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4)
之秋嗎?怎麽事情一波接一波的來,尹寅背叛的理由算是大概清楚了,但是淩風的真正意圖還不确定,隊長的事情也沒頭緒呢,到底是和伊卡洛斯商量了什麽自己可是一點都猜不到啊,肯定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是雄蟲這事……
o(︶︿︶)o唉,上帝啊,唐烨好想捂臉淚奔,這是認親大會麽?用得着來蟲不拒的認麽?難道最近有蟲蟲危機麽?搞得自己和蟲族關系多麽密切似的……
43捉奸?!
一般情況下碰到這樣的事情會怎麽選?英雄人物自然是要勇闖龍潭虎穴,果斷跟着進城去會會對方口中的長輩,然後牽扯出一潑潑狗血一陣陣天雷一堆堆恩怨情仇……所以,唐烨決定,自個還是回家洗洗睡了吧。
“……”看着一言不發,轉身便走的某雄蟲,即便是一臉冷峻的天伽族此時也面容微動,難道它的話對唐烨一點作用都沒有嗎?自家的長輩可是信誓旦旦的說這個雄性在聽了這番話後是一定會和自己回來的,還叮囑自己一路上小心這注意那的,現在看來,似乎事情并沒有順着它們的意願進展啊。
“喂!”即便是狐貍也一頭霧水的在唐烨身後喊道,“你……就這樣走了?”搞什麽啊,那邊明明就是一大坨的謎團要解開了好吧,這時候走人,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呢親~難得他可是很期待進城之後的下一場戲呢,果然,觀察蟲子什麽的,最有趣了。
“不然咧?”唐烨頭都沒回,無謂的說道,“看它那小樣兒我就知道,不就是和老頭子年輕的照片有點像嗎,看樣子估計老頭子是天伽族中的什麽人物吧,小日子還過得挺舒坦的哈……叫我去幹嘛,認親?哼,算了,老子沒興趣。”唐烨不是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只不過這麽多年來不聞不問,如果真的是什麽大人物,總不會查不到自己的下落吧,該出現的真相誰都隐瞞不住,自己何必要走向這既定的結局呢?唐烨最讨厭的,就是按照別人的棋路走子,無趣的很啊。
“……”呆住了的埃爾斯一陣無語,能忽視親王大人的話忽視得這麽徹底……這只雄蟲自己果然惹不得啊,盡管很垂涎,不過此刻埃爾斯還是希望它不要記得自己曾經還想對它出手就好了。
不僅是埃爾斯,它帶領的那一群天伽族也是恨不得把頭鑽地裏去,居然對一名純血的雄性出手,它們是找死呢還是想死呢還是幹脆直接去死呢……
眨巴眨巴眼睛,其實這是傲嬌了麽?狐貍笑得眼睛彎成了新月,果然還是小唐唐有趣多了,呵呵。
蘭修斯似乎猜到了對方的身份,隐晦的和夏澤、勞倫斯交換了一個眼神,這事情在黑庭中将處似乎略有耳聞,回去剛好能問出來緣由。于是雌蟲們在得到自家長官的命令後,很果斷的保護珍貴的雄蟲悠然離去,那群得了寶貝的得瑟樣讓被下令不許追去的天伽族們牙癢癢的,可是很難得見着了一只純血雄蟲啊,這就像是眼睜睜的看着嘴邊的肉溜走,實在是很考驗天性掠奪欲望強烈的蟲族們。
“哦,他沒來。”被唐烨叫了2年臭老頭,現在身邊倒是沒有誰敢這樣叫自己了,還真是有些寂寞啊。不過聽完彙報之後,也只是說了這麽一句陳述的話,看了眼站在一旁依舊一臉漠然的變異蟲族,不禁哼道,“算了,那小子,就是這德行,但是不出一個星期,他總是會來的……很快了,你先安排下去吧。”一直照顧唐烨兩年的老頭子此刻正坐在一張老舊的藤椅上,顯然是從人類社會處搬來的,但萬蟲敬仰的天伽族親王殿下卻是一身挺拔的站立在一旁,接下了這道命令。
莫名其妙!唐烨雖說不太在意,但是對于老頭子隐瞞自己這麽多事情還是覺得十分不爽的,他可是掏心掏肺的對那倆老口子好的啊,也不帶這麽玩他的吧,那種誰都知道□就蒙自己一人在鼓裏的感覺……特麽麽的想揍人!
