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有個大蟲子,我現在才發現,跪地…… (9)

色的衣角。

陳餘一睜大眼睛,心跳加速。

任良峰和周森一路争吵過來,任良峰抽了根煙暴躁地說:“反正這事情你怎麽說我都不會罷手的,我們好不容易才從監獄裏越獄出來,那個鬼地方誰想呆。”

周森比任良峰矮一點,臉上有一道疤臉上滿是灰塵身上也說不上幹淨,比旁邊的任良峰一臉英氣衣冠楚楚的模樣差太多了。周森并不認同任良峰的話,他自己心裏有考量。

“任哥,當初我們越獄是說好了的,我只是想出來見我女朋友一面她就要嫁人了,這之後我還會回去自首的。你這樣一弄搞出人命容易被抓不說,之後如果被抓直接拖出去槍斃都是輕的,不是我怕事實在是這事情現在占不得。”

任良峰是殺人坐牢的,面貌英挺的他入獄前是一家銀行的總經理,說的上的社會敗類了。周森卻是自小窮怕了,多次搶劫錢財被抓的,兩個人本來搭不到一起,但是越獄的時候卻不約而同發現了對方後面一起互相幫襯躲過警衛順利逃了。

任良峰正煩躁着呢,斜眼看見一間房間門戶大開,不動聲色走了過去趴到床下發現空空如也。周森也發現了任良峰的動作,跟着把櫃子和門後面都檢查了一遍,這個時候一陣大風吹來門被吹的啪啪響。任良峰還是不放心跑到陽臺上去看,放眼望去卻沒有發現人的蹤跡這才放下提着的心,咒罵了一聲:“娘的,這風怎麽這麽大!”

兩個人的腳步聲越走越遠,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直到完全聽不到。

陳餘一攀附在陽臺下面,也幸好這處陽臺是凸出來的,下面還空了一小塊看不到的陰影地方,借着陽臺為遮擋物陳餘一才避免了被發現的危險。重新爬回到房子裏面,陳餘一卻不敢輕舉妄動了,剛才那兩個男人雖然離得遠但說話聲音大,該聽見的他都聽見了。

腦子裏的理智告訴他現在報警是最好的打算,兩個越獄犯身上可能還帶着槍,徒手搏鬥根本就是自找死路。盡管再不甘心陳餘一也知道他繼續留在這裏沒有好處,反而會帶來危險,但心裏卻叫嚣着繼續留在這裏準備反擊,等出來找救兵說不定什麽都晚了。

在危險和陳桃花可能喪命的天平中,陳餘一果斷選擇了留下來,如果二個小時過去史雪就會報警,希望那個時候警察能及時趕到。

躲在草叢裏的史雪越等越是焦急,眼看着一個小時候過去了陳餘一還沒有出來,心裏一慌。正巧這個時候陳餘一的手機響了,鈴聲響起的時候史雪趕緊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邊,袁湘琴正夾着電話在看電視,“餘一,你和桃花什麽時候旅游回來?”

史雪思索着怎麽開口解釋,一時間沉默了起來,在這種情況下她實在不知道該是坦白一切還是先隐瞞着找個借口再說。

袁湘琴那邊沒有聽到聲音,疑惑地問:“喂?餘一你在嗎?”

史雪從愣神中清醒過來,咬了咬牙說:“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餘一,他現在正在孤身犯險,我猜現在情況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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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湘琴“啪”地一聲把電視關掉,沉聲說:“你把事情講清楚一點,我現在還沒有聽明白。”

從早上的時候怎麽去的別墅到中午的時候發現人不在了,等了一會沒等到人出門兩個人相遇和各自的猜疑都說了出來。

“現在餘一都沒有出來?”袁湘琴想怎麽旅游都能碰到這種事情,還是和史朗龔蕙琪,現在接電話袁湘琴猜想應該是史朗的表姐史雪。

史雪應了一聲,袁湘琴果斷說;“不要再拖着了,馬上聯系當地的警察,我和餘一的家人待會就過來,你先回去不要慌。”

聽着電話裏面還稍顯得稚嫩的聲音,史雪就知道對方年齡不大,想到自己的猶豫不決和不成熟史雪有些慚愧,自己還真的是一點用都沒有啊。

☆、49最新更新

陳起正在休息室休息,突然聽到鈴聲看了一眼是袁湘琴打來的。“湘琴有什麽事情?”

