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真田與手冢分別後,沒有立刻回到房間裏去休息,他在休息區找到立海大的成員,此時大家正在閑聊,看到他來了,切原赤也還忍不住往柳蓮二身後躲了幾下。

柳蓮二看了他一眼,心裏嘆了一口氣,自己似乎永遠也不可能生他的氣啊。幸村精市看着真田滿身的大汗,笑了幾句,說道:“真田還真是努力啊。”

真田回看了他一眼,認真的回道:“因為對手是你,不努力的話,是打不贏你的。”

幸村精市唇角往上揚了揚,沒有說話,倒是柳蓮二,一連旁觀了許多天,他微笑着說道:“弦一郎發球的力量似乎比平時增加了30%。”

真田弦一郎往下壓低帽沿,雖然什麽話也沒說,但是既然是蓮二的數據,那就說明每天的訓練成果是有效的。

柳蓮二看着真田弦一郎,輕輕合上手上的數據本,突然說了一句;“弦一郎,你昨天晚上到哪裏去了?”

真田弦一郎手中的動作停了一下,又擡手繼續往下拉帽沿,嘴裏‘嗯’了一聲,卻什麽話也沒說,柳蓮二繼續笑着問:“什麽重要的事,連我也不能告訴嗎?”

真田沉默下來,他跟手冢兩人每晚出去訓練的事,兩人誰也沒有對外提起,柳蓮二見此,笑了一聲,對他說道:“沒關系,弦一郎不說,肯定有你的理由。”

真田見柳蓮二不再追問,心底默默松了一口氣。

無獨有偶,另一邊的青學這邊,菊丸英二也正在向手冢國光抱怨;“這幾天晚上都找不到手冢。”

手冢國光冷聲問道:“有事嗎?”

菊丸英二撇嘴說道:“昨天我們玩紙牌游戲,差一個人,到處都沒找到你。”

手冢國光環視了青學的部員一眼,清冷的聲音說道:“每天的訓練強度這麽大,大家晚上還是早點休息。”

身旁的不二周助扭頭看着他,笑眯眯的說;“昨天那麽晚了都不在房間裏,手冢也要早點休息喲。”

手冢國光一頓,随後對不二周助說道:“多謝提醒。”

似乎形成了一種默契,兩人每天到了晚上訓練基地關閉之後,都會翻牆進到海邊進行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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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真田弦一郎于立海大的部員們分開後跟前幾天一樣,直接背上網球包出了房間,只是剛好下樓的時候遇到越前龍馬,真田對着他微微颔首,剛要越過來他走下樓時,便聽見越前問了一句;“都已經這麽晚了,真田前輩還要出來練球嗎?”

真田弦一郎沉聲應了一聲:“嗯。”說罷,已經拐彎下樓,只留下越前龍馬眨着好奇的眼睛,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剛才看到手冢部長好像也出去了,而且訓練場地不是已經對初中生關閉了麽,真田前輩這是要到哪裏去訓練?”

真田弦一郎來到老地方,此時手冢國光已經等在那裏了,兩人一言不發,先合作翻牆離開了訓練基地。

今晚無月,四處都是黑漆漆的,到了海邊,耳邊只聽到狂浪拍着海灘的聲音,真田弦一郎和手冢國光做完熱身運動後,真田問道:“今晚還練習對打嗎?”

手冢回應了一聲,已經走到網球場上,真田弦一郎見此,也提着網球拍走到球場底線,還不待他準備好,只聽‘咻’的一聲,有網球飛過來的聲音,此時四處的能見度為零,不過真田弦一郎還是下意識的擡手揮拍,可惜網球彈到球拍的邊框,順着真田的手邊飛出場外。

手冢國光揚聲說道:“幸村精市的拿手絕招是滅五感,如果跟他對打時,陷入這種境地又該如何呢?”

真田心中一凜,幸村的滅五感在全國大賽時有出現過,他的這一招讓越前龍馬吃盡了苦頭,如果對象換成是自己,又該如何應對呢?

真田弦一郎這麽想着時,一記發球已經過來了,他使勁睜大眼睛,不過卻仍然無法判斷球路,只能憑借球風來揮拍,只是如此一來,能有效攻擊的機率不到一半。

手冢國光跟他相比,也同樣不占優勢,兩個人在黑暗的環境裏一來一往,這時,又一記發球朝着真田弦一郎飛來,真田弦一郎下意識的用力揮拍,球被彈了回去,卻只聽見對面傳來一聲悶哼,真田弦一郎一驚,丢下手裏的球拍,跳過球網朝着黑影跑過去,問道:“手冢,你怎麽了?

真田弦一郎剛才的這一球使出了全部的力量,手冢在黑暗裏同樣無法看到網球,當網球迎面而來,一時揮拍不及,這一球恰巧重重砸到他的右臂的舊患處。真田扶住他,着急的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嘴裏還問道:“是不是傷到哪裏了?”