嗯,結果連問我為什麽出現在這裏都忘記了?狐貍摸着下巴,還準備逗一逗唐烨的,但是目測惹毛的機率很大,還是先溜吧,總有預感,離自己想看的□部分不遠了。一臉奸笑着的狐貍悄然消失在隊伍的末端,就連被蘭修斯吩咐看好狐貍的幾只雌蟲在那一瞬間都沒有擦覺,等發現狐貍不見蹤影後,這才一臉羞愧的向蘭修斯彙報。
“別追了,目前保護唐烨閣下的安全要緊。”既然唐烨的身份暴露了,自然就要加強守衛,蘭修斯不動神色的走到了唐烨的身旁,看着雄蟲清俊挺拔的身影,不禁想起之前對方幫助自己的一幕幕,雌蟲覺得有什麽深沉的情感已經在自己內心滋生了。
快要走到營地的時候,蘭修斯接到了一條通訊,本要還有些微動的心意瞬間沉了下去。敏銳的發現自家少将有些陰郁臉色,夏澤皺了皺眉,待看到蘭修斯手腕上的通訊信息後,也不禁臉色劇變,那該死的塞爾德,身為雄蟲能令雌蟲如此厭惡的它還真是第一只,但是自己也對這個指令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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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上寫着關于塞爾德的處置,因為其對純血雄性造成嚴重傷害,蟲族法院下令剝奪這只雄蟲的全部權利!這算是蟲族中針對雄蟲的最高的處罰了,要知道,被剝奪全力之後,普通的雄蟲可謂是連生存都異常艱難的,因此在執行這條指令之前,蟲族會給雄蟲最後一個使用權利的機會,只要不太過分的要求都能被滿足,而塞爾德提出的要求居然是——讓蘭修斯再伺候它一晚。
如果塞爾德要求的時間是一個月甚至是一周的話,都可以動用一些辦法拒絕,但是只有一晚,這個顯然是很難拒絕掉的,而且在之前蘭修斯還是它的雌侍,在家中地位最低的存在。
“它怎麽了?”發現蟲子莫名其妙的看了自己一眼後,徑直離開了,讓唐烨有點摸不着頭腦。
“沒什麽,閣下,只是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夏澤竭力保持鎮靜,想必蘭修斯一定不希望這只雄蟲知道今晚即将發生的事情,等到明天,一切都過去了,也就可以一直瞞下去了吧。
唐烨倒是沒有多想,一個人在蟲族營地無聊得很,狐貍又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溜掉了,本來晚上要去蘭修斯家中休息的,卻被告知今晚現住在豪華客房中,四周重兵把守……你說這不是變相看守囚犯我都不信!環顧四周都沒有人類蹤跡的雄蟲倍感不爽。
他是一個能呆得住的人嗎?答案是肯定的。
他是一個能在蟲族大本營裏乖乖呆住的人嗎?答案……這還需要答案?不出去逛逛都對不起把我扔進來的各位啊!唐烨心裏恨恨的诽謗道,最近老是時不時的被人擺一道,那群混蛋最好期待不要在落單滴時候碰上我。
悄聲溜出了客房之後,唐烨漫無目的的在軍營裏面閑逛,躲過監測什麽的,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了,以前也是經常迫不得已的進出敵軍軍營,沒辦法,這技術是煉出來的。逛着逛着,看膩了蟲族的兵器和戰甲之後,唐烨不禁走到了蘭修斯的家門前,此時已經将近黎明,唐烨眯了眯眼,燈還亮着,是剛睡醒還是一夜沒睡?莫名有些好奇,唐烨靠上前去,本想敲門進去問下蘭修斯蟲族軍營的一些情況,卻聽到隐約傳來一陣不堪的聲響。
本已知道今晚将是極盡侮辱的一夜,蘭修斯顯得十分漠然,只是委托夏澤将自己的幼蟲哄到其他地方留宿,因為塞爾德指定了地點必須在家中。一臉扭曲的雄蟲踢開門後,蘭修斯只是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脫□上的浴袍,□出精悍迷人的軀體,帶着水滴的月白色肌膚上,一道道蟲紋顯得有些誘惑。塞爾德咬了咬牙,自己已經身敗名裂,而且即将一所有了,憑什麽,憑什麽這只下賤的雌蟲還能這樣嚣張,氣急的雄蟲拿着一大包工具陰笑着走了進去,關上了房門,即使到了最後,自己也不會放過這只該死的雌蟲!