袁湘琴邊收拾東西邊說:“我剛才打電話給餘一,是一個陌生人接的說桃花他們可能被劫持了,現在情況不是很好。我現在準備去火車站趕過去再說,你去嗎?”

“你在火車站等我一下,我馬上就過來。”陳起一把推開休息室的門,拿起外套就跑出了電視臺樓下,去停車場取了車開去火車站。

接着袁湘琴撥通的是陳家廳的座機,在嘟嘟幾聲後電話接通了。此時陳家還只有陳父陳母在,為了躲避陳父陳母陳家幾兄弟是能不回家就不回家,唯一會回家的陳起也沒有那麽情願回家了,更何況現在陳起因為今天有工作還沒有下班。

電話是陳雪華接的,看到是陌生號碼遲疑地問,“喂?請問你找誰?”

袁湘琴聽出陳雪華的聲音,開口說:“伯母是我湘琴啊,桃花不是和薛志強出去旅游了嗎?就在剛才我接到消息懷疑他們被劫持了。”

晴天霹靂,陳雪華差點暈倒,抖索着說完整句話。“他們……要多少錢,不管多少我都給!桃花一定不能有任何事情,不管他們要多少錢傾家蕩産我也願意給!”

一旁的陳冠聽到陳雪華這麽說,接連又發現她臉色和表情不對勁,心裏疑惑。“雪華,怎麽了?什麽事情這麽着急?”

陳雪華拿着話筒撲倒在了陳冠懷裏,哭泣着說:“桃花他們被綁架了。”

“什麽?!”陳冠怒不可止,但是他此刻卻沒有陳雪華那麽沖動,雖然知道消息很是着急但是這樣也是于事無補的。邊安慰陳雪華邊說:“我去通知薛家,看看他們有什麽辦法。”

袁湘琴通過電話聽到那邊斷斷續續的聲音,叫了幾聲也沒有回應索性把電話挂掉。和阿才說了聲,在對方的擔心中匆匆攔了輛的士去火車站。

陳餘一和袁湘琴是在火車站門口會和的,兩個人買了火車站坐在候車室等車,心裏滿是焦急。陳起一臉疲憊,昨天徹夜趕工本來就沒有睡好,天藍色的襯衣有些皺皺巴巴領帶有些歪斜。陳起把領帶抽開穿着襯衫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起一伏的胸膛證明他還沒有睡覺,黑色的西裝褲顯出雙腿修長的輪廓手,碎發被風吹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寒星的雙眸,俊美的臉上眉頭輕皺。

袁湘琴今天也是匆匆忙忙出門,想着省時間就幹脆換了一件裙子快速出門了,再看陳起眼下的黑眼圈袁湘琴悄悄走開了一會,去旁邊的商店買了一些吃的和冰飲料幾個茶葉蛋。

把茶葉蛋剝開,露出裏面的蛋白,袁湘琴拍了拍陳起說。“敷一下吧,眼睛下的黑眼圈那麽重了,敷一下也好過一點。我還買了一些吃的,先吃了再說。”

陳起睜開眼睛,接過袁湘琴遞過來的茶葉蛋心裏微微有了些感動。“謝謝。”

袁湘琴笑了笑,臉上有些泛紅。“不用,馬上火車就要進站了還是動作快點吧。”

等了将近十多分鐘分鐘火車才進了站,袁湘琴暗自慶幸這趟火車沒有誤點準時開了過來。

……

夜晚來臨,陳餘一一直潛伏在房間裏。

期間聽到一個劫匪說要去睡覺讓另一個先看着他睡飽了過來接班的時候,陳餘一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他小心翼翼靠着牆邊走去,摸索着到了廳的位置。

透過微小的視角,陳餘一發現那個叫任良峰的劫匪正在看電視,這臺電視是黑白的上面滿是血花他看的已經不耐煩了。地板上正一字排開捆綁式坐着四個年輕少男少女,陳餘一一眼就看到了陳桃花把頭埋在薛志強懷裏低低哭泣,而薛志強安慰她的情景。

任良峰心裏正不爽,威脅道:“吵什麽!再吵我就把你們的嘴巴都堵上!”