手冢國光按住他的手,沉聲說道:“我沒事。”

真田弦一郎不同意,他拿來手電,借着燈光堅持要手冢檢查一下傷處,手冢無奈,只得撩開衣服看了,只見手臂上一片紅腫,真田皺着眉頭,心裏有些懊惱,說道:“先暫停吧,要是手臂受傷了可得不償失。”

手冢随意揉了一下手臂的傷處,他一向平淡無法波的眼眸裏閃着興奮的光茫,說道:“沒關系,我們接着再來。”手冢有預感,今天晚上的這次訓練成果,不光對真田有巨大的幫助,也許也能突破自己一直以來存在的瓶頸。

真田知道手冢手臂上有舊患,多少運動員因為一些看似很小的舊患終結了職業生涯,他異常堅定的說道:“不行!”

手冢國光挑着眉頭,直直的看着真田,真田也瞪着眼睛看着手冢,他們像兩只出現在同一領地的公獅子一般,誰也不肯退讓半步,過了半晌,才聽到手冢冷冷說道:“我已經快要摸索出解決的辦法了,怎麽,你是怕被我比下去?”

真田弦一郎頓了一下,随後說道:“就算被超過,也不能拿你的手臂來開玩笑!”手冢心中一滞,原本跟真田對視的眼神有些慌亂,他連忙移開視線,過了許久,他才提起手裏的網球拍,默默走到球場邊。

今天的訓練以這種方式提早結束,回去的路上,兩人誰也沒有先開口,一直到翻牆進入U-17基地之後,手冢國光突然停了下來,真田扭頭看着他:“怎麽了?”

手冢國光向上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鏡,有些難為情的說道:“我肚子有些餓了。”

其實真田肚子也早餓了,一整天沒有吃飯,再加上高強度的運動量,只不過他忍耐力還算不錯,一直沒有說出口,現在手冢說肚子餓,他有些不知所措,早知道當時就不要拒絕蓮二送過來的便當了。

兩人面面相觑,過了半晌,才聽到手冢說道;“我們去找些吃的。”真田呆呆的問:“到哪裏去找吃的?”手冢國光用眼角瞥了他一下,沒有回答,直接徑直往休閑區去了,真田弦一郎趕緊跟上。

此時的休閑區沒有一個人,到處都是黑漆漆的,兩人沒有開燈,刻意惦着腳步走路,休閑區有一處是專門放置零食的地方,手冢拉開冰箱,裏面放置着各式各樣的零食,兩個人都餓了一天,此時看到這麽多好吃的,問道:“要喝酸奶嗎?”

真田弦一郎不挑食,此時先添飽肚子要緊,他接過手冢遞過來的酸奶和面包,正準備吃的時候,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兩人一驚,四周沒有躲藏的地方,還是真田急中生智,指了指窗簾那邊,于是真田和手冢兩人連忙快速藏到窗簾後面躲了起來。

有兩個人影走了走來,進來時還小聲争執了兩句,其中一個聲音很不屑的說道:“真是的,大半晚上不睡覺,卻跑出來吓人。”另一個聲音壓着怒氣反駁;“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還不是一樣!”

兩人的聲音剛出,真田和手冢就聽出來了,竟然是立海大的切原赤也和青學的越前龍馬,窗簾後的兩人都有些尴尬。

切原赤也從冰箱裏找到吃的東西,還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都怪真田副部長啦,要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半夜餓醒了,還在跑出來找東西吃的時候遇到越前這家夥。”

真田弦一郎聽了,生氣得隔着窗簾狠狠瞪了切原幾眼,只見切原赤也忍不住打了兩個寒顫,摸着鼻子說道:“我怎麽有一種好冷的感覺。”

旁邊的越前龍馬嗤笑一聲,說道:“一定是因為你在背後說真田前輩壞話的緣故吧。”

切原赤也回頭瞪了越前兩眼,憤憤不平的說道:“剛才是誰在樓梯口說手冢前輩是個冰塊臉的?”

手冢國眸光一沉,擡手推了推眼鏡,只是這個動作讓窗簾動了起來,切原和越前兩人同時喝道:“是誰?”

窗簾後的兩人心髒一下提了起來,一起屏住呼吸,切原和越前心虛,互相看了一眼,越前清了清嗓子,說道:“大概是風吹的吧。”

切原使勁點着頭,還對越前說道:“我們趕快拿了吃的東西走吧。”越前表示贊同,于是,兩人拿了幾樣東西,趕緊離開了休閑室。

他們走後,真田弦一郎和手冢國光從窗簾後面走出來,被後輩當着面嫌棄,兩人都有些難為情,于是誰也沒提起這話,一起默默的扭過頭去。

真田和手冢也沒打算在這裏逗留,誰知道還有沒有下一個人闖進來,簡單找了一些吃的東西,兩個人又在裏面等了一會兒,确定沒人後,這才各自回到了房間裏去。

作者有話要說: 打滾求收藏求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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