頃長的身體被擺成屈辱的姿勢伏在床頭,雪臀被迫高高翹起,隐秘之處一覽無遺的暴露在眼前,胸前的鮮紅色突起被殘忍的穿上了鐵環,兩環之間還挂着一條鐵鏈,塞爾德一邊用手臂粗的器具捅着因為用了藥物而留着透明液體的粉嫩洞口,一邊用力拽着鐵鏈。因為已經不能行事而便得更加扭曲的心理得到了巨大的滿足,腳邊已經丢滿了用過的沾滿了紅白液體的各種道具,接下來,便是今晚的重頭戲了。
胸前被撕扯的劇痛讓蘭修斯不得不擡起胸膛,而身後傳來撕裂般的聲音讓它咬破了下唇。雪白的雙臀被鞭打得滿是淤青和血痕,卻還被塞爾德不時用雙手拍打搓揉……這一夜,真是漫長啊,蘭修斯心想,也罷,只要別讓那個人看到自己這副模樣便無所謂了。
“哼,怎麽,不叫出來讓我爽爽?”塞爾德眯着眼看着身下無法反抗而只能隐忍的雌蟲,心裏一陣暗爽,“不知把你這裏廢了,它還會不會要你呢?”把唐烨和蘭修斯想成早就勾搭在一起的塞爾德覺得這個法子實在是好,想到這裏,雄蟲拿出了一只蠟燭,點燃後将燭淚滴到了嫩肉上,火炙般的疼痛讓蘭修斯身軀微微顫抖,紅色的燭臘已經蓋滿了小口,此時喪心病狂的雄蟲卻拿出了一把尖刀。
“真小,一下子就封住了,我幫你弄大一些吧,哈哈哈”塞爾德覺得這一刻自己如同在雲端般舒暢。
唐烨聽了片刻,自然是聽出了蘭修斯因痛苦而發出的悶哼,以為是有敵人來襲,便直接踹開門闖了進去:“發生什麽事了?”