陳桃花是有些後悔的,如果不是她他們幾個也不會被抓住了,當時發現史朗和龔蕙琪被抓身為同學的陳桃花也沒有想那麽多眨眼就沖了上去,結果對方卻有槍在手上。薛志強為了搭救她也跟着被抓了起來,如果那個時候她理智一點說不定就不會被抓了。

雖然自責但是依照陳桃花的性格根本不會哭的那麽傷害,她不過是想借着哭聲應該割斷繩索的聲音。不過……緊緊握住手中的小刀,陳桃花找了個機會和薛志強對了眼色把刀遞了過去。

龔蕙琪和史朗緊緊靠在一起取暖,史朗本來想拒絕,但看到龔蕙琪一副冷的打抖的樣子就沒有辦法說出口了。山上本來就更冷一些,龔蕙琪為了穿的漂亮一點還特地穿了超短裙就更冷了,不過她緊靠着史朗卻是想拉近兩個人的關系更多一些。

她和史郎從小一起長大,美麗聰明的她深信自己可以得到所有東西,包括史朗的愛情。她一直喜歡着史朗,這是雙方都知道的事情,只是現在史朗還沒有接受她讓她顯得有些急迫了。羨慕地望着陳桃花和薛志強,龔蕙琪不知道此刻她還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任良峰無聊極了,剛好電視上在放一個喜劇電影,拿起茶幾上放着的啤酒花生任良峰開始打發起時間。看到後面電視忽明忽暗,不時發出吵鬧的聲音任良峰顯得有些犯困了,眯起眼睛靠在椅子上百無聊懶。

在他的手邊那把搶卻是時時刻刻沒有離開手過,一直保持着稍稍一動就能拿到手的姿态,就算人已經被捆綁起來了他還是覺得有不放心的地方。

陳桃花為了給薛志強做遮掩開始叫喊起來,“我好餓,給我們一點吃的東西吧,從上午到現在我們就沒有吃過東西了。”

任良峰可沒有那麽好心,不理會陳桃花的叫喊只當成是沒聽見一樣目不轉睛地看着電視。

陳桃花還在叫喊:“求求你了,一天沒吃飯了……”

任良峰一把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把手中的遙控器一丢,兇神惡煞地說,“你煩不煩!相不相信我馬上給你一槍讓你解脫,吵死了還有完沒完!”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這是什麽動漫,噗!

☆、50最新更新

就在這個時候陳餘一快速撲了過去,任良峰感覺不妙回頭一看立即回頭拿槍被陳餘一制止住,手槍被丢到了一邊,兩個人開始厮打。

陳桃花睜大眼睛驚喜地望着陳餘一,冷靜下來之後趁着這個時候掙開繩索順便幫着薛志強也把繩索割開。史朗和龔蕙琪也看到了希望,臉上都有了片刻的輕松。

任良峰出了一身冷汗,以他的身手沒有手槍根本就不是陳餘一的對手,他開始大喊:“周森!周森!快出來!”

陳桃花是解脫的史朗暗叫不好,他們可是明白這兩個人手中各自都有一把槍,陳桃花眼明手快抓住被陳餘一丢在一邊的槍支握在手上,史朗上去幫陳餘一制止住任良峰。

周森睡的迷迷糊糊的,聽到任良峰的大喊心裏知道出事了,連鞋子都沒有穿就慌慌忙忙沖了過去。一到客廳看到裏面的場景,就滿臉肅靜。

任良峰寄希望于周森是因為對方身手對他好,手裏還同樣有把槍,正是因為看到這把槍任良峰越獄的時候才決定和周森一塊走,有槍還怕什麽。

周森拿着搶對準陳餘一,陳桃花就用任良峰的槍對着他,一分一秒過去雙方都不示弱。就在這個時候陳桃花看到對方扣動扳機,心裏緊張下也跟着快速扣下扳機。

砰——一聲槍響之後,狼狗的聲音響起,幾束電筒的光亮射了進來,警笛的聲音叫嚣着。

陳桃花看着周森腿上的血洞傻了眼,同樣滾落在一邊的陳餘一又跑到無反手之力的周森面前,周森沒有半點反應閉着眼喘氣。陳餘一心中有了個猜想,他把手槍撿起來對着牆壁扣下扳機,射出來的是水,牆上濕了一片。

“假的!居然是假搶!”任良峰全身冒出冷汗,前所未有的憤怒包圍着他。

警察迅速跑了上來,把任良峰扣了起來,而周森就被送去了醫院。陳桃花一夥人跟着下去做筆錄,因為陳桃花開槍時當時處于正當防衛所以并不承擔什麽責任,在做完了筆錄之後就有警察送着他們會旅館。

