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有個大蟲子,我現在才發現,跪地…… (12)

,低頭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因為……你。”

袁湘琴很想捂臉,信誓旦旦指責的話突然說不出口了,不可否認那一瞬間袁湘琴的心房有融化的感覺,很澀又帶着甘甜。只能匆匆留下一句有時間再說清楚,就越過陳起跑到前面的阿才身邊讨論吃什麽的問題了。

“晚上吃鐵板飯吧?”

“哎呀,可是湘琴啊,我突然想吃雞蛋肉餅湯。”阿才有些困惱。

……

有時候每天都在想着吃什麽,玩什麽就能讓人想一整天了,不過也很幸福。陳起在後面突然有點羨慕了,真是單純幸福的生活,他想或許等到他六十多歲了退休說不定就可以過上總是為了每頓吃什麽菜色而發愁的生活了。

話說,他又為什麽現在要想這種問題呢?陳起感覺自己的思維詭異地被帶離了--

最終袁湘琴點的是鐵板飯帶送一碗開胃湯,阿才點的是一湯一面,陳起只是思考了一下就選擇和袁湘琴一樣的鐵板飯,不知道現在開始培養情侶間的默契來可以不可以。

袁湘琴他們是坐在靠窗戶那邊的位置,藤椅的木桌椅子大大增加了舒适性,也有沙發坐。透明玻璃上聚了一些水霧,童心未泯地用餐巾紙把稅務擦掉一些,袁湘琴邊吃飯邊靜靜望着外面的風景。剛進旅館的時候還沒有下雪,可是現在卻下起了小雪,天空中飄下一朵朵雪絨花,掉落在地上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袁湘琴不知道,在她望着窗外的風景的時候,她卻是陳起眼中的一道風景線。或許別人在大冬天的穿着厚厚的衣服,都會讓人覺得臃腫,但陳起看到今天穿的像一個球的袁湘琴卻突然覺得對方很……可愛,有一種被戳中心髒的感覺。

對于自己越來越越喜歡的情緒,澎湃的讓陳起有種失控感。

或許是陳起的目光太過幟熱,讓正在發呆中的袁湘琴有所感應,眨了眨眼睛:“怎麽了?”

陳起微微笑道:“沒有什麽,吃飯吧。”

吃完了飯,大約也就是一點左右,在旅館休息了兩個小時,下午三點二十左右袁湘琴就穿上厚厚的冬衣帶上滑雪服和滑雪道具三個人去了滑雪場。

其實上到了滑雪場袁湘琴突然認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袁湘琴望着阿才目光有些奇怪:“爸爸,難道不是你說你和媽媽曾經多次到滑雪場約會嗎?”

阿才難得羞愧了一下,“會滑雪的是你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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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每次都是站在旁邊看而已?袁湘琴默默在心裏補上這句話,上輩子袁湘琴是南方人,那邊下雪少,更不要說什麽滑雪了……

袁湘琴把希望寄托于陳起身上,含着期許的目光望着陳起。

陳起頭大了一圈,“還是念大學的時候和同學出來玩過一下子,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不保證我還能記住那些動作。”

袁湘琴喜笑顏開:“沒關系嘛,慢慢來就當找感覺了,不是還有我嗎?”

反正我也不會,袁湘琴吐槽,還有滑雪應該不難學吧?喂……

作者有話要說:我接到一個噩耗,

我……要交三個月的周記,

我一個字都沒寫。

本子都不知道丢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份實習小結,一份卷子沒寫。

挖槽……整個人生都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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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袁湘琴讓陳起教自己怎麽滑雪的時候她就知道找對人了,別的不說教她這個一點都不會的人是綽綽有餘了,不過也僅僅是只能在比較矮小的雪坡上滑動。

僅僅是如此也夠袁湘琴開心地保持住了一下午的燦爛微笑,轉頭望向陳起,袁湘琴這麽些天頭一次覺得陳起又再次順眼起來了。

陳起不明白袁湘琴此時心裏的想法,感覺到袁湘琴看着笑,也會給了袁湘琴一個笑容。袁湘琴立馬臉上小小地臉紅了一下,扭轉頭去,看了看天色袁湘琴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去。真是的,以前明明不覺得有什麽,自從那天晚上陳起向他告白之後就做不到以前那麽坦然了。

