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衆人的嘴臉

大夫人突如其來的表現,簡直是太勁爆,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特別是又在老夫人的五十大壽的壽辰上。所有的客人都看到了這一幕。雖然閥門世家哪家沒有這種陰私肮髒的事情存在,但都是捂在自家裏,從來不會被當衆掀開,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打臉啊,大夫人鬧出的這一幕,真是把敬雲侯府的臉給徹徹底底的給丢盡了。

雖然因為顧忌自家身份問題,衆世家夫人和小姐還得裝作矜持模樣。低頭看地或裝作與他人熱情交談,憋得甚至難受。再看主人家那猶如烏雲罩頭的模樣,便很識趣的以自家事務煩瑣,急待回去處理為理由,紛紛與主人家告辭返回。

雖然這些貴婦小姐們已走,但是敬雲侯府老夫人五十壽宴上,大夫人那勁爆的事情卻也随着衆人的離開,而在衆府中傳開。不到一日便讓敬雲侯府在城裏變成了笑談,連賣菜的小販都知道敬雲侯府裏亂得很。大夫人心胸狹小,素日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夫人并不是一個善茬。

再聯想到半年前被以不敬嫡母,生性善妒因而偷走嫡姐要入宮穿戴頭面,而被老夫人和大夫人攆出府去的庶女。這時衆人感到這其中有貓膩,搞不好就是有預謀的陷害啊。再一想,兩次發生這種事,都恰巧是敬雲侯因奉命征戰沙場,不在府中之時,裏面的陰私也就不言而喻了。

真是可憐至極的一對母女,可悲可憐的敬雲侯,怎會攤上這樣的母親和夫人呢?于是一時之間,敬雲侯府裏不得不說的事在市井之中、官宦之家、世族勳貴家發酵,越傳越邪乎,越傳範圍越廣,終有一天,擺放在了皇帝案頭上。

于是,手捧着聖旨的太監施施然的來到了久未登門的敬雲侯府。而此時的敬雲侯府亂成了一鍋粥,毫無秩序可言。

原來,自老夫人五十大壽壽宴那天,大夫人當衆魔障,大吐鮮血陷入昏迷之中就沒醒來過。而敬雲侯府裏,平日又是大夫人管家。每天大夫人都要用兩個時辰去和衆管事交待當日所做之前,而衆管事需要所用銀兩也在此時跟大夫人提出申請和彙報,須征的大夫人的同意才行。

可現在好了,大夫人陷入昏迷之中,事先又沒有任何征兆。事發突然,頓時府裏管事們不知如何是好。再者,大夫人平日裏為人悭吝,衆管事那是敢怒不敢言。此時沒有監督,自然是樂的清閑,一個個攏着袖對眼前的雜亂視而不見,靜待主子們拿出個章程來。

而老夫人要強了一輩子,在自己大壽那日被當衆狠狠地打了臉。正氣得肝火怒盛,再加上多年甩手不管事,哪還想到這茬。下人們又有心躲懶,敬雲侯府可不就沒了秩序,亂成一團麻了,待老夫人幾次找不到人,要不到自己所需的。這才發覺府裏的情況不對,急需整治了。

把衆人招到大廳,發落了一些躲懶的小厮和丫環,又重申了偷懶不認真做事将如何如何的狠話。當然效果還不錯,衆家仆心裏怎麽想沒人知道,但面上大夥兒卻都是恭恭敬敬的,也确實行動了起來。但好景不長,才不過了兩天,衆人便擾懈怠下來了。畢竟老夫人年紀大了,勞累兩日,覺着瑣事煩雜心累,便撒手不管了。讓庶出的二房太太和三房太太去協調管家。

這妯娌二人都各自有着自己的小算盤,都想在這次好不容易才能得到的管家機會中,從中撈到好處。因而在讨論事情,特別是有關錢財的用法時,常常意見相左,互不相讓。而且還私下偷偷将自己的人,安插進那些有油水的地方去,趁機收刮錢財。不過幾天,就把好好的一個侯府,弄得烏煙障氣,人人怨氣沖天。

因此,這宣旨的太監都進府好一會兒了,前來聽旨的衆人來沒到齊,眼見宣旨太監的臉色是越來越陰沉,早早來到的幾人那是提心吊膽的,卻因為身份不敢上前去勸說,只好怯怯地站在那兒,恨不得将自己縮起來,讓別人無視自己。

宣旨的太監見到這些人的表現,不由得搖頭嘆息。一群不成氣侯的家夥,只可惜支撐這個侯府的主人如今卻下落不明。聯想到現在那被責打致死敬雲侯的妾室以其被攆出侯府的女兒。心中不由得更加嘆息:這敬雲侯爺,真是可憐人呢。

好不容易等着老夫人由倆個丫環扶着走了進來,待人齊後,宣旨太監将聖旨一宣讀,衆人頓時傻了一半,再看老夫人的模樣。更是木若呆雞,還是在二老爺的提醒下才回過神來,謝了恩後,小心翼翼的詢問宣旨太監。

“公公,聖上這是什麽意思?麻煩公公提點一二。”

宣旨太監掂量了一下,二老爺私下塞給他的錢袋,心中冷笑了兩聲。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難道你沒聽說嗎,這段時間,民間到處流傳着你們家的事,這都傳到聖上的耳朵裏了。再怎麽說,那也是敬雲侯的血脈不是?”

當宣旨太監走後,二老爺将他私下從宣旨太監那聽到的消息一說後,衆人的臉色那是變了又變。尤其是老夫人的臉,那是青白交加,難看的很,雙目恨意十足,其中卻又有着一種深深的恐懼和無力。

沒想到那個賤種這麽深得聖心,竟關注着侯府衆人的一言一行。看來,聖上這是發怒了,為了那被攆出府的雜種,竟然降了自己的等級,還限令自己将被攆出府的庶女找回來。那這樣豈不落實了流傳在外邊的話,是自己想法把那庶女攆走。自己是惡毒的化身,敬雲侯府亂得很,那誰還敢上敬雲侯府來提親。

別忘了,敬雲侯府的姑娘和公子都大了,正是說親事的年紀。

這事兒老夫人想到了,那作為這些姑娘和公子的父母豈會想不到這其中的奧妙。因而當大夫人清醒過來,聽到她的妯娌們用既帶着興災樂禍,又帶着幾番怨恨的語氣,向她傳述聖上的旨意時,她心頭上恨不得再噴出一口老血,讓她立即昏死過去吧。

她內心裏在惶恐、在焦慮:現在該怎麽辦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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