袁湘琴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等着陳桃花他們平安回來,陳起什麽話也沒有說脫下自己的外套就罩在了她身上,好半響袁湘琴才暖和了起來,感覺到衣服上還殘留的溫暖心跳慢慢開始加快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昏暗的街燈下,亂飛的落葉,被背後看被拉長了背景的男女。

警車響起的警笛身讓袁湘琴從思緒中清醒過來,靜心等待着警車停下來。警車停在旅館前,車門打開陳餘一第一個下來,緊接着是陳桃花薛志強。

袁湘琴一把撲上去給了他們一人一個擁抱,陳起在後面,眼裏有着不加掩飾的擔心:“有沒有哪裏受傷?快讓我看看。”

陳餘一提都沒提其中的過程,故作輕松地說:“一天沒吃飯了,就是有些餓的難受。”

史雪也等在旁邊不同的是她守在旅館的房間,通過窗外望的更遠,看到警車的一瞬間她就沖了下來。眼睛發熱地看着史朗,倒是史朗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姐,你這樣我怪不好意思的。”

陳起驚訝地望着史雪,“是你?”

陳起是真的沒有想到這裏遇到熟人,一時間頗有些微妙,想起她和陳承的關系陳起态度算不上親切也說不上冷漠。“沒想到這麽巧。”

史雪扯了扯嘴角,臉上的笑容卻沒有那麽大度甚至帶着三分尴尬,在這樣情況下遇上自己男朋友的哥哥也算是一件碰運氣的事情了。她本來就是和陳承兩個人吵架,她一時賭氣就帶着史朗出來散心,只是好好的一個旅行被破壞了。

“是啊,我也是沒想到會碰到這樣的事情,史朗他們能安全回來真的是謝天謝地,如果出了什麽不可挽救的事情我想我會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中的。”

“姐……”史朗喉嚨如有梗刺,啞了聲音。

史雪回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有些猶豫地對着陳起說:“不要和陳承說好嗎?我……不想他擔心,這段時間他已經夠頭疼的了。”

“改天上我們家來吃頓飯吧。”陳起突然說。

史雪說:“等我有時間一定去。”

陳起心裏有些失望,他是知道陳承和史雪談了四年卻一直沒有見過雙方父母,陳承早早就有定下來見家長的意思但是史雪卻一直遲遲沒有答應。就前些日子陳承搬到公司去,有父母的原因在也有和史雪吵架的因素在裏面,因為陳承說再這樣下去就分手,雙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冷戰之中。

史雪低下頭,在模糊的燈光下看不清楚表情,她像是躲着陳起一樣拉着史朗和龔蕙琪說了聲下次再見就消失在了旅館門面上了樓。

陳餘一皺眉,走到陳起身旁,“原來她就是二哥那個總是不願意結婚的女朋友,大哥要不要管管?”

陳起神色平淡,“他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要是分手早就分了,我對他們不贊同不反對。如果分手了也未嘗不是好事情,結婚了我也會站在大哥的立場恭喜他們。”

陳餘一原本對史雪并沒有惡感,但是站在陳承的立場上來他真的有這麽一瞬間不喜歡史雪,拖拖拉拉不結婚就說清楚分手也沒大不了,但是死拖着陳承又抱着玩玩的心态又不一樣了。

袁湘琴沒有說話這樣的事情本來就不是能插嘴的,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倒是陳桃花若有所思臉上浮現出了氣憤的神色。

夜色正濃,正巧這個時候不知道誰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陳桃花臉色爆紅。陳起笑了起來,幫陳桃花解圍說:“大家都沒有吃飯,還是上去吃飯吧。”

第二天一大早,陳起的電話剛剛開機就被打爆了,翻來覆去只有兩個號碼還有十幾個昨天夜裏的未接電話,裏面陳家幾兄弟的居多。

陳起看到這兩個陳父陳母電話嘆了氣,認命地按下了接聽鍵。“媽,是我陳起。”

陳雪華和陳冠剛下了火車,心裏正着急,陳雪華更是劈頭蓋臉地罵了過去。“陳起你昨天是怎麽回事?電話昨天一整天都關機找人都找不到,你知道不知道桃花出事了,怎麽當大哥的。現在不管你在哪裏有什麽事情都給我放在一邊!”