袁湘琴對着一旁的陳起說:“我們今天就先回去吧,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陳起挑眉看到滑雪場開了彩燈和強光,人群卻因此多了起來,大概是有很多人喜歡每晚來滑雪又加上又燈光也比較熱鬧的原因。可能袁湘琴自己都不知道,她總是下意識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幾次去商場都去規定好了目标直接拿東西付賬走人,不會停留很久。

把自己的裝備也大略地收拾了一下,陳起點了點頭:“走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着,隔着不算遠的距離,在滑雪場的入口處卻突然摔進來一個人。眼看着是沖着袁湘琴的方向摔過來的,陳起瞳孔一縮立即選擇踹一腳過去,把人踢到一邊撞到牆上發出“砰”的一聲。

速度快的讓袁湘琴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眨了眨眼睛想,桃花的功夫是家傳的沒道理陳家的兒子沒學到一點。這還是袁湘琴第一次看到陳起二話不說直接打人,看那了眼牆根上穿着灰撲撲的藍色羽絨服爬不起來的男人,袁湘琴暗自猜想內傷不輕。

袁湘琴悄悄退到陳起旁邊,眼裏閃過一道流光:“我們先走吧,萬一……這人喊上一大幫人可怎麽辦?”

陳起:“……”

袁湘琴的顧慮不是沒有原因的,這個男人褲腿上面還有未幹的血跡,身上也灰撲撲的一片。 最重要的是袁湘琴看到他誇大衣服口袋裏的水果刀……

滑雪場裏面的保安注意到這裏的情況,挺着寬大的肚子搖搖擺擺走過來,四十歲上下的油膩臉上皺着眉帶着點不耐煩。

“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沒事就只會在這麽搞亂,打架雖然說不是什麽大事但還是會影響到別人和自己的。有什麽恩怨自己私下裏解決,鬧到公衆場合來也不好看是不是?”

袁湘琴笑着圓過去,“不好意思,我們馬上就離開。”

袁湘琴并沒有解釋太多,拉着陳起的手就準備走人,态度幹脆的讓保安有些愕然,他還沒見過在他這裏打架打的這麽理直氣壯的人。不過等保安反應過來的時候,袁湘琴和陳起已經離開了滑雪場,沖着旅館的方向走了。

保安嘟嚷了幾句,就走到那名穿着藍色羽絨服的男子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好嗎?要不要緊?說句話看看。”

那男子吱吱唔唔了幾句,抖着腿從牆根邊上爬了起來,半長的頭發遮住了眉眼看不清楚整張臉。褲子上未幹的血跡讓保安臉色一變,以為是剛才摔的,說了句去拿東西給他包紮就進了值班室。聽到值班室裏至少有三道不同的聲音,男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趁着保安不注意一瘸一拐地走了,只是透過發間的間隙眼神帶着一股兇态。

……

袁湘琴在回到旅館之後,就聽到有人在談論這附近正在通緝一個逃犯,大多數人臉上帶着興奮和忌憚。畢竟他們也就是最多幻想一下警察抓獲犯人的經過,如果這裏面自己當了倒黴鬼被逃犯抓去當人質那可不是什麽愉快的事情了。

陳起不經意聯想到了滑雪場的那個男子,眼神越來越幽深。

袁湘琴在進去房間之前對着陳起說:“謝謝。”

她的臉龐微微泛着紅潤,長翹的睫毛輕眨眼烏黑的眼睛有些濕潤,白玉的臉上靜谧安詳。從雪地裏走過來,再到旅館大廳吹了一會兒暖氣,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也恢複了血色。

陳起知道袁湘琴指的是剛才滑雪場的事情,那個人男人如果真的摔下來也只會壓到袁湘琴身上,把她撞飛。雖然知道袁湘琴會躲開,但下意識的陳起還是做了保護的動作,即使袁湘琴可能不需要他的保護。

“不用謝,這是我自己應該做事情。”陳起笑。

袁湘琴嗯了一聲,關上房門,留下門口明顯摸不着頭腦的陳起看着門板。

把自己仍到旅館的大床上,臉埋進被子裏,袁湘琴有些激動。是的,激動,因為從來沒有人對她英雄救美過……這還是第一次。

袁湘琴在房間裏面蕩漾,陳起卻還在思考剛才到底又是哪一句說錯了?