44手感不錯
察覺到熟悉的氣息突然靠近房間,沒來得及反應的蘭修斯只聽到一聲喝問響起,眼眸驟然緊縮,呼吸幾乎停止,咬咬牙勉強回過頭去,看到了此時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唐烨挑着眉,顯然是怔住了,漂亮的黑眸在逐漸變得深沉……是了,這麽難看的景象,惡心到它了吧。
唐烨的确是有那麽一瞬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滿床的血跡可謂是慘烈,兩只不着寸縷的蟲子都望了過來,塞爾德眼中的驚懼和蘭修斯臉上的漠然,讓唐烨覺得心中一陣怒氣上湧,一個踏步走了過去拎起面露驚恐的雄蟲,直接破開玻璃丢出了窗外,力道之大使得光溜溜的塞爾德摔到地上後還滑出了100多米才停了下來,皮膚生生的被硬石地搓掉了一層,疼得它四處打滾,口裏不斷發出哀嚎聲。
沒理會那只雄蟲是死是活,唐烨冷冷的掃了一眼被塞爾德用力一推而摔在地上的雌蟲,一路上蘭修斯偷偷瞄他的時候,他可是能察覺到的,雖說自己沒什麽經驗,但又不是情感白癡,敏銳的分析能力足以讓他發現周圍的一些愛慕者,也隐約覺得蘭修斯可能是對自己有些興趣,可是……此刻眼前的雌蟲身體并未受到任何束縛,而是呈現出一副完全屈從的姿态。
深吸了口氣,唐烨眯了眯眼:“你是自願的?”若是自願的,那自己還真是……多管閑事!指尖刺破了手心卻毫不自知的雄性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對蘭修斯并不僅是有一點點感興趣罷了。
“……”自願?蘭修斯自嘲的笑出聲來,沙啞的聲音顯得有些苦澀,自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如此痛恨蟲族的法典,如此痛恨只能服從的雌蟲身份。無力的閉上眼睛,蘭修斯知道,自己和唐烨之間算是完了,盡管還沒有過開始,但是不會有雄蟲能接受這樣不忠的伴侶,哪怕它們并沒有進行實際的交合,但是赤身露體的屈從在另一只雄蟲身下,就已經是失去追求純血雄蟲的資格了。
看着沒有發出任何反駁的雌蟲,唐烨覺得自己的心頓時來了個透心涼,自己這算什麽?吃飽了撐的嗎……最後瞄了一眼蘭修斯,唐烨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但在走出房門的一瞬,卻還是頓住了腳步。夜晚微涼的風輕撫過臉頰,唐烨籲出了一口濁氣,想到床上那名後來一直低着頭看不清表情的雌蟲,想到那遍體鱗傷的身體,步子怎麽都邁不出去,原地轉悠了幾分鐘後……聖母白蓮花什麽的,抽飛丫的!
再次走回房內的唐烨發現蘭修斯依然露着精悍的身體坐在冷冰冰的地上,和他走前一樣的姿勢,紋絲未動,但那微微抖動的雙肩讓雌蟲顯得有些無助。無奈的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了蘭修斯的身上,一把将雌蟲抱上了床,迎面撲來的血腥味讓他很不習慣。被突然而至的溫暖驚住的雌蟲木木的擡起頭看了過來,唐烨這才發現它居然……哭了。
幽藍色的眼眸溢着淚水,濕漉漉的臉此刻顯得異常脆弱,讓唐烨不禁心中一動。一向以冷酷無情著稱的雌蟲居然會哭?!記得狐貍說過,雌蟲的眼淚簡直就是個傳說的存在,能賣多少多少錢來着……無語的晃了晃頭,唐烨将這些有的沒得扔出自己的腦海,嘆了口氣,這是受了多重的傷,才能讓一個鐵骨铮铮的男人變成這樣啊。
心裏雖然亂七八糟的想了一通,手上還是動作迅速的掏出随身的淡綠色藥膏,動作輕柔的給蘭修斯抹上。不敢相信還會被疼惜的雌蟲只會愣愣的望着唐烨,大致抹完了藥後,唐烨一擡頭,便觸不及防的撞進了幽藍的深潭中,有些心疼的雄蟲一時沒把持住,似乎是被心中的情感誘惑到了,不禁輕輕的吻上了雌蟲的額頭,然後一點一點往下,直到咬住那柔軟的雙唇。
片刻之後,察覺到蘭修斯沒有絲毫抵抗的唐烨自然是毫不客氣的繼續攻占城池,雙手也開始不安分的滑向那柔嫩的腿間,但他也是知道必須适可而止的,畢竟對方現在一身的傷,不适宜做些溫存的事情。
沒想到當唐烨正準備結束這個溫暖吻的,蘭修斯突然用手按着雄蟲的後腦勺往下一壓,死死的堵住了雄蟲将要發出的聲音,一個翻身,竟是強勢的将唐烨壓在了身下,彈性十足的雙臀蹭着唐烨的敏感之處,卻完全不顧惜自己已經紅腫破皮的兩瓣。
被這麽一個強悍俊美的男人挑逗般蹭着,唐烨覺得自己再不雄起就不是男的了……但是顧及到蘭修斯身上的傷,他也不敢做太大動作,而且現在是做那事的時候嗎?