陳起眼裏的情緒晦澀,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無奈轉變成了面無表情。“媽,昨天桃花就已經沒有事情了,現在正在旅館裏面。”

陳雪華頓時被噎住了,口氣也柔和了下來。“你這孩子怎麽不說呢,什麽時候趕過去的?我們剛巧今天早上也到了這裏……”

“昨天晚上就趕來了,我們在星月賓館媽你快點過來吧。”陳起搶在陳雪華前面說完并在說完後快速挂掉了電話。揉了揉鼓起的太陽穴,陳起走到陽臺上感受着太陽初升的溫暖,眯眼看着遠方的紅日。

片刻後陳起敲響了陳桃花和陳餘一的門,三個人一起等在樓下等待陳父陳母的到來。

☆、51最新更新

“我不同意!”陳桃花轟然間站了起來,眼睛氣的發紅盯在陳父陳母身上,心中圍繞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偏激感,覺得這樣的父母根本就不值得她敬愛。

陳冠忙安撫她,一邊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他不認為在為桃花好的情況下這樣也有錯。“桃花,現在已經不是同不同意的問題了,我們來之前就和薛家說好了訂婚的事情就這樣作廢。就算你和志強做不成情侶也可以做好朋友啊,聽爸媽的你們一開始就不合适。”

陳雪華在一邊幫襯,拉住陳桃花的手柔聲說:“桃花你現在還小,以後還可以有很多選擇不用着急在這一刻。”

陳桃花掙開陳雪華的手,露出一抹諷刺:“我就知道你們是這樣,還說為我好?為我好會從來不肯聽從我的意見,不管你們怎麽做在我心中都比不上哥哥他們,而且你們這樣的人我連叫一聲爸媽都覺得羞恥了。”

陳父陳母一大清早趕過來,陳桃花下去接他們是眼睛酸澀,不管怎麽說這都是她的爸爸媽媽。之後陳雪華支開陳起陳餘一說到陳桃花住的房間去有事情要說,陳桃花笑眯眯地領着他們上去了,結果聽到卻是昨天陳父陳母跑到薛家去退婚的事情。

陳雪華顫抖着手,簡直不敢相信。“你……你怎麽這樣說話?”

陳桃花深吸一口氣,倔強地說:“難道不是嗎?把我們家裏自己卻不擔負一點責任常年見不到一面,大哥從小就負擔着這個家他有多辛苦你們看到了嗎?二哥是設計師上學的時候是自己打工湊的學費還有學校的獎學金,三哥是讀書知識競賽得到的獎勵,四哥自己有運動員的工資。你們關心過家裏什麽事情?家裏是旅館嗎?算起來我們也只是有着血緣關系的陌生人而已,我只有哥哥他們就足夠了!”

陳冠怒氣沖沖站了起來,聽到陳桃花的話他腦子這一刻全是憤怒,下意識扇一巴掌過去卻被一腔母愛的陳雪華奮不顧身擋了過去。啪,響亮的一巴掌下去陳雪華的臉上立刻紅了一大塊有了五指印,陳冠激怒之下根本沒有控制好力度,陳雪華被打的犯暈倒退了兩步差點摔倒在了背後的椅子上。

“謝謝。”陳桃花最後看了陳父陳母一眼,咬了咬牙把陳母扶起來,可是有哪一家的子女跟父母陌生地說謝謝?

陳雪華還犯暈,哪裏知道陳桃花說的是什麽,把陳雪華扶到椅子上什麽話也說直接沖出了門外。

從一開始薛志強就擔心就守在門外,看到陳桃花臉色不好眼睛發紅的走出來立刻心疼地擁了上去,生怕驚怕了一樣低聲說:“怎麽了?”

陳桃花忍住心酸笑着對薛志強說:“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我覺得旅館裏面好悶。”

薛志強雖然疑惑但看到陳桃花不想說什麽也沒有問,回房間拿了點東西就和陳桃花下樓去了,兩個人走到熱鬧的街邊,陳桃花突然說:“志強,我想回臺北一趟你陪我去吧。”

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陳桃花臉龐微揚,朝霞的餘光透射在臉頰上清楚地看明白上面淡淡的紅暈嘴唇迎起的姿态。俏麗的少女在不知道不覺地臉上沒有了過去的青澀,有了一抹堅毅的神色。

薛志強沒有太多思考時間,幾乎是下一秒就答應了下來。“好,我們現在就回臺北。”

坐着早上的火車,因為匆忙又是半路買票上了火車幾乎是一路站過去的,等到下了車之後陳桃花就拉着薛志強去了影樓合影。忙活了将近兩個小時,看着手中快速出來兩人親密姿态的照片,薛志強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往傻笑前進。

陳桃花打的到了最近的民政局,薛志強拉住她問:“怎麽到這裏來了?”

