎,難道還會起反應不成?”

說着他的目光毫不掩飾地從席年臉上慢慢往下三路移去。

這樣直白撩人的目光足以令無數猛1為之瘋狂。但是席年表面沒什麽反應:“不是,我沒什麽感覺。這條送你了。”

“哦,沒什麽感覺是吧。那我在家裏随便怎麽穿都沒關系吧?”紀仰。

“可以。”席年。

“真的?”紀仰。

席年點頭。

紀仰挑眉:“我只穿內.褲在家裏晃悠也行?”

席年:“什麽都不穿也行。”

紀仰:“……”

那還是不至于,他還是喜歡半露不露。而且總感覺好像席年占了便宜。

紀仰忽然問:“所以年叔叔你進來找我是有什麽事要跟我說嗎?”

“出來洗菜。”席年說。

紀仰垮下個批臉:“……”

于是紀仰就穿着一件睡衣,一條四角褲,露着大長腿趿着拖鞋噠噠噠跟着席年不情不願地進了廚房。

“我不想洗。”紀仰雙手抱臂。他一個金貴的大少爺怎麽能來洗菜呢。雖然……他被老爸趕出家門了。

席年掃了他一眼,不動聲色收回目光,說:“你上床前是不是要先洗澡?”

“是啊。”

“那蔬菜下鍋前也要洗澡,不然你怎麽吃呢。”

“……”

紀仰辯駁:“你洗也一樣啊。”

席年:“你喜歡睡別人睡過的男人麽。”

“……我、我”紀仰卡殼了。這大叔說話很有風格呀。

席年:“所以,你要吃自己洗的蔬菜。”

最後紀仰不知道怎麽被說服了,懵逼地開始洗蔬菜。由于不會洗,席年還親自教他洗。

晚上席年做好飯菜,一素兩葷一湯,色香味俱全,紀仰吃得特別香,因為蔬菜是他這雙金貴的手洗的,吃起來格外不同。

真是人生又一新鮮的體驗。

·

晚上席年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沙發上的紀仰看到席年穿着銀灰色睡衣,周身一股濕暖的熱氣,皮膚被熱氣蒸得泛紅。真是太性感了。

他把手中正在繪畫的平板放下,沖席年勾勾手指頭。

席年走到沙發前,居高臨下俯視斜躺着的紀仰:“怎麽了?”

“褲子脫了我看。”

“看什麽?”

“看是不是穿的我那條內-褲。”

席年:“……”

紀仰嘴角彎起,手指頭去勾開席年的睡褲褲腰,直起身子往裏一看。

嚯!

眼睛瞪大,下一秒松開“啪”地一聲褲腰彈回去。

真的穿的他那條。他們才合租幾天吶就開始換着穿了。這特麽關系也不至于這麽親密吧。

而且……他的內.褲穿在席年身上顯得好小,特別委屈。真想問席年一句勒得痛不痛。

“本來想還你,但那幾條壞了,暫時沒有買。”席年坦坦蕩蕩地說。

紀仰:“送你了。”

真的有點可憐,連內.褲都舍不得買。

·

晚上十二點了,紀仰放下平板,呆坐在床頭,眼皮已經耷了下來,困意上頭。

他在想怎麽能這麽早睡呢,在以前這個點夜生活才開始啊。微信裏各種公子哥兒約着出去嗨皮,在紙醉金迷裏放飛自我,通宵熬夜蹦迪嗨唱,不醉不歸。

雖然很消耗身體,但是過程很開心啊。年輕就是要浪嘛,不然老了想浪都浪不起來了。

可現在沒人叫他出去嗨,手機裏沒有任何約他出去玩的信息。洗手街酒吧換老板了,淩晨不開業。他現在感覺好孤獨。和那群浪天浪地的公子哥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之後紀仰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夜裏好像被什麽抱住,很舒服的安全感,不自覺地蹭了蹭,睡得更沉了。

次日一早醒來,紀仰覺得熱,明明昨晚開了空調的呀。他睜眼眼睛,低頭一看,發現一雙手摟着他的腰。

“啊啊啊!”紀仰吓了一大跳,驚叫着翻身,結果滾下了床,狼狽地爬起來,一擡眼對上了席年的目光。

“你怎麽在我床上,吓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被迷.奸了呢!”紀仰松了一口氣。

席年淡定地坐起來,一臉坦然地說:“抱歉。”

“你還沒說為什麽在我床上?”紀仰站起來叉着腰質問席年。

席年臉上沒有任何心虛之色:“實不相瞞,我有夢游症。”

“啊?”紀仰。

席年:“還有睡眠擁抱症。”

紀仰:“……”

席年抿唇,解釋道:“就是睡覺必須要抱着東西才能睡着。”

“你毛病怎麽這麽多啊。”紀仰哭笑不得。

席年下床:“所以你晚上一定要鎖門。雖然我并不是每天都夢游,但你還是要提防我。”

紀仰雙手抱臂懶懶地靠在衣櫃上,笑得一臉壞:“鎖什麽門啊,年叔叔又不會對我做什麽,更不會那個走火……”

“再說,”紀仰眼神一漾,“被年叔叔抱着睡多舒服啊。特有安全感。”

席年扣好睡衣的扣子,昨晚紀仰腦袋總往他懷裏拱,把扣子都拱開了。看來是個從小缺愛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他轉身走出了紀仰的房間,回到自己的卧室。

昨晚十二點他沒聽見紀仰動身出門的聲音,看來不打算出去浪。睡着以後竟然做了春.夢,十多年沒做過春.夢了,陌生又悸動。

關鍵他想不通為什麽春夢對象是紀仰。這個不乖的小妖精在夢裏也撩他。比白日裏撩得更過火,嘴裏說着裏面好癢。

在夢裏差點沒忍住。不過還好及時醒了。

醒來之後就打開了紀仰卧室的門,看到床上的人睡得不安,鬼使神差地就上了他的床摟住他。卻不料紀仰特別纏人,把他抱住還蹭他。

在春.夢裏紀仰的長發一直在搔着他,他就埋進紀仰的頭發裏深深嗅着。

之後幾天夜裏,紀仰幹脆就不關卧室的門了,等着席年夢游到他床上。就像一只搖着尾巴的小狐貍等着大羊羔老老實實掉進他的陷阱裏。

這天終于等到席年夢游到他床上,紀仰湊過去抱住席年,在他脖頸處悄聲說:“年叔叔,上了我的床就是我的人哦。”

紀仰當然知道夢游的人不會回答他,所以才這麽肆無忌憚地說騷話調戲席年。

“年叔叔腹肌好硬哦,有人摸過嗎?我摸摸可以嗎?你不回答就等于默認哦。”

“年叔叔的嘴唇好性感啊,沒人親過吧,想不想被我親啊?”

“年叔叔人家好熱,你不要抱這麽緊啊。”

“啊!年叔叔……你你你你好像……了?”

紀仰吓得立馬蹬開席年和他保持距離。不是吧不是吧,夢游的席年會起反應啊。是因為他說的騷話嗎?

他竟然能讓一個無性戀者有反應?

他又湊到席年身邊,俯身在他耳邊低聲說:“年叔叔,人家好癢啊~”

忽然席年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紀仰吓傻了。

夢游的席年這麽猛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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