正當唐烨猶豫不決,苦苦掙紮之時,蘭修斯擡起頭,輕輕喘息出聲,誘人的胸膛在射進屋中的月光照耀下,魅惑至極,幽藍色的眼眸露出悲哀的渴求和那一絲絲隐藏着的絕望。
……做那事絕對是不分時候的,唐烨心想,一個反壓将蘭修斯放倒在床上,只是動作十分輕柔,生怕撞擊到雌蟲身上的傷口。
正當兩只準備做什麽的時候……門開了。
這破門居然開了!唐烨頓時想罵人。
只見一只幼蟲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壞蟲子,我要殺了你!”腹黑的小蟲崽費盡心機終于知道自己的雌父今晚要做什麽,一時氣急竟是不顧一切沖了過來,那只雄蟲這麽心狠,才不會放過自己的雌父呢!夏澤一時不慎竟沒攔得住小蟲崽,又是驚訝又是着急,只得跟了過來,這樣強悍的幼蟲多久沒有出現過了。可是打開門一看……現在關上還來得及麽?
雌父!還好你沒事~(^o^)/
咦,那個人類也在?(⊙_⊙)
也就是說……躺床上的是雌父和未來的雄父!╰( ̄▽ ̄)╮
于是,我來得不是時候……(┬_┬)
“早和你說要先敲門……”夏澤扶額說道。╮(╯▽╰)╭
“那啥,咳咳,我只是在給它療傷。”唐烨一臉正直,悄悄把抓着雪白臀瓣的爪子收回,啧,手感真不錯。
……未來的雄父,我能說你臉上的表情很奇怪麽,小蟲崽眨了眨大眼睛,艾瑪,雌父大人終于完全開竅了啊,這麽快就到了這一步,嗯嗯,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粘着未來的雄父了,小蟲崽此時覺得無比幸福。
別一副吃了大塊豆腐就心滿意足的樣子好嗎,夏澤撇了撇嘴,路中間那只嚎得嗓音都嘶啞了的雄蟲不去處理一下真的沒問題嗎?
然後處理的結果呢?有唐烨這樣逆天的雄性在,結果自然是該關永久監獄的就關去了,當然,向來就不是什麽老好人的唐烨是不會再無聊放過它一次了。沒幾天就傳來塞爾德暴病身亡的消息,死前那慘狀,讓驗屍官都不忍直視。暴病?養尊處優的雄蟲有多久沒有生過病了,這點可沒人敢刨根究底的去查,反正一個被閹掉的雄性,死了就死了,蟲族的社會向來殘酷,這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
不過唐烨覺得自己和蘭修斯的關系似乎突飛猛進了,也許是因為那晚兩人的一時激動,捅破了最後那層窗紗,而他本來就不是那種會逃避內心想法的人,于是便相當坦然的接受,不就是去追求一只雌蟲嗎?老子蟲巢都轟過,還怕這個……
更何況,那只雌蟲也是對他有意的,小蟲崽也挺待見他,于是被安排和蘭修斯住在一起的唐烨就提前過起了舒服的同居生活。早上在軍營晃悠收集分析一下目前的戰況情報,晚上回去吃吃豆腐,逗逗小蟲崽,小日子過得倒是有滋有味,可是好景不長,唐烨自己也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當唐烨從蘭修斯手中拿到請柬的時候,年輕的雄性不禁感慨,這年頭,做人難,做蟲更難!這一大串的賓客名字就算了,前面一堆王啊将軍啊什麽的頭銜真的不是在cosplay嗎?特麽的我要去和一群蟲族首腦們見面是鬧哪樣!當然,最引人矚目的是請柬最上方的……蟲皇的名字,而且地點還是在那個據說已經被天伽族占領的城中,這世界真神奇。
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唇,唐烨知道在這次宴會上會揭開當年所有的真相,自己的身世,蟲族的秘密,以及老頭子他們的身份……
“一起去?”斜坐在沙發上的唐烨回頭問道,可身後明明沒有任何人存在。
“噗……”突然蹦出來的狐貍笑了,“老大,我就說嘛,唐烨這小狗鼻子,大老遠就能問到笨狼身上的臭味了。”
忍住一巴掌扇飛這只死狐貍的沖動,一身淡淡煙草味的狼眼也出現在唐烨的視野中,他身後跟着的男人,正是曾經人類最強戰鬥小隊的隊長林峥。
“唐烨。”隊長笑着打招呼。
“哼~”別以為你笑着我就會忘記你把我丢下了的事情,抛棄隊友啊有木有!