陳桃花堅定地望着薛志強,“我們結婚吧,自己結婚。”

“桃花,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在什麽都沒有的情況下結婚我恐怕會說對不起。“

薛志強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樣子的表情,在他心裏這不是一件兒戲的事情,而且在沒有家人朋友沒有婚禮沒有婚紗的情況下這個婚禮實在寒酸的可笑。最重要的是他尊重陳桃花,也是真心喜歡她,不想在以後兩個人漫長的歲月中留下遺憾。“

“我爸媽說他們來的時候已經去你家把婚給退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陳桃花眼中的委屈深深刺痛了薛志強的心,忍住裏面的驚訝看着淚眼流下的陳桃花,薛志強說:“好,我們現在就進去。”

……

陳桃花和薛志強走了之後,陳冠看着被自己失手誤打的妻子嘆了口氣把人扶到床上休息,自己跑到陽臺上吞雲吐霧去了。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最喜愛的女兒會變成這樣,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們夫妻兩個常年不在家的原因?

他們因為自己的工作和理想周游各大國家,每一刻都為自己的夢想無限努力,是什麽時候開始漸漸地回家越來越少?是在大兒子開始懂事不需要他們操心的時候。陳冠努力回想幾個子女年幼稚嫩的臉龐,卻發現他們都充滿了模糊的陰影,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霧。

對于女兒的話語突然氣氛,但句句卻戳中了陳冠了心田,讓他格外煩躁起來。

陳雪華從床上爬起來,看到的就是丈夫高大的背影背對着她,渾身上下充斥着一股蕭索的感覺。從背後抱住這個陪伴了她十幾年走過了風風雨雨的男人,陳雪華安慰他;“不要想太多,兒女都長大了,多處處就沒有什麽了,桃花也不是……”

陳冠認認真真聽着,話音卻戛然而止腰上的手滑落,緊接着聽到砰地一聲。陳雪華面色發白地暈倒在了陽臺上不醒人事,陳冠心急如焚抱着陳雪華放到床上,打了賓館的內線讓他們撥打附近醫院的電話。

之後又是一陣手忙腳亂,陳起到陳父陳母的房間想和他們談談,卻突然現在情況不妙趕緊叫上陳餘一幫忙,也吵醒了隔壁房間的袁湘琴。三個人随着醫護人員坐在急救救護車裏相對無言,臉上各自有着一份沉重。

☆、52最新更新

一系列的檢查之後,陳起難以置信地面對主治醫生:“我媽她又懷孕了?”

第七胎了,記得以前每一次當醫生這麽說的他從一開始有些驚慌到後面的淡定,但是時隔多年陳雪華居然再次懷孕并且是高危妊娠的情況下。

醫生是一個年紀比較的老醫生,是個脾氣比較溫和的中年女性,解釋起來也仔仔細細。“這次是因為營養攝入不足,孕婦本身情緒也不太好,胎兒又是第七胎子宮負擔很大。妊娠期或分娩期容易發生破裂,常引起母兒死亡。孕婦的體質不算很好,胎兒的位置和發育都不是很好,我建議先保胎,來的時候下面就有些咖啡色分泌物有先兆流産的跡象了。”

總的來說就是這一胎情況不太好,很可能保不住,陳起抿了抿唇:“麻煩醫生了,我想先留院觀察幾天等情況好一些就轉到臺北的大醫院去。”

離開醫生辦公室到了單人間的病房,陳雪華已經悠悠轉醒手上還打着靜脈點滴維持着能量,陳冠一看到陳起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着急地說:“怎麽樣?醫生怎麽說?”