第二天,袁湘琴和阿才分開兩路,她和陳起繼續去滑雪,阿才則是跟着旅館裏認識的人一起結冰的湖中釣魚。袁湘琴知道後腦子裏腦補阿才帶塊大石頭去,奮力砸冰的慶幸,誰知道接下來阿才卻說他們帶了專門的工具,讓袁湘琴抽搐了一把。

上午的時候袁湘琴來得早,滑雪場還沒有什麽人來,昨天的保安也換了人當班。陳起又帶着袁湘琴滑了一上午,後來幹脆就站在一旁看着袁湘琴滑,自己在旁邊指導。暢快的玩了一上午,離中午的時候還有一段時間的時候,把東西寄存在滑雪場之後袁湘琴和陳起就繞着滑雪場開始散步。

銀裝素裹,白雪皚皚的景色讓袁湘琴格外覺得新鮮,她想或許就是以前看的太多才這樣吧?等看到了說不定就再也不會這樣了。哈了哈手心的寒氣,望着還在下的小雪,袁湘琴蹲在地上開始滾起雪球。

陳起幾乎是含笑地看着袁湘琴把雪球越滾越大,可惜袁湘琴堆得太忘我,等她想去滾下一個雪球的時候卻發現旁邊已經有一個滾滾的大雪球了。

“呀!比我滾的大多了!”袁湘琴驚訝道。

陳起笑着捏了捏袁湘琴的鼻子,冰涼的觸感讓袁湘琴快速回神,随即看到鼻子上好像有什麽東西。陳起也大概沒想到自己的一次情不自禁,會留下一點後續……

用手抹了把,袁湘琴悲憤地發現然是雪!顧不上堆雪人,袁湘琴抓起一把雪朝着陳起跑了過去。“來啊,不要跑!”

聚集起來的雪球快速砸中陳起,衣服上全是雪星子。

“不要太得寸進尺……”陳起說完,滿臉笑意地也抓了一把雪開始反擊。

兩個人開始你砸我我砸你打起了雪仗,一片笑聲,直到最後跑出一身熱汗才相視一笑停了下來喘氣。

坐在樹下,袁湘琴閉着眼睛,飽滿紅潤的唇哈着氣享受着安靜的氣氛。陳起看着袁湘琴靜谧的臉,心開始怦怦跳慢慢朝着袁湘琴靠近,鼻翼間的熱氣打到白皙的臉頰上。感受到屬于陳起的氣息,袁湘琴下意識開始緊張心跳也開始加速。

陳起留下了蜻蜓點水般的吻,四片唇瓣剛剛觸碰就轉眼即逝……

作者有話要說:我昨天寫作業去了TT

堆積在一起的作業真是讓人頭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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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琴,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阿才正準備出去走走,看看袁湘琴和陳起是不是該回來了,卻是看到一神濕漉漉的袁湘琴驚訝到了極點。

袁湘琴尴尬地笑了笑,身上的冷意越來越明顯,忍不住牙齒打顫。“沒什麽啦爸爸,是我自己不小心滾到了雪地裏。”

面對阿菜半信半疑的眼神,袁湘琴是有苦說不出來,事實上她是真的摔了一跤然後再到雪地裏滾了一圈。陳起吻她的時候她因為太驚訝了,下意識往後退,然後就倒黴催的絆倒了弄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伯父。”陳起從後面趕過來,眼神卻一直落在袁湘琴身上。

袁湘琴覺得有些別扭,“我先回房間換一下衣服。”

“那也好,你要吃什麽?我現在訂餐待會帶上來,陳起一起去嗎?”阿才催促着袁湘琴快點到暖和一點的屋子裏去,轉身問一旁的陳起。

陳起點了點頭,目送着袁湘琴進了房間,和阿才兩個人一起去了餐廳。

……

接下來一下午的時間袁湘琴都呆在旅館的房間裏,沒有出門。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臉,她實在是覺得自己大丢人了,居然在那樣的氣氛下出了這麽大的糗事,當時陳起一臉無奈地把她從地上拉起來的時候她腦子裏那根筋就斷掉了。

這樣的事情還真是預料之外的……不可想象。

捂住怦怦直跳心口,血色上湧發燙的臉蛋帶着醉人的嫣紅,袁湘琴想再跳快一點她絕對是第一個因為心髒跳動增壓死去的人。

無法抑制的袁湘琴又想起了陳起那番告白的話,袁湘琴呼出了一口長氣,船到橋頭自然直自己在這裏胡想瞎猜的有什麽用。無可否認的是她二輩子第一次産生了好好談一場戀愛的想法,感情這東西真的是可以戰勝理智的不二法寶,袁湘琴嘴角扯出一絲笑。

