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回眼神,來回兩三次,終于按捺不住。
林殊星說:“我有個問題。”俞望讓他問。
林殊星問:“你怎麽這麽容易相信我說的話,我讓你幫忙你就幫嗎?”
這問題問的,真讓俞望為之側目。
幫了你不好嗎?
作為受益者,受益後還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這人到底有多傻,心裏怎麽就這麽幹淨呢。
俞望自小便是同齡玩伴的領頭者,他天資卓越、家境優渥,無論是硬實力還是軟實力,沒人會不服從于俞望的命令與指揮。
沒有多餘到無處安置的感情,也不會讓人感覺太過冷漠,俞望是個天生适合成為上位者的男人,可對很多人來說,俞望還是太高高在上、不可企及了。
階級與階級之間的鴻溝決定了太多東西,以至于從來沒人敢問俞望為什麽、憑什麽,連正常的交談都是少之又少。
“幫你不好嗎。”俞望彈了彈煙灰。
“我問的是為什麽哦……”青年趴回扶欄上,笑着嘟囔:“俞望,你沒變呢,還是一句真心話都不肯說。”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中午十二點更新!
有存稿!太監是小狗!
2、共沉淪2
作者:獅子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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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臺:晉江文學城;
文名:【快穿】不滅星;
共沉淪2:血吻;
林殊星被吵醒的。
他從毛毯裏探出腦袋,看到俞望站在窗邊打電話。
說的是法語,貓給林殊星實時翻譯。
“他好帥。”林殊星躺在枕頭上說。
貓從鼻子裏發出哼聲,卻沒有反駁。
趁男人打電話的功夫,林殊星拿了床頭的襯衫套在身上,到浴室洗漱。
俞望抽空看他一眼,叫住人,“你穿錯了。”
男人咬着煙,撩眼看他,“那是我的。”
林殊星赤腳站在絨毯上,回頭,“什麽是你的?”他用手指戳自己的肩膀,“這個嗎?”
俞望沒說話,林殊星心想對方可能不喜歡這樣的撩法,聳聳肩便走了。
“望哥,還查嗎?”手機那邊的人聽到動靜,謹慎地問。
俞望拉開窗簾,撂下一個字,“查。”
林殊星父母走的早,從小被當做藝術生培養的林殊星沒有了經濟支持,大一便從美術系轉了專業到金融系,大四畢業,林殊星用他打工存的錢和父母留下來的資金開了家紋身店。
紋的是林殊星自己的作品,也偶爾接一些他感興趣的題材,紋身店的生意不算非常好,但養活一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俞望,昨晚實在太謝謝你了。”林殊星說。
俞望沒搭話,這在他看來的确不算事兒,他穿好西裝,襯衫紮進皮帶鎖住勁瘦的腰身,靛藍色的瑪瑙袖口在燈下泛着冷光。
林殊星随口道:“你是怎麽把他趕走的?”
俞望扣着腕表,問:“誰。”
林殊星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男友。”
俞望走過去,“我跟他聊了幾句,他就走了。”
“聊了……什麽?”
“我告訴他,他該是前男友才對。”
林殊星擡頭,眼睫毛上有水滴落,他啞然道:“這不好笑。”
俞望走近一點,他注意到林殊星左邊的鎖骨處紋了什麽,青色的圖騰刺在冷白色的肌膚上,有種殘忍而凋零的美感。
男人伸手想摸,被林殊星躲開。
“你店開在哪?”俞望的手插進兜裏。
林殊星把貓給他的地址念出來,“怎麽了?”
俞望說:“有空去轉轉。”
林殊星彎着眼推他肩膀,“這個好笑。”
俞望家境優渥,家教嚴格,林殊星怎麽也不相信他會出入自己的紋身店。
直到幾天後,林殊星真在店門前見到了他。
貓:“別說你,我都震驚了。”
林殊星:“是吧。”
共進晚餐後送林殊星回店的男友當然也看見了,當即問道:“那是誰?怎麽堵門口了。”
林殊星本想如實回答的,結果貓搶先說:“渣一點,擺脫他。”
林殊星:“……”
貓:“時間不多了,你沒空跟他玩兒。”
“一個朋友。”林殊星說。
男友非常生氣,拽着林殊的手不讓他下車,“你有什麽朋友是我不知道的?他是不是上次酒店裏的那個男人!”
林殊星沒出聲,他看着男友,眼裏某種情緒深深刺痛了對方。
男人的表情由嫉恨變得兇狠,又轉為對林殊星的戀戀不舍,深陷的眼窩發紅,哽咽道:“阿星,我是不是要失去你了……”
林殊星摸摸他的頭,彎着唇說:“是呀,我們分手吧。”
再見,不記得名字的前男友。
貓疑惑,“我沒跟你說過他的名字嗎?”