陳起的臉色有些古怪,在面對一屋子的人時眼神更是落在了窗外。“醫生說我媽懷孕了,情況可能不是很好,先保胎再說。”

陳餘一:“……”

袁湘琴早知道陳家會有第七個孩子,即使知道但心裏還是和陳起一樣說不出口的古怪,陳起都有二十七歲了吧?突然間将有一個可以當自己女兒的妹妹降生,陳家的第七個孩子是個女孩叫陳杜鵑。

不經意間袁湘琴和陳起的視線相碰,兩個人有一瞬間心跳加速,下一秒錯開視線。

欣喜若狂的陳冠和陳雪華,不禁喜悅地握住對方的手,這個消息對于他們來說無異于上天賜予的瑰寶。陳冠更是希望能将這個孩子帶在身邊,培養感情,曾經每一次家裏有新成員誕生的時候他都是如此高興。

但是次數久了,久的他忘卻了那份心情和源自生命的感動以及父母的責任心。

陳餘一畢竟和陳父陳母生活了那麽多年,心裏的感情可以說是陳家幾兄弟裏面最重的,這段時間他兩邊都不幫就是因為陳父陳母的确錯了。一邊是兄妹一邊是父母,陳餘一站在中間誰也不偏倚才是最好的結果。

看着激動的陳雪華,陳餘一制止住對方想要爬起來的念頭。“媽你現在先不要激動,安心靜養,孕婦最忌諱情緒情緒大起大落了……”

袁湘琴小心翼翼關上了病床的門,掏出手機撥打了陳桃花的電話,這個時候她已經确信陳桃花和薛志強已經不在這裏,她走之前讓賓館的人遇到他們就讓他們往醫院趕過來最好先打個電話過來。

鈴聲響了三遍才接通,陳桃花的聲音有些猶豫;“湘琴……”

袁湘琴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每次只有陳桃花做錯了什麽事情認錯的時候才會有這種語氣,想到她是和薛志強一起消失的兩個人又不在這裏了……

“桃花你現在在哪裏?”袁湘琴試探地問。

陳桃花那邊沉默了一下,最後說:“我和志強在民政局……”

“什麽?!”袁湘琴啞然失聲,聲音不自覺高了幾個分貝,注意到這是醫院袁湘琴放低了聲音對着電話另一頭的陳桃花說:“我馬上就過來你現在把地址報過來等着我。”

袁湘琴的聲音引來了陳起的注意,他從病房裏面出來,看到袁湘琴愁眉不展的樣子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我有事情要回臺北一趟。”袁湘琴不忍心陳起再為陳桃花的事情煩惱,也有心為陳桃花把事情隐瞞下來,只是希望陳桃花不要幹傻事才好。

陳起點了點頭,沒有問袁湘琴有什麽事情,就算他想問也會讓人家覺得冒昧了。“你先回去吧,本來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

袁湘琴知道陳起說的是陳桃花被綁架這件事情,可惜這個時候卻不是說話的時候,她早一分鐘趕到臺北都是好的。匆匆說了句再見,袁湘琴趕到旅館拿了東西退了房就趕快走了。

盡管如此等袁湘琴打的到桃花說的地方也已經是中午一點半了,在民政局門前袁湘琴找到了陳桃花和薛志強。她什麽責罵的話都沒有說只是問:“你們真的想好了嗎?”

陳桃花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站在袁湘琴面前吶吶無言。

結婚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就算是普通戀人也要經過幾年的磨合,更何況陳桃花和薛志強這對一見鐘情的戀人?并不是不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而是生活的殘酷遠遠沒有他們想的那麽簡單,背着家裏結婚就連她這個外人都可以想象的到結果如何了。

被強行拆散躲在外面過生活,貧賤夫妻百事衰,都還是沒有畢業的高中生能找到什麽樣子的好工作?到時候再多的甜蜜也要被磨沒掉了,只剩下對對方的怨恨,如果懷孕了更是雪上加霜……

陳桃花是六個哥哥寵出來的,可以說是嬌生慣養,這一點是袁湘琴也必須承認的,袁湘琴把目光轉到薛志強身上。“是你提出來結婚還是桃花提出來結婚的?”

薛志強毫不猶豫地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是我提出來的,也是我磨着桃花答應的。

陳桃花第一時間站出來反對,反駁道:“怎麽是你?明明是我和爸媽吵了一架把你拉出來的,你不要為我擔負責任了,明明都是我……”

袁湘琴說:“這種事情一猜就知道是桃花先提出來的,你們的結婚證呢?拿出來給我看看。”

陳桃花和薛志強都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薛志強才說因為沒有提前交申請他們這樣貿貿然然去根本不能結婚,所以搞了一大圈兩個人在民政局轉來轉去婚還是沒有結成。因為沒有婚姻常識,陳桃花一直以為只要去民政局蓋個章就可以了,卻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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