旅館二樓,餐廳的位置。

此時的陳起也意識到可能中午那個吻刺激到了袁湘琴,他要進一步加強行動才行,快吃到嘴裏的鴨子怎麽可能讓她飛掉?計劃着下一步攻略,陳起并沒有注意到窗戶的一角站着一個可疑的男子,留着一頭半長的頭發,而旅館附近已經悄無聲息停留了三輛警車。

阿才點了餐,叫上一邊的陳起先坐下來等等,阿才開始有些擔心在房間裏的袁湘琴。“待會要去買一些藥吧,萬一感冒發燒了怎麽辦?”

陳起想了想,雖然今天袁湘琴依舊是穿的厚厚的才出來的,但衣服都打濕了肯定會印到裏面,買一些藥物的話也好過真的感冒發燒半夜買不到藥。距離最近的醫院還要開車過去才行,這段時間裏如果真的生病了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陳起點了點頭,對着阿才說:“等下我去買藥好了,早一點去也好,伯父你還要把打包的中飯帶上去,還不如我們分開行動。”

阿才原本是不打算麻煩陳起的,但是聽完陳起的話就答應了下來,畢竟陳起也是袁湘琴好。相比較他更喜歡這個處處為袁湘琴着想的陳家大哥了,越是這樣心裏的遺憾就越重,這麽好的男人要是小幾歲他絕對把湘琴嫁給他。

陳起不知道阿才心裏的遺憾,恐怕知道了只會更“用心”去讨好未來的岳丈才是……

就在阿才和陳起結束完自己的午餐,阿才準備回房間的時候,樓下突然響起了一聲槍響。餐廳裏頓時全部都慌亂了起來,在人們惶恐驚叫的時刻,陳起眼尖看到一名長頭發男子手裏拿着一把刀沖了過來。

過肩的頭發此時稍稍顯露出了一些面貌,這是一個第一眼看上去很腼腆的男人,但陳起卻從他眼裏看到了血腥和暴虐,就像是一只斷了生路的豺狼。看到他有些眼熟的身形,陳起眼皮子一跳,心裏有個不太妙的想法。

趁着人群正慌亂的時候,他顯然是想要抓一個人質,陳起想到這點顧不上許多開始找尋阿才的蹤跡。剛才人群一慌亂,阿才被擠出去了,四下一搜尋随即發現阿才就在那名可疑的身邊。

陳起心中咯噔了一下,腳下快速朝着阿才的方向走了過去。

正是這個時候,男子已經顯得不耐煩了到人群中随便随便一抓,不想卻被人用餐盤打到了手腕,手下一麻呼痛之後馬上松了手。怒吼:“誰也別過來!不然我見一個殺一個!”

陳起手抓着阿才迅速撤退到收銀臺的位置,男子此時揮舞着手中的刀有恃無恐地恐吓着餐廳裏的人,眼睛在人群中搜尋剛才打他的人。

阿才驚慌到了極點,在原地平複自己的呼吸。這個時候飯點剛過,其實餐廳裏并沒有多少人,一個收銀員,二個女服務生和零零星星幾個客人。警察已經堵在了餐廳的門口,看到警察男子更顯得被逼到了絕境。

陳起溜到廚房的位置,在角落的位置找到了一根鐵棍,如果這個時候不自己想辦法突圍,接下來被困個一晚上陳起都不會覺得意外。現在陳起要做的僅僅是轉移男人的注意力,給予他一些不能馬上的擊傷。

陳起出來的時候,男子馬上就認出了他,眼裏閃着兇光:“又是你?”

陳起不想和他客氣那麽多,現在要做的是疏散餐廳裏的人,“都全部到角落上去!”

幾個人呆愣了一下,才理解出陳起的意思,男子快速馬上轉移注意力到了那些跑路的人身上。

趁着現在……

鐵棍和刀相碰的聲音發出極為刺耳的聲音,緊接着“砰”的幾聲男子的肩胛大腿均是已經中槍,無力的倒在地上做着掙紮的動作,面孔猙獰。

……

咚咚咚--

睡的迷迷糊糊地袁湘琴聽到了一陣陣的敲門聲,拍了拍頭袁湘琴已經有點醒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穿着家居服打着哈欠,袁湘琴來到了門邊。

“現在幾點了,我剛才睡……”袁湘琴後面的話戛然而止,表情變得後怕帶着一絲焦急,用自己都不知道的顫抖聲音說:“還不快去醫院啊!身上都是血!”

