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女裝大佬】

“信仰與現實”美術展在海城文化活動中心開幕。

本次藝術展覽以“現實的茍且”與“信仰的崇高”為主題,展覽新時代九零後藝術工作者作品一百三十件。

席年穿着一身簡約至極的衣服,白色T恤和黑色長褲。雖然這一身很普通,但是穿在他身上極為出衆。寬肩撐起白色T恤,窄腰勾勒出金三角,長腿将褲管修飾得又長又筆直。

單手插在褲兜裏,微微擡頭專注地看着面前那幅畫。優越的下颌角從側面看來尤為俊美。

光是站在那裏不動、不說話,高雅的氣質就渾然天成。加之他神态氣定神閑,透着一股神秘又低調的韻味。足以讓人像看畫一樣流連忘返。

安澤語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今年流行的純欲風藍白色襯衫,水洗泛白的寬松牛仔褲,簡單幹淨的白色球鞋,手腕上還帶着數碼手表,背着黑色的書包。整體看去就像個剛上大學的乖巧學生天真又單純。

他站在席年身後不遠平複着激動的心情,看着席年英俊高大的背影止不住地小鹿亂撞。

今天這個見面的機會是媽媽周秀軒好不容易和席年爸爸商量得來的。一切都計劃好了,先看展覽,一起對這些畫評頭論足,順便聊三觀。然後再去吃飯,聊興趣愛好,最好裝得單純乖巧。之後再去看電影。最後應該是晚上了,那就吃完晚飯故意喝酒裝醉,然後去酒店開房,一切就……順理成章。

安澤語走到席年身後小聲地喊:“席年哥哥。”聲音嗲嗲的,糯糯的,軟軟的。

席年低頭看安澤語。和紀仰一樣的年紀,都是大學才畢業。安語澤喊他哥哥,紀仰為什麽喊他叔叔?

他食指虛虛放到嘴唇前,低聲道:“安靜。”

這兩個字打斷了安澤語心裏醞釀的話。只好聽話地安靜站着不說話。

誰知席年轉身走了,并說:“我上廁所。”

安澤語為了表現乖巧聽話,安靜站在原地等待。

席年往廁所走時拿出手機給紀仰發消息:你到哪兒了?

皮癢欠撓:怎麽,相親對象已經來了?

年糕叔叔:嗯。

皮癢欠撓:馬上來了。我還不是因為要好好給你撐個面子精心打扮一下嘛。保證讓你滿意。

年糕叔叔:我在廁所這邊等你。

皮癢欠撓:OK!

就在安澤語左等右等等不到席年出來的時候,他聽到一陣清脆優雅的高跟鞋聲走來。回頭一看,怔住了。

周圍原本在欣賞藝術作品的人們也看愣了。

只見來的是一位身高一米八幾的高挑大美女,踩着五厘米的細高跟,站得穩穩當當又筆直,而且走姿婀娜優雅。

穿着修身的紅色包臀連衣裙,勾勒出細瘦的腰肢,挺翹的圓臀。兩條纖細的大長腿白得亮眼。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胸有點平。不過大家在看到那張臉時,已經忽略了胸平不平的問題。

化着精致高級的妝容,塗着正紅色的口紅,嘴唇看上去飽滿嬌嫩,像沾了露水的紅玫瑰,誘人采撷。

那雙眼睛不笑卻自帶多情,像是古代讓君王不早朝的妖妃,魅惑得令人腿軟,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一頭及腰的柔順長發披散在身後,耳後那一小縷白發又很前衛。

這樣一個一米八幾的絕色大美人,不是一般男人能hold得住的。某些心裏蠢蠢欲動卻有自知之明的男人斷了這個心思,但又有些長得又醜又矮卻有錢的男人已經想着如何搭讪遞出名片了。

安澤語多看了眼這個大美人,覺得好像有些面熟。對了!和之前一個送快遞的男生很像。他們不會是同一家整容醫院出來的吧。臉上頓時露出不屑的神情。

紀仰雙手抱臂掃了眼這些看展的衣冠禽獸,一個個男人盯着他口水都快流下來了。裝什麽紳士,眼睛不知道在往哪裏看呢。

不知道這裏面哪個女人是席年的相親對象,看着都還挺漂亮,穿得也得體。但奇怪的是,席年那種要啥啥沒有的窮光蛋,父母怎麽會安排他們在這種高端的場合相親。而且相親對象恐怕比席年還有錢吧。不會是和富婆相親讓席年吃軟飯吧。畢竟席年長得這麽帥。

紀仰越想越覺得合情合理。

千萬不能讓席年這麽個帥哥被富婆包養了啊。要不是他現在沒錢了,早就包養席年了。

于是他踩着高跟鞋往廁所走,走姿特別婀娜,腰肢和臀部扭起來像蛇一樣柔軟。看得身後一群男人暗暗咽口水。

但是站在廁所前他又猶豫了。現在穿着女裝,總不能進男廁吧。

于是紀仰拿出手機給席年發消息:年叔叔你在男廁嗎?

年糕叔叔:你來了?

皮癢欠撓:對呀。

年糕叔叔:進來吧。

皮癢欠撓:不行,我現在不能進去。

年糕叔叔:?

皮癢欠撓:你出來嘛,我在這邊樓道等你。

席年看着紀仰發的消息莫名其妙,不過還是洗了手出廁所往樓道走。剛打開安全門,就看到一個穿女裝的紀仰,手指間夾着一根煙,輕煙缭繞在他精致妖冶的面龐上,紅唇微勾。

席年怔住了。

紀仰得意地笑了,聲音又低又媚:“年叔叔,人家好看嗎?”

