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章節
男人轉頭道：“他說，你想見我。”
林殊星想到好幾次他事後醒來都會見到狄城抽煙，原來那些時刻竟都是狄城的另一個人格？
的确，林殊星細細回想，不管是在緬甸還是中國，狄城本身都不怎麽碰煙酒一類，就算喝酒也大都是林殊星在場，更何況他酒量賊差，煙就更不必提了。
“你有名字嗎？”林殊星拉着被子坐起來，“你也叫狄城？”
“沉默。”
“呃……”頓了頓，林殊星突然想到一件事，他拿起手機打開微信，翻到一張照片，問沉默，“這是你發給我的？”
照片裏的狄城手裏拿着煙，沒露臉，只露出右手小臂，衣袖是濕的。
沉默不開口，不點頭也不搖頭，人如其名。
林殊星盯着他看半響，沉默任由他看，靠在床邊安靜抽完了一整支煙，林殊星覺得匪夷所思，他沒從外表上看出沉默與狄城的任何不同之處，就在他暗自懷疑狄城是不是捉弄他的時候，沉默說話了。
“你們不該在一起。”
林殊星頭頂問號，“什麽意思？”
沉默又摸了根煙咬進嘴裏，“你理解的意思。”
林殊星有點生氣，又有點好笑，“喂，狄城不會是想跟我分手，派你出來當調解員的吧？”
“我們不熟。”
沉默點煙，“他厭惡我們，你——”
林殊星眨眨眼，看着沉默突然擴張的綠色瞳孔，他還未反應過來，狄城的主人格已經重新占據身體，微小的火星落到手臂上，狄城伸手抹掉，笑了一聲，說：“多嘴的家夥，遲早幹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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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城把煙摘下夾在指尖，林殊星看着這個動作，神色恍惚，很多次他從睡眠中醒來，見到的就是狄城手裏拿着煙的樣子——原來那些都是狄城和沉默人格交替後的縫隙時間？
狄城患有人格分裂症？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沉默為什麽會出現？
他一支接一支抽煙的理由又是什麽？
沉默說「我們不熟」，這個「我們」是指他跟狄城這個主人格不熟嗎，還是另有他人？「他厭惡我們」的「我們」又指向何處？
太多疑問聚集在林殊星的腦海裏，他揉了揉眉心，接着狄城的話說：“那是人格，你幹不掉的。”
狄城聳聳肩，把煙丢進煙灰缸，“看你一臉困惑，想問什麽？”
“沉默為什麽這麽愛抽煙啊？我醒之前，他一個人抽了快半包……”
“他想死。”
“為什麽？”
“不知道，但他說他心疼，想早點消失。”
林殊星嗅着狄城身上似有若無的薄荷煙味，喉結滾動了兩下，“沉默是你的副人格？你說他是在我離開緬甸之後出現的，你有去看醫生嗎？沉默為什麽會出現，為什麽出現的會是沉默這個人格？”
狄城點頭，“看了，醫生說沉默是我的逃避人格，你走後我……意志比較消磨，這就是沉默出現的契機，但說實話，我一開始并不知道他的存在，有次醒來我躺在血水裏……如果不是那次瀕死的經歷，我大概也很難察覺到沉默的出現。”
“他……用你的身體自殺？”
“嗯。”
狄城淡淡應了聲，左手撫摸右手腕，“豎着割的……還記得我那破房子裏的浴缸嗎？沉默在裏面放了溫水，再把腦袋和手放進去，溫水會加速血液循環，水會讓人窒息——”
“我知道。”林殊星打斷狄城的敘述，他抱着膝蓋吻了一下對方的手腕，“你也曾想要淹死我，我懂那種感受。”
“阿星，我知道錯了……”再次誠懇認錯後，狄城說：“你看他尋死的方式，像不像在為你報仇？”
林殊星抱着他的手臂，“你是想說……你的副人格想殺了你，因為我？”
狄城盯着青年，緩緩搖頭，“沉默不是我的副人格。”
“我的副人格你早就見過了……”狄城撫摸林殊星的脖頸，“不，應該說，你最開始認識的人就是他。”
“他叫暴力。”
“那個曾兩次試圖殺死你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注：本文出現的任何病症均有藝術加工，請勿過度較真。