陳起今天穿的米白色羽絨服上沾滿了血跡,觸目驚心的大一塊紅色在袁湘琴眼裏渲染成了血紅的世界。袁湘琴說完顧不得身上穿着家居服,回房間拿了錢就準備和陳起一起去醫院。

陳起攔住她,“別着急,我身上的血是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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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陳起這麽一說,袁湘琴才稍微冷靜一點開始讓陳起擡起胳膊,讓她檢查一下有沒有傷口。畢竟這麽多血是別人的話除非站的很近不然的話怎麽會弄成這樣?

檢查完了上半身,看着袁湘琴蹲下來時認真的表情陳起苦笑了一下,拉住袁湘琴的手說。“我真的沒有受傷,相信我好不好?”

“真的?”看到陳起再次點了點頭,袁湘琴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如果血不是你的,那你怎麽會沾到這麽多血,還是說你剛才和別人打架去了?這個理由連我都不相信。”

在袁湘琴的想法裏陳起下去餐廳一趟就去打了一場架,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而且在袁湘琴看來陳起平時的行為是非常理智并且具體紳士風度。

陳起-舔-了-添-幹燥的下唇,“你沒有在房間聽到什麽動靜嗎?”

“沒有。”袁湘琴眨了眨眼睛,表情十分無辜。

陳起這下子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還從來不知道一個人能睡的這麽熟。考慮了一下自己的言辭,陳起較為委婉地說:“記得那天晚上被我踢了一腳的那個人嗎?他就是最近警察在通緝的逃犯,今天他逃到旅館的餐廳來了。”

其中抓獲的過程被陳起故意省略了,就是不想袁湘琴想那麽多,這種不想讓人操心和擔憂的心思對于陳起來說還是頭一次。

可是這下子不用陳起講,她也能腦補一下當時的情景了,再加上陳起身上的血跡……

袁湘琴蹙眉,望着陳起的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按她的想法太塌下來有高個的人頂着,但是如果這個人換成認識的人……這種擔驚受怕的滋味就不太美妙了。

袁湘琴還有一個擔憂,“這次的事情電視臺不會報道吧?如果是那樣你怎麽辦?”

陳起想了想說:“這個問題我之前也想到過,等下我打算晚飯過後就趕回去。當時人們都太過惶恐就算有人注意到我,只要我在報道出來的時候人在市內,消息報道一陣子也就會沉下去。”

這樣的風頭對于陳起來說是不想出的,如果是他一個人來這裏還好說,但是接下來挖出來的信息和風險是陳起不想承擔的。

袁湘琴抿了抿唇,心裏突然産生一股強烈的不舍。想張嘴說些什麽,說出來的話卻變成:“我爸爸呢?怎麽沒看到他?”

“伯父堅持去給你買感冒藥順便再去買飯,先讓我上來看看你有沒有事情,而且打包的食物也打翻了餐廳暫時不營業。”陳起說。

袁湘琴心裏暖暖的,想到現在才想起阿才又覺得有些不放心。“我待會打個電話問問我爸爸到哪裏了,你……先回去吧。”

陳起也覺得身上的血腥味和貼在身上的感覺十分難受,“我先回房間了。”

袁湘琴在看到陳起進了房間之後,捂住自己狂跳的心口,覺得自己真的好像病了……得了戀愛綜合征。

如果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沒有認清楚自己的感情,真的是白活了二輩子。其實早就應該明白的,為什麽她對陳起的态度和對別人的不同,每次就緊張兮兮的又覺得甜蜜。

當天晚上,陳起道別之後就開車回到了市內。

……

袁湘琴想明白之後就知道自己大概要做些什麽了,随時注意報紙和網上的動态确認陳起沒有事情之後,按照原來的計劃袁湘琴和阿才在這裏開開心心玩了四天才回去。

在踏進房門的時候,出乎意料的袁湘琴接到了陳桃花的電話。

電話一頭的聲音非常嘈雜,陳桃花的話音卻非常興奮,俏皮地說:“湘琴,我馬上就要回國了哦,開不開心?”

