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末世作精(十一)
W市基地每天供水時間都是固定的,供水由專門的水系異能者提供,畢竟誰也不知道江河裏會不會有喪屍的血水,要是不小心被感染就糟了。
樂明煦掐着時間拿着衣服去洗手間洗澡,秦澤收斂了面上笑意,悄悄外出。
W市基地的夜晚很安靜,供電時間也短暫而固定,大家趁着黑夜沒有完全降臨之間把要做的事情趕緊做完。
街道上除了來回巡邏的軍人,偶爾只有幾個腳步匆匆往住處趕的異能者,其他人都已經待在家中。
秦澤拐進一條小道,掩去自己的身形。
黑漆漆的巷子裏傳來幾聲悶哼,不一會一個人被丢了出來,他捂着腹部,嘴角流着血,艱難地想要爬起來。
在他爬了一半的時候,另一個人被扔在他身上,壓得他險些痛昏過去。
地上的兩個人眼露驚恐,尤其是後一個被扔出來的寧涼,他簡直要懷疑以前自己的腦子究竟是怎麽長的,為什麽會看上秦澤這個惡霸。
伴随着腳步聲靠近,兩個人身體下意識抖了抖,緊緊抱作一團。
秦澤的面孔逐漸出現在月色之下,英俊的面龐在寧涼眼裏和惡鬼沒有什麽區別,他被捏碎的胳膊還在叫嚣着疼痛,但他連聲音都不敢發出,就怕秦澤把他另一條胳膊也給折斷。
“今天你們去找小樂是想做什麽?”秦澤蹲下身子,劍眉微擰,等待着答案。
寧涼小心翼翼道:“沒,沒做什麽,就是想找他出門,出去逛一逛W市基地……”
“我從不知道,你還會這麽好心。”秦澤挑了挑眉,冷笑道,“那我也該給你們的好心一些獎賞。”
他踢開寧涼,一腳踩在他的另一只胳膊上,望着眼露恐懼的阿陽:“你跟了我時間也不短了,知道小樂是我的人,還敢找他麻煩,也是膽子不小。”
“頭兒,繞過我吧,我只是想去找他說幾句話,吓唬他一下,沒想做什麽,我再也不敢了。”阿陽哆嗦着往後退,突然他醒悟過來一樣,指着疼得聲音都發不出的寧涼,“是他,都是他,是他指使我的。”
能輕易被寧涼忽悠的人,當然也會輕易地出賣他,寧涼睜大眼睛,看着阿陽把所有的一切推到自己身上,心中暗恨,他明明不比樂明煦差,憑什麽強大的秦澤永遠只會看見那個白癡小少爺,憑什麽樂明煦的男人會幫他出氣,自己找的男人卻這麽慫。
秦澤從腿上解下匕首丢在阿陽面前,彎下腰面無表情說:“哪只手敲的門,你知道要怎麽做。”
“頭兒,饒了我吧,現在世界變成這樣我會沒法活下去的,頭兒,頭兒……”阿陽爬起來跪在地上給秦澤拼命磕頭。
“看在你也算跟了我一段時間的份上,你的手我就不要了,但是其它東西要留下。”秦澤收回踩在寧涼胳膊上的腳。
阿陽立刻懂了,他拿起匕首,從鞘裏拔出,切掉了自己的小指:“謝謝頭兒,我以後不會再犯。”
“你犯與不犯也與我無關。”匕首秦澤不要了,他慢悠悠地兩手抄進褲兜裏往外走去,“以後你最好一輩子別出現在我和小樂面前,還有寧涼,你看着辦,我希望你能做好。”
“是。”阿陽害怕地繼續跪在地上,連流血的手指都不敢處理,等到秦澤消失在夜色裏,他才忍着痛癱坐在地上,等看見寧涼,他心中十分痛恨,要不是寧涼,秦澤怎麽會來找他的麻煩,但是讓他對寧涼做什麽,他也不會,多少這個男人也是他喜歡過的。
阿陽猶豫半晌,最終還是背起寧涼。
回到寧涼的住所,阿陽把寧涼往裏面一丢:“你我以後也不用再見面了。”他說完扭頭就走。
第二天有其他愛慕寧涼的人來找他,這才發現他躺在地上昏迷過去,兩臂骨折,正在發燒。
愛慕者們照顧了他一段時間,除了一個真正喜歡他的,其餘人多半也就沒那個耐心,來了幾次就再也不見蹤影,好在有一個真心對他的,寧涼雙臂花了精力最終治好了大半,然而卻不能幹任何活,一有稍大的運動量就疼痛難忍。
異能不用動手臂就可以施展,因此寧涼沒有徹底被打壓,心裏全是憤怒,只想着報複秦澤與樂明煦,他開始到處打聽前世那些厲害人物在哪裏,想要繼續去抱大腿。
一心一意喜歡他的人被他棄之腦後,那人仍然不放棄,細心照顧着寧涼的生活,只是随着時間流逝,心多少還是冷了下來。
秦澤回到宿舍時,樂明煦已經睡下,他頭發尖還帶着點濕意,縮在床鋪角落,身上蓋着被子一角。
上下鋪的鐵床是宿舍用的單人床,很狹窄,就算如此,樂明煦還是空出了足夠另外一個人休息的位置,秦澤看着知道他又是口是心非,嘴上說的永遠不好聽,但動作卻讓他很暖心。
他想抱住樂明煦好好親近一下,但對方已經睡着,他不忍心吵醒他,只能惡狠狠地盯了他一會,走進洗手間。
将頭發擦幹,秦澤動作輕巧地上了床,沒有驚動睡着的人,他鑽進被子,後背後攬住樂明煦,長手長腳将他困在自己懷裏,将臉埋進對方後肩處,逐漸進入夢鄉。
樂明煦是被熱醒的,有什麽東西緊緊箍着他的身體,滾燙的熱度貼着他的後背,将他喚醒,他動了動,發現自己連轉身的空間都沒有。
“早上好。”秦澤将他又往自己懷裏塞了塞。
“你放開……”樂明煦感覺到貼在自己腿上那又燙又硬的東西,有些無語,“大早上你就耍流氓,要不要臉。”
秦澤将手從樂明煦衣服下擺探進去,痛快地回答:“不要臉。”
“混蛋,不許拉我褲子……”
秦澤輕咬着他的耳垂,聲音沙啞低沉:“腿夾緊了,寶貝兒。”
折騰一早上,秦澤滿意地出門打喪屍去。
樂明煦恨得牙癢癢,老流氓把他的腿根處蹭的發紅,都快要破皮了,站起來一走路就難受,他只能坐着不動當條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