60、暴力種11
作者：獅子歌歌；
平臺：晉江文學城；
文名：不滅星（快穿）；
暴力種11：殺人；
海京市，派出所，問詢室內。
吞欽雙手被銬，他面前的鐵窗外坐着兩個警察，一個負責審問一個負責筆錄，吞欽把手擺到桌面上，黝黑的眼窩凹陷下去，整個人看起來十分不服管教。
“老實交代你的其它罪行。”
“我說了，你們抓錯人。”
吞欽的漢語蹩腳，他用緬語嘟囔了幾句什麽，全被收錄進監控器裏，房間裏的警察拍拍桌面，重新吸引吞欽的注意力，他閉了嘴，捧着兩只手做了個喝水的動作。
紙杯盛着水放到他面前，警察在外面勸導，“你入境後犯下的兩起案已經足夠讓你進去，如實交代還有沒有其他違法犯罪行為，你好好配合的話，是有可能從寬處理的。”
吞欽拿着杯子咕咚着喝個精光，他咬着杯沿，囫囵吞棗問：“舉報能不能減輕我的罪行？”
“舉報？什麽事？你要舉報誰？”
吞欽把紙杯捏成團扔到地上，一腳踩過去，他看着錄像設備，說：“狄城。一年前，他殺了一個人……”停頓一秒，吞欽笑的怪異，“你們國家的人。”
“一年前，暴力殺了一個人。”
“你記得你曾差點死去的那兩次嗎？”
狄城摟着林殊星，跟他講述故事的來龍去脈，“一年前，有個人突然出現在暴力身邊，是個男人，暴力讓他哪來的滾哪去，這人沒聽……後來，暴力擰斷了他的脖子。
緬北——就是我們之前呆的那片地方，那邊有個不很講究的收屍隊伍，首次收屍是免費，服務廣受好評，屍體被收走後的某一天晚上，你出現了。”
“暴力認為你和那個死人的出現是對他的挑釁，他一直是這樣，我行我素，不愛別人幹擾他的生活，暴力兩次殺你都是真心的，但你很特別……阿星，你的特殊讓暴力覺得奇異……”
說到這裏，狄城扯起嘴角，表情似笑非笑，“他這人分不清什麽愛恨情仇的，他承受了我的童年，我的童年讓他扭曲，他大概是把愛和傷害畫上了等號，所以才瘋狂傷害你。”
狄城說完，看懷裏的林殊星，發現這人似乎走神了，頗有些無奈地喂了一聲，“是你說不準我騙你我才跟你坦白的，你倒好，居然放空。”
“啊？”林殊星眨眨眼，他緩過神來，“哦……你說的我都聽到了，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麽事？”
“唔，暫時保密。”
狄城捏他腰間的軟肉，“哥哥好狡猾，我對你坦誠以待，你卻處處忽悠我。”
林殊星讓他打住，“好好說話才有肉吃，知道嗎？”
狄城抱着他，綠眸都幽亮起來。
林殊星一向坦白，他對世界之子隐瞞保密的事情只會和任務相關。
在接觸吞欽後，林殊星直接打破「吞欽是兇手」的猜想，因為貓說吞欽身上根本沒有黑霧的氣息，任務時間已經過去一年，黑霧還沒有出現，它在等什麽？
等鮮花掌聲？等舞臺燈光？林殊星百思不得其解，吞欽這條線的斷裂讓他稍受打擊，他嘴上說是不在乎黑霧的出現與否，但也只有林殊星自己知道，他到底有多想要抓住黑霧好好問問。
黑霧究竟為什麽一直在各個世界搗亂？
為什麽要處處針對世界之子和自己？
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過節？這一切背後的真相又是什麽？
剛剛狄城的一番話讓林殊星想到一個可能——黑霧并不是還沒出現，而是已經出現，且已經死掉了：狄城殺的那個人就是黑霧。
實在不是林殊星強行作出這樣的假設，考慮到黑霧曾在上個世界的騷操作，林殊星覺得黑霧被狄城的暴力人格殺死的可能性極大，如果真是這樣，那黑霧大概死不瞑目了，林殊星了解暴力的性格，那家夥人狠話不多，絕對不會放任何危險因素在他腳邊打轉——
“想什麽呢？”狄城青澀低啞的聲線拽回林殊星的思緒，那聲音像把鈎子，活生生拖曳住青年的靈魂一角，讓他半個身體都在發麻。
林殊星被小他四歲的男生按在床上，側着臉，鼻息炙熱，他恍惚地感受到下方的疼痛與刺激，含糊不清地呢喃着，汗液打濕黑色短發，蘊熱的視線模糊。
狄城硬的疼，但他還是想先讓底下的人舒服，綠眼睛緊緊盯着青年裸露的腰背曲線，狄城俯身感嘆道：“哥哥走神，是在想着要怎麽幹我嗎？”
林殊星用腳踢他，又被按下去，只能單方面罵