“怎麽,不歡迎?”狼眼打趣道,其實唐烨炸毛的樣子挺讓人想順毛的。
“你們這一群和伊卡洛斯狼狽為奸滴家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趕緊從實招來!”唐烨直起身,氣鼓鼓的臉頰讓一旁的蘭修斯忍不住想捏一捏。
“別氣了,我們這不是去查清事情了嗎,更何況……伊卡洛斯在這段時間裏可幫你擋下不少刺殺喲。”狐貍打着圓場,要沖突也等宴會麽,大夥留着點力氣撒。
“刺殺?”唐烨摸不着頭腦,好吧,可能是在最外圍就被擋下了,自己根本沒有收到絲毫風聲,不過需要伊卡洛斯出手,那對方絕對不弱。
“他人呢?”唐烨問道,這幾天都沒見,該不會……
“養傷呗。”狐貍沒心沒肺的笑道,“放心,死不了。”
……于是我又欠那只比狐貍還狐貍的家夥一個人情麽,你們這群混蛋!orz
45事變
眼光掃過幾位不速之客,站在蘭修斯身旁的夏澤不禁微皺起眉,盡管正在和唐烨交談的三名人類一副人畜無害的純良樣,但舉手投足間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似乎有種莫名的氣勢。
“是全方位防備。”似乎察覺到了夏澤的疑惑,蘭修斯輕聲說道。
是了!夏澤頓時明了,這幾人看似随意站着,但是若真要對其進行攻擊,卻是毫無死角,根本無從下手……有些不簡單!夏澤心中下了定論,真是的,這只雄蟲在人類社會裏難道官居高位?不可能吧,根據調查顯示,唐烨明明就只是一名普通的平民軍罷了。
蘭修斯抿了抿嘴,即使現在幾乎可以說是和唐烨确定了關系,但是它從未問過唐烨任何關于他背景的事情,原以為純血雄蟲的身份就是最大的秘密了,現在看來似乎并非如此,至少他的這幾位朋友的身份就不簡單,更何況他們的談話中是那樣随意的提起王的名諱。
伊卡洛斯王下難道會和這幾名人類關系匪淺?夏澤狐疑的望着這幾人,太天方夜譚了吧,蟲王豈是這些人類能接觸到的!即使是自己也只是遠遠的見過一面罷了。
“時間差不多了。”狐貍瞅了瞅微型智腦上顯示的時間,那語氣顯然是很興奮的。
“想看戲有必要表現得這麽明顯嗎……”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狼眼斜了他一眼,德性!