席年目光把紀仰從頭打量到腳,看得無比細致。慢慢捏緊了拳頭,發覺喉間有些緊,喉結上下滑動。收回目光,盡量淡定地說:“我忘了告訴你,相親對象是個男的。”

“啊?!”紀仰的煙差點都吓掉了。

他一時間心裏有很多國粹不知道罵哪句。真是浪費他這麽久的時間打扮這身。全特麽白費。

席年笑了,他往前走三步拉進和紀仰的距離:“沒關系,效果都一樣。”

他伸手抽出紀仰手裏的煙,扔到了煙頭垃圾桶裏。

就在此時紀仰湊近席年,将口中最後一口煙輕輕吐到席年臉上。紅唇差點就吻到席年嘴唇。

紀仰見席年閉上眼,輕笑一聲,伸手勾住席年的脖頸:“年叔叔,你睜開眼看看我啊,我好看嗎?”像極了不知死活勾引唐僧的妖精。他想看看席年到底會不會有反應。當真是如和尚一般半點情-欲都沒有嗎?

他身上噴了香水,混合着香煙的氣味一起進入席年的鼻腔中,野性和浪-蕩互相糾纏厮磨。嚣張地撩撥着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喚醒男人的獸性和瘋狂。

席年還是閉着眼,但他的手動了,大掌掐住紀仰的腰,低聲道:“別動。”

“你輕點,人家腰要斷了。”紀仰被他掐得整個身子都軟了,幹脆上半身靠在席年身上,聞着席年身上爆棚的荷爾蒙。不知死活地繼續撩火,在席年耳邊吹熱氣。

忽然兩人聽到有男生輕輕喚“席年哥哥”。

紀仰一怔,莫非是席年的那個相親對象?

安全門也在此刻打開。紀仰還來不及看來人是誰,就被席年單手按住後腦勺抵在牆上,嘴唇堵了個嚴實。

一切發生得太快,紀仰整個人都傻掉了。他被席年堅硬的胸膛抵在牆上動彈不得,腰被掐着,後腦勺被固定着。只能擡起下巴任由席年索吻。

好強勢,好迅猛,好靈活。

他從來沒和人接過吻。第一次就這麽生猛,他完全像個菜雞被動地接受。腦袋都暈乎了,沒有心神再去看什麽相親對象。也無暇顧及怎麽撩撥席年。

“啊!”安澤語驚呆了,吓得立馬關上安全門跑了。

眼淚也在奔跑中掉下來。沒想到席年正在和那個大美人接吻,吻得那麽深,那麽激烈,那麽忘我。

更想不到席年這麽正經嚴肅的一個人,竟然在走道和人放肆地接吻,舉止大膽又嚣張,像是在昭示占有欲那個人是他的。

而且不是說席年喜歡男人麽,怎麽和一個女人在糾纏接吻。

安澤語已經跑開好幾分鐘了,席年還摁着紀仰激吻。大手托着紀仰的後腦勺,迫使紀仰擡頭迎接承受他的吻。

紀仰被他強勢的吻弄得呼吸混亂,眼圈泛紅,眼裏還有點點淚花。是想要掙紮卻無法掙紮的可憐樣兒。拳頭捏得緊緊的抵在席年胸膛。沒想到席年力氣這麽大。

終于席年松開他往後退一步,雙方嘴唇離開,卻拉了一條銀色絲線,澀情極了。

紀仰扶着席年大口喘氣,腿都軟了,穿着高跟鞋差點崴腳。沒骨頭似的靠在席年身上。

“謝謝。”席年站得筆直,端正地說了這麽一句。

紀仰拳頭再次捏緊,砸了席年胸膛一下。

“你媽的!”紀仰覺得有些羞恥。他這算是被強吻了吧。明明應該很害怕的,但是一想到對方是席年就不那麽害怕了。

更讓他震驚的是吻他的是席年!

而且還吻得這麽激烈這麽深入。

一擡眼看到席年正在舔唇邊沾染的口紅。

靠!

好色啊。

老實人能把別人口紅全吃了?

“真是看不出來啊年叔叔。”紀仰咬牙切齒地說。

席年倒是淡定得很,跟剛才按着人深吻的禽獸不像是同一個人。“剛才是應急情況。為了不和那人多說,只能用這個方式趕走他。謝謝你的配合。”

紀仰一口氣哽在喉頭:“……”

“為了趕走相親對象竟然強吻我,年叔叔你真厲害啊。”紀仰陰陽怪氣。

席年看着他這被欺負了的模樣,拇指抹去他嘴角的口紅,說:“也不全是。”

“嗯?”紀仰。

席年吻拇指,說:“我覺得我開始對男人有欲.望了。”

紀仰瞪大眼睛:“啊……”非常失望。

席年:“謝謝你。”

雖然他表面很淡定,但是內心很懊悔。沒想過要吻紀仰,但剛才就是沒克制住。或許是單身三十幾年的本能反應吧。沒有下一次了,希望幹爹不要怪罪他。他也不想冒犯幹弟弟。

紀仰的狐貍尾巴軟了下去,覺得索然無味。一件純潔的藝術品有了□□,價值就不那麽高了。可能他真像是妖精轉世,要不然也不會把席年一個無性戀者撩撥得有了欲-望。

不過……

紀仰轉念一想,既然藝術品有了□□,那就變成獨屬于他一人的藝術品吧。

而且是席年主動來招惹他,這送上門的哪能不要。

紀仰雙手環抱住席年的勁腰,聲音低軟,帶着一絲委屈又有點撒嬌的意味,說:“年叔叔,我塗的口紅都被你弄髒了,給我舔幹淨。”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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