袁湘琴放下手裏的東西,笑着問:“當然高興啊,怎麽樣美國那邊好玩嗎?我今天也是剛剛玩了一圈才回來。”

“當然開心啊,可是湘琴不在身邊我都有點不習慣……對了,湘琴你有沒有看到我哥啊?我哥說要搬家,我聽你說你隔壁的鄰居要搬家了就和我大哥說了一下,怎麽樣?我大哥有沒有搬過去?我問他他不肯告訴我。”陳桃花想要你不告訴我吧……眼睛帶着得意的笑。

袁湘琴滿臉黑線,她就說事情沒有湊巧。“那不好意思哦,我也不能說,誰讓你出賣我呢,嗯?”

聽到袁湘琴威脅的鼻音,陳桃花吐了吐舌頭。“才不要呢,我回來就知道了啊。啊啊啊,志強叫我有事情我先挂了啊……”

袁湘琴把東西都收拾好,提上一袋子剛買的蘋果進了廚房,如果記得沒錯她好像還欠陳起一袋蘋果。本來是說要做成蘋果派郵寄過去了,可是後來半夜起來就被袁湘琴當零食給吃掉了。

等做好後,提着剛做好的蘋果派帶着緊張的心情,袁湘琴敲響了隔壁房子的門。

門很快就開了,剛巧陳起在家。

看到是袁湘琴,微微笑着說:“說是今天回來,怎麽上午就到家了?”

總不能說是想着證實某件事情吧……袁湘琴舉了舉手裏的蘋果派,說:“在家裏做了點東西吃不完,所以就拿給你消滅。”

陳起楞了一下,随即說了聲:“謝謝。”

袁湘琴想不讓我進去坐坐嗎?這可是她第一次到陳起家來,只是陳起不說她說出來反而會顯得急迫了,心裏忽上忽下。

陳起眉宇有些皺眉,卻不是對袁湘琴的,只是今天确實是很不方便。

突然間,屋子裏傳來了陳雪華的聲音。“陳起,你還在房子門口幹什麽呢?我讓你去相親你到底去不去?”

袁湘琴蹙眉,陳起思量了一下牽起袁湘琴的手說:“相信我。”

還沒等袁湘琴反應過來,就被陳起拉進了房子裏面,這房子已經被陳起簡單裝修過看起來卻是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顯得更時尚、精巧一些,家具也大多是黑白色,客廳靠近窗戶的位置還弄成了一個吧臺。

看到陳起拉着一個女孩,陳雪華下意識皺眉,上前走動兩步才發現是袁湘琴,頓時松散了眉頭語氣變得和藹。“是湘琴啊,快來和我一起勸勸陳起。他也真是的……前段時間讓他去相親,他說他有喜歡的女孩了,這麽長一段時間我連人影都沒看到明明是借口。”

陳雪華現在才有二個月大小的肚子,還不顯懷,人卻白胖了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我昨天晚上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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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陳雪華的那一刻,袁湘琴就明白剛才陳起沒有邀請她進門來坐坐的原因了,不可言語有一種撞到槍口上來的感覺……

袁湘琴扯出一抹明豔的微笑:“伯母,好久不見。”

陳雪華态度和藹,笑着說:“是啊是啊,一段時間不見了,湘琴長得好像更漂亮了一點。我聽桃花說湘琴今年十八了吧?真是花樣的好年華。”

袁湘琴開始海闊天空瞎扯起來,轉移陳雪華的注意力。“哪裏啊,伯母才是好氣色,沒懷孕的時候就是大美女了,只是太瘦了。現在人長胖了,膚色也變得更紅潤了,渾身上下的氣質特別親切随和。”

“我都中年了,還大美女呢。”陳雪華笑時帶着嘴邊兩個酒窩,摸着自己的臉對于袁湘琴的話十分受用,就連眼神也更加柔和得意了一些。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裏原因,陳雪華懷這一胎确實是比以前懷孕的時候更好看一些,沒有妊娠斑和暗黃浮腫。

斜眼督到陳起一副想笑又憋着的樣子,袁湘琴趁着陳雪華不注意偷偷橫了陳起一眼,鼻子皺起,秀美的臉可愛地皺成一個包子。太不夠意思了,她幫他解決了危機,他居然站在一旁看好戲。

陳起咳嗽兩聲,上前說:“媽,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專心在家養胎比什麽都重要。等時機到了,我會帶您的兒媳婦回陳家的。”