林峥卻似乎猶豫了一瞬,擡眼看到唐烨朝着自己淡笑着,心中莫名有些發酸,真相并不美好,也許……可以就此罷手。
“隊長……”察覺到了林峥的情緒波動,狼眼有些擔憂,但畢竟事已至此,容不得他們再回頭反悔了
“時間到了就走吧,蘭修斯,你也一起去?”唐烨回頭問道,嘴角挂着往昔一般的淡笑,可狐貍卻偷瞄到了他背在身後的右拳緊握,幾乎要在手心掐出血來。
啧啧,真是……狐貍琢磨不出該說點啥,反正不就是演戲麽,□來臨之際可容不得半點馬虎啊。
“好。”蘭修斯柔和了眉眼,淡淡的回答道,冷峻的臉上卻是有了絲絲的溫情。
伊卡洛斯已經在城內等待,莫名的卻是有一絲不安,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請柬,上面的蟲帝徽記流動着生命的力量,散發出淡淡的微光,莊嚴而高貴,是蟲帝的印記沒錯……但是蟲族這位年輕的王,卻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直覺告訴自己,今晚并不平靜。
“伊卡洛斯,好久不見。”淩風大步走了進來,雙眸暖光四射。
卻是……很不對頭,伊卡洛斯想到,暗自戒備。
對于某些人來說,這一夜可能很短,但是對于蘭修斯而言,這一夜卻很長很長,長到自己已經無法分清是否已經到了黎明,為何感覺四周依舊一片孤冷死寂,暖和的陽光根本帶不進絲毫的溫度。血流了一地,玫瑰色的血此刻卻是紅得刺眼至極,這是誰的血?自己的,戰友的,甚至是……蟲王的血!
伊卡洛斯已經被衆元老級別的蟲子圍着,目前對王的傷勢完全插不上手的伊瑟斯只得一邊擔憂着王的傷勢,一般幫忙救治其他的雌蟲們,在收到訊息後,一路奔來的緊急救援路上,它已經知道了大致的情況,沒想到宴會是假的,蟲帝是假的,邀請函也是假的,根本就是人類和天伽族自導自演的一場惡戲,這是一個巨大的陷阱,而真正的目标竟是它們的王,以及隐藏在王身上的蟲族瑰寶——一個可以轉化空氣間物質為能力,用以維持星球生态平衡的能量體。
伊卡洛斯已經因重傷而陷入了沉睡之中,被林峥、唐烨、淩風三人合擊突襲後能保有一線生機已經是幸運的了。真正的蟲帝不知從何時開始就陷入了沉睡,前幾年醒來的消息,竟是由駐守蟲族本星的另一名王虛拟假傳的,包括邀請函上的蟲帝徽章,也是那位王盜取蟲帝印記蓋上去的,由于伊卡洛斯一直守駐守在火星,所以沒能發覺出這一逆天大謊,這才導致了今天的慘況。
內憂外患,而內奸竟是一位身居至高位的王!這對于高等蟲族而言,是一個十分沉重的打擊,目前兩王背叛,一王被誅殺,而另一王不知所蹤,僅剩的王又重傷而陷入昏迷之中,蟲帝也仍未蘇醒,高等蟲族此刻可謂是處于群蟲無首的狀态,幸好有黑庭中将持蟲帝令坐鎮,危難關頭通過了衆元老的許可,直升上将級別,成為目前蟲族的臨時最高指揮官,連發了兩道軍令,一是全軍回防,駐守火星,保衛蟲王伊卡洛斯的安全直至蘇醒,二是派遣暗隊追蹤三名兇手的下落,暫且避免正面沖突。
“蘭修斯……”伊瑟斯輕聲喚道,可是眼前渾身傷痕累累的雌蟲卻恍若未聞,只是目光直視前方,那是兇手逃去的方向。幽藍色的眼睛裏是一片迷茫,像是包含了巨大的憂傷。
心下嘆息了一聲,伊瑟斯知道,被自己喜歡的人徹底背叛的滋味并不好受,目前為止軍部都不知道那3人2蟲是何時開始碰頭密謀的,3名人類和天伽族的首領淩風就不說了,但是唐烨呢?那可是珍貴的純血雄蟲,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來背叛蟲族才對。可是……聽聞那幾乎致命的一劍就是唐烨刺的,差點就要了蟲王的命,而用來掩蓋那致命攻擊的,卻是蘭修斯的身體。那起初毫不起眼的一劍,快過雷射槍的一劍,驚天刺目的一劍,穿胸而過,刺透蘭修斯的胸膛再刺進伊卡洛斯的心髒,另全宴會的人都震驚了!