林殊星眨眨眼:“忘了。”
俞望靠在車頭,一只手搭在引擎蓋上,一只手的指尖掐着半截煙。
猩紅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滅,緩緩燃燒剩下的生命。
“怎麽每次見你都在抽煙?”林殊星掏鑰匙開門,順嘴打趣幾天不見的男人。
俞望看着他的背影,聲音有點啞,“心煩。”
林殊星斷章取義,“是我的錯了,讓你見到我就心煩。”
俞望抖落煙灰,問:“剛剛跟你男友在聊什麽?”
林殊星:“聊分手。”
“分了?”
“分了。”
那男人還真是個傻逼。
俞望想,要是林殊星是他的人,他絕不會讓林殊星有把分手兩個字說出口的機會。
男人碾了煙,跟着林殊星進店。
林殊星擡眼問他,“不是心煩嗎?”
俞望挑挑眉,“突然不煩了。”
林殊星的紋身店沒有名字,店面坐落于市中心繁華地,左右兩邊都是酒吧。
店門口有個大院子,院裏種了不少樹,全是林殊星父母還在世的時候親手栽的,林殊星花了大價錢把這些植物連根移過來,偶爾睹物思人,順帶陶冶情操。
紋身店有兩層,當年買下來的時候價格沒現在吓人,一樓工作二樓住人,裝潢是林殊星本人喜歡的巴洛克風格。
房子整體俗麗淩亂,除了工作臺那邊安裝了光線明亮的燈具,其餘角落都是筒燈設計和藏在牆壁裏的光,投影儀一開,坐在吧臺或者沙發上小酌一杯,倒也別有幾分小資的感性。
“我這兒地方小,你随便坐。”林殊星開了燈,招呼俞望。
俞望一身西裝,跟紋身店是怎麽看怎麽格格不入,他點點頭,脫了外套搭在沙發上,在店內走動起來。
林殊星站在小吧臺後面,翻箱倒櫃一陣後問俞望,“你帶了司機來吧?”
俞望回頭看他,“帶了。”
林殊星打了個響指,手裏拿着搖酒壺,說:“今晚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請問——現在是營業時間嗎?”有客人探頭進來說:“我在微信上預約了紋身的。”
女客人年齡不大,她要紋一封信,紋在背上,脫了胸/罩趴好,女孩問林殊星,紋身痛嗎?
林殊星說有一點,“還紋嗎?”
女孩用力地點頭,“紋。”
俞望倚着牆壁站在一邊看,他從沒見過給人紋身的林殊星。
工作臺上的白織燈光線強力,像是要刺穿人的視網膜,林殊星帶着手套和口罩低頭操作,黑發被燈光映照,影子打在牆上,每一根發絲都化身成蠱惑人心的妖。
給女孩紋身花了将近兩個小時。
她坐起來穿衣服,林殊星在一旁收拾工具,嘴裏提醒着紋身後的注意事項,避免感染。
“謝謝小哥哥……”女孩聲音清脆,“你技術真好。”
林殊星笑了兩聲,打趣道:“誇我也沒有優惠哦。”
女孩被逗地彎了眼,伸手摸摸後背,表情沉寂下來,很快,付錢走人。
“你跟所有客人都這樣嗎?”俞望冷不丁問。
林殊星關掉工作臺的燈,愣了一下,“什麽?”
俞望走到他身邊,“打趣,逗樂……還笑得這麽好看。”
林殊星雙手撐在案臺上,于一片黑暗中仰視對方,“不能笑嗎?”
回答林殊星的,是一個吻。
男人炙熱的呼吸裹挾着濃重的欲望,他叫俞望,此刻卻仿佛真的成為了欲望的化身。
林殊星的唇被蹂/躏地通紅,唾液相交間,林殊星也微微踮起腳,雙手環到俞望頸後。
“輕點……”林殊星說:“流血了。”
俞望呼吸一緊,大手攬在林殊星的腦後,啞着嗓子道:“你真是要逼瘋我。”
當晚,林殊星差點被搞死在沙發上。
他向貓求救,貓冷嘲熱諷,說都是林殊星自己作的。
林殊星……林殊星認栽,都怪他把持不住這該死的男人的誘惑。
半夜,林殊星醒來,他倒了杯水潤嗓子。
貓也沒睡,于是一人一貓聊起天來。
貓:“能請教一下嗎,還有不到一個月這世界就死亡了,你搞世界之子幹什麽。”
林殊星:“你嫉妒?”
貓:……
我嫉妒你奶奶個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