陳雪華“哼”了一聲,對于陳起的話不是很相信。“要是有不早就帶回來了,你就別騙媽了。上次那個你不是不喜歡嗎?這次媽給你介紹另一個,絕對比上一個好。”

知道陳起不喜歡她好朋友那個女兒的高傲,陳雪華也對他們兩個沒有了想法。剛開始那個女孩見到她的時候還是很溫和知禮,沒想到在陳起面前又換了另一副嘴臉,利用自己姣好的容貌和學士說話傲慢,故意想要吊起陳起的胃口。

這次這個女孩子是陳雪華認真挑選的,絕對是個賢妻良母的準則,說話輕聲細語性格腼腆害羞,只是相貌僅僅是清秀而已說什麽特色。

陳起眼看着說不通,自己也是頭痛異常,口氣開始強硬起來。“不管那些女孩再怎麽好,但是媽我根本就不想去相親,媽,請您為我想想好嗎?”

陳起一直明白陳雪華的意思,娶個能顧家的女孩子,以後可以一家人住在一起和他一起照顧弟弟妹妹。這種猜想一度讓陳起感覺冷汗連連,連這樣的事情都要榨取他的剩餘價值嗎?

陳雪華的笑臉僵硬下來,沉聲說:“你這是說什麽話!我怎麽不為你想了!”

陳起盯着陳雪華,一字一頓認真地說:“我的人生我自己可以處理,連婚禮都被父母包辦了,我想我這一輩子都會覺得遺憾。”

陳雪華氣的不行,臉色漲的通紅,手指指着陳起半久才憋出一句:“我是你媽!”

袁湘琴走到陳起身邊,牽起他的手,感覺到陳起驚訝的情緒。袁湘琴一開始動搖的心情開始堅定起來,她拉着陳起的手對着氣頭上的陳雪華說:“伯母,其實我一直在和陳起談戀愛。”

陳雪華顯然不明白事情怎麽轉彎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驚異已經不能表明她的态度,如果袁湘琴不說她怎麽也不會把陳起和她聯想在一起。

事實上這件事情超出了她的想象……

袁湘琴手心冒汗,讓和袁湘琴十指交纏的陳起不由握的更緊了一些,在袁湘琴錯愕間給了她鼓勵的眼神。安靜下來的客廳裏只有三個人略顯得急促的呼吸聲,場景漸漸變得越來越緊張。

陳雪華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開口才顯得合适,原本只是定義為小女兒好朋友的袁湘琴,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了大兒子的女朋友,而且還隐瞞了那麽久。

陳起說:“媽,我之前的确一直在追求在湘琴沒錯,但是湘琴也是這兩天才答應和我交往的。以前我一直沒說也是有我自己的顧慮存在,畢竟還在還沒到談婚論嫁的程度,也一直沒穩定下來。”

陳起的話讓陳雪華的臉色稍微暖和,至少還不是故意隐瞞的,只是想到陳起和袁湘琴的年齡差就皺眉了。“你這麽大人了,怎麽找個年輕小的?”

陳雪華原本的計劃是明年抱上孫子,但明顯這個計劃是不可能實現。

作為年紀小的那一個,袁湘琴一直處于尴尬的氣氛中,腦袋放空開始盯着自己的鞋尖發呆,今天真是亂沖動了一把啊……

陳起對于陳雪華只是回給了一個模糊的态度:“或者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噗——愛情的力量,袁湘琴嘴角抽搐,憋住笑低着頭。

陳雪華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從一開始就被她忽略的問題。“湘琴是來找陳起出去約會?”

袁湘琴端正态度,“我家做了點蘋果派,過來給陳起送一點,反正是隔壁的鄰居很近的嘛。”

陳雪華眼前發黑,抖着唇:“那……還真是很巧。”

對于大兒子找了個高中生談戀愛的事情,陳雪華真的是不知道應該以什麽态度了,而且對方還是熟人的立場上。高級知識分子的陳雪華實在不知道怎麽應對,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

相顧無言之後,陳雪華就匆匆忙忙走了。

陳起松開袁湘琴的手,“謝謝你的解圍。”

袁湘琴在陳起松開手之手,兩只手緊張地負在背後。“不用了……”

有些話,當着在意的人反而說不出來。袁湘琴明白她剛才與其說是做戲給陳雪華看,還不如說是表達自己的态度,對陳起表白之後的答複。

陳起說:“我去給你倒茶吧,先坐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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