快速的治療蘭修斯身上的傷,伊瑟斯知道,這只雌蟲此時根本是在依靠自己驚人的毅力在支撐着,盡管它很想開口讓蘭修斯先休息一下,有助于身體康複,畢竟這傷也是十分嚴重的了,可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許是不忍打破雌蟲的平靜,那隐藏在幽藍色眼底裏的波瀾幾乎要噴湧而出。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一個方向,直至筋疲力竭陷入昏迷的那一刻,蘭修斯才喃喃的說了一句什麽,靠得近了的伊瑟斯模模糊糊的聽着,似乎是四個字:“沒有回來。”
是了,沒有回來,哪怕是自己聲嘶力竭的呼喊,那人也不曾回頭一眼,毫不留念,仿佛抛棄垃圾一般,将光劍從自己胸膛抽出,轉身離去,王的血濺到了自己的後背,那是蟲族戰士的最高恥辱,而當時自己卻顧不上那麽多了,無所謂軍法,無所謂榮耀,只希望那人能給自己一個解釋,哪怕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可是,什麽都沒有,如此強勢的唐烨是自己第一次看見,揮舞的光劍殘影聯翩,咋一看像是夜晚的精靈一般,身周泛着藍光,毋庸置疑的強大力量和矯健的身手使得雄蟲散發出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卻讓自己的心一點一點的衰竭,不是因為劍傷,只是心死罷了……
1個月後,地球上。
後悔嗎?唐烨有時會想到這個問題,沒有答案,或者是自己從來就沒想過去尋找答案,做了的事情就是做了,一開始就不會去留有反悔的幾口和理由。但是這一次,唐烨真的覺得,自己的心有些疼了,疼得輾轉反側的……失眠。
老子居然失眠……一臉無語的青年只好大半夜的溜達去天臺,懶散的坐在樓邊上,腳下便是27層的高樓,嗯,風景這邊獨好啊。仰頭喝了口烈酒,唐烨眯着眼望着遙遠的天際……那顆,是火星嗎?
似乎是沉浸在追憶中的某人突然身形一歪,堪堪躲過了一個直踢。
“……27樓耶,掉下去小心俺爬上來找你。”唐烨不屑滴指責道。
狼眼眼角抽了抽,忍住連環踢的沖動:“三更半夜的,你給我奪命連環CALL難道不是來找踹的?”
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悠哉哉的叼在嘴裏,走到唐烨身旁蹲了下去,“怎麽,有心事?”
“……我怎麽覺得你一副準備說教養,這句話開頭是不是俗了點?”唐烨斜了他一眼,反問道,就這連女朋友都沒有過的處狼,還裝情感專家了,唐烨一臉鄙夷。
“哼,你管我。”狼眼無視之,一刀見血的說道,“是在想那只雌蟲?”
唐烨仰頭又灌了一大口酒,火辣辣的滋味從喉嚨一路燒下,嗯,怎麽突然間懷念起蘭修斯生澀卻熱情的吻……我沒救了,唐烨一臉沮喪。
“怎麽了?”狼眼無語的看着身旁的好友時而豪邁時而沮喪的,頓了頓,說道,“不就是只蟲子嘛,改天哥抓一籮筐給你玩兒去。”
“陪我喝酒。”唐烨沒接話,只是拿起一瓶酒塞進了狼眼的手裏。
淩二少低頭一看,172°……其實,我今晚應該果斷砸手機的。
46小狼崽?!
“聽說你昨天灌醉了狼眼?”狐貍一臉戲谑的笑道,彎彎的眼角顯示他此刻心情相當的好,呵呵,沒有什麽事情比得上一大早在露臺上發現一只爛醉如泥的笨狼更讓人心情愉悅了。
“那酒量……其實我們才喝了20瓶而已。”唐烨聳了聳肩,自己一點事沒有,狼眼卻頂不住了,好吧,雖然自己有點灌酒的嫌疑……
“可惜,那個能量體沒有到手。”狐貍轉開了話題……應該是轉到了正題上。
“地球需要那個能量體,否則無法複原生機。”林峥走了過來,他們現在處于地球軍部的會議室中,林峥歸來自然是出任最高統帥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