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幸村要去英國了

網球部正選星期六要出發去英國溫布爾頓,參加一個世界青少年網球友誼賽。

真是流批啊我的同桌。

我誠懇地表示:“我一定會想你的。”

幸村:“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了。”

“去英國了記得多拍幾張照片回來讓我見見世面。”

“好的。”

“我會想你的。”

“就一個星期。”

“我會無聊的。”

“乖。”

“我不是小孩。”

“嗯,不是。”

藤井插嘴:“我要是走了你會想我不?”

我冷冷地回答:“當然會了。你要是走了就一定是被開除了,我可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你這個女的嘴怎麽這麽毒呢?”

“是你自己要貼上來問的,關我什麽事。”

不過藤井真的挺好的,他還主動要求陪我回家,但他沒有自行車,好意心領了。

我沒把佐藤這事放在心上,每天該去雲訓練的就去雲訓練(雲訓練是指通過看別人訓練自己感覺累而自我感覺達到訓練效果的一種自我安慰……不,新型鍛煉方式),該什麽時候回家依然什麽時候回家。

什麽也沒發生。就說佐藤不具備那樣的智商了。

但周四的時候,有個女孩——我和涼子為數不多的共同朋友之一,來找我了。果不其然是來當說客的。她态度很好,所以我們心平氣和地聊了一些事情。

幸村站在那裏,大概是等着吃瓜。不然我真的想不明白他為什麽站在那剝了整整七分鐘橘子。

她輕言細語地說這幾天涼子一提起我就哭,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回家,希望我還是再考慮考慮,畢竟這麽多年的友誼了。我非常淡定地回答,她和佐藤分手了就沒事了,佐藤是個什麽東西大家都清楚,要是被甩了我也沒那麽多時間精力聽她哭訴。

反正交流挺愉快的,除了我時不時地瞪看熱鬧的幸村一眼。他無視我的眼神無視得十分自然。

不對啊,幸村哪來的橘子?

回教室幸村把橘子給了邊川。

問我:“她跟你說什麽了?”

我沒好氣:“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他:“沒聽。怕她突然沖上來打你。”

我沒脾氣了:“就說我閨蜜這幾天過得多慘呗,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回家。”

幸村:“你也一個人回家,一個人吃飯,她怎麽不同情你?”

我死死地抿着嘴,天殺地有點感動。

好吧,十分感動。

過了一會兒,把想哭的沖動壓下來之後才說:“可能是她就是比較讓人同情吧。”

幸村:“好了,不用理她。”

“嗯。”

上課沒兩分鐘我就崩了,哭的不停流鼻涕。幸村給我遞了一大包紙。

我的人生真的太失敗了,錢沒有,愛情沒有,這幾天又失去了我唯一的閨蜜。

我也沒想到她真的就為了個野男人不要我了啊!她快點和他分手我們還是好姐妹!

她喜歡真田也好啊。她為什麽不喜歡真田呢?真田一大好青年不比佐藤個小流氓有氣質有顏值嗎?難道在她眼裏真田還比不上佐藤嗎?她是不是瞎?

哭着哭着我又睡着了。

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再為了她哭了。望月走了我都扛下來了,沒理由扛不住這個。

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正常地過完周五,我鄭重地對幸村表示我一定會想他的。

幸村:“知道了知道了。”

我:“沒別的想對我說了嗎?”

幸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上課認真聽講,課後認真完成作業,不要搞事。”

“???您還是快走吧,拜拜了您咧。”

周末不怎麽想他。周一回校看見他的空座位,還是有點惆悵。

然後我就發現了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我聽課無聊的時候會情不自禁地左右晃,晃一兩分鐘就停下來,停到我覺得無聊了又開始晃,藤井老說我晃得他眼睛發花。這個我是知道的。上數學課又情不自禁開始晃的時候,我發現我每次晃完之後,無意識地就向左邊靠一點點,一節課下來竟然要向左移六七厘米。平時左邊坐個大活人就注意不到,左邊沒人了之後就特別明顯。我這是什麽時候出現的毛病?幸村注意到了嗎?顯然藤井和邊川沒注意到,不然藤井早就大驚小怪地叫起來了。

我決定從今天開始改掉亂晃的毛病。

第二天我發現沒有同桌自己過的日子十分寬敞。可以坐完自己的換同桌的位子坐坐換換口味。

第三天我發現坐在幸村那個地方上課睡覺特別方便,把腦袋向左一轉,老師就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思考還是在睡覺了。我就厚顏無恥地霸占了他的座位,自己的座位用來放書包,坐的十分寬敞舒服。我是覺得自己挺不要臉的。

所有人都被我震驚了。淺雅說:“我知道你終于忍不了自己那豬圈一樣的課桌了,但打掃一下總比霸占別人的位子強。”

藤井說:“你真的不怕幸村回來之後血濺當場嗎?”

我不當回事:“我在他回來之前會收拾好的。”

我還順便看了一下他的書,我的天,這個筆記也太完美了。我新奇地翻開給藤井看,藤井說:“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一時興起的一天,我照着他的書把筆記全都補完了,還鑽研了一下他的筆記本。

老班語重心長地問我:“你為什麽要坐別人的位子?”

“不坐白不坐啊。坐兩個位子多舒服。”

“你上課要坐這麽舒服做什麽?你坐那麽舒服就只想睡覺。”

我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了。乖乖地回自己座位了。仔細一想霸占別人位子确實挺過分的。我威脅周圍所有人都不許把這件事告訴幸村,然後把位子仔細收拾了一遍。收拾到連筆的擺放角度都和原來一模一樣。

下午不想那麽早回家,心血來潮爬上文娛樓樓頂的天臺瞧瞧我種的花。除了變得更好看了沒怎麽變,他給綠蘿換了個巨大的盆,綠蘿長得更帶勁了。

我初一的時候絕對想不到有一天我會和幸村做同桌……也絕對想不到有一天我會和涼子絕交。

星野涼子是誰?是我發瘋說要去東京找望月她也說要陪我的人;是我沒考好被媽媽罵她陪我一起哭的人;是下雨天媽媽把我接走了她還在空蕩蕩的教學樓等了一個小時最後冒大雨跑回家,我問她為什麽不一開始就和同學一起回家,她說因為害怕我生氣的人;是那個記性特別不好,卻提前一個月就給我挑生日禮物的人;是那個想方設法給我驚喜,每次都被我看透還樂此不疲的人;是那個會耐心到聽我花癡望月兩個小時的人……

我為什麽那麽輕易地就能說出絕交威脅她呢?因為我知道她一定會選擇我所以我才那麽做作啊!為什麽我還比不過那個野男人?星野涼子你完蛋了!我絕對不要原諒你了!

我又坐在天臺上哭得無法自已,我還是沒法扛住失去涼子,尤其是因為這麽扯淡的原因。

周四第三節 課下課後,藤井叫我:“有人找你。”

嗯,是涼子。

我的倔脾氣又上來了,想着怎麽都不能認輸。我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走出去。

還沒等我陰陽怪氣地開口問她怎麽來了。她沖上來抱着我就開始哭。我也開始哭。她抽噎着告訴我她和佐藤分手了,并向我道歉。我也向她道歉。

然後我們翹掉了第四節 課和午休去談心,我們就和好了。又一起回家了,她騎車帶我一節,我騎車帶她一節。

幸村快點回來啊,我迫不及待要和他分享這個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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